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三年替身,我用死换他余生悔恨精选章节

小说:做他三年替身,我用死换他余生悔恨 作者:七厘星光 更新时间:2025-12-22

我叫沈棉,暗恋程既白十年,十九岁替他白月光林窈顶罪入狱四年。出狱那天他撑黑伞接我,

说“我们回家”,我以为是救赎,转头就成为了他的新娘。

新婚夜他却压着我喊“窈窈”,我煮的小米粥被倒在垃圾桶,他却点赞林窈的朋友圈照片。

胃癌晚期只剩一月,他递来离婚协议,我笑着签字时血渗嘴角。我藏起病历,

我要他余生每次翻文件都怕看见我的名字,他会后悔吗?1铁门哐当一声!震得耳膜发疼。

雨下得发疯,雨线像绷直的钢丝,斜着抽在脸上,又冷又疼。我站在监狱门口,

身上还穿着出狱时发的旧衣服,洗得发白,贴在皮肤上,黏腻难受。远处,

一把黑伞撑在雨幕里,格外扎眼。走近了才看清,是程既白。他穿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此刻裤脚溅满了泥点,狼狈却依旧好看。看到我,他快步迎上来,

把黑伞往我这边狠狠一倾。“轰隆——”雷声炸响,他半边肩膀瞬间被雨水浇透,

黑色西装吸了水,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挺拔的脊背线条。我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他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沈棉,我们回家。

”那声音里的缱绻,像真的动了情。十年暗恋,四年牢狱,我熬过了无数个暗无天日的夜晚,

支撑我的,就是这张脸,这个名字。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说要带我回家。我再也忍不住,

扑进他怀里。铁锈味混着雨水的腥气,钻进鼻腔。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眼泪汹涌而出,

糊了他一胸口。“程既白……”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抬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有些僵硬,

却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他低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埋在他怀里,

哭得像个孩子。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打湿了我的头发,冰凉刺骨,可我心里却烧着一团火。

我以为,这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岸。是我十年执念换来的救赎。却不知道,这只是深渊的边沿。

他替我拉开车门,黑色宾利的内饰奢华得刺眼。我局促地坐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四年牢狱,让我和这个世界脱节太久,这样的富贵荣华,

让我浑身不自在。程既白坐在我身边,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来:“擦擦吧,别着凉了。

”我接过毛巾,指尖碰到他的,他的手很凉,像冰。“谢谢。”我小声说,

低头擦着脸上的雨水和泪水。车厢里很安静,只有雨点击打车窗的声音,噼里啪啦,

像在敲打着我的神经。“林窈……她还好吗?”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名字。

那个让我替她顶罪的女人,程既白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程既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指节泛白。“她很好。”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出国散心了,等你适应了,

我再带你见她。”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可转念一想,

我都已经和他结婚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林窈再好,也只是过去式了。车子一路行驶,

最终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精心打理的花园,即使在雨天,

也透着贵气。“这是我们的家。”程既白替我解开安全带,声音温柔了些许。

我跟着他走进别墅,玄关处的水晶灯璀璨夺目,照亮了整个大厅。装修是极简的黑白风,

冰冷又奢华,没有一点烟火气。“你先上楼洗澡,我让张妈给你准备了衣服。

”程既白指着楼梯,“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你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好。”我应了一声,提着简单的行李上楼。房间很大,

装修得很精致,衣帽间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裙子到西装,应有尽有,

尺码刚好是我的。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我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滚烫的水流浇在身上,

驱散了寒意,也冲刷着四年牢狱留下的疲惫和屈辱。洗完澡,我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刚走出浴室,就听到敲门声。“进来。”程既白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喝点牛奶,

有助于睡眠。”他把牛奶递给我。我接过,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也暖了暖。“谢谢。

”我小口喝着牛奶,抬眼看向他。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审视,又像是别的什么。“沈棉。”他忽然开口,“四年,

委屈你了。”我握着牛奶杯的手一顿,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吗?当然委屈。

明明不是我开的车,明明不是我撞的人,却要替林窈坐四年牢。在监狱里,我被欺负,

被孤立,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里。可这些,我从来没对他说过。我怕他为难,

怕他觉得我麻烦。“不委屈。”我强忍着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都值得。”程既白看着我,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早点休息吧。”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我看着紧闭的房门,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牛奶还温着,可我的心,却莫名地冷了一下。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我摇摇头,把那些不好的念头抛开。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虽然很仓促,没有宾客,

没有祝福,但只要能嫁给程既白,我就满足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十年前的画面。十七岁的程既白,穿着白衬衫,站在阳光下,笑容干净耀眼。

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女生。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直到四年前进了监狱,我以为这份暗恋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可没有。

反而越来越浓烈。现在,我终于得到他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程既白,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会做一个好妻子。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我渐渐睡了过去。梦里,是阳光明媚的日子,程既白牵着我的手,

笑容温柔,他说:“沈棉,我爱你。”我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就在这时,

画面突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监狱的铁窗,是冰冷的雨水,是程既白喊着“林窈”的名字。

我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后背。窗外,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我坐起身,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真的是救赎吗?还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我不敢深想,只能用力摇摇头,

试图把那些可怕的念头驱散。也许,只是我太紧张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可这一次,却再也睡不着了。耳边,全是雨声,

还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带着冰冷的恶意。我打了个寒颤,蜷缩起身子,把自己裹进被子里。2不知过了多久,

天终于亮了。雨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带来一丝暖意。我起床,

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今天是我的婚礼,虽然简单,但我还是想穿得喜庆一点。下楼时,

程既白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五官更加立体。看到我,他站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很漂亮。

”他说。我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谢谢。”“张妈做了早餐,

吃完我们去民政局。”他说。“好。”早餐很丰盛,可我却没什么胃口。

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的。程既白看出了我的紧张,

夹了一个包子放在我碗里:“别紧张,只是走个流程。”我点点头,拿起包子,小口吃着。

吃完早餐,我们驱车前往民政局。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排队,很快就拿到了结婚证。

红色的小本本,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我看着上面我们的合照,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幸福,

而程既白,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太多情绪。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我们去吃点东西?

”程既白问。“好。”他带我去了一家高档餐厅,环境优雅,菜品精致。

可我还是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不合胃口?”他问。“不是,”我摇摇头,

“可能是太激动了。”他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吃完午饭,他带我回了别墅。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他说。“好,你去吧。”我笑着说。

他转身离开,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样。我回到别墅,偌大的房子里,

只有我一个人。张妈在打扫卫生,看到我,恭敬地打招呼:“少奶奶。”“张妈,你忙吧,

不用管我。”我说。“好的,少奶奶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我点点头,走上二楼。

坐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花园,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有豪车,

有豪宅,有我暗恋了十年的男人。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快乐?反而觉得,

自己像一个闯入者,闯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发来的。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程既白和林窈依偎在一起,

在瑞士的雪山下,笑得一脸幸福。那一刻,我在想,那我呢?我是什么?一个替代品?

一个用完就扔的工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照片里的笑容。原来,他说的回家,

不是救赎。是把我骗进深渊,让我万劫不复。我以为的幸福,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而我,就是那个最愚蠢的傻瓜。我把手机扔在一边,趴在阳台上,失声痛哭。四年牢狱,

十年暗恋,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程既白,你好狠的心。不知哭了多久,

我渐渐平静下来。眼泪流干了,剩下的,只有麻木和冰冷。3民政局回来的晚上,

就是新婚夜。别墅里没挂红灯笼,没贴喜字。张妈煮了两碗汤圆,白糯的团子浮在碗里,

没放糖,淡得像白开水。我捧着碗,小口吃着。程既白坐在对面,西装没脱,领带松了半截,

指尖夹着一支烟,没点燃。“张妈,你先下去吧。”他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好的,

先生,少奶奶。”张妈收拾好碗筷,轻轻带上了餐厅的门。偌大的餐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吃完最后一颗汤圆,放下碗,

站起身:“我先上楼了。”“嗯。”他应了一声,没抬头。我转身往楼梯走,脚步放得很轻,

怕惊扰了这份诡异的平静。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

白色的真丝床单,顺滑得像流水,却冰得刺骨。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程既白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和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不是我的味道。是林窈常用的那款,小众又昂贵。我心里一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灯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看不清表情。

“累了?”他问。“还好。”我小声回答,不敢抬头看他。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指尖落在我的耳垂上。我戴的是一对简单的珍珠耳环,是出狱前张妈替我准备的。

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我耳垂的瞬间,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很衬你。”他低声说,

指尖轻轻转动着珍珠。我心跳莫名加快,脸颊发烫。也许,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碎了。他忽然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侧,

将我困在床沿和他的胸膛之间。身上的压迫感很强,带着他独有的冷冽气息,

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爱意,只有一片沉寂的黑,

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慢慢靠近,唇离我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带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我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期待又恐惧。

期待这是我们真正的开始,恐惧这只是一场虚假的表演。唇即将碰到一起时,他忽然偏头。

温热的唇,贴在了我的耳垂上。带着凉意的气息,钻进我的耳朵里。

他轻轻喊了一声:“窈窈。”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噗嗤”一声,鲜血淋漓。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身体僵得像块木板,连呼吸都忘了。

窈窈。他喊的是林窈。不是沈棉。原来,从始至终,他眼里看到的,都不是我。

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长得有几分像林窈,又替她坐了四年牢的替身。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顺着眼角淌进鬓角,冰凉刺骨。我想推开他,想嘶吼,想质问。

可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程既白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异常,唇依旧贴在我的耳垂上,呼吸均匀。他的手,落在我的腰间,

轻轻收紧。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还有他心脏的跳动。可那跳动,和我无关。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林窈的影子。不知过了多久,

他松开了我,直起身。灯光下,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声“窈窈”只是我的幻听。

“早点睡。”他说,转身走向浴室。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哗哗响起。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坐在床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心脏疼得厉害,

像被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着。原来,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所有的承诺都是骗我的。

他娶我,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感动,只是因为我像林窈。只是因为,林窈不在他身边,

他需要一个替代品,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我就是那个最可悲的替代品。替林窈坐牢,

替林窈嫁给她爱的男人,替林窈承受他的温柔,也替林窈,听他喊别人的名字。多可笑。

我暗恋了十年,付出了四年青春,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浴室的水声停了。

程既白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淌,滑进浴袍里。他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我。“睡吧。”他的声音很淡,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流得更凶了。我该怎么办?离婚吗?可我刚出狱,

一无所有。离开了他,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我真的能放下十年的暗恋吗?

心里像被两种情绪拉扯着,一边是滔天的恨意,一边是不甘的爱意。最终,不甘占了上风。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至少,现在我还是程太太。只要我还在他身边,就还有机会。也许,

时间久了,他会看到我的好。也许,他会真的爱上我。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脱掉鞋子,

轻轻躺在床的另一边。床很大,我们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侧躺着,背对着他,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平稳而均匀。他睡得很沉。大概是把所有的温柔和思念,都给了那个叫林窈的女人,

所以对我,只剩下冷漠和敷衍。我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

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程既白已经不在了。

我起身,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五点整。和在监狱里一样,我的生物钟精准得可怕。我下床,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远处的树木被晨雾笼罩着,看不真切。

别墅的花园里,有露珠挂在花瓣上,晶莹剔透。我洗漱完,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

下楼走进厨房。张妈已经在忙碌了。“少奶奶,您起得真早。”张妈笑着打招呼。

“我来煮点粥吧。”我说。“不用不用,先生很少在家吃早餐的,他一般很早就去公司了。

”张妈说。“没关系,我想煮给他吃。”我坚持道。张妈愣了一下,

随即点了点头:“那我帮您打下手。”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我从米缸里舀了半碗小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加了适量的水。小火慢煨。

我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看着锅里的小米慢慢翻滚,心里五味杂陈。在监狱里,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为程既白做一顿早餐。现在,愿望实现了。可这份喜悦,

却被昨晚那声“窈窈”搅得支离破碎。粥煮得差不多了,我从冰箱里拿出几颗枸杞,洗干净,

放进锅里。红色的枸杞浮在白色的粥里,格外显眼。这是林窈喜欢的吃法。我在监狱里,

听同监室的女人说过,林窈养生,喝小米粥必放枸杞。原来,我连煮一碗粥,都在模仿她。

多可悲。粥煮好了,我盛了一碗,放在餐厅的餐桌上。然后,我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等着。

等着那个不会回来吃早餐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七点,七点半,八点。

程既白还是没有回来。张妈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少奶奶,先生可能去公司了,

要不您先吃吧,粥该凉了。”我摇摇头:“再等等。”心里抱着最后一丝期待。也许,

他会回来。也许,他会给我一个解释。九点的时候,程既白还是没出现。粥已经凉透了,

像我的心一样。我站起身,端起那碗粥,走到厨房,倒进了垃圾桶。白色的小米粥,

红色的枸杞,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就像我和他的婚姻。“少奶奶,您别难过。

”张妈安慰道,“先生他只是太忙了。”“我没事。”我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张妈,

我出去走走。”“外面有点凉,您多穿件衣服。”“嗯。”我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外套,

走出了别墅。别墅外的马路很宽,车很少。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手机响了,是程既白发来的短信。“公司有急事,

早饭没吃,抱歉。”只有短短一句话,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关心。我看着短信,

手指微微颤抖。抱歉?一句抱歉,就能抵消昨晚的伤害吗?一句抱歉,

就能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删掉短信,把手机放进包里。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来到了一个公园。公园里有很多晨练的老人,还有带着孩子玩耍的宝妈。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那么幸福。只有我,像个异类。我找了个长椅坐下,

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十年暗恋,四年牢狱,换来的却是一场虚假的婚姻,一个替身的身份。程既白,你告诉我,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林窈?为什么你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手机又响了。是许禾打来的。

许禾是我在监狱里认识的,她比我小两岁,因为聚众斗殴进去的,三个月前刑满释放。

“棉姐,你怎么样?新婚快乐啊!”电话里,许禾的声音很活泼。听到她的声音,

我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禾禾……”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棉姐,你怎么了?哭了?

”许禾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是不是程既白欺负你了?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没有……”我强忍着眼泪,“我没事,就是有点想你。”“想我就对了!”许禾说,

“棉姐,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4我和许禾约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园见面。几年不见,

她还是那么的充满活力。我们聊了很多,聊了我们分开后的点点滴滴,聊了我们的现状。

当然,我没有告诉她,我心里的不安,我的痛苦,我只告诉她我结婚了,过的很好,

还住进了大别墅。和许禾分开时,天阴得厉害。风卷着沙尘,刮得脸生疼。我回到别墅,

客厅空荡荡的。张妈不在家,大概是出门采购了。我踢掉鞋子,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挪到沙发边,瘫坐下去。胃里忽然传来一阵绞痛。

不是普通的胃疼,是那种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割肉的疼。我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按住胃部,

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疼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不知道熬了多久,

那股剧痛才慢慢缓解。我撑着沙发站起来,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底青黑,嘴唇干裂,毫无生气。这就是程既白的妻子。一个连自己都顾不好的替身。

我换了件衣服,揣上钱包,出门去药房。小区门口的药房不大,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药品。

“麻烦,给我拿最便宜的止痛片。”我对柜员说。柜员抬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异样,还是转身从最底层的货架上拿了一瓶白色小瓶。“这个,一次两片,

饭后吃。”柜员提醒道。“谢谢。”我付了钱,攥着小瓶走出药房。瓶盖拧得很紧,

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开。白色的药片滚到手心,小小的,像糖豆。我直接扔进嘴里,嚼了嚼。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蔓延到喉咙。我没喝水,硬生生咽了下去。苦就苦点吧。

总比心疼好。回到别墅,张妈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忙碌。“少奶奶,您回来了?

要不要现在开饭?”“不了,我不饿。”我摇摇头,径直上楼。房间里,手机屏幕亮着。

是微信推送的消息。林窈更新了朋友圈。一张在雪山下的合照。她穿着红色的冲锋衣,

站在雪地里,笑容灿烂,身边是几个陌生的朋友。照片里,她比着心,

无名指上的钻戒格外刺眼。那枚戒指,我记得清清楚楚。是程既白母亲的遗物,

当年他母亲去世前,亲手交给了他,说要送给未来的儿媳。我替林窈坐了四年牢,

换来的结婚证书,连一枚像样的戒指都没有。而她,

心安理得地戴着本该属于“程太太”的戒指,在国外逍遥快活。程既白还点了赞。那个赞,

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我截图,保存到相册。夜里,我躺在床上,

反复放大那张照片。戒指的纹路,林窈脸上的笑容,都清晰得可怕。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摸索着拿出那瓶止痛片,倒出四片,扔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呛得我咳嗽起来,

眼泪都咳出来了。喉咙苦到发麻,连带着心里的苦,都翻涌上来。程既白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后半夜。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身上带着寒气和淡淡的酒气。我没动,假装睡着了。

他掀开被子,躺在我身边,背对着我。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辗转反侧,轻轻叹了口气。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在乎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活着。哪怕是靠着止痛片活着。第二天早上,

我依旧五点起床。胃里不疼了,只是还有点隐隐的不适。我走进厨房,

张妈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少奶奶,今天想吃点什么?”“还是小米粥吧。”我说。

依旧是放两粒枸杞。不是为了林窈,是为了我自己。至少,这碗粥,是热的。

程既白下楼的时候,我已经把粥盛好了。他坐在餐桌对面,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他说,语气平淡,听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我没说话,

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今天公司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他忽然开口。我抬起头,

有些意外。“需要我做什么?”“不用做什么,跟着我就行。”他放下勺子,

“张妈会给你准备礼服。”“好。”我点点头。心里没什么波澜。无非是让我去充门面,

做他身边一个合格的摆设。也好。至少,能让林窈知道,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晚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张妈给我准备了一件红色的晚礼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化了淡妆,遮盖住了苍白的脸色。程既白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走吧。”他伸出手臂,我顺势挽住。他的手臂很结实,却冰得刺骨。酒店宴会厅里,

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来的都是商界名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程既白很受欢迎,

不断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谈吐得体,游刃有余。而我,像个木偶一样,

跟在他身边,偶尔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程总,这位是?”有人好奇地问。“我太太,

沈棉。”程既白介绍道,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炫耀。“沈**真漂亮。”对方笑着恭维。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的难受。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既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低头看了我一眼:“不舒服?”“没有。”我摇摇头,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没再追问,转身继续和别人交谈。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个男人,是我暗恋了十年的人。可现在,

我却觉得他离我那么远。远到像隔着一个世界。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香槟。

“沈**,喝一杯?”“不了,我不喝酒。”我摇摇头。“哎呀,程太太不给面子啊。

”对方笑着调侃。我正想解释,程既白走了过来,替我挡掉了酒杯。“她胃不好,不能喝酒,

我替她喝。”他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对方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说:“程总对太太可真好。”程既白没说话,只是揽住我的腰,将我带离了人群。

走到僻静的角落,他松开手。“怎么回事?胃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不碍事,老毛病了。”我轻声说。他皱了皱眉,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过了一会儿,助理匆匆赶来,递给他一个药盒。

“程总,您要的胃药。”程既白接过药盒,递给我:“吃了。”我看着药盒上的logo,

是进口的高档胃药,价格不菲。心里一阵讽刺。他对我,从来都只是物质上的补偿。

就像对待一个需要安抚的宠物。“不用了,我自己有药。”我从包里拿出那瓶白色小瓶,

晃了晃。程既白的目光落在小瓶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棉,你就吃这个?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嗯,挺管用的。”我笑着说。“管用?

这种廉价的止痛片副作用多大你知道吗?”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小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程既白!”我急了,想去捡。他拉住我,力道很大:“不许捡!以后不准再吃这种东西!

”“那你让我吃什么?”我看着他,眼眶红了,“吃你给的进口药?然后呢?

然后继续做林窈的替身?继续听你喊别人的名字?”这些话,像积压了很久的洪水,

终于冲破了堤坝。程既白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大概是没想到,

一向温顺的我,会突然爆发。“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我胡说?”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程既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我像林窈?”“新婚夜,你喊的是窈窈。”“林窈朋友圈的照片,

你点了赞。”“她手上戴的,是你母亲说给儿媳的戒指。”“而我,只有这瓶廉价的止痛片。

”我一件件地细数,每说一句,心里就疼一分。程既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冰冷。“沈棉,够了。”他打断我。“不够!”我嘶吼着,

“程既白,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你是我太太。”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没有任何温度。“太太?”我嗤笑一声,

“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你喊的太太?一个只能吃廉价止痛片的太太?程既白,你真可笑!

”我推开他,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像是在控诉着我的委屈。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不会追上来。走出酒店大门,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胃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蹲在路边,双手紧紧按住胃部,疼得浑身发抖。

包里的止痛片被他扔掉了。现在,连缓解疼痛的东西都没有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想给许禾打电话。手指颤抖着,却不小心点开了朋友圈。林窈又更新了。还是在瑞士。

这一次,是她和程既白的聊天记录截图。聊天记录里,程既白发了很多关心的话。

“注意安全。”“别太累了。”“早点回来。”而林窈的回复,总是寥寥几个字,

带着几分敷衍。可程既白,却乐此不疲。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原来,

他的温柔和关心,从来都不是给我的。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

一个在他需要时用来填补空虚,不需要时就可以随意丢弃的替身。胃里的疼痛达到了顶峰。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我扶着旁边的路灯,慢慢站起来。不能倒下。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了药房的地址。我需要止痛片。需要这层糖衣,来包裹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药房里,

我又买了一瓶最便宜的止痛片。这次,我买了两瓶。

回到出租屋(我已经不想再回那个冰冷的别墅了),我倒出四片药,扔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却让我感到一丝安心。至少,身体上的疼痛,可以暂时缓解。

心里的疼,却只能靠自己硬扛。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屏幕亮着,

是程既白发来的短信。“在哪?回来。”只有几个字,带着命令的语气。我删掉短信,

关掉手机。回来?回到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牢笼里吗?我才不傻。我闭上眼睛,

任由黑暗将我吞噬。梦里,不再有程既白的笑容。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和永无止境的疼痛。5手机关机第三天,我被敲门声惊醒。出租屋的门薄得像纸,

敲门声震得耳膜发疼。我披衣起身,胃里隐隐作痛,随手摸出枕头下的止痛片,干嚼两片。

苦涩漫开时,门被钥匙拧开。程既白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眼底覆着一层冰。“跟我走。

”他语气没起伏,像在命令下属。“去哪?”**在门框上,没动。出租屋逼仄昏暗,

和他身上的贵气格格不入。他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停顿两秒:“林窈回来了。

”心脏猛地一缩。那个名字,像淬毒的针,扎得我呼吸发紧。“所以?”我扯了扯嘴角,

想笑,却比哭还难看。“签个协议。”他侧身让开,身后的助理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离婚协议。四个黑体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接过文件夹,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翻开,

里面的条款写得清清楚楚。自愿离婚,财产分割一栏,他给了我一套市中心的公寓,

还有一百万现金。真是大方。用这些东西,来打发一个替他心上人坐牢,

又当了三年替身的女人。“怎么?”程既白看着我,眉峰微挑,“嫌少?”“程总说笑了。

”我抬头看他,眼底的泪意硬生生憋了回去,“我替林窈坐了四年牢,换一套房和一百万,

很划算。”他的脸色沉了沉,没说话。我拿起笔,手抖得厉害,

笔尖在纸上划出道道歪扭的痕迹。“沈棉。”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我没理他,

继续写。可“沈”字刚写了一半,笔就被我握得太用力,断了墨。程既白皱眉,上前一步,

握住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像铁钳,攥得我骨头生疼。“我来。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他的手指覆在我的手上,

带着熟悉的凉意,一笔一划地帮我写。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

像在凌迟我的心。写“棉”字的最后一笔时,我猛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手。然后,

干脆利落地,在签名处画了个圈。像一个句号,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好了。

”我把文件夹扔给他,抬头冲他笑,笑得眉眼弯弯,“程总,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程既白看着我签名处的圈,脸色难看至极。他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

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我转身,想去拿桌上的背包。刚迈出一步,喉头一阵腥甜。血,

顺着嘴角渗了出来,滴在廉价的地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我心里一惊,

飞快地抬手抹掉,手背瞬间染上血色。不能让他看见。绝对不能。我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声音尽量平稳:“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我拿起背包,

快步走向门口。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想拉住我。我侧身躲开,像避开什么脏东西。

“程总,保重。”我头也不回地说。走出出租屋,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

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干净,被阳光一照,格外显眼。我抬手,又擦了擦,直到手背沾满血污,

才停下。胃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有无数把刀在搅动。我扶着墙,慢慢蹲下身子,

疼得浑身发抖。背包里的止痛片还在,我摸索着拿出,倒出五六片,塞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我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倒在他面前。我要让他知道,

没有他,我也能活得很好。虽然,这只是自欺欺人。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

露出林窈那张精致的脸。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戴着那枚刺眼的钻戒,笑容温婉。“沈**,

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我抬起头,看着她,没说话。

“谢谢你替我坐牢,还替我照顾了既白三年。”林窈笑得更甜了,“这些,

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不必了。”我声音沙哑,“我已经拿到了我应得的。”“哦?

”林窈挑眉,“一套房和一百万?沈**,你这四年,还真是廉价。”这句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猛地抬头,看着她,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林窈,

”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别得意太早。你欠我的,迟早要还。”林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如常:“是吗?我等着。”她挥了挥手,司机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车尾气扑在我脸上,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再也忍不住,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在地上,和之前的血迹混在一起。胃里的疼痛达到了顶峰,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是不想待在原地。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

脸上带着各自的喜怒哀乐。只有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幽灵,在这座城市里游荡。

手机在背包里震动起来。我掏出来,开机。屏幕亮起,无数条短信和未接来电跳了出来。

都是许禾发来的。“棉姐,你在哪?”“棉姐,程既白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棉姐,

你回个消息啊,我很担心你。”看着这些短信,我的眼眶瞬间红了。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