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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丈夫喜欢乖的,沈星晚隐瞒了自己黑道千金的身份五年。
直到有一天,傅砚辞恢复了记忆,第一件事就是去M国,接被当作人质的白月光回国。
第一次,沈星晚看见傅砚辞为了躲避追杀,在边境线上抱着许嘉岁热吻了一个小时;
第二次,傅砚辞忘记了他们的结婚记念日,去陪许嘉岁补过了一夜的生日;
第三次,是在沈星晚的手术台上。
那天,沈星晚意外流产了,颤抖着跟他打电话。
可傅砚辞只是冷漠地说:
“一个小手术而已,岁岁因为我在M国被困了五年,受尽折磨,今天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这是我欠她的,沈星晚,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极软的娇喘声。
沈星晚强忍着剧痛质问:
“你是我的丈夫,现在却在陪别的女人,这就是她的心理创伤?要靠上床治疗吗?”
“够了!岁岁在境外受过多少苦,还要被你这样恶意揣测,沈星晚,你到底有没有心?”
傅砚辞冷笑,“你只是不过个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根本不懂什么是超越爱情的情谊。”
沈星晚闭目,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在他心目中,她只是一个围着灶台转,攀附他的菟丝花。
五年前,沈星晚履行和傅家的联姻,没想到,傅砚辞却为了一个资助多年的贫困生,后来成为他贴身秘书的许嘉岁,在婚礼前夕选择了逃婚。
可那一晚,傅砚辞遭遇了车祸,苏醒后忘记了很多事。
包括他爱的轰轰烈烈的许嘉岁。
而傅家父母为了让他安心联姻,亲手把许嘉岁送去了M国做人质。
因为知道傅砚辞喜欢乖顺的,沈星晚对他悉心照顾,温柔小意。
他在公司加班,她就亮一整夜的灯等他;她知道他在应酬时只喝酒不吃饭,总是做好一桌子菜,凉了又热,等他回来一起吃。
她愿意等他,哪怕是一顿饭。
渐渐的,圈子里都传傅太太爱惨了傅总。
傅砚辞也对她生出了几分真心,关心她的生理期,和她放肆缠绵。
他需求旺盛,浴缸里,地毯上,落地窗边,到处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甚至还在小腹处,纹上了一枚太阳,和她的名字缩写。
他说她总是惹得他很烫,烫的他浑身发抖。
直到傅砚辞意外恢复了记忆后,性情大变,亲自跨过边境线,用一个亿的军火交换回了许嘉岁。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傅砚辞的整颗心都被许嘉岁重新占满位置,半点也容不下别人。
可是没关系,因为她沈星晚,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爱他。
就连这个意外怀孕的孩子,她也根本没打算生下来。
沈家在灰色地带的赌场生意遇阻,而掌握关隘的就是傅家。
于是,她才隐瞒黑道继承人的身份,主动去和傅家联姻。
如今,只要沈家的危机解除,她就可以离开。
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心思游移时,傅砚辞突然推门回来了,脸色阴鸷。
沈星晚心头咯噔一声,仍像往常一样,为他递上醒酒汤。
可傅砚辞却一把打翻了瓷碗。
“岁岁受伤,是不是你让人把她推下楼的!”
滚烫的汤水立刻烫红了她的胸口,她手忙脚乱的脱下衬衫,眼尾发红。
“我这些天都在医院做手术住院,今天才出院,你不闻不问,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数落我。”
“傅砚辞,我为什么要害许嘉岁?给我一个理由。”
傅砚辞眼神晦暗,忽然掐住她的脖颈。
“因为你嫉妒她,嫉妒我陪着岁岁,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我成全你!”
他粗暴地反剪过她的双手,将她抵在桌子上,掀开裙摆。
多年在边境线上打交道,让他擒人的动作行云流水。
沈星晚被迫低下头,却意外发现,他洗掉了小腹上的纹身。
可被她问及,傅砚辞只是冰冷的解释:
“因为我要让岁岁,看到和五年前车祸之前一模一样的我。”
沈星晚很想问他,什么样的关系,需要让别的女人看到小腹上的纹身?
他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对她是生理性喜欢,发乎于肉体,而其他的,都给了许嘉岁。
“医生说了,一个月内不能进行房事。”
沈星晚冷冷的推开了他,合起衣服。
明明已经死了心,心脏却忍不住一阵抽痛。
那天下午,她在阳台上偷偷吸烟时,就接到了舅舅的电话。
“星晚,沈家的危机解除了,你可以回来继承你父母的一切了!沈家一直在等你回来掌权!”
“舅舅,”沈星晚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回去重新掌权。”
既然沈家的危机已过,那么傅砚辞这枚棋子,就再也没用了。
他喜欢娇妻,她也乐得伪装。
五年了,这层面具也该卸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