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六层……
炼气七层……
炼气八层!
瓶颈，不堪一击!
我的修为，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
而对面的裴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他身上的气势，也在飞速地衰退。
他眼中的温和、自信、傲慢，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和怨毒。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活吃了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和三天前，他对我露出的一模一样的，温和的笑容。
“大师兄。”
我用气声，轻柔地说道。
“多谢师兄，为我修行，护法。”
“噗!”
裴玄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鲜血喷洒在我的面前，温热的，带着一股腥甜。
裴玄的身体晃了晃，像一棵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树，摇摇欲坠。
但他抽不回手。
我们两个的掌心，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焊在了一起。
他的灵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
这种感觉……
太爽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气海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充盈。
炼气八层初期……
炼气八层中期……
炼气八层巅峰!
只差一步，我就能摸到炼气九层的门槛。
而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对面的裴玄，已经彻底没了人样。
他的嘴唇干裂，脸色惨白如纸，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眼中的神采，正在飞速地流逝。
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枯槁老人。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我笑了。
笑得很开心。
“我没做什么呀，大师兄。”
我的声音依旧轻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
“我只是在按照你教我的《合欢天书》来修行而已。”
“是你说的，此法需要二人同修，互为阴阳。”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你早就知道了……”裴玄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悔恨和恐惧。
他明白了。
从一开始，我就在演戏。
从我收下功法，到我去他洞府请教，再到刚才吞下那枚丹药。
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
他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踏入陷阱的猎物。
“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地歪了歪头，“知道大师兄你是个喜欢把同门师妹当炉鼎的伪君子?”
“还是知道，这《合欢天书》的最后一页，被你撕掉了?”
我这句话一出口，裴玄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是我最后的诈术。
《合欢天书》的最后一页，根本没有被撕掉。
那句“阴阳逆转”的注解，就是全部的秘密。
但我赌，像裴玄这样自负又多疑的人，一定会在功法上做手脚。
比如，藏起最关键的部分。
看他的反应，我赌对了。
这本功法，比我想象的，还要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