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未婚夫顾行舟为了救他的「白月光」苏瑶，亲手将我推下了万魔窟。崖风凛冽，
刮得人脸颊生疼。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曾许诺牵我一生的手，
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深渊。「瑶瑶身子弱，受不得惊吓。你是体修，皮糙肉厚，
替她挡一挡怎么了？」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铁，没有一丝温度。他不知道，
为了去极北之地给他寻药，我的金丹早已破碎，如今不过是个肉体凡胎。
万魔噬咬的痛苦让我灵魂都在战栗，血肉被撕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临死前最后一眼，
我看见他小心翼翼地将苏瑶护在怀里，眼底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再睁眼，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拍在脸上。我回到了十年前，大雪封山，我救下顾行舟的那一天。
这一次，我看着雪地里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他，冷漠地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转身离开。
「救你？下辈子吧。」01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脸，
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雪气和淡淡的血腥味。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真实到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坦、温暖，没有万魔撕咬留下的恐怖空洞，
也没有金丹破碎后的隐隐作痛。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苍梧山的那个雪夜。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刺目的白。而在那片苍茫的白色中，一抹刺眼的红显得格外突兀。
顾行舟就躺在那里。现在的他，还没有成为后来那个威震修真界的凌云剑尊，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重伤垂死的少年。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睫毛上挂着白霜，
胸口的剑伤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积雪，像是一朵盛开在绝境的彼岸花。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里，动了恻隐之心。我不顾自己修为尚浅，背着他走了整整三天三夜，
双脚冻得溃烂，甚至为了给他续命，渡尽了自己本就不多的灵气，导致后来根基受损，
终身止步于金丹期。而他醒来后，许诺会护我一世周全。我不求回报，只求一颗真心。
可结果呢？我换来的，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将我推入地狱。「林浅，你皮糙肉厚，
替瑶瑶死一次怎么了？」那句话像是一根生锈的钉子，死死地钉在我的脑海里，每一次回忆，
都会带出淋漓的血肉。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似乎感应到了有人靠近，只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三分清冷的眸子，
此刻充满了求生的渴望。「救……救我……」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带着濒死之人的哀求。若是前世，我听到这声音，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我会立刻冲过去，
用体温温暖他，用灵力滋养他。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那种被万魔噬咬的幻痛似乎又回来了。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救你？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是一片落雪。顾行舟似乎看到了希望，眼中的光亮了一瞬，
手指拼命地想要抓住我的裙角。我后退半步，避开了他沾满血污的手，
像是在避开什么脏东西。「你也配？」顾行舟的瞳孔猛地收缩，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如此绝情。
我不再看他，转身欲走。就在这时，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一瘸一拐地钻了出来。它看起来比顾行舟还要惨，后腿似乎断了，
拖在雪地上划出一道血痕。它的毛发脏乱，却掩盖不住那一双如同红宝石般璀璨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乞求，只有孤傲和警惕。明明是一只畜生，却有着比人还要高贵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我停下了脚步。前世，我救了顾行舟，这只小狐狸大概是冻死在了这雪夜里。
既然老天让我重来一次，那我便换个活法。我蹲下身，无视了不远处顾行舟绝望的眼神，
朝着那只小狐狸伸出了手。「小家伙，跟我走吗？」小狐狸警惕地呲了呲牙，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在警告。但我分明看到了它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错愕。
我笑了，从怀里掏出一颗原本打算给顾行舟续命的回春丹，递到了它嘴边。「吃了它，
就不疼了。」小狐狸嗅了嗅，似乎确定了没有毒，这才试探性地卷走了丹药。
温热的舌尖扫过我的指尖，带着一丝酥麻的痒意，顺着指尖一路钻进了心里。
我一把将它抱进怀里，用大氅裹住。「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我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雪地里的顾行舟。风雪更大了，他的身影渐渐被大雪覆盖。我没有任何留恋，
抱着怀里温热的小狐狸，大步走进了风雪中。至于顾行舟？那是苏瑶的机缘，我这辈子，
绝不沾染分毫。02回到洞府，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怀里的小狐狸虽然吃了回春丹，
但身上的血污和泥垢还没清理。「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我将它放进温水里，
手指轻轻拨开它被血粘连在一起的毛发。它很乖，或者说，很傲娇。
明明疼得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却一声不吭，只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救命恩人，倒像是在审视一个伺候它的婢女。我不禁失笑：「怎么，
我救了你，你还不乐意？」我故意坏心眼地捏了捏它的后颈皮。那一瞬间，
我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躯体僵硬了一下。小狐狸猛地回头，张嘴就要咬我的手，
却在牙齿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停住了。它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羞恼？「哟，还是个公的？」我挑了挑眉，
视线顺着它的腹部往下扫了一眼。「啪！」一只湿漉漉的爪子毫不客气地拍在了我的脸上。
虽然没用力，但这侮辱性极强。「行行行，我不看，你是大爷行了吧。」
我笑着抓住它的爪子，用干布将它裹起来擦干。洗干净后的小狐狸简直是颜值逆天。
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蓬松的尾巴像是一朵盛开的云。尤其是那双眼睛，流光溢彩，
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白」。不出所料，
这个名字遭到了它强烈的**。它用**对着我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我拿出一只烤得滋滋冒油的灵鸡腿，它才勉为其难地转过身。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异常平静。除了修炼，就是逗狐狸。这只狐狸真的很奇怪。它不吃生食，只吃熟食，
而且嘴极其刁，非灵气充裕的肉不吃。它也不像普通野兽那样随地乱跑，
而是喜欢趴在我的床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修炼。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它听得懂人话。
比如现在。我盘腿坐在蒲团上，运转着体内的灵气。重生归来，我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灵气在经脉中奔腾，最后汇入丹田。
就在我准备冲击筑基中期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背后贴了上来。是大白。
它不知何时跳到了我的背上，两只前爪抵着我的后心。一股精纯至极、霸道无比的灵力，
顺着它的爪子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体内。这股力量虽然霸道，却并不伤人，
反而像是一把开天辟地的巨斧，瞬间冲破了我经脉中的所有关隘。「轰！」
我脑海中一声轰鸣，修为瞬间突破，直接冲到了筑基后期！我震惊地睁开眼，回头看向大白。
它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跳下地，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只是那一瞬间，
我分明看到它眼底闪过的一丝疲惫。这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但我没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狐狸也一样。只要它不害我，它是妖是魔又如何？
就在我沉浸在撸狐狸的快乐中时，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出现了。那是三天后的清晨。
宗门的钟声敲响，那是召集弟子**的信号。我抱着大白来到大殿广场，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顾行舟。他没死。不仅没死，
身边还站着一个娇滴滴的少女——苏瑶。苏瑶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脸色苍白，
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紧紧地挽着顾行舟的手臂，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而顾行舟，
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正低头对苏瑶说着什么，
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果然，历史的惯性是强大的。我不救他，自有苏瑶去救。
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苏瑶路过捡了个漏罢了。
前世我耗尽心血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一世苏瑶只是把他拖进了山洞，喂了点水，
他就感激涕零了？真是讽刺。就在我冷眼旁观时，顾行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视线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温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
是浓浓的厌恶和冰冷。他大步朝我走来，苏瑶亦步亦趋地跟着。「林浅。」他叫我的名字，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那天在苍梧山，你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见死不救？」
03大殿广场上，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顾行舟之间来回打转。毕竟，我是顾行舟名义上的未婚妻，
这是宗门里人尽皆知的事情。顾行舟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
仿佛是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审判者。苏瑶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
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声音细若蚊蝇：「行舟哥哥，你别怪林师姐，当时雪那么大，
师姐可能……可能没看见吧……」好一朵盛世白莲。这话看似在帮我解释，
实则是在坐实我「见死不救」的罪名。顾行舟听了这话，脸色更沉了，冷哼一声：「没看见？
她当时明明停下来了，还看了我一眼！林浅，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若是没有瑶瑶，我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怀里的大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弓起身子，随时准备扑上去咬断顾行舟的脖子。
我安抚地摸了摸大白的脊背，抬起头，直视顾行舟的眼睛。「顾行舟，你有病就去治。」
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一定要救你？」
顾行舟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唯唯诺诺的林浅，
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我是你的未婚夫！」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哦，未婚夫啊。」
我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大白的毛，「你也知道你只是未婚夫，不是我爹。再说了，
这位苏师妹不是救了你吗？你现在生龙活虎地站在这儿指责我，是不是有点太忘恩负义了？
你应该感谢苏师妹，而不是来找我的茬。」「你——！」顾行舟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苏瑶见状，眼眶瞬间红了，眼泪说来就来：「林师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行舟哥哥……他只是太在意你了，才会因为你的冷漠而伤心……」「在意我？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目光在他们紧紧挽着的手臂上扫过。「在意我，
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苏师妹，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我的声音骤然变冷，属于筑基后期的威压猛地释放出来。苏瑶只是个炼气期的废物，
哪里承受得住这种威压，当即脸色一白，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顾行舟连忙扶住她，
怒视着我：「林浅！你疯了吗？瑶瑶身子弱，你竟然对她释放威压！」
「身子弱就滚回房间躺着，别出来丢人现眼。」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顾行舟，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位苏师妹，那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吧。」这句话一出，
全场哗然。顾行舟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要退婚？」在他的认知里，
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主动提退婚？这一定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林浅，
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他笃定地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引起你的注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说完，我抱着大白，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顾行舟气急败坏的吼声：「林浅！你会后悔的！
等你哭着求我回来的那天，我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我脚步未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前世眼瞎救了你这只白眼狼。回到洞府，
我刚把大白放在床上，这小东西突然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在我脸上蹭了蹭。「怎么，
安慰我？」我好笑地看着它。大白没有躲闪，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它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我的下巴，动作轻柔得不像是一只野兽，倒像是一个……人。
一种莫名的燥热感从它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我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它，
却发现它的力气大得惊人。「呜……」它低低地叫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和……诱惑？我一定是疯了，
竟然在一只狐狸身上感觉到了性张力。「别闹。」我强行按住它乱动的爪子，
板起脸教训道：「再乱动，今晚没鸡腿吃。」大白动作一僵，随后不屑地喷了一口气，
转身跳到床角，留给我一个高冷的背影。只是那蓬松的尾巴，却在身后轻轻摇晃着，
像是在昭示着它的好心情。04退婚的风波在宗门里闹得沸沸扬扬。
大部分人都觉得我不识好歹，毕竟顾行舟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天赋卓绝，是未来的宗门之星。
而我，虽然也是内门弟子，但资质平平，能攀上顾行舟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对此，
我充耳不闻。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准备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前世，
就是在这次大比中，顾行舟为了帮苏瑶拿到进入秘境的名额，暗中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软筋散。
导致我在擂台上灵力溃散，被对手打成重伤，差点毁了根基。而他，
转头就拿着原本属于我的名额，送给了苏瑶。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大比前三天，顾行舟又找上门来了。这次，他是为了苏瑶来的。
「林浅，我有事跟你商量。」他站在我的洞府门口，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苏瑶没有跟来，
估计是上次被我吓到了。我正在给大白梳毛，连眼皮都没抬：「有屁快放。」
顾行舟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但他忍住了。「瑶瑶的修为卡在炼气圆满很久了，
急需一颗筑基丹。我知道你手里有一颗，你能不能……先借给瑶瑶？」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差点气笑了。筑基丹何其珍贵，有价无市。这颗筑基丹是我在一次任务中九死一生才换来的，
原本是打算留给自己巩固境界用的。他竟然张口就要「借」？「借？」我抬起头，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还？」顾行舟眼神闪烁了一下：「瑶瑶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等她筑基成功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还你的。你是师姐，难道不应该照顾一下师妹吗？」
好一个道德绑架。「你也知道那是以后？」我冷笑一声，「顾行舟，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你的小情人，你也不怕遭雷劈？」「林浅！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顾行舟恼羞成怒，「瑶瑶善良单纯，不像你这么斤斤计较！她救了我的命，
我帮她找颗丹药怎么了？你作为我的……前未婚妻，这点面子都不给吗？」「不给。」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而且，我纠正你一点。苏瑶救了你的命，那是你们之间的因果，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报恩，就把你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挖出来给她，别慷他人之慨。」
「你——！」顾行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浅，你简直冷血无情！
连只狗都比你有良心！」「嗷呜！」一直趴在旁边假寐的大白突然暴起，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猛地扑向顾行舟。顾行舟猝不及防，被大白一爪子挠在脸上。「啊！」
三道血淋淋的抓痕瞬间出现在他的脸上，深可见骨。大白落地，优雅地甩了甩爪子上的血珠，
站在我身前，冲着顾行舟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咆哮。那眼神仿佛在说：再敢废话，
咬断你的喉咙。「畜生！你敢伤我！」顾行舟捂着脸，痛得面容扭曲，抬手就要拔剑。
我眼神一凛，手中灵光一闪，一把长剑瞬间出鞘，挡在了大白面前。「顾行舟，
你动它一下试试。」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杀意。顾行舟被我的气势震住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为了个畜生，你要跟我动手？」「在我眼里，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我冷冷地看着他，「滚。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顾行舟死死地盯着我，
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最终，他恨恨地收起剑，捂着脸转身离开。「林浅，你会后悔的！
大比之上，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我冷笑一声，收起剑，
蹲下身抱起大白。「干得漂亮，今晚加两个鸡腿。」大白傲娇地扬起下巴，在我怀里蹭了蹭。
我没有看到，它埋在我胸口的脸上，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
05宗门大比，如期而至。演武场上人声鼎沸，各峰弟子摩拳擦掌。顾行舟作为夺冠热门，
自然备受瞩目。他脸上的伤已经用灵药治好了，但看我的眼神依旧阴毒。
苏瑶坐在观众席的前排，手里拿着顾行舟的水壶，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我抽到的签是七号。
巧的是，我的第一轮对手，正是苏瑶。看到对战名单的那一刻，我笑了。真是冤家路窄，
老天爷都在帮我。苏瑶看到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楚楚可怜地看向顾行舟，
顾行舟立刻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着什么，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我，带着一丝诡异的狠厉。
比赛前一晚。我正在房间里打坐，突然闻到一股异香。那香味极淡，若不是我神识敏锐，
根本察觉不到。是「散灵香」。一种无色无味，却能让修士灵力暂时凝滞的毒药。
虽然不致命，但在高手过招中，那一瞬间的凝滞足以致命。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行舟，
你果然还是那个下作的顾行舟。前世是软筋散，今生是散灵香，手段真是毫无新意。
我屏住呼吸，假装没有察觉，继续打坐。暗处的人似乎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我吸入了毒气，
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去。等人走后，我睁开眼，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解毒丹吞下。「想阴我？」
我摸了摸趴在膝盖上的大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就看看，到底是谁阴谁。」
大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出爪子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在说：放手去干，有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