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鱼盘,我专治各种不服第1章

小说:侯府鱼盘,我专治各种不服 作者:光光睡大觉 更新时间:2025-12-17

我是侯府的家生厨娘,沈青梧。

在这座高墙大院里,我只有一个信念:做好我的菜,挣够我的钱,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可偏偏有人见不得我安稳。

新来的管事李妈妈,为了给她那眼高于顶的侄女翠儿铺路,把我当成了垫脚石。她把一条腥臭到能熏死苍蝇的河鱼扔到我面前,笑着说:“青梧啊,侯爷今晚想换换口味,就看你的了。”

整个厨房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我被赶出侯府。

她们不知道,越是这种没人要的食材,到了我手里,就越能变成她们高攀不起的美味。

她们更不知道,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这盘鱼,是我的投名状,也是李妈妈的催命符。

我叫沈青梧,是安远侯府厨房里一个三等厨娘。

说白了,就是打杂的。

平日里洗菜摘菜,给大厨们烧火递料,轮不到我上灶。

今天,是个例外。

新上任的厨房管事李妈妈,捏着鼻子,让粗使婆子把一个木盆“哐”地一声砸在我脚边。

水花溅了我一裤腿,一股浓重的土腥味混着腐烂水草的气息,直冲天灵盖。

盆里,躺着一条半死不活的乌头鱼。

鱼鳞掉了大半,鱼眼浑浊,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不是泡,是认命。

这是后厨旁边的水沟子里捞上来的,平日里连喂猫狗都嫌腥。

“青梧啊。”

李妈妈用帕子掩着口鼻,声音尖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今儿个夫人发话,说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点野趣。这鱼,就交给你了。”

她身后,站着她的亲侄女翠儿。

翠儿刚进厨房没几天,仗着有李妈妈撑腰,眼皮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此刻,她正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嘴角那抹嘲讽的笑,藏都懒得藏。

“是啊,青梧姐姐。这可是李妈妈特意给你留的机会呢。”

“旁人想在夫人面前露脸,还没这个门路呢。”

厨房里其他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是麻木。

在这侯府后厨,踩低捧高是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法则。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家生丫头,自然是最好捏的那个软柿子。

李妈妈这是杀鸡儆猴。

拿我开刀,给她侄女翠儿立威。

谁都知道,这种鱼,别说做给主子吃,就是做给下人,都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腥,是刻在它骨子里的原罪。

用料酒腌?用葱姜泡?都没用。那股子土腥味,会像冤魂一样缠着你的舌头,让你三天吃不下饭。

我要是接了,做出来的东西,肯定要被夫人迁怒。

轻则一顿板子,重则直接发卖出去。

我要是不接,就是当众驳了李妈妈的面子。

抗命不遵,下场只会更惨。

这是一个死局。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条鱼的肚子。

软塌塌的,没什么弹性。

但我能闻到,在那股浓郁的腥味之下,藏着一丝极淡的、属于河鲜的清甜。

能救。

而且,能救得很好。

我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很平静。

“谢李妈妈提拔。”

“只是,做这道菜,我需要几样特殊的东西。”

李妈妈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就应了。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哦?你说说看,要什么?”

“只要厨房里有的,都随你用。”

她话说得好听,心里指不定怎么盘算着,等会儿就用“私自取用贵重食材”的罪名来治我。

我笑了笑,那笑意没到眼睛里。

“不用厨房里的好东西。”

“我需要一把小锄头,还有一个竹筐。”

“另外,请李妈妈恩准,给我半个时辰,我去后山一趟。”

这话一出,整个厨房都静了。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翠儿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青梧,你是不是吓傻了?”

“做个鱼,你要锄头和竹筐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去后山给它挖个坑,风光大葬了?”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哄笑声。

李妈妈也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耐烦。

“沈青梧,你少在这儿给我耍花样!”

“赶紧把鱼收拾了,耽误了夫人的晚膳,我揭了你的皮!”

我没理会她们的嘲笑,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水渍,眼神直直地看着李妈妈。

“李妈妈,这鱼的腥味,根在内里,寻常的法子去不掉。”

“后山有一种野草,名唤‘紫苏’,还有一种土里长的菌子,叫‘地耳’,这两样东西,是去腥提鲜的宝贝。”

“不用它们,神仙也做不出好味道。”

“您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找人把我绑了。但夫人要是怪罪下来,说是谁不让我用该用的法子,才毁了这道菜……”

我顿了顿,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清楚。

“这个责任,不知道李妈妈您,担不担得起?”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淬出毒来。

她没想到,我这个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丫头,居然敢当众顶撞她,还拿夫人来压她。

但我的话,偏偏又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刚上任,**还没坐热,最怕的就是出岔子。

尤其是在主子面前。

过了好半天,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好,好,好!”

“我倒要看看,你沈青梧能从土里刨出什么花来!”

“翠儿,你跟着她!别让她偷懒耍滑!”

“半个时辰,要是她回不来,或者拿不回什么‘紫苏’‘地耳’的,直接给我绑了扔进柴房!”

翠儿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我拿起角落里的锄头和竹筐,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翠儿身边时,我听到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我脚步没停。

等着?

我确实在等着。

等着看你们,怎么哭着把今天吃的,都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