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缘终圆精选章节

小说:错缘终圆 作者:Lucialy 更新时间:2025-12-17

1导语林府红绸高挂,二**将与摄政王的婚约推给长姐时,笑得春风得意。

她不知长姐藏在袖中的伤疤,

是三年前救陌生男子时留下的烙印;更不知那男子化身长姐的保镖,胸口刺着她的名字,

甘愿为她踏遍刀山。当夜光玫瑰染上血,当花轿错抬,谁才是那个守着真相、等着心碎的人?

1红绸错嫁暮春的林府后花园,柳絮飘得人眼酸。林惜月捏着绣绷的手指泛白,

针脚偏了半分,扎得指尖沁出细小的血珠。“姐姐这绣活越发退步了,

莫不是心思都放在旁的地方了?”娇俏的声音伴着环佩叮当传来,林期期摇着描金团扇,

裙摆扫过石桌上的茶盏,溅出的茶水打湿了林惜月的绣品。那是一幅并蒂莲,

原是母亲嘱咐绣给二妹做陪嫁的——毕竟三日前,期期哭哭啼啼跑来说,

听闻摄政王宇文怀谦面有疤、眼带残,实在怕得慌,求姐姐替她嫁。父亲沉吟片刻,

看着长女生得端庄娴静,便应了下来。“二妹慎言。”林惜月抽出帕子擦拭绣品,

声音温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的倔强,“婚约之事,父母已有定论,不必再提。

”“怎么不必提?”林期期凑近,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炫耀,“姐姐可知我为何不怕退婚?

我救过的那位贵人,如今可是京中炙手可热的睿王殿下!他定会护着我的。

”林惜月的心脏猛地一缩。三年前江南水灾,她在破庙里救过一个重伤昏迷的男子,

他穿着粗布衣衫,却难掩一身贵气。她守了他三日,喂水喂药,

亲手为他处理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临别时他攥着她留下的半块玉佩,说若有来日,

必当涌泉相报。她将那份悸动藏在心底,却没想到,期期竟会窃取这份恩情。正怔忡间,

管家匆匆来报,说府上新聘的护卫到了。林惜月抬头,便见院门口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墨发高束,面容俊朗如刀刻,只是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他的目光扫过林惜月,毫无波澜,最终落在林期期身上,那寒霜竟融化了几分。“属下楚曜,

见过大**、二**。”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2冒名顶替的恩情林惜月的呼吸滞住了。

是他!那半块玉佩的纹路,他说话时微微偏头的习惯,都与当年那个男子一模一样。

她强压着心头的狂喜与酸楚,指尖微微颤抖。接下来的日子,林惜月总想找机会与楚曜相认。

她为他准备伤药,借口府中事务与他搭话,甚至在他值夜时送去温热的姜汤。

可楚曜始终对她冷淡疏离,转头却会对林期期的吩咐言听计从。“楚护卫,

听闻西山崖上有夜光玫瑰,深夜会发光,我想看看。”一日,

林期期故意在林惜月面前对楚曜说道。西山崖地势险峻,常有猛兽出没,更别提深夜攀崖。

林惜月急忙劝阻:“二妹,此举太过危险,不可胡闹。”林期期却挑眉看向楚曜:“楚护卫,

你会帮我的,对吗?”楚曜毫不犹豫:“属下遵命。”那夜林惜月一夜未眠。天快亮时,

楚曜回来了,衣衫被划破多处,手臂上还渗着血,

掌心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晶莹剔透的夜光玫瑰。他径直走向林期期的院落,

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在廊下等候的林惜月。几日后,林惜月偶然撞见楚曜在河边清洗伤口,

他**的胸口上,竟用朱砂刺着“期期”二字,字迹深入肌理,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虔诚。

那一刻,林惜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像是被投入了冰窖。林期期越发得寸进尺。

她故意将林惜月母亲留下的遗物打碎,

说是手滑;在父亲面前诬陷林惜月苛待下人;甚至在赏花宴上,

当众说林惜月暗恋自己的护卫,不知廉耻。“姐姐,楚护卫可是我的人,你这般纠缠,

传出去怕是要坏了林府的名声。”林期期捻着花瓣,语气轻蔑。

周围的目光如针般刺在林惜月身上,楚曜就站在林期期身侧,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积压已久的委屈与愤怒终于冲破了防线,林惜月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林期期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全场寂静。林期期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即哭喊道:“姐姐,

你竟敢打我!楚护卫,你快帮我教训她!”林惜月看着楚曜,眼中还存着最后一丝希冀。

可楚曜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吩咐随从:“把大**带到柴房,好好‘照看’一下。

”那所谓的“照看”,便是任由几个市井无赖对她推搡辱骂。林惜月被推倒在地,发髻散乱,

衣衫沾着泥污,嘴角破了皮,渗出血来。她看着楚曜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连回头都不肯。

那一刻,她所有的爱恋与期待,都碎成了粉末。从柴房出来后,

林惜月面无表情地找到父亲:“女儿愿意替二妹嫁去摄政王府。”换嫁的消息传遍京城,

众人都道林府大**痴傻,放着可能是良缘的睿王不去盼,

反倒接下了那桩人人避之不及的婚事。林惜月却异常平静,她开始筹备嫁妆,

一针一线都亲自打理,仿佛要将过往的情愫都绣进布里,然后彻底封存。楚曜得知消息后,

莫名有些烦躁。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林期期描述的救命场景,

与他记忆中隐约的片段总是相悖。他派人去江南重新调查,几日后,

属下带回了一个锦盒和一封书信。3血染夜光玫瑰锦盒里,

是半块玉佩——那是他当年遗失的信物,而玉佩的另一半,赫然在林惜月的妆奁里。

书信则是当年破庙附近的农户所写,详细描述了三年前,是一位身着素衣、眉眼温柔的姑娘,

每日去庙里照顾重伤的他,还曾为了给他采药,摔下山坡伤了腿。属下还查到,

林期期当年根本不在江南,而是在京中养病。

她是偶然从林府老仆口中得知大**救过贵人的事,便刻意伪造了证据,在他回京寻恩时,

冒名顶替。这些年,她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辱林惜月,桩桩件件,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楚曜捏着书信的手指青筋暴起,胸口的“期期”二字像是在灼烧,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起林惜月送姜汤时的温柔,想起她劝阻自己攀崖时的担忧,想起她被无赖推搡时的倔强,

还有她被自己误解时眼中的绝望……“我真该死。”楚曜一拳砸在墙上,指骨渗出血来。

而此时的林期期,正沉浸在即将嫁给睿王的喜悦中。她从楚曜的随从口中套出消息,

得知楚曜就是睿王,且很快就会向她提亲,不由得欣喜若狂。她穿着最华丽的衣裳,

日日在林惜月面前炫耀,等着做风光的睿王妃。成亲之日很快到来。林府门前停着两顶花轿,

一顶去往摄政王府,一顶去往睿王府。林惜月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镜前,

由喜娘为她描眉。楚曜站在门外,看着那抹红色,心如刀绞。吉时已到,林惜月被扶上花轿。

楚曜却没有去睿王府,而是叫来了一个身形与自己相似的太监,

塞给他一包银子:“替我拜堂,入了洞房后,她当年怎么对她姐姐的,你就怎么还回去,

不必手软。”太监领命而去。楚曜则翻身上马,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疾驰。摄政王府内,

红烛高照。林惜月与摄政王萧玦相对而立,正要行夫妻对拜之礼。忽然,府门被猛地推开,

楚曜满身风尘地闯了进来,高声喊道:“惜月,别嫁他!跟我走!”全场哗然。

宇文怀谦转过身,他并非如传闻中那般奇丑无比,反而面容俊雅,气质沉稳。他看向楚曜,

眼神冰冷:“睿王殿下,强抢他**子,未免太过失礼。”“她不是你的妻子!

”楚曜冲到林惜月面前,想要掀开她的盖头,“惜月,我知道错了,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不是林期期。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伤你的心,你跟我走,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

”林惜月隔着红盖头,声音平静无波:“睿王殿下,认错人了。我是林府大**,

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请你自重。”楚曜急得双目赤红:“我没有认错!惜月,你看着我!

”他伸手就要去扯盖头,宇文怀谦却抬手拦住了他。“睿王,休得放肆。

”宇文怀谦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楚曜看着林惜月决绝的态度,心中一横,

高声道:“宇文怀谦,你以为她是真心嫁你吗?我已经给你下了毒,若她不跟我走,

你活不过三日!”林惜月猛地一僵。宇文怀谦却面色不变,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看向林惜月,声音温和:“无妨。”林惜月心中一暖,却也知道楚曜性情偏执,若不答应,

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掀开盖头,露出一张清丽却带着决绝的脸:“好,我跟你走。

但我要七日时间,若七日后你仍不能打动我,便从此两清。

”4毒酒断前缘宇文怀谦看着她,眼中满是信任与不舍。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

递给她:“这里有五十封信,你路上看。七日之后,我在府中等你。”林惜月接过锦盒,

指尖与他相触,感受到一丝温暖。她点点头,转身跟着楚曜离去。

楚曜将林惜月安置在京郊的一座别院,院中种满了她喜欢的海棠花,

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布置。他每日亲自为她准备膳食,为她弹琴,

向她诉说自己这些年的思念与愧疚,甚至愿意为她去摘悬崖上的星辰。可林惜月只是沉默。

她每日都会拆开宇文怀谦的信,一封封读下去。第一封信写于五年前的上元节,他微服出巡,

在街角看到她给乞讨的老人分发食物,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得让他移不开眼。

第十封信写于三年前的江南,他奉命赈灾,听闻有位林府**救了重伤的贵人,

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却只得到她已回京的传闻。第三十封信写于一个月前,

他得知林府二**要退婚,心中既欣喜又担忧,欣喜自己有机会娶到心仪之人,

又担忧她会因此受到委屈。第五十封信写于成亲前夜,他说:“惜月,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我只在乎你。若你愿意,我便护你一生一世;若你不愿,

我也会放你自由。”每一封信都情真意切,字里行间都藏着宇文怀谦多年的暗恋与深情。

林惜月看着那些信,泪水无声地滑落。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早已有人将她放在心尖上珍视。七日时间转瞬即逝。楚曜看着林惜月始终冷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