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时序川嘴角的弧度都来不及收回。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思莞，你变了。”
我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人总是会变的。”
“这一点，时总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许是看清了我眼底的讥讽，时序川的脸色瞬间一白。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切地想要解释：
“思莞，当年的事是我不对......”
“多谢时总款待。”
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打断他。
“既然合作细节已经敲定，我就不打扰了。”
离开云顶后，我回头看向顶楼那扇明亮的落地窗。
思绪瞬间被拉回五年前。
“莞莞，你家时序川晋升总经理了！你终于要苦尽甘来啦！”
闺蜜的电话打来时，我还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准备晚饭。
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差点打翻了手边的油瓶。
他做到了！
对了，他答应过我，升职后一起去云顶庆祝......
想到这，我赶紧翻出唯一一条像样的裙子，甚至笨拙地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可后来，我从六点，等到十二点。
始终没有等到时序川回来接我。
几十个电话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忙音。
直到我刷到了乔舒然发的朋友圈。
云顶餐厅璀璨的水晶灯下，时序川温柔地替她斟上香槟。
配文是：“谢谢序川哥，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嗡——
手机的震动将我拉回现实。
我划开接听，声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嗯，谈完了，现在就回去。”
“不用来接，乖乖在家等我就好。”
挂了电话，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高耸入云的餐厅。
当年梦寐以求的味道。
现在早就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