“三年协议结婚，每月三十万，年终奖五百万。”
“甲乙双方不同房，乙方不准触碰、拥抱、亲吻甲方。”
“甲乙双方不准干涉对方私生活。”
……
我看着面前这份长达十八条的婚姻协议，每一条都像是在我脸上写着“赘婿”、“软饭男”和“工具人”。
我心中哂笑。
就这玩意，狗来了都得摇摇头。
但我签。
尊严？那是什么东西？能换钱吗？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陈烨先生，如果您没有异议，就在这里签字。”
冰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不带一丝情感。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那张昂贵的梨花木办公桌，落在了说话的女人脸上。
苏清瑶，江城商界的第一女神，身家百亿的冰山女总裁。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那张堪称绝色的脸上，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但表情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但没有温度。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件待估价的商品。
在她身旁，站着她的助理李娜，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她看我的眼神，就没那么克制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蔑，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又一个为钱出卖尊严的废物。”
我没理会她们的目光，拿起笔，唰唰唰在乙方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烨。
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李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大概是没想到一个“软饭男”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但鄙夷很快又占了上风。
“好了。”我把笔一扔，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姿态懒散，“钱什么时候到账？”
苏清瑶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似乎对我的直接感到些许不悦。
“协议即刻生效。第一个月的三十万，现在就可以打给你。”李娜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说道，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陈先生，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做的别做。未来三年，你只是苏总名义上的丈夫。”
“明白。”我点点头，掏出手机，“这是我的卡号。”
钱，才是我唯一关心的事情。
李娜接过我的手机，脸上嫌弃的表情更重了，似乎碰一下我的东西都让她感到恶心。操作了几下，她将手机扔回给我。
“叮！”
短信提示音响起。
【尊敬的客户，您的尾号8848账户于X月X日转入存款300000.00元，账户余额300012.50元。】
看着那一长串零，我嘴角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十二块五，是我签这份协议前的全部身家。
“合作愉快，苏总。”我站起身，伸出手。
苏清瑶黛眉微蹙，看着我伸出的手，没有丝毫要握的意思。
李娜立刻呵斥道：“陈烨！注意你的身份！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不准触碰甲方！”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收回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抱歉，忘了。既然钱到账了，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身后，传来李娜压低的声音：“苏总，您真的要和这种人结婚吗？他看起来……太上不了台面了，满身铜臭味，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苏清瑶的声音依旧清冷：“脸面，在林家的逼迫面前，一文不值。我需要一个听话、便宜、没有背景、不会给我惹麻烦的工具人。他很合适。”
“可是……”
“没有可是。去查查他的背景，确保绝对干净。”
我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工具人？
很好。
我喜欢这个角色。
只希望三年后，你们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