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举报赢麻了>穿成年代文里的恶婆婆时,
我正抓着儿媳的头发往墙上撞。>儿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妈,适可而止。」>我松开手,
反手给他一耳光:「轮得到你指挥我?」>当晚我抱着被子挤进儿媳屋里:「闺女,
以后妈疼你。」>第二天我把儿子藏私房钱的证据拍在桌上:「要么滚出去,
要么我送你去吃牢饭。」>他们不知道,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专治白眼狼的举报专家。
---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拿着凿子在一下下撬她的天灵盖,耳边是嗡嗡的轰鸣,
夹杂着一个年轻男人不耐烦的呵斥和一个女人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啜泣。林晚照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旧报纸的屋顶,一盏昏黄的电灯泡摇摇晃晃,光线晦暗。
她正躺在一个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上盖着一床带着霉味和汗味的棉被。「妈!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一点布票吗?至于把婉婉打成这样?」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皱着眉,语气充满了厌烦。「建国,别说了,
妈……妈她不是故意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碎花旧衬衣、面色苍白的年轻女人捂着额头,
指缝间隐约渗出血丝,她眼眶通红,泪水无声地往下掉,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沈金花?
赵建国?苏婉?一股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般强行涌入脑海,剧痛之下,
林晚照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穿书了!穿进了她昨晚熬夜吐槽的那本年代文里,
成了里面那个刻薄恶毒、虐待高知儿媳、最后众叛亲离、冻死桥洞的恶婆婆沈金花!而现在,
正是原主因为怀疑儿媳苏婉偷藏布票给自己娘家,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
导致苏婉额角破裂的关键情节点!按照原书发展,接下来沈金花会不依不饶,坐实恶名,
彻底寒了儿媳的心,也为日后儿子赵建国的离心埋下祸根。不行!绝对不行!
林晚照一个激灵,几乎是凭借本能从炕上弹坐起来。动作快得扯到了不知哪里的筋骨,
让她龇了龇牙,但眼神已经瞬间变得清明而锐利。「婉婉!」她这一声喊得又急又切,
带着一种真实的恐慌,把屋里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赵建国那点不耐烦僵在脸上,
苏婉更是忘了哭,惊惧地看着她,以为婆婆又要发难,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只见林晚照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几步冲到苏婉面前,一把拨开赵建国碍事的身子,
双手颤抖着想去碰苏婉额角的伤,又怕弄疼她似的缩回来。她眼圈说红就红,
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心疼:「婉婉!妈的乖孩子!
你这头……疼不疼啊?都是妈的错!妈刚才真是鬼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啊!
我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她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比原主的撒泼更有冲击力。
苏婉彻底懵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换了魂的婆婆,连头上的疼都忘了。
赵建国也愣住了,他预想了母亲会狡辩、会撒泼,甚至可能会躺地上打滚,
独独没想到她会认错,还会哭?「妈……你……」苏婉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别说话,
好孩子,快,快坐下让妈看看!」林晚照小心翼翼地扶着苏婉坐到炕沿,
扭头就冲着还在发愣的赵建国吼,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迁怒:「你是死人啊赵建国!
没看见你媳妇流血了?还不快去打盆干净水来!再去把我那盒红霉素药膏找来!快点!」
赵建国被吼得下意识一哆嗦,「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去,随即又反应过来,
眉头拧得更紧:「妈,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刚才不是你……」「刚才是我糊涂!是我混账!」
林晚照直接打断他,骂自己骂得毫不留情,她指着赵建国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愤怒:「可你呢?啊?赵建国!我打婉婉的时候你干嘛呢?
就在旁边看着?说句‘适可而止’就完了?你是她男人!你媳妇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你妈打,
你就在那儿杵着当木头桩子?你的担当呢?你的血性呢?啊?」这一连串的质问,
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得赵建国措手不及,脸皮瞬间涨红。他张着嘴,想反驳,
却发现母亲的话竟然……有那么点道理?他刚才确实没真想拦,只觉得女人家吵吵闹闹烦人。
「我……我不是……」赵建国试图辩解。「你不是什么你不是!」林晚照根本不给他机会,
她目光如电,扫过赵建国那张因为心虚而涨红的脸,心里冷笑,面上却愈发悲愤,
戏瘾十足:「我看就是你!就是你个不孝子没本事,挣不来钱,让自己媳妇跟着受苦受穷,
才让我这个当妈的急火攻心,一时糊涂犯了天大的错!都是你的错!」逻辑清奇,
但气势磅礴。赵建国被这颠倒黑白的指控砸蒙了,一时竟哑口无言。
苏婉看着婆婆为了维护自己,把一向不敢招惹的儿子骂得狗血淋头,
心中那冰封的委屈和绝望,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渗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水拿药!」林晚照又是一声吼。赵建国憋着一肚子邪火和憋屈,
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母亲的眼泪和指责又那么真实,
让他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屋里暂时只剩下婆媳二人。林晚照看着苏婉额角那抹刺眼的红,
心里把那死鬼原主和混账儿子又骂了八百遍。她放柔了声音,带着十足的歉意:「婉婉,
好孩子,今天这事是妈不对,妈给你赔罪。你放心,从今往后,
妈绝对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不仅不动你,妈还疼你,谁敢欺负你,妈第一个不答应!」
苏婉抬起头,看着婆婆那双与以往浑浊刻薄完全不同的、清亮而诚恳的眼睛,
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委屈,
多了几分茫然和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期待。她哽咽着,轻轻唤了一声:「妈……」
这一声「妈」,叫得林晚照心头一酸,又涌起一股豪情。她紧紧握住苏婉冰凉的手,
心里暗道:女神别怕,以后姐罩你!等赵建国端着水盆,磨磨蹭蹭找来药膏时,
看到的就是母亲正小心翼翼地给妻子清理伤口,动作轻柔,
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与心疼。而妻子虽然还在流泪,但身体已经不再发抖,
甚至微微偏向母亲。这诡异又和谐的一幕,让赵建国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默默放下东西,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林晚照仔细地给苏婉上好药,
又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好好在屋里休息。然后,她才转过身,
脸上那点温和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余怒。她走到赵建国面前,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看得赵建国头皮发麻。「今天这事,没完。」林晚照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的寒意让赵建国打了个冷颤,「你给老娘记住,这个家,以后我说了算。
再让我看见你亏待婉婉,或者敢顶撞我,」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心惊的冷笑,
「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滚出去,今晚你打地铺,别打扰婉婉休息。」
赵建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妈!这是我屋!」「现在不是了!」林晚照眼神一厉,
「怎么,我刚说的话你没听见?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看着母亲那副豁出去、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样子,
再想想她刚才那番颠倒黑白却无法反驳的指控,赵建国憋屈得胸口发疼,
最终还是在林晚照逼人的注视下,偃旗息鼓,灰溜溜地抱着自己的铺盖卷,
去了外面冰冷的堂屋打地铺。夜深人静。苏婉因为受伤和情绪大起大落,已经沉沉睡去。
林晚照却毫无睡意,躺在苏婉身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
脑子里梳理着原著的情节和原主的记忆。这个家,真是一穷二白。赵建国在县农机厂当工人,
工资不高却心思活络,已经开始利用职务之便搞些小动作。原主沈金花抠门刻薄,
把持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但对儿子无限纵容。苏婉是下乡知青,有文化,家境本来不错,
但如今也指望不上,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免费保姆和出气筒。除了赵建国这个核心白眼狼,
还有一群极品亲戚,比如那个总来打秋风、挑拨离间的小姑子……「举报……」
林晚照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在黑暗中慢慢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看来,
要想在这个年代安稳地活下去,保护好身边这个可怜的姑娘,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举报专家」
,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她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看着苏婉恬静的睡颜,
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睡吧,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第2章:女神儿媳与吸血亲戚堂屋的地面又硬又冷,仅隔着一层薄褥子,
寒气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赵建国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眠。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母亲那双冰冷又陌生的眼睛,还有那些诛心的指责。
邪火和憋屈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却又无处发泄。天蒙蒙亮,他就黑着脸爬起来,饭也没吃,
摔门去了厂里。主屋内,苏婉却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额角的伤处传来清亮的药膏触感,
身边婆婆均匀的呼吸声奇异地带来了某种安全感。她睁开眼时,竟有些恍惚。
林晚照已经起来了,正轻手轻脚地在屋里忙活。见苏婉醒了,她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走到炕边:「婉婉醒啦?头还疼不?快别动,妈给你打了水,你擦把脸。」说着,
就把一个兑好了温水的搪瓷盆端到炕边的矮凳上,连同干净的毛巾一起递过来。动作自然,
没有丝毫勉强。苏婉受宠若惊,连忙伸手去接:「妈,我自己来就行,怎么能让您……」
「哎呀,跟妈客气啥!」林晚照按住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疼爱,「你受了伤,
今天就好好歇着。妈去弄早饭。」苏婉看着婆婆忙碌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
嫁进赵家这一年多,她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婆婆永远是刻薄的,指挥她做这做那,
稍有不满非打即骂。昨天的维护,她还可以理解为婆婆一时情绪反常,
可今天早上这细致的照顾……这真的是那个沈金花吗?她惴惴不安地擦完脸,
林晚照又变戏法似的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碴子粥,里面还卧着一个嫩嫩的荷包蛋。「快,
趁热吃了。」林晚照把碗塞到她手里,自己则端起一碗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稀粥,
「你现在需要补补。」「妈,这蛋……您吃吧……」苏婉看着那金黄的荷包蛋,喉头哽咽。
家里的鸡蛋金贵,往常都是紧着赵建国和婆婆,她很少能吃到。「我年纪大了,
吃那么好干嘛?你年轻,又伤了身子,必须吃!」林晚照故意板起脸,随即又凑近些,
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放心,妈心里有数,以后好东西,咱娘俩平分。」
苏婉捧着那碗沉甸甸的粥,滚烫的温度从碗壁一直传到心里,融化着坚冰。她低下头,
小口小口地吃着那枚荷包蛋,咸香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连同那陌生的暖意一起,哽在喉咙里。
刚收拾完碗筷,院子里就传来一个尖利又带着几分假热情的女声。「嫂子!建国!在家不?」
林晚照眼神微动,根据原主记忆,立刻辨认出来人——赵建国的姑姑,沈金花的小姑子,
赵秀兰。这可是个极品,仗着是长辈,隔三差五就来打秋风,顺点东西走,
还总爱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架势挑拨离间。原主耳根子软,没少被她忽悠。果然,
门帘一掀,一个穿着藏蓝色罩衫、颧骨高耸、薄嘴唇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眼睛滴溜溜地在屋里一转,立刻就落在了苏婉额角的伤贴上。「哎哟喂!这是咋弄的?」
赵秀兰夸张地叫起来,几步走到苏婉面前,看似关心,
实则探究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苏婉的脸,「婉婉这额头……不会是撞哪儿了吧?我说嫂子,
不是我说你,这家里活儿再多,也得让媳妇歇歇啊,瞧把孩子累的!」这话明着关心,
暗里却在给林晚照上眼药,暗示苏婉的伤是干活累的或者是被她这个婆婆磋磨的。若是原主,
被这么一“关心”,可能就会顺着抱怨儿媳娇气,或者为了面子遮掩过去。
但林晚照只是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反而拿起炕上放着的一块藏青色、质地不错的咔叽布——那是苏婉娘家当初给的陪嫁之一,
苏婉一直没舍得用。赵秀兰的眼睛瞬间就粘在了那块布上,脸上堆起笑:「哎呀,
这布可真不错!厚实,颜色也正!正好,我家小娟快过生日了,一直嚷嚷着要做件新罩衫。
嫂子,你看婉婉这伤着,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不如先给我拿回去,我给小娟做了,
孩子肯定念你当舅妈的好!」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那布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苏婉的脸色白了白,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这块布她很喜欢,一直珍藏着,
没想到……林晚照拿起那块布,在手里掂了掂,目光平静地看向赵秀兰:「小姑,
你家小娟缺衣服穿?」赵秀兰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道:「可不是嘛!
小孩子长得快,去年的衣服都短了……」「哦,」林晚照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刺,
「小孩子长得快,缺衣服,那你男人是干啥吃的?他不会去挣布票?不会去想想法子?
盯着我儿媳压箱底的这点嫁妆,你也不嫌臊得慌?」这话如同一个无声的惊雷,
在小小的屋里炸开。赵秀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辣地疼。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金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还敢这么下她的面子?
苏婉也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婆婆,那并不宽阔的背影此刻却像一座坚实的小山。
「你……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赵秀兰回过神来,气得胸脯起伏,声音拔高,
「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们,你倒编排起我男人来了?不就是一块布吗?不给就不给,
说这话寒碜谁呢?」「寒碜?」林晚照冷笑一声,把布仔细叠好,放回苏婉身边,
这才转过身,正眼看向赵秀兰,眼神锐利如刀,「我哪句话说得不对?自家闺女缺衣裳,
不想着自己男人想办法,整天惦记别人碗里的,这道理走到天边我也敢说!至于好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的好心就是进门不问青红皂白,暗指我磋磨儿媳?你这好心,
我们赵家可消受不起!」「你……你血口喷人!」赵秀兰被戳中心思,彻底恼羞成怒,
指着林晚照的鼻子,开始撒泼,「沈金花!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是建国的亲姑姑,是长辈!
你这么跟我说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长辈?」林晚照往前一步,气势逼人,
「长辈更该有长辈的样子!为老不尊,还想让小辈敬着?
去年你偷偷用厂里车间下脚的废木料,让你家那口子打成桌椅板凳搬回家,
这事儿你以为没人知道?」赵秀兰的骂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事她做得隐秘,沈金花怎么会知道?!「你……你胡说八道!」她色厉内荏地尖叫,
声音却明显发虚。「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林晚照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厂里保卫科说道说道?看看那些木料,
算不算侵占公家财产?」赵秀兰吓得魂飞魄散,侵占公家财产,这帽子扣下来可不得了!
她看着林晚照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眼前这个沈金花,太可怕了!她再也顾不上面子,也忘了来的目的,像是身后有鬼撵一样,
脚步踉跄地退到门口,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你……你疯了!我不跟你个疯子一般见识!」
说完,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掀开门帘跑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苏婉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姑姑,被婆婆三言两语吓得狼狈逃窜,心中充满了震撼和解气。
她看向林晚照,眼神复杂,有感激,有依赖,还有一丝仍未完全散去的茫然。林晚照转过身,
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她走到苏婉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没事了,婉婉。
以后有妈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占你便宜。」她拿起那块咔叽布,
塞进苏婉手里:「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谁也别给。」苏婉握着失而复得的布,
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婆婆掌心的温度,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她不是委屈,
而是某种坚冰彻底融化的释放。她抬起头,看着林晚照,声音带着哭腔,
却无比清晰地叫了一声:「妈……谢谢您。」这一声「妈」,比昨天那一声,
多了十分的真心和依赖。林晚照笑了,心里松了口气。初步赢得“女神”的信任,
铲除第一个碍眼的极品,这开局,还算不错。她目光扫过窗外赵秀兰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冷。
这才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第3章:初试锋芒,
举报信的威力赵秀兰被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赵家小院获得了短暂的平静。但林晚照知道,
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咬人的狗不叫,她那个便宜儿子,还有那个吃了大亏的姑姑,
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暗流开始涌动。赵建国连着几天没回家吃晚饭,说是厂里忙,
要加班。可同住一个家属院的邻居,偶尔会传来些只言片语,飘进林晚照耳朵里。
「听说建国他妈,前阵子磕着脑袋后,这儿就不太清楚了……」有人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挤眉弄眼。「可不是嘛,对自己儿子都又打又骂的,对着墙能自言自语半天,
可怜了苏婉那孩子,还得伺候个疯婆婆……」「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这些风言风语,刻意地、却又精准地传入正在公共水槽边洗菜的林晚照耳中。她面色不变,
心里却冷笑连连。赵建国,你就这点本事?不敢当面硬刚,
只会在背后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想用舆论逼我就范?真是幼稚!
她懒得理会这些苍蝇嗡嗡,专心经营着自己的“宠儿媳大业”。
家里的伙食质量肉眼可见地提升,虽然物质匮乏,但她总能想办法弄点有营养的,
鸡蛋、偶尔的一点肉沫,都紧着苏婉。更是明令禁止苏婉再干重活,
让她有时间看书——苏婉带来的几本高中课本和机械相关的书籍,被她像宝贝一样藏着,
以前只能偷偷看。「妈,这……这太浪费了,还是您吃吧。」苏婉看着碗里金黄的炒鸡蛋,
有些不安。「什么浪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多吃点,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
林晚照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随即压低声音,带着鼓励,「婉婉,妈看你那些书挺好,
有空就多看,多学,将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这个家,有妈在,塌不了。」
苏婉看着婆婆坚定而清明的眼神,那些关于“疯了”的谣言在她心中不攻自破。
她用力点点头,心底那股被压抑许久的、对知识和未来的渴望,如同被春风拂过的野草,
开始悄然复苏。这天下午,赵秀兰又来了。这次不是一个人,
还带来了赵家一位年纪颇大、平日里不太管事的族叔。显然是搬来了“救兵”,
想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人。「金花啊,」族叔坐在炕沿,端着架子,慢悠悠地开口,
「秀兰再不对,那也是建国的亲姑姑,是长辈。你那天说的话,太重了!一家人,
磕磕碰碰难免,哪能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说什么侵占公家财产?这要传出去,
我们老赵家的脸往哪儿搁?」赵秀兰在一旁拿着手帕假装抹眼泪,委屈道:「叔,
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就是想去看看嫂子,关心下侄媳妇,
谁知道嫂子她……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出口就伤人,还要去举报我……我这心里,
哇凉哇凉的啊……」林晚照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里在纳着一只鞋底,
针脚细密均匀。苏婉有些紧张地坐在她身边。等族叔和赵秀兰一唱一和说得差不多了,
林晚照才放下手里的活计,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族叔:「叔,您德高望重,来主持公道,
我信您。」族叔脸色稍霁,觉得沈金花还是怕的。却听林晚照话锋一转:「正好,
我也想请叔评评理。第一,小姑进门不问婉婉伤势缘由,就暗指我磋磨儿媳,
这是不是挑拨离间?第二,她张口就要拿走婉婉娘家给的嫁妆布,不给就撒泼骂街,
这是不是为老不尊?第三,我身为赵家媳妇,维护自家东西,指出她行为不当,
怎么就成了我的错?」她语气不急不缓,条理清晰,每一个问题都像小锤子敲在族叔心上。
族叔被问得有些哑口,他本就对赵秀兰的秉性有所了解,此刻被她这么一说,
倒显得自己刚才偏听偏信了。赵秀兰急了:「你胡说!我那都是关心!」「关心?」
林晚照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冷意,「你的关心,我们赵家承受不起。
至于侵占公家财产……」她目光扫过赵秀兰瞬间煞白的脸,顿了顿,
才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我那天是情急之下说错了,小姑你别往心里去。」
赵秀兰刚松半口气。林晚照接着道:「不过,举头三尺有神明,有没有做,自己心里最清楚。
要是哪天厂里真查起来,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话比直接威胁更让人恐惧!
赵秀兰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爬满了全身。族叔也听出了话里的深意,
看着赵秀兰那心虚的样子,心里明镜似的,顿时觉得这浑水蹚不得。他干咳两声,
站起身:「那个……家里还有点事。金花啊,你们妯娌间的事,自己好好说,别闹得太难看。
秀兰,你也少说两句,走吧。」竟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赵秀兰看着族叔溜走的背影,
再看向气定神闲的林晚照,只觉得这女人邪门得很!她不敢再待,
色厉内荏地瞪了林晚照一眼,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两次交锋,均以惨败告终。
赵建国和赵秀兰都憋了一肚子火气和恐惧。他们私下碰了头,越说越觉得林晚照可疑,
那股狠劲和精明,绝不是原来的沈金花!两人一致认定,必须把这个“疯婆子”压下去,
否则后患无穷!他们商量着,等几天,找个由头,必须把林晚照手里的财政大权夺过来!
只要掐住了钱,她就硬气不起来了。他们却不知道,
林晚照根本没打算跟他们进行这种低级别的缠斗。夜阑人静,苏婉已经睡熟。
林晚照悄无声息地起身,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摸出原主藏钱和票证的小木匣,
从里面找出信纸和一支快秃了的铅笔。她搬个小凳子,趴在炕沿上,借着微弱的月光,
开始落笔。字迹她刻意模仿了原主的歪扭,但措辞却逻辑严密,直击要害。第一封,
举报农机厂职工赵建国。内容不是空泛的指责,而是明确指出他近半年来,
多次利用负责采购部分零配件的便利,通过虚报价格、以次充好等方式,牟取不正当利益,
并暗示其将部分赃款藏匿于家中衣柜夹层。
时间、可能涉及的零件种类、甚至藏钱的大致位置,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些,
都得益于她对原著情节的“先知”。第二封,举报职工家属赵秀兰及其丈夫。
明确指出其利用工作之便,长期、多次将厂内木材下脚料等物资私自带回家中,打制家具,
证据确凿,家具现仍存放于其家中。她写得很慢,力求每一个可能被查证的点都经得起推敲,
但又留有余地,更像是一个“知情人”的揭发。写完后,她仔细地将信纸叠好,放入口袋。
第二天,她借口要去供销社买点针线,独自出了门。绕到城西一个偏僻的邮筒,
将两封匿名信,分别投递了出去。目标地址,一封是农机厂纪委,一封是厂保卫科。
做完这一切,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买了针线,甚至还给苏婉带了包她爱吃的山楂片。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赵建国依旧早出晚归,脸色阴沉。赵秀兰也没再上门。
直到第三天下午,赵建国提前回来了,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如同死了亲爹。他进门时,
林晚照正和苏婉在院子里摘菜,有说有笑。「妈!」赵建国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和怒气,「你……你是不是去厂里乱说什么了?」林晚照抬起头,
一脸茫然和无辜:「乱说?我说什么了?我最近连厂区都没去过。」
「那为什么……为什么厂纪委今天找我谈话!问我采购的事情!
还……还暗示我家里藏了东西!」赵建国几乎是低吼出来,眼睛赤红。他今天被领导叫去,
一番旁敲侧击,吓得他魂飞魄散,虽然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只是严厉警告,
并调整了他的岗位,但他感觉自己完了,前途一片灰暗!他第一时间就怀疑是母亲搞的鬼!
林晚照放下手里的菜,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表情严肃起来:「建国,你说什么?
厂里查你?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她不等赵建国回答,
目光锐利地扫过他:「我早就说过,做人要堂堂正正!手脚不干净,迟早要遭报应!
看来是有人替天行道了!你还敢来质问我?」赵建国被她义正辞严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
那股邪火憋在胸口,几乎要爆炸。他死死瞪着林晚照,想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破绽,
却只看到一片“正气凛然”。就在这时,一个邻居急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建国!
你快去你姑姑家看看吧!厂保卫科去人了,正在搬她家的桌椅板凳呢!
说是要调查什么侵占公物!你姑父都快吓瘫了!」轰隆!
赵建国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他猛地看向林晚照,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这边刚被警告,姑姑家就被抄了?!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林晚照迎着儿子那见鬼似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感慨,低声对身旁同样震惊的苏婉说:「看吧,婉婉,
妈说什么来着?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做多了,自有报应。这举报的人,
还真是……为民除害啊。」赵建国听着这话,看着母亲那平静无波的脸,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如坠冰窟!他终于确定,这一切,
绝对和他这个“疯了”的母亲脱不了干系!她不是疯了!她是变成了魔鬼!
一个会用软刀子杀人,还能全身而退的魔鬼!第4章:风雨欲来,
联盟的裂痕赵秀兰家被厂保卫科当场搬走好几件桌椅,她男人挨了处分,扣了三个月工资,
在厂里几乎抬不起头。赵秀兰本人更是成了家属院的笑柄,连着半个月没敢出门见人。
而赵建国,虽然靠着咬死不认和之前那点小聪明没被抓住实证,但采购的肥差丢了,
被调去看仓库,成了厂里的边缘人物,往日巴结他的那些“兄弟”也散了。
明面上没人说什么,但那些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恐惧和愤怒在他们心中发酵、膨胀。起初,赵建国怀疑是姑姑为了自保,
故意举报他转移视线。赵秀兰则认定是侄子做事不干净,连累了她。
两人在厂区角落碰过一次头,互相指责,几乎撕破脸。但冷静下来(或者说,
在巨大的恐慌驱使下),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赵建国回想起母亲近几个月来的变化,
尤其是那次用扫帚打他、以及后来面对姑姑和族叔时那判若两人的冷静和犀利。
赵秀兰则反复咀嚼着林晚照那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和“厂里真查起来”的“提醒”,
那分明就是警告!一个可怕的、却又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念头,
同时在姑侄二人脑中成型——这一切,很可能都是那个突然变得邪门的沈金花搞的鬼!
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们的把柄,然后用这种阴毒的方式报复他们!
这个认知让他们不寒而栗。如果真是她,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她手里,
到底还握着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共同的敌人,让他们暂时放下了嫌隙,
再次秘密勾结在一起。「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建国!」赵秀兰咬牙切齿,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怨毒,「再让你妈这么搞下去,我们两家都得完蛋!她现在是疯了,
六亲不认!」赵建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狠狠吸了一口劣质烟卷:「我知道!
可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我们都有把柄在她手上!」
一想到母亲可能知道他藏钱甚至更多事,他就心底发虚。「那就把她的‘鞋’穿上!」
赵秀兰三角眼里闪着精光,「她最在乎什么?不就是钱吗?把这个家攥在手里,
她才能这么横!我们把财政大权夺过来!没了钱,我看她还怎么嚣张!」「怎么夺?
她现在防我跟防贼似的!」「找个她没法拒绝的理由!」赵秀兰凑近些,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