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闭关锁死洞府的第十年，青云宗来了个惊才绝艳的小师弟。小师弟根骨奇佳，嘴巴又甜，
十年时间，已然成了全宗上下的心头肉。我破关而出那天，
小师-弟却浑身浴血地倒在师尊脚下，颤抖地指着我：“大师兄……为何要废我修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满堂长老弟子皆是哗然，看我的眼神瞬间从敬畏变成了愤怒。
“孽徒！你怎能如此狠毒，残害同门！”师尊气得浑身发抖。
我拎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师弟，对着他那张惨白的小脸，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师尊莫急，小师弟怕是修炼岔了气，脑子不清醒，我帮他清醒清醒。”说罢，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我一巴掌扇了过去。1“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回荡在青云宗肃穆的主峰大殿之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僵住了，
包括被我一巴掌扇得飞出去三米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的小师弟，林凡。
他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的惊恐。
那张原本挂着血丝、演着“奄奄一息”的脸，此刻写满了真实的懵逼。他似乎完全没料到，
我会在师尊和满堂长老面前，如此干脆利落地动手。“你……你敢打我？
”林凡的声音都在发颤。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闲庭信步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何不敢？以下犯上，污蔑同门，难道不该打？”“孽障！
住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高坐首位的师尊，青云宗宗主，赵无极。他一声怒喝，声如洪钟，
整个大殿的梁柱都嗡嗡作响。一股磅礴的威压如同山岳般朝我碾压而来。“顾长风！你放肆！
”“你闭关十年，心性竟变得如此乖张暴戾！当着为师和众长老的面，还敢行凶伤人！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起身，个个面色铁青，眼神不善。“宗主，此子已入魔道！
竟对同门师弟下此毒手！”“林凡乃我宗门百年不遇之奇才，顾长风此举，
是要断我青云宗的根基啊！”“必须严惩！废去修为，打入思过崖！”一声声呵斥与指责，
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愤怒，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仿佛我不是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首席大弟子，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我环视一圈，
将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一收入眼底。十年闭关，物是人非。我笑了，笑声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师尊，各位长老，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缓缓抬起眼，
目光最终落在师尊赵无极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你们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嫉妒他，
报复他？”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就凭他区区金丹期的修为？
”我抬脚，轻轻踩在林凡的胸口。他立刻发出一声闷哼，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还是凭他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栽赃陷害的小伎俩？”我脚下微微用力，
林凡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口中溢出更多的血沫，眼神中的惊恐变成了哀求。
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我的话和我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来。金丹期？
区区金丹期？要知道，林凡入门十年，从一个凡人修炼到金丹后期，这等速度，
在整个东洲修真界都堪称妖孽。他更是被誉为青云宗未来的希望，
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宗主继承人。可在顾长风口中，竟然成了“区区”？
师尊赵无极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十年前，
我闭关之时，修为是元婴大圆满，距离化神期只有一线之隔。这十年，我锁死洞府，
不问世事，谁也不知道我如今到了何种境界。“顾长风，你……”赵无极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看着脚下的林凡，淡淡地问道：“小师弟，
现在脑子清醒点了吗？要不要再跟我说说，我是怎么因为嫉妒，把你打成重伤，
还差点废了你的修为的？”林凡浑身一哆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
说他趁着我刚出关，气息未稳，想用他新得的法宝“蚀骨钉”偷袭我，废我根基，
从而彻底坐稳他宗门继承人的位置？说他没想到我早已今非昔比，
他的蚀骨钉连我的护体真元都破不了，反而被我自身的气劲震成了重伤？他不敢说。
看着他那副敢做不敢当的怂样，我心中只觉得好笑。“看来还是不清醒。”我摇了摇头，
脚下再次准备用力。“住手！！”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大殿的宁静。
一道倩影如乳燕投怀般扑了过来，挡在林凡身前，正是我的小师妹，苏浅浅。她一脸泪痕，
美目中满是愤恨与失望，死死地瞪着我：“大师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林师兄那么尊敬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我看着这张曾经对我巧笑嫣然的脸，心中毫无波澜。“让开。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我不！”苏浅浅倔强地挺起胸膛，“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她身后的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好啊。”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
抬手便是一掌，朝着苏浅浅的天灵盖拍了下去。掌风凌厉，毫不留情。
苏浅浅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她完全没想到，我真的会对她动手。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浑身僵硬，连躲闪都忘了。“尔敢！
”师尊赵无极目眦欲裂，他再也坐不住了。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我面前，同样一掌拍出，
想要拦下我的攻击。两掌相交。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噗嗤声。我站在原地，
纹丝不动。而师尊赵无极，堂堂化神后期的青云宗宗主，却像是被一头洪荒巨兽迎面撞上，
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大殿的盘龙金柱上。“轰！”金柱剧烈震颤，
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赵无极顺着柱子滑落在地，张口就是一道血箭喷出，
气息瞬间萎靡下去。他满脸骇然地看着我，眼神如同见了鬼一般，
嘴唇哆嗦着：“你……你……返虚……不，是合道！你竟然……合道了！”“什么？！
”“合道期！”“这怎么可能！”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所有长老都站了起来，
看向我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彻骨的恐惧。合道期！整个东洲修真界，明面上的合道期老祖，
也不过寥寥数人，无一不是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神龙见首不见尾。而我，顾长风，才多大？
不到百岁！百岁合道！这是何等恐怖的概念！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果说林凡是百年一遇的天才，那我又算什么？万年不出的妖孽？还是天道之子？这一刻，
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说林凡是“区区”金丹期。在一个合道期的大能面前，金丹期，
跟一只强壮点的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嫉妒？需要吗？我像是会去嫉妒一只蝼蚁吗？
整个逻辑，从根源上就不成立。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所有人的目光，
都下意识地转向了躺在地上的林凡和苏浅浅。他们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2大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那股原本压在我身上的沉重氛围，
此刻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林凡和苏浅浅身上。我缓缓收回踩在林凡胸口上的脚，负手而立，
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惊骇欲绝的脸。“现在，还有人觉得是我在残害同门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人敢回答。开什么玩笑？
一个不到百岁的合道期老祖！这已经不是天才的范畴了，这是神话！是传奇！
别说一个青云宗，就是整个东洲修真界，都要将这样的人物当神一样供起来。
之前叫嚣着要废我修为、将我打入思过崖的执法长老，此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额头上冷汗涔涔，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悄悄地向后挪动脚步，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刘长老，你刚才说什么？要废我修为？
”那名姓刘的长老身体猛地一僵，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老祖饶命！
老祖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狗眼，胡言乱语！我罪该万死！”他一边说，
一边疯狂地磕头，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额头就见了血。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老祖息怒，我等也是被小人蒙蔽，才误会了老祖！”“是啊老祖，都怪那林凡巧言令色，
颠倒黑白！”“请老祖明察！”呼啦啦跪倒一片。墙倒众人推，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我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毫无波澜。这就是修真界，实力为尊。当你弱小时，
呼吸都是错的；当你强大时，放个屁都是真理。我的目光越过他们，最终落在了苏浅浅身上。
她还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重伤的师尊，又看看地上如死狗般的林凡，最后看看我，
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十年不见，
那个曾经温润如玉、对她百般呵护的大师兄，
怎么会变成一个如此陌生、如此强大、如此冷酷的怪物。“小师妹。”我开口道。
苏浅浅身体一颤，像是受惊的小鹿。“你刚才说，我要杀他，就先杀了你？”我面带微笑，
语气温和，仿佛在跟她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苏浅浅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咬着嘴唇，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我……”她“我”了半天，
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求饶吗？她拉不下这个脸。嘴硬吗？她又不敢。我摇了摇头，
有些意兴阑珊。“也罢，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死罪可免。”此言一出，
苏浅浅和林凡眼中都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就连挣扎着起身的师尊赵无极，也松了一口气。
他生怕我真的大开杀戒，那青云宗今日就要血流成河。“不过……”我话锋一转。
所有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活罪难逃。”我屈指一弹，
两道微不可查的流光没入林凡和苏浅浅的体内。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抱着脑袋在地上疯狂打滚，
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可怕的酷刑。他们的叫声撕心裂肺，
听得周围的长老弟子们个个毛骨悚然，头皮发麻。“长风！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赵无极又惊又怒。“没什么。”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在他们神魂中种下了一道‘噬魂印’而已。”噬魂印！听到这三个字，
赵无极的脸色比刚才被我打伤时还要难看。这是一种上古禁术，中印者，每逢月圆之夜，
便会遭受万蚁噬魂之苦，痛不欲生，求死不能。而且此印会慢慢蚕食神魂，
直到中术者神魂俱灭，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这比直接杀了他们，
要残忍百倍！“你好狠的心！”赵无极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狠？”我笑了，“师尊，
当年你教我，斩草要除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我可一直记着呢。
”“他们图谋废我根基，此为大仇。我如今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留他们一条贱命，
让他们日日忏悔，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我的目光扫过赵无极，声音渐冷：“还是说，
师尊觉得，我这个合道期的弟子，不如你那个金丹期的徒弟重要？”赵无极瞬间语塞。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是啊，一个合道期的弟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青云宗将一跃成为东洲第一宗门，无人敢惹！意味着他赵无极，
将成为东洲最强宗门的宗主，名垂青史！相比之下，一个林凡，一个苏浅浅，又算得了什么？
天才？在顾长风这个妖孽面前，天才就是个笑话。一番权衡利弊之后，
赵无极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他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仿佛默认了我的处置。他放弃了林凡和苏浅浅。看到师尊的态度，
林凡和苏浅浅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怨毒。
他们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毫不在意。蝼蚁的怨恨，
除了能让我觉得有些吵闹之外，毫无意义。我处理完这一切，转身便要离开。这青云宗，
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所谓的师徒之情，同门之谊，
在十年的闭关岁月和刚才那场闹剧中，早已消磨殆尽。“站住！
”就在我即将踏出大殿门口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来。伴随着声音，
一股比赵无极强大数倍的恐怖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主峰。在这股气息面前，
我合道初期的修为，竟然也感到了一丝压力。大殿内的所有人，除了我之外，
全都承受不住这股威压，齐刷刷地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赵无极脸色大变，挣扎着起身，
恭敬地朝着大殿后方行礼：“弟子赵无极，恭迎太上长老出关！”太上长老？我眉头微挑。
青云宗的定海神针，那位据说已经闭死关五百年，冲击渡劫期的老怪物？他竟然还活着。
3一道虚幻的人影，缓缓从大殿后方的阴影中走出。他身形枯槁，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却闪烁着洞穿世事、看透人心的精光。他一出现，整个大殿的灵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凝聚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合道大圆满！距离渡劫期，只差半步之遥。
这就是青云宗隐藏最深的底牌。“不错，不错。”太上长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
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不到百岁的合道期，身负大气运，根基之扎实，
老夫生平仅见。天佑我青云宗，天佑我青云宗啊！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欣慰和激动。赵无极等人趴在地上，听到太上长老的话，
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连太上长老都给予如此之高的评价！这位曾经的首席大弟子，
如今的顾老祖，到底妖孽到了何种地步？笑声过后，
太上长老的目光转向地上哀嚎的林凡和苏浅浅，眉头微微一皱。“胡闹！”他轻斥一声，
屈指一弹。两道柔和的白光飞出，分别没入林凡和苏浅浅体内。
那让他们痛不欲生的噬魂之苦，竟然瞬间被压制了下去。虽然无法根除，
但至少让他们暂时恢复了神智。“多谢太上长老救命之恩！”林凡和苏浅浅如蒙大赦，
连忙磕头谢恩。太上长老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我，
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顾长风，你既已是合道大能，便是我宗门未来的擎天之柱，
当有容人之量。”“林凡和苏浅浅，虽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他们也是我青云宗的弟子，
是你的师弟师妹。你就饶了他们这次吧。”“你神魂中的噬魂印，老夫会想办法替他们解开。
”他这番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是在命令我，而不是在商量。我笑了。“凭什么？
”我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敬畏，只有一丝玩味。“就凭你年纪大？
还是凭你修为比我高一个小境界？”太上长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
我竟然敢当面顶撞他。他纵横东洲上千年，还从未有哪个小辈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放肆！”他声音一冷，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老夫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
我说的话，就是宗门的法旨！你敢违抗？”“法旨？”我嗤笑一声，“在我这里，
只有拳头才是法旨。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道理。”“今天，这两个人，我罚定了。
谁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我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合道大圆满又如何？真要动起手来，谁生谁死，还未可知！“好！好！好！
”太上长老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已经记不清多少年，
没人敢这么挑战我的威严了。”“既然你非要自寻死路，那老夫今日，就代宗门清理门户，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话音未落，他枯瘦的手掌猛地探出。
一只由磅礴灵力凝聚而成的擎天巨手，瞬间出现在大殿上空，遮天蔽日，
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我当头压下。“碎！”我面不改色，只是轻喝一声。
一道无形的剑意冲天而起。这道剑意，没有惊人的光华，没有骇人的气势，朴实无华，
返璞归真。但它出现的一瞬间，整个空间的法则都仿佛被扭曲了。那只灵力巨手，
在接触到剑意的一刹那，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瞬间被撕裂、洞穿，化为漫天光点，
消散于无形。“噗！”太上长老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晃，一口逆血喷出，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骇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剑……剑域！你……你竟然领悟了剑域！”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剑域！
那是剑修的至高境界！将自身剑意与天地法则相融，自成一域。在剑域之内，我即是主宰！
寻常的合道期修士，哪怕是合道大圆满，在他的剑域面前，也如同待宰的羔羊。除非，
对方也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域”。但“域”的领悟，何其艰难！万中无一！整个东洲修真界，
明确领悟了“域”的强者，只有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位渡劫期老怪！而我，
一个不到百岁的合-道初期，竟然领悟了剑域？这已经不是妖孽能形容的了。这是怪物！
是禁忌！是超脱了常理的存在！太上长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大错特错。他以为我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却没想到，
我是一柄已经开锋、足以斩断天地的神剑！他想用长辈的身份和修为来压我，
结果却一脚踢在了铁板上。不，是踢在了一座神山上。“现在，你还想清理门户吗？
”我看着他，淡淡地问道。太上长老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
那句“清理门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打？他已经试过了，一招就吃了大亏。再打下去，
他这张老脸，连同青云宗的颜面，都要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甚至，他这条老命，
都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一个领悟了“域”的合道期，
已经拥有了威胁甚至斩杀普通合道大圆满的实力。不打？那他刚才放出的狠话，
岂不成了笑话？他太上长老的威严何在？一时间，他骑虎难下，尴尬到了极点。
大殿内的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今天受到的**，比过去一百年加起来都多。
首席大弟子顾长风，十年闭关，归来已是合道大能，并且领悟了传说中的“剑域”，
一招击败宗主，一言喝退太上长老！这是何等的神威！何等的霸气！他们看向我的眼神，
已经从恐惧，变成了狂热的崇拜。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内门弟子，一个个双眼放光，
恨不得立刻跪下来拜我为师。强者，永远是修真界最耀眼的光。
而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天才”林凡，和众星捧月的“小师妹”苏浅浅，
此刻就像两条无人问津的野狗，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的世界观，
在今天被我彻底击碎，碾成了粉末。他们引以为傲的天赋，我看不上。
他们赖以为靠山的师尊，被我一掌拍飞。他们最后的希望太上长老，被我一言镇压。绝望，
深入骨髓的绝望。4-最终，还是太上长老先服了软。他活了上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脸皮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咳咳……”他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老夫刚才只是想试试你的斤两，
看看你这十年有没有荒废了修行。现在看来，你很好，非常好！远超老夫的想象！
”他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哦？”我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说，
我还要多谢太上长老的指点了？”“不敢当，不敢当。”太上长老连连摆手，姿态放得极低，
“达者为师。以你如今的境界和实力，你我平辈论交即可。若是不嫌弃，你可称我一声道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太上长老，竟然要和顾长风平辈论交？这辈分，瞬间乱了套了。
那宗主赵无极，岂不是要喊我师叔？苏浅浅和林凡，岂不是要喊我师叔祖？
赵无极的脸皮一阵抽搐，但不敢有任何异议。实力决定地位。在这个世界，这就是铁律。
“道兄就不必了。”我摆了摆手，对这种虚名毫无兴趣。“我今天来，
不是来跟你们攀亲戚的。”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恢复了淡漠。“我只说三件事。
”“第一，从今日起，我顾长风，与青云宗再无瓜葛。昔日宗门授业之恩，十年闭关，
看守山门，便已还清。从此，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什么？！”这话如同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