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聚餐,二姨又开始表演她的“拿手好戏”。她将“上门女婿”的帽子扣在我爸头上,
还指挥他去添饭倒水。我爸默默承受着,像一个透明人。我的怒火在胸腔里剧烈翻腾。
我忽然站起身,对着一脸得意洋洋的二姨,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二姨,
您说我爸吃软饭,那姨夫外面养的儿子,算谁的‘软饭’呢?”所有筷子都定格在空中,
全场瞠目结舌。姨夫的汤碗直接翻倒,烫红了他的裤子。二姨像被扼住喉咙的鸡,
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嘶吼。这家族,从此再无宁日。01今晚的宴会厅,挂着俗丽的水晶吊灯,
每一束光都照不进人心。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高档菜肴和廉价虚伪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让人反胃。二姨李美娟是全场的焦点,她穿着一件紧绷的宝蓝色旗袍,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但她很享受这种被目光包裹的窒息感。她手腕上那只翡翠镯子,绿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
随着她夸张的动作晃来晃去。她的目光扫过我爸林建国时,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下一下地割在我心上。我爸今天穿得很得体,干净的白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可是在二姨眼里,这身打扮反而成了新的嘲讽点。“哎哟,建国今天穿得这么精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今天的主角呢。”二姨的声音尖利,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这一桌的亲戚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个附和的笑声零星响起,刺耳又伤人。
我爸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局促地笑了笑,低下头,
继续扮演那个在家族聚会中可有可无的“透明人”。我感到一阵深深的屈辱,
那屈辱感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我爸。我厌恶二姨那张因为优越感而扭曲的脸,
更厌恶这满屋子看客的麻木。我的怒火在心底压抑着,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二姨显然没有尽兴,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在对整个包厢宣告。“说起来,
我们家溪溪也二十八了,找对象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找个没本事的,到时候还得倒贴,
跟某些人一样,当一辈子‘上门女婿’,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上门女婿”这四个字,
她咬得特别重。我爸的头埋得更低了,我能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这一辈子,温和儒雅,教书育人,从没跟谁红过脸。就因为当年我妈身体不好,
外公外婆舍不得女儿远嫁,他放弃了省城更好的发展机会,选择留在了我们这个小城市,
住进了外公分的房子里。从此,“上门女婿”这顶帽子,就跟长在他头上一样,摘不下来了。
二姨的表演还在继续,她似乎觉得光动嘴还不够。“建国,愣着干什么,
没看你姐夫杯子里的酒空了吗?”“还有,那盘东坡肉快没了,去让后厨再加一份,
记得让他们烧烂一点,你姐夫牙口不好。”她说话的语气,在使唤一个毫无尊严的仆人。
我爸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身体僵硬地站起来,拿起酒瓶,机械地执行着她的指令。
那种无声的羞辱,比任何恶毒的谩骂都更让人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姨夫王建业在一旁假惺惺地打着圆场:“美娟,你少说两句,都是一家人。
”可他嘴上这么说,嘴角那抹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和二姨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演练了千百遍。这种长年累月的系统性欺凌,
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就在我爸转身要去催菜的时候,他抬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里,
好像在对我说:“溪溪,忍一忍,习惯就好。”就是这个眼神。
这个充满了自我牺牲和无声求饶的眼神,彻底点燃了我理智的最后一根引线。习惯?
凭什么要习惯?凭什么我那善良、正直、为家庭付出了一辈子的父亲,
要被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尊严?我回忆起小时候,二姨当着我的面,
说我爸是“吃软饭的”,我哭着跟她理论,却被她推倒在地。我回忆起我上大学那年,
我爸为了给我凑齐学费,暑假里顶着烈日去工地搬砖,回来后累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回忆起这么多年,每一次家族聚会,他都像个边缘人,默默地坐在角落,
忍受着所有明里暗里的嘲讽和轻视。这些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不公,
在这一刻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出口。我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翻腾的杀意。不。我不能再忍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摩擦着光洁的地板,发出“刺啦”一声尖锐的巨响。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瞬间炸停了包厢里所有的喧嚣。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射来。
我迎着那些或惊讶、或错愕、或看好戏的目光,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镇定。我的声音不大,
还带着冷静的笑意,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穿透了宴会厅的喧嚣,
直直地射向二姨。“二姨,您说我爸吃软饭。”全场死寂。我顿了顿,
视线缓缓移向旁边那个满脸得意的姨夫王建业。“那姨夫外面养的儿子,都上小学了吧?
”“这,又算谁的‘软饭’呢?”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姨夫王建业手里的汤碗“哐当”一声翻倒,滚烫的汤汁泼在他的西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
那张刚刚还红光满面的脸,瞬间煞白如纸。二姨脸上的得意笑容凝固了,她张着嘴,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的鸡,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嗬嗬的嘶吼,
表情扭曲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整个家族的人都僵住了,一双双筷子悬在半空中,
一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我、二姨和姨夫之间来回扫射。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个看似和睦的家族,再无宁日。而我,甘愿做那个掀起滔天巨浪的人。02死寂。
长达十几秒的死寂之后,包厢里炸开了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姨夫王建业。
他那张煞白的脸因为充血而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毫无威慑力,
反而更像是一种心虚的佐证。紧接着,是二姨李美娟那穿透耳膜的尖叫。“林溪!
你这个小**!你疯了是不是!”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一点教养都没有!敢当众诬陷你姨夫!
”“你爸没本事,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只会搬弄是非的搅家精!我们王家是刨了你家祖坟吗?
你要这么害我们!”各种污言秽语像是不要钱的垃圾,一股脑地向我砸来。我没有动,
甚至连眉毛都没挑一下。我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愤怒和恐慌而扭曲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蔑视。跟她对骂?那太掉价了。我慢悠悠地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七寸的彩色照片,我来之前特意洗出来的。我没有直接拍在桌上,
而是用两根手指捏着,轻轻地、优雅地,放在了桌子中央的转盘上。转盘缓缓转动,
那张照片,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人眼前。照片上,姨夫王建业穿着一身休闲装,正蹲下身子,
满脸慈爱地给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男孩整理衣领。小男孩笑得天真烂漫,眉眼之间,
竟与姨夫有七八分的相似。背景,是市里最有名的那个儿童游乐园的旋转木马。这张照片,
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炸毁了二姨最后的心理防线。她“啊”地一声惨叫,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不成意义的嘶喊。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包厢里的亲戚们瞬间沸腾了。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天哪,这孩子跟老王长得也太像了。
”“林溪这丫头怎么会有这种照片?难道是真的?”“怪不得李美娟平时那么嚣张,
原来家里后院起火了都不知道。”我注意到,三舅林国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着瘫在地上的二姨,又看看脸色惨白的姨夫,眼神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姨夫王建业趁着混乱,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走那张照片。我早有防备,
眼疾手快地将照片收回。他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地指着我,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尖利。
“林溪!你这是污蔑!这是诽谤!我要去法院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
”他企图用法律来恐吓我,用他那点可怜的社会地位来压制我。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笑。“告我?好啊。
”我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这张照片,拍摄于上上周六下午三点十五分,
就在城南的‘梦幻乐园’。那天姨夫你不是跟二姨说,单位组织去邻市考察学习,
两天后才回来吗?”姨夫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没有停下,继续用平静的语调,
说着最诛心的话。“您要是觉得一张照片不够,我这里还有。”“比如,
您每个月给一个叫‘张丽’的女人转账两万块‘生活费’的银行流水。”“比如,
您用一个不记名的手机号,跟那个小男孩视频通话,喊他‘宝贝儿子’的录音。”“姨夫,
您要是真想上法庭,我不介意把这些‘惊喜’,一并呈送给法官和……您的单位领导。
”我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刀刀精准地扎在王建业的要害上。他彻底蔫了,
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过程中,我爸一直站在我身边。他从最初的惊愕,到震惊,再到看着我时,
眼中那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自豪,有心疼,更多的,
是一种被保护的、从未有过的踏实感。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伸出手,
默默地、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布满了常年写粉笔字留下的薄茧,温暖而粗糙。
那股力量,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
亲戚们手忙脚乱地将二姨从地上扶起来。她不再嘶吼,也不再谩骂,
只是用一双怨毒到极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溪,你跟你那个窝囊废爹,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我们走着瞧!”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这场本该其乐融融的家族聚餐,最终不欢而散。我扶着我爸,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
第一个走出了包厢。刚坐上车,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家族微信群。
里面已经彻底炸开了锅。指责我大逆不道的,说我破坏家庭和睦的,
劝我赶紧给二姨道歉的……当然,也有少数人开始对姨夫王建业议论纷纷,
字里行间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我爸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语,
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我直接拿过他的手机,按下了静音键。“爸,别看了,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我发动汽车,语气平静但坚定。“从今天起,我们不忍了。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心里没有丝毫的后悔。
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既然他们要这家族再无宁日,那我就亲手,把这虚伪的“宁日”,
彻底撕碎。03丑闻的发酵速度,比病毒传播还要快。一夜之间,
姨夫王建业有私生子的事情,就在整个家族圈子里传遍了。第二天一早,
我爸的手机就几乎被打爆了。有打电话来求证的,有拐弯抹角打探消息的,更多的,
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我爸和我进行“教育”的。“建国啊,你怎么能让溪溪这么胡闹呢?
美娟是你亲姐姐啊!”“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说,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赶紧让溪溪去给你二姨和姨夫道个歉,这事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我爸攥着手机,
手都在抖,他嘴唇翕动,想要辩解,却被电话那头连珠炮似的指责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把夺过电话,直接挂断,然后拉黑。来一个,我拉黑一个。没过多久,
我爸的手机就彻底安静了。与此同时,姨夫王建业的“危机公关”也开始了。
他在家族群里发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小人诬陷、家庭即将破碎的完美受害者。他绝口不提照片和转账记录,
只是一味地强调我“年轻不懂事”、“听信谣言”、“恶意诽谤长辈”,
企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的“品行问题”上。有几个亲戚,
把他的小作文转发到了更大的家族群和朋友圈,配文是“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
而二姨,则换了另一副面孔。她在自己的小家庭里,跟几个关系近的姐妹哭诉,
说自己被丈夫和外甥女联合欺骗,说我们一家子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故意来破坏她的幸福家庭。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被蒙在鼓里、最无辜的受害者,
博取了一**同情。他们夫妻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配合得相当默契。
就在我以为他们只会玩这些舆论花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我。那天下午,
我刚下班,一个陌生男人在公司楼下拦住了我。他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
一副电视剧里黑社会打手的派头。他把我引到一辆黑色的奥迪A6旁边,后座车窗降下,
露出了王建业那张憔悴又阴鸷的脸。“林溪,上车谈谈吧。”他的声音沙哑。我没有动,
只是站在车外,冷冷地看着他。“姨夫,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我怕我上了你的车,
就下不来了。”王建业的脸色一沉,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只要你把手里的东西都销毁,
并且公开给你二姨道歉,承认是你搞错了。”他停顿了一下,
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是五十万,算是给你的补偿。
以后你和你爸的生活,我包了。只要你闭嘴。”威逼之后,是利诱。他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他以为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钱。我看着那个信封,忽然觉得很想笑。“姨夫,
你觉得我爸这么多年的尊严,我妈这么多年的委屈,就值这五十万?
”王建业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脸上伪装的平和瞬间撕裂。“林溪,你别不识好歹!
我告诉你,我能让你在设计圈里混不下去,也能让你爸在学校里待不下去!到时候,
你们父女俩身败名裂,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我劝你,拿了钱,乖乖闭嘴。不然,
后果你承担不起!”**裸的威胁,带着一股子腐臭的权力味道。我拉开车门,
拿起那个信封,在他以为我妥协了的目光中,将信封里的钱,尽数砸在了他的脸上。
红色的钞票像雪片一样,散落了他一身。“王建业,你给我听好了。”“这些钱,
你还是留着,给你那个私生子买棺材吧!”说完,我“砰”地一声甩上车门,转身就走,
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回到家,我爸正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我回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写满了担忧。“溪溪,王建业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爸,我没事。
”“溪溪啊……”我爸拉着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我们斗不过他的。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我这辈子……已经习惯了。
”又是“习惯了”。这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的父亲,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被这该死的家族,被这该死的偏见,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我忍住了。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我拉着我爸坐到沙发上,
从包里拿出我的平板电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爸,你看看这些。”里面,
是我这半年来,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收集到的所有证据。
有王建业和那个女人张丽的出游照片,有他们之间露骨的聊天记录,
有王建业给私生子买的各种昂贵玩具的票据,有他每个月固定的大额转账记录……甚至,
还有一段他醉酒后,跟朋友吹嘘自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通话录音。
我爸看着那些铁证如山的东西,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但他的眼神,却从最初的担忧和退缩,
一点点变得坚定和愤怒。“这个畜生!”他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握住他的手,
认真地看着他。“爸,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所以,我们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这一次,我们不仅要拿回属于你的尊严,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
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爸看着我,眼里闪着泪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刻,
我感觉我和父亲,真正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我们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迟疑的男声。
“是……是林溪吗?我是你三舅。”我愣了一下。“三舅?”三舅林国平,是我外公家这边,
少数几个头脑清醒,为人正直的长辈。他自己经营着一家小工厂,
平时不怎么参与家族里的这些是是非非。“溪溪,我方便……现在过来找你和你爸一趟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被别人听到,“关于你姨夫的事,有些情况,我或许知道一些。
”我的心猛地一跳。关键的盟友,似乎要出现了。我立刻报了我们家的地址。挂掉电话,
我看着我爸,我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然而,我们还没等到三舅,
却先等到了另一场风暴。晚上九点多,我的大学同学群,高中同学群,一些工作交流群里,
都开始疯传一篇帖子。《扒一扒我那个为了钱不择手段,恶意诽谤长辈,
妄图分裂家族的极品堂妹》。帖子用的是第一人称,口吻像是我某个堂哥或者堂姐。
里面把我塑造成一个爱慕虚荣、嫉妒二姨家有钱,不惜伪造证据来“碰瓷”的恶毒女人。
帖子写得绘声绘色,贴出了几张我大学时期跟朋友出去玩的照片,
P上了各种奢侈品的logo,暗示我生活奢靡,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很显然,
这是王建业雇佣的水军,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了。他们想毁掉我的名声,
把我塑造成一个“不孝女”、“挑拨家族关系的毒妇”,从而让我的所有指控,
都变得不再可信。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浑身发冷。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
我决定,不再被动挨打了。既然他们想把事情闹大,那我就陪他们,玩一场更大的。
我打开电脑,将我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王建业,李美娟。你们的末日,
到了。04三舅林国平是在晚上十点敲响我家门的。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神情凝重。
“爸,三舅。”我给他倒了杯热茶。三舅没喝,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推到我们面前。“这是我……这几年陆陆续续知道的一些事。”我爸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些零散的票据和几张模糊的**照片。“国平,你这是……”我爸有些不解。
三舅叹了口气:“姐夫,其实……我早就怀疑王建业在外面不干净了。”“大概五年前,
我厂里有个工人,老家就是城南那边的。有一次他跟我说,在他们镇上,
看到一个长得很像王建业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看起来就像一家三口。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但没有证据,也不好跟你和二姐说。”“后来,我又碰到过几次。
王建业每次都说是去出差,但我查过,他去的那个方向,
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一个企业中层领导去考察的项目。”三舅提供的线索,
像一块关键的拼图,让我脑中的整个证据链条瞬间清晰了起来。城南,张丽,
那个小男孩……所有的信息都对上了。“三舅,谢谢你。”我真诚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这么多年细心观察,我们可能还要走很多弯路。“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三舅摆摆手,脸上带着愧疚,“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们的,一直拖着,
怕影响家庭和睦……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糊涂蛋。这种虚假的‘和睦’,
根本就是要不得的!”我爸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了三舅提供的线索,
接下来的调查变得异常顺利。我们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王建业以“出差”为名,
定期前往私生子所在地的所有交通记录和酒店消费记录。他还真是个“好父亲”,
每个月至少要去两次,每次都住当地最好的酒店。更让我惊喜的是,
我请的一个计算机专业的朋友,通过技术手段,
成功恢复了王建业一部旧手机里已经删除的所有信息。那里面,简直是一个宝藏。
有他和小三张丽各种不堪入目的亲密聊天记录。有他抱着那个私生子,
一口一个“我的乖儿子”的亲子照片。甚至,
还有他跟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的电子版照片!原来,他早就做过鉴定了!
我把这些东西一一保存下来,感觉胜券在握。然而,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的时候,
一个更令人震惊的发现,让我对二姨李美娟这个女人,有了全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