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夜,我一针救活了必死将军精选章节

小说:冲喜夜,我一针救活了必死将军 作者:不要打卡 更新时间:2025-12-17

家族蒙冤,我被继母百两银卖入将军府。为垂死将军冲喜,实则陪葬。灵堂般的洞房内,

亲信卫峥的刀已抵在我颈边。我以惊天医术为赌注,赌一线生机!“我能救他!

”1喜轿落地那一下,震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不等我缓过神,

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拽开。一股夹着沙土的冷风灌了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和草药味。

“下来!”一只粗糙的手伸进来,死死钳住我的胳膊,将我从昏暗的轿子里拖了出去。

我踉跄着站稳,入眼的不是张灯结彩的喜庆红色,而是一片刺目的白。

白幡在萧瑟的风中猎猎作响,灵堂一样的“喜堂”门口。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家仆。

这里就是北疆贺府,我名义上的夫家。而我,是镇北侯府的嫡女崔熙妤。如今,

只是一个被继母用一百两银子卖掉。给贺凛将军冲喜的“罪臣之女”。一个穿着玄色劲装,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眼神像刀子,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

“你就是崔家送来的人?”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尖冰凉,

那里藏着我最后的倚仗——一个布包,里面是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我垂下眼,

低声应道:“是。”“带她进去。”男人没有再多看我一眼,转身对下人吩咐。

我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架着,几乎是拖进了那间所谓的“新房”。房间里没有一丝喜气,

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呛得我几乎要吐出来。房间正中,一张宽大的床上,

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他应该就是贺凛,那个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北疆战神。可现在,

他双目紧闭,脸色灰败。胸口的衣襟被大片暗红的血迹浸透,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床边站着一个军医打扮的老者,他刚刚放下贺凛的手腕,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

那个络腮胡男人,也就是贺凛最信任的亲信卫峥。看到军医的表情,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听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将军若活,你是将军夫人;将军若死,你即刻殉葬。

你一个罪臣之女,这是天大的荣幸。”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冲喜是假,陪葬才是真。

我被当成一件祭品,一件可以为这位大将军的死亡增添一抹悲壮色彩的装饰。军医对着卫峥,

声音嘶哑地做了最后的宣判:“将军他……油尽灯枯,已经回天乏术了。”这句话,

就是我的催命符。卫峥的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金属摩擦的轻微声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像死神的脚步声,一步步踩在我的心上。死亡的阴影,

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冲破喉咙。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不,

我不能死。爹爹的冤屈还未洗刷,镇北侯府上下三百多口人的血海深仇还未得报,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在卫峥的刀即将出鞘的那一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喉咙里的颤抖,

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我能救他。”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寂的湖面,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卫峥的动作停住了,他眯起眼睛,

眼神里的杀意化作了审视和怀疑:“你说什么?”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能救活你们的将军。

若救不活,我自刎于此,无需将军的亲卫动手脏了刀。”我的镇定,

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预想中的,应该是一个罪臣之女面对死亡时的哭闹、求饶,

而不是此刻这般近乎狂妄的宣言。卫峥沉默了,他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从袖中取出那个布包,在他们惊疑的目光中,摊开。

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屏退左右,施救之时,

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我冷声命令道。卫峥与军医对视一眼,军医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一个深闺贵女,怎会懂得医术?还是这种生死人肉白骨的绝技?“让她试试。

”床上传来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却是贺凛。他不知何时,竟然睁开了一线眼缝。

卫峥浑身一震,立刻对着我低吼道:“听见没有?救!要是将军有半点差池,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但并未走远。

我能感觉到门外有数道目光,像利剑一样穿透门板,牢牢地钉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床边。贺凛,现在,我们的命绑在一起了。我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没有丝毫犹豫,

看准他心口处的巨阙穴,稳稳地刺了下去。这是我的赌局,赌注,是我们两个人的命。

2时间在极度的安静中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火上煎熬。

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我不敢去擦。

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指尖的银针上,捻、转、提、插,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这是爹爹在我年幼时,

请来道观的异人为我调理身体时,我偷偷学来的保命之术——七星续命针。此针法凶险无比,

稍有差池,便是神仙难救。但此刻,我别无选择。门外,卫峥等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他们像一群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狼,只等我失败的那一刻。一夜未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亮房间里的尘埃时,我拔下了贺凛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

我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我扶着床沿,勉强站稳,

伸手探向贺凛的脉搏。那里,原本微弱到几乎消失的跳动,此刻虽然依旧虚弱,

却变得平稳而有力。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我赢了。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卫峥和军医快步走了进来。军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

手指搭上贺凛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从紧张、怀疑,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是全然的不可思信。

“活了!真的活了!”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将军的脉象……脉象虽然微弱,但已经稳住了!五脏六腑的生机正在恢复!神迹!

这简直是神迹啊!”卫峥也快步上前,亲眼看到贺凛灰败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

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他那张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动。

他挥手喝退了几个原本守在门口,准备随时进来“处理后事”的下人。然后,他转过身,

第一次对着我,一个罪臣之女,拱手行了一礼。“夫人。”他叫道,声音依旧生硬,

但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总算是收敛了许多。可他看着我的眼神,

审视和怀疑却比之前更浓了。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女人,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陪葬品,

要危险得多。我没有理会他,一夜未眠,我的精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床上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等等。

”是贺凛。他醒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贺凛已经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锐利得像出鞘的利剑,即便他此刻虚弱无比,那眼神里的锋芒依旧能刺痛人心。

他没有看为他激动的军医,也没有看忠心耿耿的卫峥,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从醒来的第一刻起,就牢牢地锁定了我的脸。那眼神里,没有半分获救的感激,

只有冰冷的探究、深深的怀疑和毫不掩饰的审度。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每一个字都透着疏离和冷漠。“开个价。”我愣住了。

“黄金、权势、或者……我许你自由离开。”他看着我,像是在谈一笔生意,“你救我一命,

我买下这份恩情。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原来,在他眼里,我费尽心力、赌上性命的施救,

只是一场可以明码标价的买卖。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失望,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我救的,

是我的“丈夫”,可他却只想做一个“买家”。我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想要的,将军现在给不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是,

”我话锋一转,看着他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将军的命,现在还握在我的手里。

在你彻底痊愈之前,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需要我的调理,而我,需要贺夫人的身份,

暂时在贺府住下来。”这是我的筹码。他想用交易来划清界限,我偏要用这“夫妻”的名分,

将我们牢牢捆绑在一起。贺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了。

我终于可以在这个虎狼环伺的地方,暂时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喘息之机了。

3我在贺府正式以“贺夫人”的身份住了下来。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我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为贺凛熬药、施针,调理他亏空的身子。而他,

也在不动声色地试探着我的底细。这天,我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进他的房间。他靠在床头,

手里拿着一卷兵书,见我进来,便放下了书卷。“药来了。”我将药碗递给他。他接过,

却没有马上喝,而是用汤匙轻轻搅动着,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我身上。“听卫峥说,

你家在京城?”他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的心猛地一紧,端着托盘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京城,镇北侯府……那里曾经是我最温暖的家,如今却是我午夜梦回都不敢触碰的伤疤。

我强忍着涌上心头的悲痛,脸上挤出一个平淡的笑容:“早就不记得了。边关风沙大,

倒是忘了京城那些甜腻的味道了。”我回答得滴水不漏,没有给他任何追问的机会。

贺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言语,低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他喝完药,我接过空碗,

正准备离开,他却又叫住了我。“扶我去书房走走。”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但已经能勉强下地行走了。我依言扶着他,一步步挪到了书房。他的书房很大,陈设简单,

充满了军人的铁血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边关布防图。

我扶着他在主位坐下,目光却被那幅图吸引了。爹爹还在时,

也曾教过我一些排兵布阵的法门。我看着图上那个看似完美的“飞鸟之阵”,

下意识地轻声自语:“飞鸟之阵,两翼齐飞,看似无懈可击,但若遇奇兵专攻左翼第三节点,

阵眼必破。”我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可书房里太安静了。正在翻看公文的贺凛,

动作猛地一顿,他豁然抬头,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毫无掩饰的震惊。

他放下手中的笔,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探究的语气问道:“你……也懂兵法?

”我心中一惊,暗骂自己多嘴。在这个地方,暴露得越多,就越危险。我连忙低下头,

掩饰道:“不过是看过几本杂书,胡言乱语罢了,将军莫要见笑。”贺凛没有再追问,

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变得愈发深邃,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让我心生寒意。从那天起,

他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丝微妙的转变。他不再旁敲侧击地试探我的来历,

反而会有意无意地与我讨论一些军务上的问题。而我,也在暗中进行着我的调查。

爹爹留给我的遗物,只有一本破旧的医书。我一直将它贴身收藏,视若珍宝。一个深夜,

我借着烛火,再次翻看这本医书。指腹摩挲着泛黄的书页,仿佛还能感受到爹爹的温度。

无意间,我感觉书的封皮夹层似乎有些异样。我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挑开封皮的边缘,

一张折叠得极薄的羊皮纸,从夹层中滑了出来。我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我将羊皮纸凑到烛火上,轻轻烘烤。纸上,原本空白的地方,

慢慢浮现出一些用特殊药水写就的密文。这些密文晦涩难懂,像是一种密码。

但在密文的末尾,我看到了一个清晰的、用朱砂印上去的徽记——一只展翅的雄鹰。

这个徽记,我见过!就在贺凛书房里,一份关于三年前军备交接的陈年旧档上!那一瞬间,

所有的线索在我脑中串联了起来。爹爹的冤案,与三年前的那批军备有关!而那批军备,

正是由贺凛的军队接收的!我攥紧了手中的羊皮纸,激动得浑身发抖。我终于找到了方向!

只要能解开这羊皮纸上的密文,或许就能找到当年构陷我镇北侯府的真凶!

而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贺凛这里。我看着内室床上那个沉睡的男人,

心中五味杂陈。他到底是敌是友?我能相信他吗?4老天似乎没打算给我太多纠结的时间。

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机,将我和贺凛逼到了必须并肩作战的境地。那天深夜,

贺凛军营的方向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卫峥脸色一变,立刻点齐了府中大部分的亲卫,

火速赶去平乱。“夫人,请务必待在房中,保护好将军!”临走前,卫峥对我沉声嘱咐。

我点头应下,心中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火,起得太蹊明了。调虎离山!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四个字。果然,卫峥他们前脚刚走,数道黑影便如鬼魅一般,

悄无声息地翻进了贺府的院墙。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扑贺凛养伤的卧房。

守在院外的几名护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警报,就被黑衣人干净利落地割断了喉咙。

“砰!”房门被巨力撞开,一股浓烈的杀气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数名手持弯刀的黑衣刺客,

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保护将军!”守在内室门口的最后两名护卫怒吼着冲了上去,

却在眨眼间就被乱刀砍翻在地。其中一名护卫在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将自己的身体死死抵住房门,被三支利箭钉在了门板上。他用生命,

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几息时间。“有刺客!”我对着床上的贺凛低喝一声。他早已被惊醒,

此刻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来不及了。一名刺客已经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手中的弯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劈向了病榻上的贺凛。电光火石之间,我动了。

我从发髻中猛地抽出一根一直用来防身的乌木簪,手腕一抖,簪尾弹出三寸长的锋利银针。

我侧身滑步,躲过刀锋,手中的发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精准地刺入了那名刺客耳后的翳风穴。那刺客的身体猛地一僵,哼都未哼一声,

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剩下的刺客都愣了一下。趁着这个间隙,

贺凛已经强撑着伤体,从枕下拔出他的长剑,翻身下床。“到我身后来!”他低吼一声,

将我护在身后。可我没有动。我反手握住发簪,与他背靠背,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姿态。

“左边三个,交给你。”我冷静地开口。贺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没有犹豫,立刻沉声道:“右边两个,三息之内解决。

”“好。”杀戮,在这一刻正式开始。贺凛的剑法大开大合,充满了沙场的铁血之气,

即便身受重伤,依旧威势不减。而我,则身如鬼魅,招式狠辣,

手中的银针专攻人体最脆弱的要害。这是我在道观里,

跟着那位异人师父学的另一套保命的本事——杀人的本事。月光从被撞破的窗户洒进来,

照亮了这片血腥的修罗场。一滴温热的血溅在了我白皙的侧脸上,我没有去擦,

只是眼神冰冷地盯着下一个目标。贺凛在战斗的间隙,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

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大概从未想过,一个看似柔弱的贵女,手上既能拈起救人的银针,

也能握住杀人的利器。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当最后一个刺客倒下时,

我才感觉到右臂传来一阵**辣的疼痛。低头一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是刚才为了替贺凛挡下一刀时被划伤的。“你受伤了。

”贺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紧张。他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胳膊,

然后撕下自己干净的衣摆,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专注地为我包扎伤口。

他的手指温暖而粗糙,触碰到我伤口时,我不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包扎的动作立刻变得更轻了。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我们两人交错的呼吸声。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血腥和暧昧交织的奇特气息。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冷峻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不再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而是可以相互托付后背的……战友。5那场夜袭之后,

我和贺凛之间的那层冰,彻底融化了。卧房里的药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暖意。

他不再叫我“崔氏”,而是会叫我的名字,“熙妤”。他会拉着我的手,

听我讲医书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病例,也会把他行军打仗时遇到的趣事讲给我听。

我们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这天晚上,他处理完军务,回到房间,

看到我还在灯下研究那张羊皮纸。他走到我身后,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还在为家里的事烦心?”他温声问道。我点点头,将羊皮纸递给他:“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爹爹的案子,和三年前的一批军备有关。但这上面的密文,我解不开。”贺凛接过羊皮纸,

仔细看了看,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是一种军中特殊的密码,用来传递绝密情报。

”他沉吟道,“给我点时间,我或许能找到破解的办法。”然后,他郑重地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承诺道:“熙妤,你放心。等我伤好,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亲自去京城,

为你翻案。”那一刻,我看着他真诚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两年了,

自从家破人亡,我背负着血海深仇,像一缕孤魂一样活在这个世上。这是第一次,

有个人对我说,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以为,这就是希望的开始。可我没想到,

命运的残酷,远超我的想象。三天后,京城来的钦差,带着皇帝的圣旨,

浩浩荡荡地驾临了贺府。我与贺凛并肩跪在堂下,听着那尖细的嗓音,

宣读着来自天子的旨意。当听到“镇北将军贺凛,骁勇善战,屡建奇功,朕心甚慰”时,

我的心中还为他感到骄傲。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像一道晴天霹雳,将我所有的美好幻想,

劈得粉碎。“……特将昭阳公主指婚与镇北将军贺凛,择日完婚,钦此——”“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昭阳公主?那个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

那个以骄纵蛮横闻名天下的金枝玉叶?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贺凛,他的脸上,早已血色褪尽,

一片惨白。他震惊地看着钦差,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

死死地攥住了我冰冷的手。他的手心,一片湿冷。而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心中涌起的,

是无边的寒意和绝望。几乎是在听到“昭阳公主”这个名字的同时,

我脑中那张羊皮纸上的所有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我终于解开了最后的谜团。

那个在羊皮纸上反复出现,代表着幕后黑手的代号,如果用军中密码反向破解,对应的,

正是当朝国舅——韦彦!而韦彦,正是昭阳公主的亲哥哥!原来如此。原来,

当年构陷我镇北侯府满门的,就是当今权势滔天的韦氏一族!这道赐婚圣旨,

根本不是什么恩典,而是韦氏的连环毒计!他们知道贺凛在调查当年的军备案,

所以用一道圣旨,将他与韦家牢牢捆绑。贺凛若接旨,就等于成了韦家的女婿,

他不可能再为我翻案。而我这个所谓的“冲喜夫人”,一个罪臣之女,

必定会被他们用一百种方法,无声无息地处理掉。贺凛若抗旨,就是公然对抗皇权,

违抗天子赐婚,再加上韦氏在朝中煽风点火,他的前途,他的军队,他的一切,

都将毁于一旦!这是一个死局。一个为贺凛,也为我设下的,天衣无缝的死局。

我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还在震惊和痛苦中没有回过神来。我不能拖累他。

他已经为我许下了承诺,以他的性格,他真的会为了我,去抗旨,去赌上他的一切。

可我不能这么自私。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我,

而跳进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深夜,大雨滂沱。贺凛因为圣旨的事,心烦意乱,喝了很多酒,

此刻已经沉沉睡去。我坐在书房的灯下,铺开一张白纸,提起笔,蘸满了墨。“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我只写下了这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写完,

我将这张“和离书”折好,走进内室,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枕边。

我最后凝视了一眼他熟睡的轮廓,那张英俊的脸上,即便是睡梦中,也紧紧地皱着眉头。

我多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可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

我只是收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贺凛,对不起。你的承诺,我心领了。剩下的路,

我自己走。我转身,没有再回头,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外面的茫茫雨幕中。我的身影,

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仿佛,从未出现过。6我离开贺府的那一夜,雨下得很大,

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冲刷干净。我不知道贺凛醒来后,看到那封和离书,会是怎样的暴怒。

我只知道,我必须走。离开北疆后,我一路南下,最终辗转来到了京城。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的仇人韦彦,权倾朝野,他的势力遍布天下,但他的根,在京城。

我要复仇,就必须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曾经让我家破人亡的噩梦之地。我改了名字,

化名“苏白”,在京城最混乱、三教九流汇集的南城坊区,盘下了一间小小的铺面,

开了一家医馆,取名“济世堂”。起初,

没人相信我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女子会有什么高明的医术。直到有一天,

吏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得了怪病,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请遍了京城名医,

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断言其活不过三日。侍郎夫人爱子心切,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小公子抬到了我的济世堂。我只用了三针,就让小公子退了烧。

七日后,小公子已经能下地行走,痊愈如初。“神医苏白”的名声,一夜之间,

传遍了整个京城。我从不主动攀附权贵,我的诊金也随缘。有时候是一箱黄金,

有时候只是一袋米。但我有一个规矩,凡是我治好的人,都欠我一个人情。我要的,不是钱,

是人脉。我要在韦彦的眼皮子底下,编织一张属于我自己的网。一张足以将他和他整个家族,

都拖入地狱的复仇之网。两年时间,弹指一挥间。我的济世堂,

已经成了京城一个特殊的存在。许多被太医院放弃的疑难杂症,最后都会被送到我这里。

我救过被韦氏打压、郁郁不得志的御史,救过与韦家有生意冲突、被暗中下毒的富商,

甚至救过一位被废黜的皇子最宠爱的侧妃。这些人,都成了我网中的节点。他们不动声色地,

为我提供着各种关于韦氏家族的情报。而关于贺凛的消息,

我都是从边关传来的战报中听到的。听说,他那天当着钦差的面,撕碎了皇帝赐婚的圣旨,

还吼出了“此生唯崔氏一人为妻”的狂言。为此,他被皇帝震怒,名为镇守北疆,实为流放,

两年间,再未得到京城任何的补给和支援。听说,他派了最信任的亲信卫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