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非遗合作时,我被江依栽赃数据造假,当着全公司的面百口莫辩。
合作方陆执砚却突然开口:“AI溯源能比对操作轨迹。”一句话救我于水火。
后来他陪我扛过捐款骗局、算法被盗,暴雨夜追回失窃木雕。
庆功宴上他单膝跪地:“大学听你讲‘内容要良心’,我就想做你后盾。
”原来我的狼狈与坚守,他全看在眼里。1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提交成功”的提示框,指尖还残留着敲击键盘的麻意。
“非遗手艺人帮扶计划”策划案,熬了整整三个通宵。刚想瘫倒在椅子上,
公司大群突然炸了。红色的未读消息疯狂跳动,顶置的是条匿名消息,
附带一张模糊的Excel截图。“洛倾城为了冲KPI,用AI伪造非遗手艺人采访数据。
”“截图里是她提交的原始数据,关键的访谈人次和转化率全是编的。”我心脏猛地一缩,
手指颤抖着点开截图。表格格式和我提交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备注栏的错别字都分毫不差。
但那串醒目的“访谈人数500+”,我明明填的是“87”。“谁干的?”我喉咙发紧,
下意识看向斜对角的工位。江依的座位空着,椅背上搭着她常穿的米白色针织衫。就在这时,
我的微信响了,是江依。“倾城,对不起啊,合作方那边刚找我,说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我怕影响项目进度,先以你的名义发了封致歉信,就说后续会补真实数据。
”我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她这哪里是帮忙?这是逼着我承认数据造假!
我立刻拨通张爷爷的电话,他是这次策划案的核心采访对象,一位木雕非遗传承人。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背景里有锯木的沙沙声。“小洛啊?这么晚还没睡?
”张爷爷的声音带着睡意,却很温和。“张爷爷,您那边有我们上次采访的签到表吗?
”我语速飞快,“有人说我伪造采访数据,我需要证明。”“有有有,我放抽屉里锁着呢!
”张爷爷顿了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上次那个和你一起的姑娘,就老盯着我台账看。
”和我一起的姑娘?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江依前几天借故帮我整理采访资料的画面。
原来那时候她就动了手脚。挂了电话,我刚起身想去打印张爷爷发来的签到表照片,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了。李姐走在前面,脸色铁青。她身后跟着个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装,
衬衫领口扣得严丝合缝,手里拎着个银色的电脑包。男人很高,站在门口时,
阴影几乎罩住了半个前台。“洛倾城,过来。”李姐的声音带着火气。我抱着电脑走过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江依从茶水间探出头,嘴角藏着一丝冷笑。“这位是砚心科技的陆总,
”李姐指了指身边的男人,“我们‘AI+非遗’项目的技术合作方。”男人抬眼看我,
目光很沉,像淬了冰的刀。“洛组长,”他开口,声音比目光更冷,
“合作方刚才发来了终止合作的意向书。”“理由是,你们提交的核心数据涉嫌造假。
”我攥紧了电脑电源线,指甲掐进掌心。“陆总,数据是被人篡改的,我有证据。
”我把手机里张爷爷发来的签到表照片递过去,还有采访时拍的视频,
视频里能清晰看到现场的人数。江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假惺惺地说:“倾城,算了,
咱们承认错误补数据就好,别连累陆总他们。”“毕竟,用AI生成假数据这种事,
传出去对公司影响太不好了。”她话里的“AI”二字咬得很重,眼神却瞟向陆执砚。
我突然反应过来,江依这是算准了砚心科技是做AI的,故意用“AI造假”这个点,
就是为了让合作方彻底不信任我。陆执砚没看江依,视线落在我手机的视频上,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视频是原始素材?”他问。“是,采访结束后直接导进云盘的,
有上传时间记录。”我立刻回答。陆执砚点点头,从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放在旁边的会议桌上。“李总监,借你们技术部的内网用一下。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代码,绿色的字符像流水一样滚动。
江依的脸色有点变了,往后退了半步。“陆总,这没必要吧,
就是个小误会……”“有没有必要,看数据。”陆执砚头也没抬。不到三分钟,
他停下了动作,把屏幕转向李姐。“这是洛组长提交的原始文件元数据,”他指着其中一行,
“修改记录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人通过工位IP登录了她的账号。
”“修改了关键数据后,导出了新的表格。”他顿了顿,目光终于扫向江依。
“这个IP对应的工位,是江**的。”江依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声音都在抖。
“不是我!肯定是有人盗了我的账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倾城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她想去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躲开了。陆执砚关掉电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依。
“砚心科技的AI溯源技术,能追踪到每一次操作的键盘记录和鼠标轨迹。
”“需要我调出来,和江**平时的操作习惯比对一下吗?”这句话像根针,
扎破了江依最后的伪装。她腿一软,差点摔倒在椅子上。李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指着门口:“江依,你现在就去人事部待着,等调查结果。”江依咬着唇,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陆执砚收拾好电脑,走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洛组长,
”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点,“合作可以继续。”“但我有个要求。”“您说。
”我连忙点头。“明天下午三点,到砚心科技来对接。”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带上你所有的原始资料。”我接过名片,指尖碰到他的指腹,一阵冰凉。他没多停留,
转身跟着李姐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陆执砚。
这个突然出现的技术大神,好像不仅帮我解了围,还给这场职场风波,埋下了新的伏笔。
而我隐隐有种感觉,我和他的交集,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中午,
我抱着厚厚的文件夹站在砚心科技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短。
文件夹里装着非遗项目的所有原始资料,从采访提纲到手艺人的生平档案,
甚至连张爷爷刻坏的木雕照片都有。临出门前,夏栀给我打了个电话。“倾城,
锦州城西的流浪动物救助站快断粮了,”她的声音带着急意,“我刚去看过,
几十只猫狗就剩半袋狗粮,站长都快急哭了。”“这事已经上本地热搜了,
#锦州流浪动物救助站告急#,你看看能不能和你的项目结合下?”我挂了电话翻热搜,
果然看到那条话题,底下全是网友的爱心留言,还有人晒出了捐款截图。
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非遗帮扶能不能和公益结合?正琢磨着,秦舟从大楼里跑了出来。
他穿一身休闲西装,比昨天在公司见到时更显干练,老远就挥手:“洛组长!这边!
”跟着他进了电梯,按下十八楼。“陆总特意交代,让我下来接你,”秦舟凑过来小声说,
“昨天你走后,陆总把我们技术部骂了一顿,说居然没发现数据被篡改。
”我愣了下:“骂你们干什么?是江依做的。”“陆总说,合作方的数据安全我们也有责任,
”秦舟挠挠头,“不过他私下跟我说,觉得你挺厉害的,被人陷害还能沉住气。
”电梯门刚开,就听见陆执砚的声音。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打电话,眉头皱着,语气很严肃。
“……对,所有AI生成的内容必须人工审核,哪怕延迟发布,也不能放虚假信息出去。
”挂了电话,他看到我,眉头舒展了些。“资料带了?”“带了。”我把文件夹递过去。
他的办公室很大,靠窗摆着一张长桌,桌上除了电脑,还放着个木雕摆件,
雕的是只展翅的雄鹰,线条很粗犷,像是新手作品。“坐。”他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我刚坐下,他就把文件夹打开了,手指快速翻着资料,目光停在张爷爷的采访视频上。
“这个手艺人的故事很有感染力,”他抬头看我,“但传播度不够,需要技术放大。
”“我打算用AI做个虚拟展厅,把木雕作品3D建模放进去,网友能沉浸式观看。
”他的语速很快,条理清晰,随手在平板上画了个草图,虚拟展厅的框架一目了然。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专业能力确实让人佩服。“陆总,我有个想法,”我犹豫了下,
还是把流浪动物救助站的事说了,“能不能在虚拟展厅里加个公益板块?
”“让手艺人**小型非遗周边,比如木雕钥匙扣,通过展厅义卖,收益捐给救助站。
”陆执砚的手指顿在平板上,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意外。“你想把商业项目和公益绑定?
”“不是绑定,是融合,”我解释道,“现在网友很吃‘公益+文化’的组合,
既能帮手艺人增收,又能解决救助站的困难,一举两得。”他没说话,点开手机翻热搜,
正是夏栀说的那条#锦州流浪动物救助站告急#。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我攥着衣角,有点紧张。毕竟砚心科技是商业公司,
可能不乐意掺和公益这种没直接收益的事。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江依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刻意的委屈。“倾城,我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跟李姐求个情?”“人事部说要开除我,我要是丢了工作,爸妈会打死我的。
”我皱着眉:“江依,这是你自己做的事,后果要自己承担。”“我也是一时糊涂!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再说那个公益选题有什么好的?小众又没流量!
”“我昨天联系了个网红,人家说能做‘网红虐猫反转’的话题,流量肯定爆!
”我气得手都抖了:“用动物博眼球,你不觉得恶心吗?”“恶心能当饭吃?”江依冷笑,
“洛倾城,你就是假清高,等项目扑了,看李姐怎么收拾你!”电话被挂断了。我放下手机,
抬头就撞进陆执砚的目光里。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面前,手里拿着那张木雕雄鹰摆件。
“这是我妈生前雕的,”他突然说,“她那时候信了网上的养生谣言,买了一堆假保健品,
耽误了治疗。”我愣住了。“所以我创立砚心科技,不只是为了赚钱,”他把摆件放回桌上,
“我想让技术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筛选虚假信息,传播真正有价值的内容。”他看向我,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多了点温度。“你的公益选题,我同意了。
”“明天带手艺人的样品过来,我们讨论虚拟展厅的公益板块设计。”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呆呆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不自在,转身坐回椅子上,假装翻资料。“还有,
”他头也不抬地补充,“以后下午三点过来对接,直到项目上线。
”“理由是……你的创意需要技术落地,频繁沟通效率高。”秦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冲我挤了挤眼睛,做了个“OK”的手势。我攥紧了手里的文件夹,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陆执砚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暖光。我突然觉得,
这个看似冷漠的技术大神,好像和我有着一样的坚持。而江依的那些阴谋诡计,
在这种坚持面前,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只是我没想到,江依的反扑,会来得这么快。
3第三天下午两点五十,我提着张爷爷做的木雕样品站在砚心科技楼下。
袋子里装着十个迷你木雕钥匙扣,有小兔子、小老虎,每个都雕得栩栩如生。
张爷爷早上特意打电话叮嘱:“小洛啊,跟陆总好好说,要是不行咱不勉强,别让人家为难。
”我正想给秦舟发消息,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一辆黑色SUV停在旁边,车窗降下,
露出陆执砚的脸。“上车。”他说。“啊?不用,
我自己上去就行……”“张爷爷在工作室等我们,”他打断我,指了指副驾驶,“样品带了?
直接去现场对接更直观。”我愣了愣,抱着袋子坐进副驾驶。车内飘着淡淡的雪松味,
仪表盘上放着个小巧的香薰,形状是只木雕的小狐狸。“这是张爷爷之前送的样品?
”我忍不住问。陆执砚看了我一眼,嘴角勾了下:“上次调查数据时见过,觉得挺有意思,
就买了一个。”车开得很稳,二十分钟后到了张爷爷的木雕工作室。刚推开门,
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举着手机直播,
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张爷爷站在角落里,脸涨得通红,手里的刻刀都在抖。
“大家快看,”红裙女人对着镜头夸张地喊,“就是这个所谓的非遗传承人,
压榨学徒不给工资!”“我身边这个小伙子,跟着他学了三年,一分钱没拿到,
还被他打得满身是伤!”镜头对准一个穿灰色T恤的年轻男人,他胳膊上确实有几道疤痕。
直播间的评论刷得飞快,全是骂张爷爷的话。“什么非遗传承人,简直是恶霸!”“举报他!
太过分了!”我心里一沉,这不是夏栀说的那个网红“暴躁小辣椒”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胡说!”我快步走过去,“张爷爷根本没有学徒,我采访了他好几次,
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暴躁小辣椒转头看到我,眼神闪了下,随即冷笑:“你是谁?
别多管闲事!”“我是星芒传媒的洛倾城,负责张爷爷的非遗帮扶项目,”我拿出手机,
“我这里有采访视频,能证明张爷爷一直是一个人工作!”“谁知道你这视频是不是伪造的?
”穿灰色T恤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含糊,“我就是他学徒,他还扣了我身份证!
”张爷爷气得说不出话,指着男人:“你……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就在这时,
陆执砚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别慌。”他低声说,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秦舟的电话。“把暴躁小辣椒的直播后台黑了,
再查她最近的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五分钟内要结果。
”暴躁小辣椒听到“黑后台”三个字,脸色变了:“你敢!我告诉你,我粉丝几百万,
你要是敢动我的直播,我让你们身败名裂!”陆执砚没理她,转头对张爷爷说:“张爷爷,
您这里有学徒的登记记录吗?或者之前的监控?”“有!有监控!”张爷爷连忙点头,
“我儿子去年给我装的,说是怕有人偷东西!”陆执砚跟着张爷爷去调监控,
我留在原地盯着暴躁小辣椒。“你和江依是什么关系?”我突然问。
暴躁小辣椒的眼神明显慌了,强装镇定:“谁是江依?我不认识!
”她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测——这肯定是江依搞的鬼!不到三分钟,秦舟的消息发了过来。
陆执砚打开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昨天下午,
江依给暴躁小辣椒转了五万块,附言:“帮我搞垮洛倾城的项目,事成之后再给五万。
”聊天记录里,江依详细告诉了暴躁小辣椒张爷爷的地址,还提供了那个“学徒”的信息,
说“疤痕是我让他自己划的,放心用”。与此同时,暴躁小辣椒的直播突然中断了,
手机屏幕黑了下去。她尖叫着摆弄手机,怎么都打不开直播软件。
陆执砚把监控录像投到了墙上的投影幕布上。录像里清楚地显示,今天早上九点,
暴躁小辣椒带着那个“学徒”来到工作室门口,先是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然后才闯进去。
整个过程中,张爷爷根本没见过他们,更别说“压榨”了。“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我看着暴躁小辣椒,声音冰冷。那个“学徒”见事情败露,转身就想跑,
被陆执砚伸腿拦住了。“想走?”陆执砚的眼神像冰一样,“诽谤他人,伪造证据,
等着警察来吧。”暴躁小辣椒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是江依逼我的!
”“她跟我说洛倾城抢了她的项目,让我帮她出口气,
我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我拿出手机,把转账记录和监控录像都拍了下来。“这些证据,
足够让你和江依都进去待几天了。”就在这时,夏栀带着救助站的站长赶来了。“倾城,
我听说这边出事了,”夏栀看到地上的暴躁小辣椒,愣了下,
“这不是那个造谣救助站虐狗的网红吗?”站长也认出了她,气得发抖:“就是她!
上次说我们救助站虐待动物,害得我们捐款都少了!”暴躁小辣椒的脸彻底白了,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执砚打了报警电话,然后走到我身边,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没事了。”他说,语气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警察来把暴躁小辣椒和那个“学徒”带走了。工作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张爷爷握着我们的手,
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洗清冤屈。”“这些钥匙扣,我都捐出去,
义卖的钱全给救助站!”我和陆执砚相视一笑。晚上八点,我们回到砚心科技整理素材。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电脑里张爷爷的采访视频,突然发现陆执砚正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屏幕壁纸是我大学时参加汉服公益展的照片,我穿着一身襦裙,手里拿着木雕摆件。
“你穿汉服很好看。”他突然说。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他的眼神很亮,
像装着星星,和平时的冷漠完全不一样。我慌忙低下头,心跳得像要蹦出来:“谢……谢谢。
”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我整理素材。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
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就算江依再怎么捣乱,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我没想到,
江依的报复,会比这次更狠。4网红碰瓷事件过去三天,江依居然复职了。
她穿着一身新的职业装,化着精致的妆,一进办公室就挨个道歉。走到我工位前时,
她递来一杯奶茶,眼底带着“愧疚”。“倾城,之前是我糊涂,被人挑唆才做错事,
”她声音软软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配合你,帮你把项目做好。”周围同事都看着,
我不好不给面子,接过奶茶放在一边。“项目关键期,专注工作就好。”我淡淡地说。
江依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去了自己工位。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她这种人,
怎么可能甘心认输?果然,下午开项目会时,江依突然举手。“李姐,
洛组长的‘非遗+公益’义卖策划案,我觉得可以提前落地,”她拿出平板电脑,
“我已经和流浪动物救助站谈好了合作,这是意向书。”我猛地抬头,心脏一沉。
她平板上的策划案,和我放在电脑里的初稿几乎一模一样!
连义卖的时间、非遗周边的定价都分毫不差。“你怎么会有我的策划案?”我站起身,
声音都在抖。“什么你的我的?”江依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这是我熬夜做的啊,
可能是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吧。”“而且我已经和救助站站长谈妥了,明天就开始预售,
”她看向李姐,“现在正是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热度期,早落地早占流量。
”李姐皱着眉看向我:“洛倾城,你的方案定稿了吗?”“还在优化细节,
比如捐款监管方式,我担心……”“哎呀,哪有那么多顾虑?”江依打断我,
“我都和站长说好了,捐款直接打给救助站的对公账户,绝对安全。
”李姐沉吟了几秒:“既然江依已经谈好了,就先按她的方案推进,洛倾城你负责配合她。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李姐是看重“提前落地”的流量,才会偏向江依。
散会后,我拦住江依。“策划案是你偷的,对不对?”我盯着她的眼睛。江依凑近我,
声音压低,带着得意的冷笑。“是又怎么样?”“你电脑密码还是大学时的生日,
想拷贝份文件还不简单?”“洛倾城,这项目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她推开我,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我气得浑身发抖,拿出手机想给陆执砚发消息,
却又停下了。现在说这些,只会显得我输不起。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二天一早,江依的预售链接就上线了。她找了几个小网红宣传,
加上“救助流浪动物”的噱头,一上午就卖出去两千多个木雕钥匙扣,销售额破了五万。
江依在办公室里耀武扬威,接受着同事的恭维。“还是江依厉害,一出手就爆单。
”“这下咱们部门的KPI稳了!”我没理她们,打开电脑反复看江依的预售页面,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午三点,夏栀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倾城,出事了!
”“救助站站长说,江依只转了五千块过去,还说剩下的钱要扣‘运营费’!
”我脑子“嗡”的一声。“运营费?她凭什么扣?”“站长也问了,但江依说这是公司规定,
还威胁站长要是敢说出去,就说救助站骗捐!”夏栀的声音越来越急,
“现在有志愿者把这事捅到网上了,#星芒传媒克扣捐款#已经上热搜了!
”我立刻打开微博,果然看到那个热搜,后面还跟着个“爆”字。点进去一看,
置顶的是条长文,作者自称是救助站志愿者。长文里附了江依转五千块的转账记录,
还有站长和江依的聊天截图。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之前还觉得星芒传媒做公益挺良心,
没想到是吸血!”“五千块也好意思说义卖?吃相太难看了!
”“洛倾城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吗?怎么回事?”我正想转发澄清,江依突然冲进办公室,
手里拿着手机。“洛倾城,你太过分了!”她指着我,眼泪说掉就掉,
“我知道你不甘心项目被我抢走,但你也不能教唆志愿者诬陷我啊!”“克扣捐款这种事,
明明是你策划的,你现在想推到我身上?”同事们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不会吧?
洛倾城看着不像这种人啊……”“不好说,
竟之前江依也诬陷过她……”江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几张我和夏栀的聊天截图。
截图里,我问夏栀“救助站那边情况怎么样”,被她恶意裁剪成“你那边准备好没,
按计划来”。“大家看!”江依举着手机,“她早就和志愿者串通好了,
就是想毁了这个项目!”“还有,她大学时就因为嫉妒同学,故意散播谣言,
被学校记过处分!”她居然把我大学时被霸凌的事,颠倒黑白说成是我霸凌别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在这时,李姐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冰冷。
“洛倾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走进总监办公室,李姐把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
“公司股价跌了三个点,合作方都在问情况,”她指着文件,“这是停职通知,
在事情调查清楚前,你先回家休息。”“李姐,不是我做的,是江依陷害我!
”我拿起那份通知,手都在抖。“现在说这些没用,”李姐揉着太阳穴,“证据都指向你,
你先避避风头。”我走出办公室,看到江依站在门口,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洛倾城,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她低声说。我没理她,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公司。
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陆执砚发来的消息。“相信真实,我在救助站等你。”看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
眼泪掉了下来。我打车赶到救助站,推开门就愣住了。陆执砚穿着件黑色的外套,
正带着几个员工给流浪狗搭窝。他的头发湿了,脸上沾着泥点,却一点都不狼狈。
救助站站长看到我,连忙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洛**,这是江依昨天来签的合同,
上面写着她要抽走八成销售额当‘运营费’,我当时没细看就签了……”站长满脸愧疚。
陆执砚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姜茶。“别慌,”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很坚定,
“证据我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让她身败名裂。”雨还在下,但我手里的姜茶很暖,
暖得我心里的冰都化了。我看着陆执砚,轻声说:“谢谢你。”他笑了笑,
伸手帮我擦掉脸上的雨水。“我说过,你的初心,我来守护。”5第二天下午两点,
救助站的小院被临时布置成直播场地。陆执砚找的技术团队架起三台摄像机,
对着中间的木质讲台。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攥着那张江依签的“八成运营费”合同,
指尖全是汗。“别抖,”陆执砚站在我身边,帮我理了理衬衫领口,“证据链完整,
她翻不了天。”秦舟举着手机跑过来:“陆总,洛姐,直播间已经开了,进来三万多人了,
全是骂咱们的。”我凑过去看,评论区一片混乱。“还有脸开直播?赶紧把钱吐出来!
”“江依都说了是洛倾城策划的,别装无辜了!”“**星芒传媒!再也不买他们的东西!
”陆执砚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始吧,剩下的交给我。”我深吸一口气,走上讲台,
对着镜头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洛倾城,今天开直播,是为了澄清‘克扣捐款’的事。
”话音刚落,评论区的骂声更凶了。就在这时,救助站的大门被推开,
江依带着几个记者冲了进来。“洛倾城!你还敢开直播洗白?”她抢过一个记者的话筒,
对着镜头大喊,“大家快看,她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找了这么多托!
”“我这里有她大学时霸凌同学的处分通知,这种人根本没有良心,怎么可能真心做公益!
”她举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纸,上面确实有学校的公章。直播间的人数瞬间涨到十万,
#洛倾城霸凌实锤#的话题立刻冲上热搜。我看着那张纸,心里冷笑。
这是当年霸凌我的女生家长找关系开的假处分,后来学校查明真相就撤销了,
没想到她居然翻出来当证据。“江依,你敢不敢把处分通知的完整版本拿出来?”我看着她,
声音平静,“上面是不是有‘经调查,系他人诬陷,撤销处分’的备注?
”江依的脸色变了一下,强装镇定:“我……我这就是完整版本!是你后来找关系改的!
”“是不是诬陷,问当事人就知道了。”我侧了侧身,身后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连衣裙的女生走了进来。她是我大学同学林溪,当年就是她被霸凌,我出手帮她,
才被反咬一口。“大家好,我是林溪,”她对着镜头鞠了一躬,“当年是我被霸凌,
洛倾城救了我,江依手里的处分通知是假的,学校后来发了澄清公告,我这里有备份。
”她拿出手机,展示了学校的官方公告,还有当年霸凌者的道歉信。江依的脸白了一半,
还想狡辩:“就算霸凌是假的,克扣捐款是真的!你敢说你没策划?”“克扣捐款的人是你。
”陆执砚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连接到直播的投影幕布上。
“这是江依与救助站签订的合同,”他指着其中一条,
“明确写着‘义卖所得扣除八成运营费后,剩余款项捐赠’,这是江依的签字和手印。
”“这是星芒传媒的财务记录,江依昨天下午将五万销售额转入了自己的私人账户,
只转了五千块到救助站对公账户,备注是‘借款’。”屏幕上出现了银行转账记录,
江依的私人账户信息清晰可见。江依尖叫着扑过去:“你伪造证据!这不是真的!
”秦舟上前拦住她,拿出一份文件:“江**,这是银行出具的流水证明,有公章,
你要不要看看?”救助站站长也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我这里还有江依威胁我的录音,她说要是我敢泄露扣钱的事,
就散布谣言说救助站骗捐。”录音被播放出来,江依嚣张的声音清晰可闻。“站长,
识相点就闭嘴,不然我让你这救助站开不下去!”直播间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