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午夜外卖与诡异相机】我叫林默，今年二十八，是个外卖员。凌晨两点，
我把最后一单麻辣烫送到城西的"福安苑"小区。这是个老小区，没电梯，楼道灯坏了三年，
物业装死，业主凑合。三单元502，客户姓王，
电话里声音沙哑得像吞了把沙子："放门口就行。"我把外卖挂在门把手上，转身要走，
却发现脚下踩着个硬物。捡起来一看，是台老式拍立得相机，宝丽来SX-70，
上世纪的古董，八成新。我摆弄了几下，快门"咔嚓"一声，对着楼道尽头的黑暗拍了张照。
照片吐出来，慢慢显影。画面里不是什么墙皮脱落的走廊，而是一具悬挂的尸体！
尸体穿着和我一样的美团黄马甲，脸被勒得青紫，舌头伸得老长。那张脸——是我自己的脸。
我手一抖，相机摔在地上，照片被夜风吹进楼梯间，打着旋儿消失了。"见鬼了。
"我骂了一句，捡起相机就想扔。但转念一想，这玩意儿能值不少钱，便揣进兜里，
骑上电动车离开了。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下午三点，站点开会，站长说有个骑手出事了。
"三儿，昨儿夜里吊死在福安苑三单元楼顶了。"站长脸色发白，"今早发现的，
用外卖塑料袋搓的绳子。才二十二，有啥想不开的……"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福安苑三单元，正是我昨晚送餐的地方。我摸出那台相机，手开始发抖。
照片里那个吊死的自己，是预兆，还是诅咒？我鬼使神差地举起相机，
对准了正在唾沫横飞的站长。快门按下。照片吐出来，画面里，站长躺在血泊中，
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眼睛瞪得溜圆。"林默，**拍**嘛？"站长骂道。
我把相机塞进包里，强笑道："朋……朋友送的，试试好不好使。""脑子有病。
"站长挥挥手，"散会！"当晚，我失眠了。凌晨四点，手机响了，
是站里的消息：站长死了，在家里被老婆用水果刀捅了胸口，因为发现他出轨。
我盯着那条消息，浑身血液冰凉。相机预言的死亡，应验了。
【第2章死神**人】我开始相信这台相机有诡异的能力。但同时，
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既然能拍谁谁死，那能不能……赚钱？我接了个深夜单，
客户是城西有名的混混头子"刀疤强"，经常拖欠外卖钱。我骑着电动车，在冷风中盘算。
到了他家，我敲门："强哥，您的烧烤。"刀疤强光着膀子开门，嘴里叼着烟："放桌上，
钱转你微信。"我站着没动，掏出相机："强哥，合张影呗？我这新相机，试试效果。
""毛病。"他骂了一句，但还是凑过来，"快点，老子还要喝酒。""咔嚓。"照片里，
刀疤强从十七楼坠落，身体摔成肉泥。三天后，新闻播报：知名混混刀疤强酒后坠楼身亡，
疑似吸毒产生幻觉。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号码是空号："做得好，佣金五万已到账。
"银行卡里多了五万块。我明白了，这台相机不只是死亡预告，它是个接单平台。
有人通过手机监控相机，当拍到目标死亡时，就支付佣金。我成了死神**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接了三单。第一单，拍到个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黑心老板，
第二天他就被吊车钢缆抽碎了脑袋。第二单，拍到个虐待学生的无良教师，
当晚她就被雷劈中，死在家门口。第三单，拍到个碰瓷老人的职业骗子，
隔天他被大货车碾成两截。每次死亡，都符合照片里的场景。每次死亡后，
我账户里都会多一笔钱。五万、十万、二十万。我换了新电动车，租了更好的房子，
甚至开始敢在晚上点四十块的外卖。直到那天，我拍到了她。
【第3章前女友的照片】那天下午，我接单送到市中心医院。客户是肿瘤科的护士。
我在住院部门口，看到了苏晴。我的前女友，三年前因为嫌我穷，
跟一个开宝马的富二代跑了。现在她穿着护士服，脸色憔悴，在给病人喂饭。
我本想转身就走，但相机从包里滑了出来，快门自动按下。照片吐出来：苏晴躺在手术台上，
双目紧闭，心电监护仪拉成一条直线。我心脏骤停。不是心疼，是恐惧。因为照片的角落里，
有个时间水印——48小时后。我下意识地想救她。不管怎样，她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我冲过去拉住她："苏晴！"她回头，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林默？你怎么在这？
""你听我说，"我压低声音，"你马上请假，离开医院，找个地方躲起来，至少躲三天！
""你有病吧？"她甩开我的手，"我在上班！""相信我！你会死的！"我吼道。
她被我吓住了，但很快，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小苏，怎么了？"那医生三十出头，
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苏晴看到他，立刻露出笑容："沈医生，没事，一个疯子。
"沈医生打量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相机上，瞳孔猛地一缩。"这位先生，
"他推了推眼镜，"你这相机，哪来的？""捡的。"我警惕地说。"能不能给我看看？
""不能。"我转身要走。他却在身后幽幽道："这相机，是不是拍谁谁死？
"我脚步钉在原地。【第4章死亡规则】沈医生把我拉到楼梯间，关上门。"我叫沈临风，
法医科的主治医师。"他语速极快，"这相机，我见过。三年前，我有个朋友是摄影师，
他临死前寄给我一张照片——是他自己的尸体。三天后，他死在家里，死因不明。
""他也是……""对，也是这台相机。"沈临风盯着我，"但他不是你这样的**人，
他是被害者。相机会自动拍下持有者的死亡照片，然后持有者会在七天内以各种方式自杀。
""不对，"我反驳，"我用它赚了一个多月钱了，我好好的。
"沈临风脸色更难看了："那你已经拍下过自己了？"我想起来，那天晚上在福安苑，
我对着楼道拍了张照，照片里的吊死鬼是我自己。"拍了。"我声音发颤。"那你还活着，
说明你不是普通人。"沈临风说，"或者说，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句话像冰锥子扎进我后脑勺。他继续说："相机有个规则——拍到自己，会死。
拍到别人，别人会死。但如果拍到的人七天内没死，相机就会反噬持有者。
""我拍的都是坏人，他们罪有应得……""谁定的罪？"沈临风打断我，"你吗？
还是相机背后的人？"我沉默了。"还有更可怕的，"他说，"被相机拍死的人，
怨气会附着在照片上。当照片积累到99张时，持有者会被拉进照片里的世界，
经历99次死亡。"我包里现在有多少张照片？我数了数，
算上站长的、刀疤强的、黑心老板的……正好98张。"把你拍的照片都给我。
"沈临风伸出手，"我得毁掉它们。""怎么毁？""这相机外壳是特殊金属，刀枪不入。
但照片可以用火烧，烧掉后怨气才能消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照片递给他。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张。照片在火焰中扭曲，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像婴儿在哭。火光中，
我恍惚看到刀疤强的脸在哀嚎。"看到了吗？"沈临风说，"这不是普通的相机，
这是拘魂器。"烧到第50张时，楼梯间的灯突然爆了。黑暗中，
我感觉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摸我的脖子。"快点！"我催促。"在烧了！
"沈临风的声音也在抖。第98张照片烧完时，天已经黑了。沈临风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暂时安全了。"他说，"但相机你必须毁掉。""怎么毁？
"他沉默片刻："我知道一个人，能拆掉它。但那人脾气古怪，住在城西殡仪馆，
你……敢去吗？"【第5章殡仪馆里的拆机人】当晚十点，我来到城西殡仪馆。大门虚掩，
阴风阵阵。沈临风说的人，是这里的夜班保安，姓张，据说以前是特工。
我在焚化炉旁的小屋里找到了他。老头六十多岁，独眼，脸上有道刀疤。"张师傅？
"我试探着问。他抬头，独眼盯住我胸口的相机，咧嘴笑了："来了？""您知道我要来？
""沈医生跟我说了。"他敲敲桌子，"相机给我。"我递过去。他拿在手里掂量，
忽然用牙咬了一口，相机毫发无损。"好家伙，玄铁合金。"他嘟囔，"这玩意儿，
得用特殊方法才能拆。""什么方法？""你得告诉我，你这相机哪来的。"他独眼如炬，
"说实话。"我吞了口唾沫，把捡相机的那天晚上，三单元502的订单，吊死的外卖员，
站长的死，都说了。张师傅听完，半天没说话。"你送外卖那地方，叫福安苑三单元502？
""对。""那客户姓王？""对。"他站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本发黄的登记簿："三年前，
这里送来一具尸体，就是福安苑三单元502的房主，叫王建国。死因是心脏病发作，
但尸体脖子上，有勒痕。"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房子后来一直空着，"张师傅说，
"直到一个月前，才有人入住。你知道入住的是谁吗？""谁？""一个年轻女人，
长得……和你前女友苏晴一模一样。"我脑子"嗡"地炸了。苏晴现在在医院上班，
怎么可能住进那个鬼屋？张师傅继续说："相机这东西，是死者的执念所化。王建国死得冤，
他的执念附在相机上，就成了拘魂器。你以为你在杀人赚钱，实际上是在帮他索命。
""索谁的命？""索那些害死他的人的命。"张师傅翻着登记簿，"刀疤强，
去年入室抢劫过他家。那个教师，是王建国的妹妹，为了遗产把他推下楼梯。碰瓷的骗子，
是医院的护工，给他注射了过量胰岛素。"我浑身发冷："那我……""你是个意外。
"张师傅说，"你捡相机的那个时间，正是王建国死亡时间。你的八字刚好和他相合，
成了他的替身。""我会怎么样？""替他拍完99个仇人，你就能解脱。
但相机会继承你的执念，继续害人。"他顿了顿，"或者，你被99张照片里的怨气吞噬，
成为新的怨灵。""没有别的办法？""有。"他拿出把锉刀，"拆掉它。但拆的过程中，
王建国会亲自来找你。""来就来！"我豁出去了。张师傅开始拆机。
相机外壳硬得像金刚石，他锉了半小时，才弄开一道缝。缝里有红光透出来，
还有一股腐臭味。突然，焚化炉"轰"地一声自己启动了，绿火熊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