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前夫在我的墓前哭瞎了眼精选章节

小说:我死后,前夫在我的墓前哭瞎了眼 作者:葡萄真不想说话 更新时间:2025-12-22

我死在了一个大雪天。身体冷透的时候,我没什么遗憾,

只是有点想念我那只叫“团子”的猫。那天,沈聿安正和他的白月光林薇举办盛大的婚礼。

全城媒体都在直播那场世纪盛典,新郎英俊,新娘娇美,天造地设。他不知道,

婚礼的香槟塔下,埋着我用命换来的,给他母亲的新生。也不知道,我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

最后看到的,是他拥着林薇在电视上微笑的脸。后来听说他疯了。他砸了那场婚礼,

抛下了他的新娘,满世界地找我。最后,他在墓碑前找到了我。他抱着我的骨灰盒,

一遍遍地问:“沁沁,你回来好不好?”可死人,怎么会回答呢?第一章五年后,A市。

我骑着我的小电驴,穿梭在晚高峰的车流里。“【叮咚】!您有新的外卖订单。

”我熟练地点下接单,看清地址时,手指僵了一下。“金鼎公馆A座顶层”。沈聿安的家。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地址有任何交集。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白,

最终还是发动了车子。不过是一单外卖,三块五的配送费。和钱过不去,才是傻子。

电梯平稳上行,光洁的金属壁面倒映出我穿着黄马甲,戴着头盔的狼狈模样。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奔波而有些粗糙的手。谁能想到,五年前,

我也是被沈家捧在手心的少奶奶。“叮。”电梯门开。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前,按响了门铃。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是沈聿安。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居家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过澡。五年了,

他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英俊,眉眼深邃,只是周身的气质更沉稳了些。

他伸手接过外卖的瞬间,动作僵在半空。那双曾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我长发的眼,

此刻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苏沁?”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面无表情地将外卖递过去。“您的外卖,请拿好。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他没有接,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你……这五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做这个?

”他的问题像一根根针,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先生,如果您再不取餐,我就要超时了。”“苏沁!”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我皱了皱眉,

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先生,请您放手。”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聿安,是谁啊?”林薇穿着一身粉色的真丝睡衣,从玄关处袅袅娜娜地走过来,

亲昵地挽住了沈聿安的胳膊。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轻蔑。“呀,

这不是……苏沁姐吗?”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你怎么穿成这样?是在送外卖吗?哎呀,

真是辛苦了。”沈聿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

仿佛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收回手,藏在身后,轻轻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

心口的位置,那道陈年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们。“是的,

我在送外卖。”“您的餐齐了,祝您用餐愉快。”我转身,按下了电梯。身后,

是林薇娇滴滴的声音。“聿安,你看她,还是那么倔。不过也是,

不然当年怎么会……”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她未尽的话语。

也隔绝了沈聿安那道复杂而沉痛的目光。第二章回到我那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我脱下湿透的黄马T恤,瘫倒在床上。胸口的旧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我从床头柜里摸出药瓶,倒出两粒止痛药,干咽了下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如纸。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就笑了。苏沁啊苏沁,你真是活该。五年前,我以为嫁给沈聿安,

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对我一见钟情,追了我整整三年。毕业那天,

他在全校师生面前向我求婚,他说,苏沁,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信了。可我忘了,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林薇。结婚三年,林薇这个名字,

就像一根刺,横亘在我们之间。他手机里存着她的照片,书房里藏着她送的礼物,甚至梦里,

他喊的都是她的名字。我闹过,哭过,可换来的,只有他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苏沁,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和她只是过去。”直到他母亲周岚被查出肾衰竭,需要换肾。

沈家的亲戚,没有一个愿意配型。我跪在佛前,求了三天三夜,如果能配型成功,

我愿意折寿十年。或许是佛祖听见了我的祈祷,我的配型,成功了。我欣喜若狂,

以为我的付出,终于可以换来婆婆的认可,换来沈聿安的回心转意。我瞒着所有人,

签下了手术同意书。手术前一天,沈聿安突然抱着我,温柔地说:“沁沁,谢谢你。

等妈好了,我们就要个孩子。”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眼中的柔情,觉得一切都值了。

可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天,林薇回来了。

沈聿安抛下在手术室外等待的父母,去机场接她了。等我从麻醉中醒来,

床头只放着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我像个疯子一样拔掉针头,

冲出医院。那一天,大雨倾盆。我看到沈聿安撑着伞,小心翼翼地将林薇护在怀里,

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而我,就站在雨里,看着他们,浑身冰冷。我的丈夫,

在我为他母亲捐出一颗肾脏,生死未卜的时候,选择了另一个女人。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我撕碎了那张支票,签了离婚协议,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手机**突兀地响起,

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划开接听,

对面传来沈聿安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苏沁,你现在在哪里?”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说话!你住在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不耐烦地催促着。我轻笑一声。

“沈总,我们已经离婚五年了。我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好像都和您没关系吧?

”“你……”他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过了几秒,他放缓了语气,

带着一丝不易察ยาก的疲惫。“沁沁,别闹了,回来吧。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不好,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给你钱,给你房子,给你想要的一切。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施舍,我只觉得可笑。“沈聿安。”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想要你那颗被狗吃了的良心,你给得起吗?”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世界,终于清净了。第三章第二天,我照常出车。生活还要继续,

我还要赚钱吃药。中午,我正在一个商场门口等餐,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沈聿安那张冷峻的脸。“上车。”他命令道。我像是没听见一样,

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订单信息。“苏沁,我让你上车!”他的声音拔高了些。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不想在公共场合和他纠缠,只好脱下头盔,

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率先开口。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眉头紧锁。“为什么要做这个?

五百万,不够你花吗?”我笑了。“沈总,您是不是忘了,那张支票,我当着您的面撕了。

”他的脸色一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苏沁,别跟我耍性子。我知道你恨我,

但你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作践自己?”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荒唐至极,“沈聿安,

在你眼里,靠自己双手挣钱,就是作践自己吗?”“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像林薇那样,

依附男人而活,才叫高贵?”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俊脸涨得通红。

车内的气氛一时陷入僵局。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心疼你。”心疼我?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沈总,

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却突然锁了车门。

“苏沁,我们谈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有!”他提高了音量,

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那颗肾……当年,谢谢你。”我的心猛地一抽。那颗肾。

他终于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我曾经为他,为他们沈家,付出过什么。

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沈聿安,你记错了。那颗肾,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

”“那是我喂狗的。”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血色尽失。“苏-沁!

”他咬牙切齿地喊出我的名字。我却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生气了?

觉得我侮辱了你妈?”“沈聿安,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你在哪里?”“我从鬼门关爬回来,

九死一生,你又在哪里?”“你带着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有没有想过,

那个为你家捐了肾的女人,是怎么一个人熬过那些化疗和排异反应的?”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泣血。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沈聿安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大概从来不知道,捐肾之后,我经历了什么。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手术。他不知道,

因为术后感染和强烈的排异反应,我差点死在医院。他不知道,为了活下去,

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受尽了折磨。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要给她一个家。我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沈聿安,

停车。”“我不!”“我再说一遍,停车!”我厉声喝道。或许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他手忙脚乱地解了锁。我推开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外面的空气很冷,可我却觉得,

比车里好受多了。第四章我以为和沈聿安的纠缠,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第二天,

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以前的房东。“小苏啊,真不好意思,我儿子要结婚,

这房子要收回来当婚房,你……你下周前能搬走吗?”我愣住了。“王阿姨,

我们不是签了一年的合同吗?这才住了三个月。”“哎呀,我知道,是阿姨对不住你。这样,

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我全退给你,再补你一个月房租当违约金,行吗?”房东的语气很坚决,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还能说什么?挂了电话,我颓然地坐在床上。这个城市这么大,

哪里才是我一个人的容身之所?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送外卖,一边疯狂地找房子。

但合适的房子,要么太贵,要么太偏。眼看搬家的日期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这天晚上,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周岚,

沈聿安的母亲,我的前婆婆。她穿着一身昂贵的皮草,化着精致的妆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鄙夷。“哟,还真是住在这里啊?这狗窝一样的地方,亏你待得下去。

”她捏着鼻子,一脸嫌恶。我懒得理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她却一把拦住我。“苏沁,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她尖声道,

“你以为聿安来找你,就是对你旧情难忘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沈家,

是绝对不会让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再进门的!”不干不净?我气笑了。“周女士,

当初是谁肾衰竭,跪着求我捐肾的?现在病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沈家人的脸皮,

是城墙做的吗?”周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胡说什么!

当初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捐的,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了,我们不是给你钱了吗?五百万,

买你那颗肾,绰绰有余了!”“是吗?”我冷笑,“那真是不好意思,那五百万,我没要。

所以,你现在还欠我一颗肾。要么,你把它还给我。要么,就闭上你的嘴,从我面前消失!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周岚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目光冰冷。“周女士,我劝你最好别动手。我现在烂命一条,什么都豁得出去。”我的眼神,

大概是吓到她了。她哆嗦着收回手,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给我等着!苏沁,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一天,你就休想再缠着我儿子!”“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

还有一百万。你拿着钱,滚出A市,永远别再回来!”她从包里甩出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扔在我脚下。那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和五年前沈聿安扔给我离婚协议时,一模一样。

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钥匙和卡。然后,当着她的面,用力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你的东西,太脏,我嫌恶心。”“周女士,请你记住,不是我缠着你儿子,是他缠着我。

”“有时间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不如回去看好你的宝贝儿子,别让他再来烦我。”说完,

我不再看她,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门外传来周岚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全当耳旁风。靠在门后,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和这些人多说一句话,

都让我觉得疲惫不堪。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第五章房东的催促电话一天比一天紧。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向唯一的朋友许诺求助。

许诺是我大学室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所有遭遇的人。“沁沁,你别急,我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