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蜜死后,我疯了精选章节

小说:敌蜜死后,我疯了 作者:二姑娘 更新时间:2025-12-19

我是京市最棘手的神偷,却被新上任的女警追得四处逃窜。直到穿越三个月后,

我们握手言和成了“敌蜜”。和闺蜜一起穿书的第七年,她在我面前跳下了摘星楼。

鲜血溅上她夫君袍角的那一刻,她笑着用口型对我说:“死,就能回家。”我转头,

看见我的皇帝丈夫正将他们的白月光紧紧护在怀中温声安抚。原来所谓鹣鲽情深,

终究比不过年少悸动。好啊。既然攻略早已完成,那在回家之前,我不介意用这皇后身份,

跟他们好好算一笔总账。1皇宫最高的摘星楼上。我和秦薇并肩站着,

俯瞰着脚下沉睡的皇城。这里是整个京城,最接近星空的地方,也是七年前,

我们初来这个世界时,第一个共同踏足的高处。那时我们满怀希望,以为只是短暂旅途,

却未曾想,一陷便是七年。“系统终于有回应了。”秦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颤抖。“它说,任务其实两年前就完成了。”我猛地转头看她,

心脏骤然收紧。“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被这破系统耍了。”她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眼中却燃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解脱般的光芒。“它出了bug,

直到今天才重新连接上。回家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这具身体死亡。”回家这两个字,

支撑着我们在这陌生而残酷的世界里,步步为营。可当它真的触手可及时,

却伴随着如此惨烈,而决绝的代价。死亡,才能归去。多么讽刺。

我攥紧了冰凉的汉白玉栏杆,冰冷的触感直刺心底。“你确定吗?死了,就能回去?

万一……”“没有万一。”秦薇打断我,眼中是我许久未见的锐利光芒。“容夜,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累了,真的累了。”她看向我,

“还记得我们刚来时,在破庙里发过的誓吗?”怎么会不记得。那时我们两个异世孤魂,

挤在满是蛛网的破庙里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家。“我记得。”我轻声说,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笑了。笑得明媚自信,

像极了当年那个将我摁在墙上意气风发的女警。“小贼,”她唤着只有我们才懂的,

带着调侃与羁绊的称呼。“这次换我先走一步,记得跟紧点,别让我在那边等太久。

”话音未落,她向后一仰。衣裙绽开凄艳的弧度,直直坠下。“薇薇……”我失声惊呼,

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跳动。伸出的手却只抓住一片冰冷的衣角。下方传来沉闷的巨响。

然后是刺破夜空的尖叫。鲜血在青石板上迅速蔓延开来,染红了贤王萧瑾的袍角。

这个片刻前还指责秦薇无理取闹的男人,此刻僵立在血泊边,目眦欲裂。他重重跪倒在地,

双手颤抖着却不敢触碰那具迅速冷却的身体。“薇薇。”那哀号声撕心裂肺,

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曾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而我则越过他崩溃的身影,看向了不远处。

我的丈夫,当今天子萧珏,正将瑟瑟发抖的林婉儿护在怀中温声安抚。“婉儿别怕,没事了,

有朕在。”他蹙眉看着下方的混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与隐隐的厌恶,

仿佛在看一场扫兴的,不合时宜的闹剧,打扰了他与心上人的静谧。那一刻,

我心中最后一点,对这个荒谬世界的留恋,也随着秦薇一同摔得粉碎,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和归去的决绝。我想,我也该回家了。但在那之前,欠我们的债,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2我被噩梦魇住了,整整一夜。梦里反复回放着秦薇坠落的瞬间。

她最后那个决绝又带着解脱的笑容,不断放大,扭曲。还有萧瑾崩溃的号哭,

萧珏冷漠的眼神,林婉儿倚偎在帝王怀中,小鸟依人的姿态。无数画面碎片般冲撞交织,

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惊醒时浑身冷汗淋漓,寝衣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手足冰凉得如同浸在寒潭之中。守夜的宫女慌忙掌灯过来,

昏黄的光线驱不散殿内浓稠的黑暗。她为我披上薄衾,动作小心翼翼,带着战栗。

“娘娘可是梦魇了?”她声音低哑,满是惶恐。我没说话,只是捂着胸口,

那里跳得又急又乱,仿佛下一瞬就要炸开,强烈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白日里秦薇同我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在耳边回响,清晰得可怕。“容夜,我们被系统坑了。

夺嫡成功就算任务完成,但这破系统延迟了两年才通知。”“我偷偷试验过了,

死亡确实是触发回归的程序。系统这次没骗人。”她说这话时,眼神有一种孤注一掷的亮光。

“对了,走之前,我想好好闹一场。这七年装贤良淑德,我真是受够了。

凭什么我们要替别人作嫁衣,还要看着那对狗男女惺惺作态。”她说这些话时,

眼睛亮得惊人。那是我们刚穿越时,计划着如何在这吃人的世界里活下去,

如何掀翻这该死的情节时才有的光芒。那光芒,我已经很久没在她眼中看到了。我和秦薇,

一个是刑警,一个是贼。一道白光,将我们这对现代社会的天敌,

莫名其妙地扔进了这个古早言情世界,成了两个注定早死的炮灰女配。

系统冷冰冰地交代任务:辅佐萧珏萧瑾两兄弟夺嫡成功,即可回归原世界,另有重赏。

为了回家,我们这对死对头不得不暂时休战,成了彼此在这异世唯一的依靠,

背对背作战的战友。她发挥刑警的实力,在各路明枪暗箭中护我们周全。

我则动用开锁窃密的“技艺”,盗取密信账本,为她提供扳倒政敌的关键证据。

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爱上了同一对兄弟。七年。我们从格格不入的异乡人,

一步步成为太子妃和贤王妃,陪着那对兄弟走过最艰难的岁月。萧珏登基,我成了皇后,

她成了王妃,看似风光无限。就在我们以为苦尽甘来,系统却断联了。而更雪上加霜的是,

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安阳郡主林婉儿,从大漠“荣归”了。她的归来,

像一颗投入看似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漾开了隐藏在水下的所有污浊与波澜。

3林婉儿是太后侄女,自幼与萧家兄弟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当年先帝欲派体弱多病的小公主锦玉去大漠和亲。是她,在众人唏嘘感慨中,

主动去御前请缨,愿代公主远嫁大漠。此举赢得了满朝赞誉,也成了萧珏萧瑾心中,

永远无法弥补的亏欠与朱砂痣。如今老汗王死了,按草原习俗她本该嫁给新汗王,

却被新汗王以“念其故土”为由,体面地送了回来。她的归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漾开了层层涟漪。那场为她接风的宫宴,极尽奢华。

萧珏甚至特许她坐在了仅次于我与太后的下首位置。酒后失态的宗室子弟,

带着几分醉意低声嗤笑。“听说大漠那边,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乃是常事,

收用庶母也算佳话?这郡主倒是好本事,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也不知还干不干净……”声音不大,却在丝竹暂歇的间隙,足以让周遭几席听见。

林婉儿眼眶瞬间就红了。“混账。”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向来以风度翩翩著称的贤王萧瑾,竟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拳头如同雨点般,带着风声落下。

“谁给你的狗胆,敢非议婉儿。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场面顿时大乱。

秦薇急忙起身试图劝阻。“王爷,宫宴之上,不可动武,有失体统。”她的话未说完,

萧瑾反手狠狠一推。“滚开,这里没你的事。”秦薇被他推得踉跄后退,

小腹重重撞上坚硬的紫檀木桌角。她闷哼一声,脸色霎时惨白如金纸。

殷红的血从裙裾间渗出,在她脚边聚成一小滩刺目的红。“王妃娘娘流血了。

”有女眷失声惊呼,声音尖锐。萧瑾却似充耳不闻,兀自挡在林婉儿身前,

对着满堂宾客掷地有声。“从今往后,谁敢再非议安阳郡主半句,便是与整个贤王府为敌。

”我从凤座上豁然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萧瑾。”他闻声回头,脸上怒气未消,

眼中还有未散尽的猩红。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他捂着脸,

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皇嫂?”“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嫂?”我冷笑,

声音寒得像三九天的冰碴。“萧瑾,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

是你的结发妻子。没有她当年在江南为你挡下那一刀,你早就死在乱匪刀下。

”萧瑾脸色一白,目光终于落在地上的秦薇身上。看到她身下不断扩大的刺目鲜红,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高座之上,萧珏自始至终沉默着。但他的目光,

却从未离开过林婉儿的脸。4秦薇的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御医战战兢兢地回禀,

说是撞击过重,胞宫受损,胎儿不及三月,本就未稳,总之,回天乏术。

这是她和萧瑾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在怀到三个多月时,也是莫名其妙就小产了。那时,

林婉儿刚刚“好心”地,以安抚她孕期焦虑为由,送来一盒亲手调制的安神香。

当时秦薇虽有疑虑,却在萧瑾的劝说下,用了两次,便觉胎动异常,再不敢用。

可萧瑾却瞒着她,给她喂下林婉儿送来的点心。孩子没了,

萧瑾却还争辩是秦薇自己身体不好。她小产在床上那一个多月,

萧瑾却忙着去大漠给林婉儿送生辰礼物。我去贤王府探望她时,她靠在床头,

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容夜,我想和离。”她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沉默。

在这个时代,女子主动提出和离已是惊世骇俗,更何况是地位尊崇的王妃。

这不仅仅关乎萧瑾的颜面,更关乎皇室的体面。萧瑾绝不会同意,萧珏,

他为了维持他那明君的形象,为了不让他那“可怜”的婉儿背上任何不好的名声,

也绝不会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秦薇的声音飘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带着一丝虚幻的暖意。又被更深的冰冷覆盖。“刚成亲的时候,我夜里做噩梦惊醒,

他会一整晚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直到我睡着。

”“我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他就偷偷跑去小厨房,跟着厨娘学做我们那边的糖醋排骨,

做得一脸灰……”那时的萧瑾,还是个没有什么实权,却活得真实快乐的闲散王爷。

他最大的乐趣是陪秦薇逛集市,看她对糖人泥偶杂耍百戏,露出新奇又克制的笑容。

然后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把她多看一眼的东西统统买下来,堆满她的房间。“系统说得对,

”我坐在床边,拿起小刀,慢慢削着一个苹果,刀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男人的承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秦薇被我逗得弯了弯嘴角。

但那笑容浅淡得像水面的浮影,很快便消散了,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容夜,我想家了。

想我们那个空气都不太好的世界。”我也想。想高楼大厦间穿梭的风,

想深夜便利店温暖的光。更想那个可以真实做自己,哪怕只是个小贼的容夜。“我们会的。

”我把削好的晶莹剔透的苹果递给她,语气坚定,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告诫自己。

她接过,却没有吃,只是冰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果肉,看着我,很轻很轻地说,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等我回去,一定,一定给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我挑眉,

试图让气氛轻松些。“然后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完成你当年没完成的抓捕任务?

秦警官还真是尽职尽责。”“至少……”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些,

眼底却控制不住地漫上层层水光,声音哽咽。“管吃管住不是?总比在这里朝不保夕,

被人当作垫脚石强……”我也笑了,笑着笑着,喉咙却堵得发酸。5萧珏来我宫中时,

夜色已深。我正在暖阁的灯下,细细擦拭一把匕首。这是秦薇送我的及笄礼,她说。

“女孩子,尤其在我们那个地方,总要有点防身的东西,亮出来,能吓唬人就行。

”她并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用匕首杀人,而是用它撬锁开柜,探囊取物。

萧珏在我身旁的黄花梨木扶手椅上坐下,带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

这香气曾经让我觉得安稳,如今却只感到窒闷。“贤王妃的事,朕很遗憾。”他开口,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醇厚,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朕已下令厚葬,

追封……”我头也没抬,指尖拂过冰冷光滑的刃身。“陛下应该去宽慰安阳郡主,

听闻她昨日受惊,夜不能寐,御医去了好几趟,真是我见犹怜。”我的语气平淡,

听不出喜怒。萧珏沉默了片刻,殿内只闻烛芯偶尔爆开的噼啪声。良久,他才道,

语气带着一种无奈的辩解。“婉儿她心思单纯,性子软,自幼便见不得那些血腥场面。

昨日之事,确实吓到她了。”我几乎要嗤笑出声。好一个心思单纯,性子软。

秦薇失去孩子痛彻心扉时,这位单纯的郡主,正带着宫女们扑蝶嬉戏。她的快乐,

建立在别人的血肉之上,竟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容夜,”他伸出手,想碰触我的肩膀,

带着一种试图缓和气氛的亲昵,被我侧身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我们是夫妻。有何不满,你大可对朕直言,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陛下还记得我们是夫妻?”我终于抬眼看他,目光锐利如我手中的刀锋,直直刺向他。

“那您是否还记得,登基前夜,您在这未央宫中,对着中天明月发下的誓言?”他身形微顿,

眼神有瞬间的闪烁和逃避。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夜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温热,

眼中映着跳跃的烛火。“容夜,我萧珏此生,绝不负你。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皇后,

是我唯一的挚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时,他刚刚经历九死一生,登顶帝位,

我是他身边唯一留下,与他共患难的妻子。那时,我几乎要相信了这穿越时空的爱情。

可现在,他口中的“唯一挚爱”,正住在慈宁宫精心布置的偏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