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彻底懵了。
她看看一脸淡定的我，又看看周围那些虽然面目可憎但确实在排队的丧尸，大脑直接宕机。
“客……客人？”她声音都在发颤。
顾澈揉了揉眉心，走过去，低声对她解释了几句。
林柔听完，看向我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可能……苏然她……她怎么会……”
我没空理会他们主角间的爱恨情仇，我的奶茶快卖完了。
“最后三杯！卖完收摊了啊！”我扯着嗓子喊。
排在后面的丧尸们一阵骚动，显然有些着急。
西装丧尸大哥再次发挥了它的作用，一嗓子吼过去，队伍又稳定了下来。
我欣慰地看着它，决定给它升职加薪，以后就是我的店长了！就叫它小一吧。
卖完最后三杯，我赚得盆满钵满。
我拍了拍手，对着意犹未尽的丧尸客人们说：“各位，今天打烊了，明天请早！”
丧尸们居然真的听懂了，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在小一的带领下，有序地从天台撤离。
转眼间，天台上只剩下我和顾澈、林柔三人。
哦，还有我的保安队长小一。
它没走，而是尽职尽责地守在奶茶店门口，像一尊门神。
林柔看着小一，还是有些害怕，下意识地躲到顾澈身后。
她小声说：“阿澈，它……它不会伤人吗？”
顾澈还没回答，我先开口了：“它是我店里的员工，有编制的，你对它客气点。”
林柔被我一噎，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顾澈：“阿澈，你看她……”
换做以前，顾澈肯定会冷着脸让我道歉。
但今天，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盘缠绕的毛线。
我懒得看他们演苦情戏，开始清点今天的收入。
整整一百零八颗一级晶核！
发了发了！
我高兴地哼起了小曲儿。
林柔看着我这副财迷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
她鼓起勇气走上前来，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母表情：“苏然，你怎么能这样？丧尸是人类的敌人，我们应该消灭它们，你怎么能……能和它们做生意？”
“它们曾经也是人，它们也有家人，你利用它们，良心不会痛吗？”
我停下数晶核的手，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第一，它们现在是丧尸，不是人。你跟它们讲人伦道德，它们听得懂吗？它们只会觉得你闻起来很好吃。”
“第二，我没有利用它们，我们是公平交易。我提供商品，它们支付报酬，童叟无欺。你看，它们喝了我的奶茶，情绪稳定，不再四处攻击人，我还为维护世界和平做贡献了呢。”
“第三，”我顿了顿，拿起一颗晶核在手里抛了抛，笑得像个小恶魔，“我的良心，它不痛，它告诉我，晶核真香。”
林柔被我这番歪理邪说怼得哑口无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你……你强词夺理！”她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是吗？”我耸耸肩，“那你去跟它们讲道理吧，看看它们是听你的道理，还是想尝尝你这块‘道理’味道怎么样。”
我指了指门口的保安小一。
小一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配合地朝林柔龇了龇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林柔吓得“啊”一声，又躲回了顾澈身后。
顾澈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苏然的脑回路。
这个女人，不仅行为诡异，连思想都变得如此离经叛道。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话题。
“你这奶茶店，到底是什么？”他沉声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一个能让你在末世活下去的地方。”我把晶核收好，靠在吧台上，慢悠悠地说。
“只要在店里，就是绝对安全的。不管是丧尸，还是其他异能者，都无法在店内动手。”
这是系统规则，也是我最大的底气。
顾澈和林柔都愣住了。
绝对安全？
在如今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这四个字，比黄金还珍贵。
顾澈的眼神闪烁起来。
他想到了更多。
如果这里真的绝对安全，那它将是末世里最好的避难所。
他看着我，目光里第一次没有了厌恶，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凝重。
“你想要什么？”他问。
他不相信苏然会平白无故地拥有这样一个逆天的金手指，她一定有所图谋。
我笑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