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了女神四年，毕业时鼓起勇气表白，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唯一的要求是，
让我陪她去一趟深山里的老家，参加一场神秘的“成人礼”。我以为这是她对我的考验，
直到我在她家阁楼上，发现了整整一墙的遗像。那些遗像上的男人，无一例外，
全都是陪她回家参加过“成人礼”的前男友。01我暗恋苏婉四年，
从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就开始了。她站在迎新点后面，扎着高马尾，白色T恤，牛仔裤，
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那一刻，我的心跳失了控。四年里，
我做过她能想到的所有事。帮她占座位，替她去食堂排队打饭，陪她去图书馆自习，
她生病了我半夜去买药。下雨天我把伞塞给她，自己淋着雨跑回宿舍。
她说想吃学校对面那家店的蛋糕，我翻墙出去给她买。宿舍兄弟都说我犯贱，
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我不在乎。只要能天天见到她，能跟她说上几句话，
哪怕只是普通朋友，我都满足了。直到毕业前一个月，我终于鼓起勇气表白。那天晚上，
我在宿舍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手里攥着一束玫瑰花，手心全是汗。看到她从楼里走出来，
我腿都在抖。＂苏婉，我喜欢你四年了。＂我把话说出口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你真的喜欢我？＂她问。＂真的，
比真金还真。＂＂那好，我答应你。＂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苏婉走到我面前，接过那束花，凑近我耳边轻声说：＂但我有个条件。＂＂你说，别说一个，
十个我都答应。＂＂陪我回一趟老家。＂＂就这？＂我松了口气，＂没问题。＂＂还没说完。
＂苏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家在深山里，有个传统，每个女孩成年后要举行一场成人礼。
我一直没回去参加，现在必须回去了。＂＂成人礼？＂＂对，但这个仪式有点特殊。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奇怪的光，＂需要我带一个人回去。＂＂我陪你。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苏婉笑了，那笑容让我心里涌起一股寒意。＂那就说定了。下周五，
我们一起出发。＂02第二天开始，苏婉正式成了我女朋友。宿舍里几个兄弟都震惊了，
说我创造了奇迹，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他们开玩笑说，一定是苏婉家里要拆迁了，
想找个老实人接盘。我笑着骂他们滚蛋。那几天我飘在云端，走路都带风。苏婉对我很好，
每天早晨会来宿舍楼下等我，陪我去吃早餐。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在操场散步。
但她从来不让我牵手，更不让我亲她。＂等成人礼结束再说。＂每次我想亲近她，
她都这样说。我没多想，只觉得她可能比较传统，我能理解。周五那天，
我们坐上了去云贵山区的长途汽车。车子开了八个小时，从高速到国道，从国道到山路。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颠簸。到后来，连路都没有了，司机把我们扔在一个岔路口，
说再往里他不敢开。＂前面就是青岚村了，走进去还要两个小时。＂苏婉背起包，
朝着山林深处走去。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四周越来越密的树林，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天色暗得很快，等我们走到村口，已经完全黑了。青岚村坐落在山坳里，四周被大山包围。
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木头搭的，黑色的瓦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最诡异的是，
整个村子静得吓人。没有狗叫，没有鸡鸣，连虫子的声音都听不到。＂这就是你家？
＂我压低声音问。＂嗯。＂苏婉拉着我往村子里走。村道上点着一排白色的灯笼，风一吹，
灯笼摇晃着，投下扭曲的影子。我突然看到路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
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苏婉……＂我拽了拽她的衣角。＂别怕，那是村里的守夜人。
＂守夜人？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人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背影僵硬得不像活人。
苏婉家在村子最里面，是一栋三层的木楼，比其他房子大很多。她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
＂我爸妈不在家，他们去山里采药了。＂她打开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客厅。
客厅里的摆设很老旧，墙上挂着几幅画，画的都是山水。正中间供着一个神龛，
里面供着什么我看不清。＂你先休息，我去收拾一下房间。＂苏婉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房间很简陋，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窗户正对着村子的祠堂，祠堂的屋顶上蹲着几只乌鸦，在月光下一动不动。我躺在床上，
怎么都睡不着。窗外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在唱歌，调子很古怪，听起来不像人声。
我爬起来朝窗外看，村子里亮起了很多灯笼，全是白色的。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在街上走，
他们排成一列，低着头，步伐整齐得吓人。03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满脸皱纹，眼窝深陷，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
＂你就是婉儿带回来的那个？＂老太太的声音干哑。＂是，我是她男朋友。＂＂好，好啊。
＂老太太咧嘴笑了，露出稀疏的黄牙，＂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这话什么意思？
老太太没再说话，转身走了，留下我站在门口发愣。下楼的时候，苏婉已经做好了早餐。
＂昨晚睡得好吗？＂她问。＂还行。＂我没提昨晚看到的那些诡异的事。
＂今天我带你去村里转转。＂吃完早餐，苏婉拉着我出了门。白天的青岚村跟晚上完全不同。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房檐下晒着腊肉和药材，偶尔能看到几个村民走过。
但那些村民看到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不是惊讶，不是好奇，
而是一种混合着同情和怜悯的眼神，好像我是个死人。＂村里的人都这么看人吗？
＂我忍不住问。＂他们不太会表达。＂苏婉笑着说，＂别在意。＂我们走到村口的祠堂前，
苏婉停下了脚步。＂这是我们村最重要的地方。＂她指着祠堂，
＂所有重要的仪式都在这里举行。＂＂包括你的成人礼？＂＂对。＂祠堂的门紧闭着，
门上贴着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我看不懂的图案。＂成人礼什么时候举行？＂＂三天后。
＂苏婉转身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让我不安的东西，＂这三天你就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为什么？＂＂这是规矩。＂回到家后，苏婉说要去准备仪式用的东西，
让我自己在家待着。她特别强调，不要上三楼，那里是她父母的房间。她走后，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二楼转了一圈，发现每个房间都锁着。
走廊尽头有一扇小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我走过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就在这时，
我听到三楼传来一声闷响。苏婉说不让我上三楼，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三楼怎么会有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楼梯走去。木质楼梯发出吱呀的声响，
每走一步都让我心跳加速。三楼很暗，只有一扇窗户透进来一点光。楼梯口正对着一扇门，
门虚掩着。我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房间里的景象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整面墙上，
密密麻麻挂满了遗像。至少有几十张。每张遗像都是一个年轻男人，年龄都在二十五岁左右。
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有的是九十年代的，有的是零几年的，
最近的一张遗像上的人穿着今年流行的卫衣。我走近细看，突然认出了其中一张脸。
那是三年前失踪的一个大学生，当时新闻上报道过，说他去山区旅游后就失联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又看了几张，我又认出两个。都是这几年失踪案件里的人。这些人，
全都来过这个村子。全都是陪苏婉回来参加成人礼的男朋友。我的腿软了，扶着墙才没摔倒。
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转身，看到苏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说了，
不让你上来。＂04＂这些人……＂我指着墙上的遗像，声音在颤抖，＂他们都是谁？
＂苏婉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他们都是我带回来的。＂她的声音很平静，＂跟你一样。
＂＂什么意思？＂我往后退了一步。＂每一个，都是我的男朋友。＂苏婉走到遗像墙前，
伸手抚摸着那些相框，＂每一个，都陪我参加了成人礼。＂＂然后呢？
＂我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喊叫，＂他们现在在哪？＂＂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你杀了他们？＂＂不是我。＂苏婉转过身，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是这个村子。
＂我转身就要往外跑，但门打不开了。＂别费力气了。＂苏婉靠在门上，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用再瞒着你。三天后的成人礼，你就会明白一切。＂＂放我走！
＂我冲上去想推开她。苏婉纹丝不动，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推开了我。我摔在地上，
后脑勺撞在柜子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窗外天已经黑了。我爬起来，发现门被锁住了，窗户也被钉死了。我被关起来了。
我拍打着门，喊苏婉的名字，没人回应。就这样被关了一天一夜。没有水，没有食物。
第二天晚上，门突然打开了。那个老太太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粥。＂吃点东西吧，
明天就是成人礼了。＂＂我要见苏婉！＂＂她在准备仪式，不能见你。
＂老太太把粥放在桌上，＂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太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孩子，你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叫青岚村吗？＂我摇头。
＂因为每年春天，山里会起大雾，雾是青色的，遮天蔽日。雾散后，村里的庄稼就会大丰收，
村民就不会生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雾不是自然形成的。
＂老太太的声音压得很低，＂是山神降下的恩赐。但山神需要祭品，
每年都要有一个外来的年轻人献祭。＂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你们选中了我？
＂＂不是我们选的，是婉儿选的。＂老太太站起身，＂这是她的使命，
她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献祭者的选择人。她必须出去找一个人，带回来完成仪式。
＂＂那些遗像上的人……＂＂都是历年的祭品。＂我瘫坐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我暗恋她四年，她就是为了骗我回来？＂老太太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门又被锁上了。
我坐在黑暗中，想起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每次我献殷勤，苏婉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不拒绝也不接受。我以为她是矜持，原来她只是在观察，看我是不是合适的猎物。
毕业前我表白，她立刻答应，因为时间到了，她需要完成任务。我这四年的真心，
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笑话。第三天清晨，门再次打开。这次来的是几个身穿黑衣的村民。
＂时间到了，跟我们走。＂他们架着我走下楼梯，走出房子，走向村口的祠堂。天还没亮，
村子里点满了白灯笼。所有村民都站在路两边，默默看着我被带走。祠堂的门大开着，
里面点着上百根蜡烛。苏婉站在祠堂中央，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头发盘起来，
脸上画着奇怪的妆。她看到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他带上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村长坐在祠堂深处的椅子上，满脸褶子，眼睛浑浊。我被押到祠堂中央，
双手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开始吧。＂村长说。苏婉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
＂对不起。＂她轻声说。＂为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我那么喜欢你。＂＂我知道。
＂苏婉的手在颤抖，＂但我没得选择。＂＂你可以选择不骗我，选择不带我回来。
＂＂那我就得死。＂苏婉的眼泪落了下来，＂这是我家族的诅咒，如果我不完成献祭，
我就会在二十五岁那天暴毙。＂＂所以你选择牺牲别人来救自己？＂＂我想活着。
＂苏婉哭了，＂我也想正常生活，想谈恋爱，想结婚生子。但我做不到，
我一出生就被打上了印记。＂她举起了刀。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大门被撞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个人，
全都穿着制服。＂警察！都不许动！＂05混乱中，绑着我的绳子松开了。
我跌跌撞撞往外跑，身后传来村民的尖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冲出祠堂，
我看到村口停着好几辆车，车灯照亮了整个村子。有人扶住了我。＂没事了，你安全了。
＂那是个女警察，她披上外套给我裹上。我回头看向祠堂，苏婉被人控制住了，她低着头，
头发散乱，那身红裙子在人群中格外刺眼。＂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接到举报。
＂女警察说，＂有人举报这个村子多年来一直在进行非法活动，涉及多起失踪案件。
＂＂谁举报的？＂＂一个自称是青岚村走出去的人。＂后来我才知道，
举报的人是苏婉的姐姐。她十年前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
但在成人礼前一晚，她选择带着那个男人逃走了，从此再也没回过村子。这十年里，
她一直在收集证据，终于在这次成人礼前报了警。
警方在祠堂地下室发现了所有失踪者的尸体，几十具白骨，堆成了一座小山。
村长和参与献祭的村民全部被抓，这个隐藏在深山里的罪恶终于被曝光。苏婉也被带走了，
作为帮凶。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歉意，有痛苦，也有解脱。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被推上警车。后来，在审讯中，苏婉交代了一切。
这个村子从明朝开始就有献祭的传统，起初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到了近代，
变成了村子里的长老们编造的谎言，用来控制村民。苏婉家族世代都是选择祭品的人，
如果不完成任务，就会被长老们秘密处死，然后对外宣称是暴毙。她从小被灌输这些思想，
以为自己真的别无选择。大学四年，她其实一直在挣扎。她知道我喜欢她，
也知道如果接受我，我就会成为祭品。所以她一直保持距离，希望我知难而退。
但我太执着了，四年如一日的追求，让她动摇了。毕业前，长老派人来催她，
说必须在二十五岁生日前完成献祭，否则就要她的命。她怕了，所以答应了我的表白，
把我带回了村子。＂对不起。＂审讯结束后，苏婉隔着玻璃对我说，＂我是个懦夫，
为了活命伤害了你。＂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你恨我吗？＂她问。＂恨。＂我说，
＂但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这么蠢，被你利用了四年。＂＂我没有完全利用你。
＂苏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
尤其是你冒雨给我买蛋糕那次，我差点就答应你了。＂＂可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牺牲我。
＂＂对不起。＂这是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法院判了她十年，作为从犯。
主谋村长和几个长老被判了死刑。整个青岚村被警方封锁，所有村民被遣散安置。
那个罪恶的祠堂被拆除，地下室被填平。半年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是苏婉姐姐寄来的。
信里说，苏婉在狱中表现很好，一直在反省自己的罪行。
她托姐姐给我带句话：希望我能忘记她，好好生活。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