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省吃俭用，我砸锅卖铁买了套学位房，就为让女儿上个好学校。
可报名那天，老师却说名额早被占了
——我家户口里，凭空多了个陌生男孩，是我妻子初恋的儿子！
“女儿没出息，让给小凡怎么了？”
妻子的话让我彻底疯了。作
为户主，我连夜把那小子送去非洲。
可我没料到，这场闹剧的终点，是妻子......
六月的太阳跟个火球似的，烤得柏油路都发黏。陈磊的后背早被汗浸透，T恤粘在身上，凉丝丝的，像贴了块湿抹布。他一手攥着牛皮纸袋，一手死死牵着女儿陈念的小手，在人群里往前拱。
“爸爸，人好多呀。”陈念的小凉鞋踩在地上，踢起几粒小石子，肉乎乎的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心爱的小兔子书包，书包上的绒毛都被汗濡湿了一撮。
“快了快了，”陈磊低头冲女儿笑，嗓子有点干，“咱们排到前面就好了，念念马上就能跟小雨做同学啦。”
这话不是哄孩子，是陈磊实打实的底气。为了这套实验一小的学位房，他咬着牙干了十年。从刚结婚时挤在出租屋，顿顿泡面配咸菜，到后来升职加薪，衣服还是捡同事淘汰的穿，烟从二十块的降到五块的，最后干脆戒了。钱像沙子似的，一点点从指缝里抠出来，又一块块砌成这七十平的小窝。
房产证上是他和苏敏的名字，但陈磊心里门儿清，这房子的每一块砖，都沾着他的汗珠子。他不怕苦，就盼着女儿能上个好学校，将来不用像他这么累。
终于挪到报名窗口，陈磊把牛皮纸袋里的材料一一摆出来，房产证、户口本、接种证，码得整整齐齐，跟阅兵似的。窗口里的老师推了推眼镜，接过材料，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
就这几下，陈磊的心跳都跟着加速，手心又冒了层汗。陈念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老师，小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陈念是吧？”老师抬头看了眼小姑娘，又低头瞅了眼屏幕，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不对啊，你们家这个地址，已经有孩子注册了。”
陈磊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像被冻住的面团。“啥？老师你再查查，是不是输错了？”他往前凑了凑，鼻尖都快贴到玻璃上了。
“不会错的。”老师把屏幕往他那边转了转，指着上面的名字，“你看，赵小凡，七岁，今天上午刚办完手续，户口就落在你们家地址上。”
“赵小凡？”陈磊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用闷棍敲了一下。他跟苏敏就陈念一个孩子，这赵小凡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可能！老师，我们家就一个孩子，这肯定是搞错了！”陈磊的声音都变调了，周围排队的家长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同情。
老师见多了这种情况，也没不耐烦，指了指户口本：“你自己看看，户口本上是不是有这个名字。”
陈磊慌忙抓过户口本，手指都在抖。一页页翻过去，翻到常住人口登记卡那页，他的目光突然定住了。在他和苏敏的名字下面，真的多了一行——赵小凡，与户主关系：其他亲属。
那行字像烙铁似的，烫得他眼睛生疼。他明明记得，上次用户口本还是三个月前，那会儿根本没这名字。
“爸爸……”陈念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不能上学了？”
陈磊这才回过神，低头看见女儿憋着眼泪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蹲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汗，声音尽量放温柔：“没有的事，念念别担心，是爸爸没弄好，咱们回家解决，肯定能上学的。”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没底气。实验一小的学位有多紧张，他比谁都清楚，一个萝卜一个坑，被占了就没了。
他跟老师道了谢，失魂落魄地牵着陈念往外走。太阳还是那么毒，可他浑身发冷，像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陈念也没再提上学的事，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跟着走，小皮鞋踩在地上，没了刚才的欢快劲儿。
路过小卖部，陈磊停住脚，给女儿买了支草莓味的冰棍。“吃吧，凉丝丝的。”他剥开包装纸，递到女儿嘴边。
陈念咬了一口，冰凉的甜意漫开，可她还是皱着眉头：“爸爸，你不吃吗？”
“爸爸不渴。”陈磊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的火却噌噌往上冒。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赵小凡”，还有苏敏——户口本放在抽屉里，钥匙只有他和苏敏有，除了她，没人能把陌生人的户口迁进来。
苏敏最近是有点不对劲。前阵子他出差，苏敏天天晚上给他发视频，语气都怪怪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说家里一切都好。现在想来，那哪里是一切都好，分明是心里有鬼。
回到家，门是虚掩着的。陈磊推开门，就看见苏敏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开着，却根本没看，眼神飘向窗外，魂不守舍的。听见开门声，她猛地回头，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手里的遥控器“啪嗒”掉在了地上。
“回来了？报名……怎么样了？”苏敏的声音有点发颤，弯腰去捡遥控器，手指却好几次都没碰到。
陈念扑过去，抱着苏敏的腿：“妈妈，老师说我们家有个哥哥用了我的名额，我不能上学了。”
苏敏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比墙上的石灰还白。她慌忙抱起女儿，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陈磊：“别听老师胡说，肯定是搞错了，妈妈明天就去学校问。”
“不用明天了。”陈磊把户口本“啪”地摔在茶几上，声音冷得像冰，“你自己看看，这赵小凡是怎么回事？”
苏敏的目光落在户口本上，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她的手指绞着围裙，围裙上还沾着中午做饭的油渍，显得格外狼狈。
“说啊！”陈磊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这赵小凡是谁？你什么时候把他户口迁进来的？你知不知道这学位有多重要？那是我十年血汗换的！”
“我……我也是没办法。”苏敏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茶几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是赵峰，他来找我，说小凡到了上学的年纪，没地方落户……”
“赵峰？”陈磊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这个名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苏敏的初恋。当年苏敏跟他在一起，赵峰还跑来闹过一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抢人。这么多年没联系，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他是小凡的爸爸？”陈磊咬着牙问，牙齿磨得咯咯响。
苏敏点点头，眼泪越掉越凶：“赵峰他生意失败，欠了一**债，房子也卖了。他说要是小凡再没法上学，就真的毁了。他还说……当年是他对不起我，现在就当我帮他一把。”
“帮他一把？”陈磊气笑了，笑声里全是讽刺，“你帮他，谁帮我们家念念？那是她的学位！是我累死累活攒钱买的学位！你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怎么不问问念念愿不愿意？”
陈念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妈妈，我想上学。”
苏敏看了眼女儿，又看向陈磊，声音突然硬了几分：“男孩子跟女孩子不一样，小凡他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这好学校给他才不浪费。念念一个小姑娘，读个普通学校就行了，反正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陈磊的心里。他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苏敏说的是什么。他指着苏敏，手都在抖：“你再说一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念念没必要上这么好的学校！”苏敏也豁出去了，提高声音喊道，“她学习又不是顶尖的，去了实验一小也是跟不上，白白占个名额！小凡不一样，他奥数都拿过奖，那才是读书的料！”
陈磊只觉得一股血往头上涌，眼前都开始发黑。他想起自己每次出差，都给女儿带各种课外书；想起女儿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遇到难题皱着小眉头的样子；想起她拿到小红花，蹦蹦跳跳跑回家报喜的模样。在他心里，女儿就是最棒的，可在苏敏眼里，竟然连一个外人的儿子都比不上。
他猛地抬手，差点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可看着苏敏那张哭花的脸，还有躲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儿，手又硬生生停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咽下去，声音却依旧冰冷：“苏敏，你真让我恶心。”
他转身走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陈念吓得“哇”地哭了出来，苏敏抱着女儿，也跟着哭，客厅里全是母女俩的哭声，乱得像一团麻。
陈磊靠在门后，胸口剧烈起伏。他没哭，也没骂，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知道，现在发火没用，骂苏敏也没用，得想办法解决问题。赵小凡的户口必须迁走，学位必须要回来，这是底线。
他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王中介”的号码。这是他之前买房子认识的中介，路子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搞定。他拨通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王中介吊儿郎当的声音：“磊子？这么晚了找我，是不是要换大房子了？”
“换个屁，出事了。”陈磊压低声音，“我家户口里被人偷偷加了个孩子，占了学位，你有没有办法把这孩子弄走？越快越好。”
王中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还有这种事？你老婆干的吧？够狠啊。”
“别废话，能不能办？”陈磊不耐烦地说。
“办肯定能办，就是麻烦点。”王中介顿了顿，“你想怎么弄？是走法律程序，还是来个快的？法律程序慢，没半个月下不来，学位肯定没戏了。快的话……就得动点脑筋。”
“要快的。”陈磊毫不犹豫，“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人弄走，把学位拿回来。”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得有人配合。”王中介说，“那孩子的亲生父母呢？能不能联系上？”
“能。”陈磊眼睛一亮，“那男的叫赵峰，肯定急着给孩子找出路。”
“那就好办了。”王中介嘿嘿一笑，“你听我的，就说你有个远房亲戚在非洲做工程，那边有个国际学校，学费全免，还包吃住，名额难得，想给这孩子争取一下。就说你看在亲戚面子上，帮他一把。赵峰要是真为孩子好，肯定同意。只要他签字同意移民，我这边马上就能办手续，三天之内把人送走，户口也能销。”
陈磊一拍大腿：“这招绝了！就这么办！”
挂了电话，陈磊立刻找出苏敏手机里赵峰的号码——之前苏敏手机坏了，用他的手机登过微信，他见过这个备注“赵峰”的联系人。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赵峰含糊不清的声音，还夹杂着麻将牌的碰撞声：“谁啊？大晚上的。”
“我是苏敏的老公，陈磊。”陈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赵峰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带着点挑衅：“哦？陈大老板啊，找我有事？是不是苏敏跟你告状了？我跟你说，我跟苏敏就是老同学，你别多想。”
“我没兴趣管你们的破事。”陈磊打断他，“我找你，是为了赵小凡。”
“小凡怎么了？”赵峰的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我有个亲戚在非洲津巴布韦，那边有个国际学校，专门招华人孩子，学费全免，还包吃包住，毕业以后直接保送到欧洲的大学。”陈磊语速不快，说得跟真的似的，“我看小凡挺聪明的，刚好有个名额，想给他。”
赵峰沉默了几秒，显然是不信：“真的假的？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信不信由你。”陈磊故意叹了口气，“这名额是我托了好大关系才弄到的，本来想留给我女儿，可我老婆说小凡更需要。我寻思着，孩子是无辜的，就当积德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名额让给别人了。”
“别别别！”赵峰连忙说，“我同意！当然同意！陈哥，你真是大好人啊！”他最近正愁小凡的上学问题，陈磊这话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根本没多想，满脑子都是“免费留学”“保送欧洲”这些词。
“同意就行。”陈磊说，“明天一早，你带着小凡的出生证明、户口本，还有你的身份证，到我家来。我让中介过来办手续，后天就能订机票，三天之内走。”
“好好好，我一定到！”赵峰的声音都透着兴奋，“陈哥，太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挂了电话，陈磊冷笑一声。赵峰这种人，眼里只有利益，稍微给点甜头就上钩，根本想不到这是个套。
他打开门，苏敏还坐在沙发上，抱着已经睡着的陈念，眼睛红红的。看见陈磊出来，她连忙站起来：“你……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给赵峰。”陈磊走到茶几旁，拿起户口本，“我给他儿子找了个好出路，去非洲留学，免费的。”
苏敏愣住了：“非洲？你疯了？小凡那么小，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是赵峰自己同意的。”陈磊打断她，“他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明天他会过来办手续，你别插手，也别搞什么幺蛾子。”
“陈磊，你不能这么做！”苏敏急了，“小凡要是在非洲出点事，我怎么对得起赵峰？”
“你对得起赵峰，对得起他儿子，怎么就对不起我，对不起念念？”陈磊盯着她的眼睛，“苏敏，从你把赵小凡的户口迁进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完了。你要是还想留点情面，就安安静静待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敏被他眼里的狠劲吓住了，不敢再说话，只是抱着陈念的胳膊更紧了。
第二天一早，赵峰果然来得很早，八点不到就敲开了门。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头发油腻腻的，脸上却堆着谄媚的笑，手里提着一篮水果，进门就喊：“陈哥，麻烦你了！”
陈磊没跟他废话，指了指沙发：“坐吧，中介马上就到。”
苏敏从卧室里出来，看见赵峰，眼神复杂，想说什么，被陈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转身进了厨房，假装忙活。
没过多久，王中介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他先是跟赵峰握了握手，然后把文件摊在茶几上：“赵先生，这是移民申请和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
赵峰拿起文件，扫了几眼，上面全是英文，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只看见“津巴布韦”“免费”“保送”这几个中文标注。他抬头看着王中介：“这都是真的吧？不会是骗人的吧？”
“赵先生，你这话说的。”王中介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正规中介，怎么会骗人？再说了，这是陈哥托关系弄的名额，能有假吗？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看学校的官网，还有我那个亲戚的联系方式。”
赵峰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信陈哥，也信你。”他拿起笔，想都没想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王中介收起文件，笑了笑：“合作愉快。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直飞津巴布韦。我让人送你们去机场，手续都办好了，直接走VIP通道。”
“这么快？”赵峰有点惊讶，随即又高兴起来，“好好好，越快越好！”
陈磊站起身：“我去叫小凡收拾东西。”他走进客房——苏敏把赵小凡安排在了这里，房间里放着一张小床，上面堆着几件旧衣服，桌子上还有一个摔得掉漆的玩具车。赵小凡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看见陈磊进来，怯生生地缩了缩。
“小凡，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带你去坐飞机，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陈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他对这孩子没意见，错的是赵峰和苏敏。
小凡眨了眨眼睛：“坐飞机？去哪里？”
“去非洲，那里有很多大象和狮子，还有专门的学校，不用花钱就能上学。”陈磊摸了摸他的头。
小凡眼睛一亮：“真的有大象吗？”
“真的。”陈磊点点头。
小凡立刻跳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玩具车和几件衣服塞进一个小书包里，动作快得像阵风。
等小凡收拾好东西，王中介带来的人也到了。赵峰抱着小凡，跟陈磊和苏敏道别：“陈哥，苏敏，谢谢你们，以后我肯定报答你们！”
苏敏看着小凡，眼圈又红了，想说什么，却被陈磊拉了一下。陈磊看着赵峰的背影，冷冷地说：“不用报答，以后别再联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敏终于忍不住了：“陈磊，你太过分了！你把小凡送那么远，他要是想家怎么办？要是生病怎么办？”
“那是他爸的事，跟你没关系。”陈磊走到茶几旁，拿起户口本，翻到那一页，赵小凡的名字还在上面，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页就会被注销。
“你以为这就完了？”苏敏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赵峰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是知道你骗了他，肯定会回来找你麻烦。”
陈磊抬头看向苏敏，发现她的眼神很奇怪，不像之前那样懦弱，反而带着点警告。他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赵峰那种人，真的会因为一个“免费留学”的名额就轻易放弃？苏敏和赵峰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他没再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学位的事搞定。他拿起手机，给学校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说占用名额的孩子已经移民，户口马上就注销，麻烦学校再核实一下。
老师说会尽快核实，让他等通知。挂了电话，陈磊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陈念从卧室里跑出来，扑到他怀里：“爸爸，我的学位能要回来吗？”
“能。”陈磊抱着女儿，亲了亲她的额头，“肯定能。爸爸答应你，九月一号，一定送你走进实验一小的校门。”
陈念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在他怀里蹭了蹭：“爸爸最好了。”
苏敏站在旁边，看着父女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陈磊知道，这只是开始。赵峰那边肯定会有反应，苏敏和赵峰之间的秘密，也迟早会揭开。但他不怕，为了女儿，他什么都敢扛。他拿起手机，给王中介发了条信息：“麻烦尽快把户口注销的事办好，谢谢。”
很快，王中介回了信息：“放心，包在我身上。对了，我查了一下那个赵峰，最近欠了高利贷，催得很紧，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陈磊心里一沉。欠高利贷？难怪赵峰那么急着给小凡找出路，也难怪苏敏会被他说动。这里面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他放下手机，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赵峰是什么人，不管他会来什么手段，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的女儿，再动他的东西。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房间。陈磊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学校的通知。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暴风雨很快就会来，但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