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遗书让爱意不复见精选章节

小说:我死后,遗书让爱意不复见 作者:海明路口 更新时间:2025-12-20

我用十三年的青春和全部积蓄,资助我的“贫穷”男友萧泽安读完博士,送他走上青云路。

结果,在他的庆功宴上,他却挽着他真正的豪门未婚妻楚雅君,笑着对我说:“苏寻夏?哦,

一个甩不掉的资助人罢了。”我当场气到心脏病发,死在了那场宴会上。但我没走,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他们慌乱地掩盖我的死讯,筹备着盛大的婚礼。在他们的婚礼上,

我的律师当众宣读了我的遗书。遗书里,不仅有我十三年来所有的转账记录,

还有一份亲子鉴定——证明楚雅君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萧泽安的。我看见,萧泽安的脸,

比我的遗像还要白。1毒羽刺心“苏寻夏?哦,一个甩不掉的资助人罢了。

”萧泽安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淬了毒的羽毛,落在我心上,却有千斤重。

我提着亲手为他烤制的蛋糕,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丑。今天,

是他博士毕业的庆功宴。也是我以为,我们十三年爱情长跑的终点,新生活的起点。十三年。

我从十九岁到三十二岁,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供养一个叫萧泽安的梦想。我打三份工,

白天在公司做行政,晚上去餐厅端盘子,周末给小学生做家教。我住最便宜的隔断间,

吃最廉价的速食,一件衣服穿五年。我把我银行卡里除了房租和最低生活费之外的每一分钱,

都转给了他。只为他说的,“寻夏,等我博士毕业,出人头地,

我一定给你一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我信了。所以今天,我特意花三百块钱,

买了这辈子最贵的一条裙子,化了两个小时的妆,只想漂漂亮亮地站在他身边,

分享他的荣光。可他身边,站着的不是我。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穿着高定礼服,

挽着他的手臂,笑得明艳动人。有人好奇地问她是谁。萧泽安举起酒杯,

满眼宠溺:“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楚雅君。”未婚妻。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蛋糕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

摔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奶油和果酱糊了一地,就像我被摔得稀烂的心。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萧泽安终于看见了我。他的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没有解释的慌张,只有一丝被打扰的厌烦。“你怎么来了?”他皱着眉,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他身边的楚雅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像是看一件有趣的商品。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凑到萧泽安耳边,低声问:“阿泽,这位是?”然后,

我就听到了那句让我万劫不复的话。“苏寻夏?哦,一个甩不掉的资助人罢了。”资助人。

原来,我十三年的爱,只是“资助”。我十三年的青春,只是“甩不掉”。

周围传来压抑不住的窃笑声。“原来是金主啊,我还以为是哪家没见过世面的亲戚呢。

”“这年头还有这么傻的女人?供男人读书,结果人家转身就娶了豪门千金。

”“你看她那身裙子,淘宝爆款吧?跟楚**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每一句议论,

都像一把刀,在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我看着萧泽安,

那个我爱了十三年的男人。他没有为我辩解一句。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只是低头温柔地对楚雅君说:“让你见笑了,我们去那边。”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

我天生有心脏病,医生说不能受**。可此刻,何止是**。是凌迟。我张了张嘴,

想问他为什么。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堵了一团火。视线开始模糊,

宴会厅里璀璨的水晶灯,变成了一团团扭曲的光晕。我最后看到的,是萧泽安拥着楚雅君,

毫不留恋的背影。真决绝啊。我苦笑一下,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2魂火焚恨我死了。但我没有立刻消散。我的灵魂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

像一个透明的气球。我看见我的身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条三百块的裙子沾满了蛋糕的污渍。宴会厅里一片混乱。有人尖叫,有人后退,

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萧泽安终于回过头。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我,脸上闪过的第一情绪,

不是悲伤,不是震惊,而是极致的烦躁和恼怒。“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楚雅君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冷静得可怕:“慌什么?别让这件事毁了你的前程。

”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几个号码。很快,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冲了进来,

用一块白布盖住了我的身体,粗鲁地将我从后门抬了出去,像处理一件垃圾。

萧泽安拿起话筒,对着宾客们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各位,一点小意外。

那位**有低血糖,情绪激动晕倒了,已经送去医院,没有大碍。请大家继续。”三言两语,

我的死,就成了一场“没有大碍”的意外。宴会继续,音乐重新响起,人们推杯换盏,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感觉不到愤怒,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我跟着我的“尸体”,被塞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

车子没有开往医院,而是直接去了郊区的火葬场。我看到了萧泽安的助理,

他正拿着一沓厚厚的现金,塞给我远在老家的哥哥。我那嗜赌如命的哥哥,看到钱,

眼睛都直了。他连我最后一面都懒得见,草草在死亡通知书上签了字。“烧吧,赶紧烧了,

别留着晦气。”这是我的亲哥哥,对我说的话。就这样,没有葬礼,没有告别,

甚至没有一块墓碑。我,苏寻夏,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我以为我会哭,会不甘。可我没有。

我的灵魂平静地看着焚化炉里升腾起的火焰,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原来,我爱的人,

我的亲人,都巴不得我快点消失。我飘回那栋我和萧泽安曾经称之为“家”的出租屋。

屋子里,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楚雅君正指挥着工人,将我那些廉价的家具,

一件一件地扔出去。“这些破烂都扔掉,看着碍眼。”我的牙刷,我的毛巾,

我亲手做的情侣水杯,我为萧泽安织的围巾……所有承载着我十三年记忆的物品,

都被当成垃圾,扫地出门。萧泽安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楚雅君从我的枕头下,

翻出了一个日记本。她像看笑话一样,一页一页地翻着。“哟,还写日记呢。

‘今天阿泽的实验又失败了,我多打了一份工,给他寄了五千块,希望他不要气馁。’啧啧,

真是感天动地。”她念一句,就夸张地笑一声。萧泽安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也凑过去看,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就是这么蠢,给点阳光就灿烂。

我不过是大学时随便说了句家里穷,她就信了十三年。”楚雅君把日记本扔进垃圾桶,

靠在萧泽安怀里,娇嗔道:“那你怎么不早点甩了她?”萧泽安搂住她的腰,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你以为读博不要钱吗?她就是我的免费提款机。现在我毕业了,

进路德集团做了高管,她也就没用了。本来还想找个机会跟她断干净,

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还这么不经气,省了我不少事。”原来如此。原来,

他根本不是什么家境贫寒的穷小子。他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的爱,

我的付出,我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分钱,都只是他通往上流社会的垫脚石。而我,

就是那块被他踩在脚下,用完即弃的石头。我的灵魂在他们头顶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恨!

我恨我瞎了眼,爱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恨我太天真,把十三年的青春喂了狗!

就在这时,楚雅君忽然捂住嘴,干呕了一声。萧泽安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是不是宝宝又闹你了?”宝宝?我愣住了。楚雅君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还不是你儿子,非要折腾我。”她怀孕了。用我资助萧泽安的钱,

他们过着优渥的生活,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而我,却成了一缕无家可归的孤魂。凭什么?

凭什么恶人可以尽享荣华,而我却要死不瞑目?不。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萧泽安,楚雅君。

你们的婚礼,我会准时“参加”的。我会送你们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3血色遗嘱萧泽安和楚雅君开始高调筹备婚礼。地点选在全城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

婚纱是意大利名家定制,鸽子蛋大的钻戒闪得人眼晕。

全城的媒体都在报道这场豪门与新贵的世纪联姻,将他们的爱情故事渲染得无比浪漫。

报道里,萧泽安是白手起家的励志典范,楚雅君是慧眼识珠的富家千金。

他们相识于一场学术论坛,一见钟情,是灵魂伴侣。至于我,苏寻夏,这个名字,

仿佛从未在萧泽安的生命中出现过。我飘在他们身边,像一个最忠实的观众,

看着他们排练这场虚伪的戏剧。我听见楚雅君和她的闺蜜打电话。“苏寻夏?哦,

那个蠢女人啊,死了就死了呗,省得碍事。萧泽安早就想甩掉她了,

要不是看在她还能榨出点油水的份上。”“孩子?当然得留着啊,

这可是我嫁进萧家……哦不,是让萧泽安入赘我们楚家的筹码。

”我听见萧泽安和他的朋友喝酒。“什么?那个女人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庆功宴那天,心脏病发。晦气!不过也好,省得我再花心思打发她。

那三百万就当是她的精神损失费了,反正她一个孤儿,也没地方花钱。”三百万。

我十三年的血汗,三百多万,在他口中,只是轻飘飘的“精神损失费”。

我看着他意气风发地试着新郎礼服,看着他对着镜子,练习婚礼上要说的誓词。“我,

萧泽安,愿娶楚雅君为妻,一生一世,忠贞不渝……”真是讽刺。一个骗子,一个背叛者,

有什么资格谈“忠贞”?我的灵魂冷得像一块冰。但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静静地等待,

等待婚礼那天的到来。幸好,在我死前,我做了一件事。那是在庆功宴的前几天。

萧泽安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我本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的劳累让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害怕,

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瞒着萧泽安,去见了律师,立下了一份遗嘱。

我将我所有的“遗产”,都做了详细的安排。我甚至,还准备了一份“最后的礼物”。

那是一个偶然。有一次,我去萧泽安的博士生公寓找他,他不在。我在他书桌上,

看到了一根不属于我的,染成亚麻色的长发。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对劲。后来,

我跟踪了萧泽安。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咖啡馆见面,那个女人,就是楚雅君。

他们举止亲密,俨然一对情侣。我躲在角落,心如刀割。楚雅君离开时,

不小心将一把梳子掉在了座位上。我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把梳子。上面,

缠绕着几根她的头发。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或许只是不甘,

或许是想抓住他出轨的证据。后来,我又偷偷拿到了萧泽安的头发。再后来,

我无意中得知楚雅君怀孕的消息,我甚至花光了最后的积蓄,

买通了她做产检的医院里的一名护士,拿到了她做羊水穿刺时留下的样本。我将这些东西,

连同我十三年来给萧泽安的所有转账记录、银行流水,全部交给了我的律师。

我对律师说:“如果我意外死亡,并且我的死与萧泽安有关,就在他的婚礼上,

宣读这份遗嘱。”当时的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不解。他大概觉得我疯了。

但我知道,我没有疯。我只是在为我十三年的愚蠢,做一个最后的了结。现在,时机到了。

4婚礼惊变婚礼当天,天朗气清。整个酒店都被装点成了花的海洋,衣香鬓影,名流云集。

萧泽安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

正和楚家的长辈们谈笑风生。楚雅君穿着洁白的婚纱,小腹微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晕,

俨然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婚礼进行曲响起。神父站在台上,开始说着庄严的誓词。

“萧泽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楚雅君**为妻,无论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爱她,照顾她,

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萧泽安深情地望着楚雅君,拿起话筒,

正要说出那句“我愿意”。就在这时——“我反对!”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从宴会厅门口传来。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正装,

戴着金丝眼镜,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公文包,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

跟着两个助手。其中一个助手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相框。相框里,是我的黑白遗像。

照片上的我,还很年轻,扎着马尾,笑得一脸天真。萧泽安的脸色,在看到我遗像的那一刻,

瞬间变了。“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保安!”他失态地大喊。男人没有理会他,

径直走到台上,从容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他对着台下所有宾客,微微鞠躬。

“各位来宾,下午好。我是林正,一名律师。”“我受我的当事人,

已故的苏寻夏**的委托,在她生前最爱的人——萧泽安先生的婚礼上,宣读她的遗嘱。

”“已故?”“苏寻夏是谁?”台下议论纷纷。楚雅君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她紧紧抓住萧泽安的手臂:“阿泽,这是怎么回事?”萧泽安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