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市场部所有人挤在小会议室里。阮途被推到了最前面，因为只有她做的模板通过了初审。经理紧张得满头汗："小阮，等下你主讲，我们都给你站台。"
"行吧。"阮途打开投影，"不过话说回来，厉总亲自检查一个部门的报告，是不是太闲了？上市公司老板都这么事必躬亲？"
李明拽拽她衣角："小声点！厉总最讨厌别人说他闲！"
门被推开，厉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高管，个个面色严肃。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厉渊扫视一圈，目光在阮途身上停留了两秒。
"开始吧。"他坐在主位上，手指敲击桌面。
阮途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她准备的内容很扎实，数据详实，逻辑清晰。但讲到一半，她发现厉渊的表情越来越冷。
"不对。"厉渊突然打断，"第三季度的用户流失率分析有问题。"
阮途愣住："哪里有问题？数据来源是官方后台。"
"你忽略了竞品同期降价的影响。"厉渊起身走到投影前，指着图表，"这里应该加入价格敏感性分析矩阵。"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阮途看着厉渊调整图表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她。厉渊回头："你觉得好笑？"
"不是好笑。"阮途摇摇头，"是觉得荒谬。厉总，您既然连这些细节都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我们做报告？直接让秘书打出来不就行了？"
【吐槽精准！获得力量点+25，触发特殊情节：暴君的审视】
厉渊的手停了。他转身面对阮途，眼神深邃："你在质疑我？"
"我在质疑流程。"阮途不退反进，"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应该懂得授权，而不是事必躬亲到这种程度。除非...您根本不信任您的员工？"
空气仿佛凝固了。经理的脸色惨白，李明拼命给阮途使眼色。但阮途不为所动，她看着厉渊，等待他的反应。
厉渊突然笑了。又是那种让阮途摸不着头脑的笑容："有意思。继续说。"
"没了。"阮途耸肩，"我就是觉得这种管理方式很蠢，仅此而已。"
"蠢？"厉渊走近她，低头凑近她的脸，"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不蠢的方式？"
阮途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有点冲。她微微后退："建立信任机制，明确责任分工，设定合理考核标准。而不是让总裁像个部门经理一样抠细节。"
"说得好。"厉渊直起身，"那么阮**，从明天开始，你来负责建立这个'不蠢'的体系。"
会议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阮途也懵了："我？新人？"
"新人有问题？"厉渊挑眉，"还是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空话？"
阮途咬咬牙："没问题。"
"很好。"厉渊看向经理，"给她配备必要资源。下个月的董事会，我要看到成效。"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屋子石化的人。经理半天缓过神，哆哆嗦嗦地拍阮途肩膀："小阮...你这是...一步登天啊？"
阮途苦笑："我看是往火坑里跳。"
散会后，李明拉住阮途："你疯了？跟厉总这么说话？"
"他不是没生气吗？"阮途收拾东西，"再说了，这种**流程就是该吐槽。"
李明摇头："你不知道，上次有人说厉总管理方式有问题，第二天就被调去非洲分公司了。"
阮途动作一顿："真的？"
"真的。"李明压低声音，"所以大家才奇怪，厉总今天居然..."
阮途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系统？她看了看状态栏，确实显示"人物好感度+10"。但厉渊的反应太反常了，完全不符合原文中冷酷无情的设定。
晚上回到别墅，阮途直接倒在沙发上。厉渊还没回来，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她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一档财经访谈，嘉宾居然是厉渊。
"哇，这人还挺上镜的。"阮途啃着苹果，"就是表情太臭，像谁欠他几百万。"
访谈中，主持人问厉渊对企业管理的看法。厉渊的回答滴水不漏，但阮途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突然，他冒出一句："真正的创新，往往来自敢于质疑权威的声音。"
阮途噗嗤笑了："装，继续装。刚才在公司还摆臭脸呢。"
这时，门开了。厉渊走进来，看见电视里的自己，又看看阮途："在偷师学艺？"
"谈不上。"阮途关掉电视，"就是觉得你这人挺矛盾的。"
厉渊脱下外套，递给刚出现的老太太："矛盾？"
"一边在公司装暴君，一边在电视上装开明领袖。"阮途盘腿坐在沙发上，"累不累啊？"
厉渊走到她面前，突然弯下腰。两人鼻尖相距不到十公分。"那你呢？"他的声音很轻，"一边骂我，一边又配合我的工作。"
阮途心跳快了一拍。这人靠得太近了，呼吸都喷在她脸上。"我那是为了工作。"
"是吗？"厉渊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我以为，你喜欢这种'矛盾'。"
阮途猛地后退，撞到沙发靠背上："别动手动脚的！"
厉渊直起身，笑了笑："知道了，'按分钟计费'。需要我签补充协议吗？"
阮途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厉渊，好像比原文里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