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里的赵姐，因为我拒绝替她上除夕夜的班，联合科室主任处处给我穿小鞋。
她抢我的项目，污蔑我拿回扣，在医院里散播我的谣言。所有人都劝我忍，
说她是主任的情儿，我得罪不起。直到一次，我意外看到了她的档案，
上面的曾用名——赵苒苒。我如遭雷击。这个赵姐，
竟然是我大学时匿名资助了四年的那个贫困生。当年她给我写信，
说毕业后一定做个正直善良的好医生。如今，她用最恶毒的方式，回报了我当年的善良。
1“小蒋，今年除夕的夜班，你替我值了吧。”赵姐，赵雅琳，我们心外科的一把刀，
此刻正靠在护士站的台子上，一边修着新做的指甲，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我。语气不是商量，
是通知。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离除夕只有两天。我捏着手里的病历本，指节泛白。“赵姐，
我刚参加工作，这是我第一个能回家过的年，票都买好了。”我爸妈早就盼着了。
赵雅琳吹了吹指甲上的浮灰，轻飘飘地笑了。“票买了可以退嘛，年轻人，多在科室待待，
有好处。”“主任最喜欢勤奋好学的年轻人了。”她特意加重了“主任”两个字。
周围几个小护士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低下了头，假装忙碌。谁不知道，
赵雅琳是科室主任王建国的人。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拒绝了。“对不起，赵姐，
这个班我不能替。”赵雅琳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她把指甲锉“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声音尖利。“蒋雪盈，你什么意思？”“给你脸了是吧？新来的，让你值个班怎么了？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抿着唇，不说话。“行，你行。”赵雅琳冷笑一声，
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那背影里，满是威胁。旁边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护士小声提醒我。
“雪盈，你……你怎么不答应啊，赵姐这人，你得罪不起的。”我苦笑一下。
“就因为她得罪不起，我就得连家都不能回吗？”护士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下午，
我的麻烦就来了。主任王建国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他挺着啤酒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敲着。“小蒋啊，听说你不想值除夕的班？”我站得笔直。“主任，
我家里有事。”“有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王建国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
慢条斯理地啃了一口。“年轻人，不要太计较个人得失，要有奉献精神。”“你看赵医生，
业务能力强，思想觉悟也高，主动要求春节期间留守科室，这才是我们科室的榜样，
你得多学学。”我胃里一阵翻涌。赵雅琳明明是想自己回家过年，才把班推给我。
到了他嘴里，就成了高风亮节。真是颠倒黑白。“主任，我还是想回家。
”王建国脸沉了下来，把啃了一口的苹果重重砸在桌上。“蒋雪盈！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还想不想在心外待了？不想待就早点滚蛋！”“一个刚来的实习生，
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讨价还价！”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我死死攥着拳头，忍着。
“主任，我不是讨价还价，只是……”“行了！”他粗暴地打断我。“除夕的班，就你了！
这是命令！”“你要是敢不来，后果自负！”我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浑身冰冷。走廊里，
赵雅琳正靠着墙等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怎么样？
现在知道谁说了算了吧？”“蒋雪盈，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她说完，像一只得胜的孔雀，
扬长而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个地方，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2除夕夜，我独自守在空无一人的科室里。窗外是万家灯火，
手机里是家人朋友发来的拜年信息。我妈在视频里小心翼翼地问我。“盈盈，年夜饭吃了吗？
医院给准备了吗？”我把泡面桶藏到桌下，笑着说：“吃了，科室聚餐，好多好吃的。
”挂了电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进泡面汤里。我以为，忍过这一次，
事情就过去了。我太天真了。年后，赵雅琳对我的打压变本加厉。我写了一周的论文数据，
第二天到科室，发现电脑里的文档被删得一干二净。我负责的病人，
她会当着病人和家属的面，把我叫到一边，用各种挑剔的言语训斥我，说我这里做得不对，
那里考虑不周。渐渐地，连病人都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最过分的一次，
是一个我跟了很久的冠心病患者。我根据他的情况，调整了用药方案，效果很好。
结果在第二天的科室晨会上，赵雅琳直接把我的方案拿过去，当成她自己的成果，
向王建国汇报。王建国大加赞赏，当着全科室人的面表扬她。“雅琳真是我们科室的顶梁柱，
这个方案非常有新意，值得推广。”我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站了起来。“主任，
这个方案是我做的！”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赵雅琳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小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一起讨论的，
我只是负责整理和汇报，你怎么能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你这样，让姐姐很寒心啊。
”她茶言茶语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王建国一拍桌子，怒视着我。“蒋雪盈！
你还有没有规矩！”“嫉妒同事，抢夺功劳，谁教你的！”“赵医生带你，是你的福气，
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我百口莫辩。“我没有！明明是她……”“够了！出去！
”王建国指着门外。“晨会结束前，在外面给我好好反省！”我被赶出了会议室，
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罪犯。门内，是王建国安抚赵雅琳的温和声音。门外，是我无尽的屈辱。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那天，我躲在楼梯间，哭了一个中午。
我开始怀疑，我拼命学习，挤破头进到这家顶级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在这里，
被人肆无忌惮地欺辱吗？下午，我提交了调岗申请。我想离开心外，
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可申请书交上去，石沉大海。我去问人事科，对方的答复是，
王主任不同意放人。我明白了。他们是不想让我走。他们是想把我留下来，慢慢折磨，
直到我主动辞职滚蛋。这样，他们就赢了。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撤回了申请，第一次，
生出了要跟他们斗到底的念头。但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我。
一场足以将我彻底毁灭的风暴。3事情的起因，是一家医药公司的代表。这位代表，姓李，
三十多岁，人很热情，经常来科室送些小点心、咖啡。大家对他印象都不错。那天下午，
我刚下手术，累得筋疲力尽。李代表正好在科室，递给我一瓶水和一份三明治。“蒋医生，
辛苦了，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确实饿了，就接了过来。“谢谢。”我们简单聊了几句，
都是关于一些新药的临床数据。我没想到，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赵雅琳看到了。她嘴边，
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第二天，医院的内部论坛上，就出现了一个帖子。《惊爆！
心外科新来的女医生，和医药代表不清不楚，疑似收受回扣！》帖子是匿名的。但内容，
却详细描述了昨天下午，我和李代表在走廊“亲密”交谈，并接受他“贿赂”的场景。
那瓶水和三明治，在帖子里，成了价值不菲的礼物。我们正常的业务交流，成了“眉来眼去，
举止暧昧”。帖子下面，一堆不堪入目的评论。“我说呢，一个刚毕业的，
怎么能进我们医院心外，原来是路子野啊。”“长得倒是挺清纯的，没想到这么豁得出去。
”“这种人就该开除！败坏我们医院的名声！”我看着那些恶毒的字眼，手脚冰凉。
我知道是赵雅琳干的。只有她，能把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扭曲成这个样子。
我冲到她面前，把手机拍在她桌上。“是不是你做的！”赵雅琳正在涂口红，她抬起眼皮，
慢悠悠地看我一眼。“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论坛上的帖子！是不是你发的！
”她放下口红，笑了。“小蒋，说话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要是没做过，怕什么？”她的**，让我震惊。“赵雅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得罪？”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没得罪我。
”“我就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而已。”“你那副清高又努力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她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蛇一般的阴冷。“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在这个地方，
努力是最没用的东西。”“有我赵雅琳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出头。”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院领导。监察科的人找到了我。
王建国作为我的科室主任，也“义正言辞”地参与了调查。在小小的会议室里，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我。“蒋雪盈，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孩子，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们医院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演得那么逼真，好像他真的毫不知情。
赵雅琳则作为“证人”，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她看到的“事实”。“我当时就觉得他们不对劲，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那个医药代表还塞东西给她，她推辞了一下，就收了。
”“谁知道是什么贵重东西呢。”我试图辩解。“那只是一瓶水和一个三明治！
”“李代表和科室里每个人都说过话，为什么只针对我！”监察科的人皱着眉。“蒋医生，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也是接到了举报，按规定调查。”王建国立刻接话。“必须严查！
这种不正之风，绝不能姑息！”“我建议，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
暂停蒋雪盈的一切临床工作！”暂停临床工作。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
这无异于最严厉的惩罚。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建国。他这是要彻底毁了我。
监察科的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王建国的“建议”。我被停职了。每天的工作，
就是待在档案室里，整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早已泛黄的旧病历。这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所有人都像看瘟神一样躲着我。我走在医院里，身后总是指指点点。
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我准备收拾东西，
狼狈地离开这家医院时，我看到了那份档案。一份属于“赵雅琳”的，入职档案。
4档案室里尘土飞扬，光线昏暗。我被罚在这里整理几十年来的旧档案，一本本分拣，
录入电脑。这活儿又脏又累，没人愿意干。王建国和赵雅琳，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自己走。
我几乎就要放弃了。那天，我整理到“Z”字头的入职档案。鬼使神差地，
我抽出了赵雅琳的那一份。我想看看，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档案很薄，
就是几张简单的履历。毕业院校，工作经历……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
户籍信息复印件。在姓名那一栏，除了“赵雅琳”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括号，
里面写着：曾用名。当看清那三个字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赵。苒。
苒。这个我刻在心底，念了无数遍的名字。怎么会是她？我像是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从大学一年级开始，通过学校的助学项目，
匿名资助了一个来自偏远山区的贫困生。每个月，我都会从我微薄的生活费里，
挤出八百块钱，打给她。整整四年，从未间断。我们没有见过面，唯一的联系，
就是通过助学中心的老师，转交信件。我至今还留着她写给我的每一封信。信里，
她叫我“雪姐姐”。她说，她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家里很穷，父母都是农民，
还有一个弟弟。她说，如果不是我，她可能早就辍学嫁人了。她说，我的善良，
是照进她黑暗生活里的一束光。她还说，她选了医学院，因为医生是神圣的职业，
可以救死扶伤。她向我发誓，毕业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像我一样，
善良、正直、有温度的好医生。那个女孩，就叫赵苒苒。我拿着档案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不敢相信。那个在信里，文字质朴又真诚，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个踩着别人往上爬，心肠歹毒，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赵雅琳，
怎么会是她？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瞬间将我吞噬。我匿名资助了四年的“妹妹”，
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善良的延续，如今，却成了在背后捅我刀子，要把我置于死地的人！
这是何等的讽刺！我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委屈，
也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恶心和寒冷。
我的善良，喂了狗。而且是一只反咬一口的白眼狼。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站起身。
我擦干眼泪，把那份档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建国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声音里满是不耐烦。“谁啊？”“主任，是我，蒋雪盈。”“你打电话干什么？
反省好了？”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主任，我想通了。”“之前是我太年轻，
不懂事，惹您和赵姐生气了，对不起。”“我愿意接受医院的任何处理，
也愿意向赵姐当面道歉。”电话那头，王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不过……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明天，在科室所有人面前，给雅琳道个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谢谢主任，
谢谢主任！”我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感激涕零。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赵雅琳，王建国。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这场戏，我会陪你们，
好好地演下去。直到，把你们亲手送进地狱。5第二天一早，我捧着一杯亲手泡的咖啡，
敲开了赵雅琳休息室的门。她正对着镜子化妆，看到我，眼皮都懒得抬。“有事？
”我把咖啡递到她面前，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赵姐，对不起，前几天是我冲动了，
您别往心里去。”“这杯咖啡，算我给您赔罪了。”赵雅琳瞥了一眼那杯咖啡，又看看我。
她眼神里的怀疑和审视，毫不掩饰。“蒋雪盈，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没有没有，
”我连忙摆手，“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主任都批评我了，是我不懂规矩，顶撞了您。
”我把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微微弯着腰。赵雅琳似乎很享受我这副卑微的样子。她端起咖啡，
轻轻抿了一口，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知道错就好。”“算你识相。
”“以后在科室，放聪明点，别总想着出风头。”“是是是，赵姐教训的是。
”我点头如捣蒜。晨会上，我当着全科室人的面，向赵雅琳“郑重”道歉。
“……我不该嫉妒赵姐的才华，更不该在背后非议她，我为我之前的言行，
向赵姐表示最诚挚的歉意，请赵姐原谅。”我九十度鞠躬，姿态标准。
赵雅琳坐在王建国旁边，脸上是胜利者的矜持和宽容。“算了，小蒋也是一时糊涂，
知错能改就好。以后我们还是好同事。”王建国满意地点点头，用长辈的口吻总结。
“这就对了嘛，我们科室是一个团结的集体，要互相帮助，互相爱护。”一场闹剧，
在我的“幡然悔悟”中，圆满落幕。从那天起，我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成了赵雅琳最忠实的“跟班”。她上班，我提前给她打好水，擦好桌子。她下班，
我主动帮她整理病历，写工作小结。她想喝哪家的奶茶，我跑遍半个城去买。她新买的包，
我第一个冲上去夸赞。科室里的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有同情，有鄙夷，也有不解。
他们大概觉得，我为了留下来，已经彻底放弃了尊严。赵雅琳对我这副样子，非常满意。
她把我当成一个佣人，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出气筒。她越来越信任我，甚至开始在我面前，
和王建国打情骂俏，毫不避讳。“建国，你看我今天这身裙子好看吗？新买的。”“好看，
我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王建国油腻的手，会状似无意地滑过赵雅琳的腰。我低着头，
假装整理文件，耳朵却竖得笔直。口袋里，那支小小的录音笔，正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我还要把他们送进去。侵吞科室经费，收受药代回扣。这些事情，
他们做得天衣无缝。但我知道赵苒苒的一个弱点。她虚荣，且极度没有安全感。
她不相信王建国，所以，她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她一定会把那些证据，
藏在一个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而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她彻底对我放下戒心的契机。
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王建国的原配妻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直接杀到了医院。
6那天下午，科室里一片鸡飞狗跳。王建国的妻子，一个保养得宜但满脸怒容的中年女人，
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亲戚，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主任办公室。“王建国！你给我出来！
你跟那个狐狸精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楼层都听到了这声怒吼。
办公室的门被反锁了。王太太在外面疯狂砸门，嘴里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科室里的人都围在远处看热闹，没人敢上前。赵雅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躲在自己的休息室里，连门都不敢出。我看到她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这时候，
我走了过去，敲了敲她的门。“赵姐，你别怕。”她看到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雪盈……怎么办？那个疯婆子……”我冷静地看着她。“赵姐，你从后门走，
我帮你引开她。”赵雅琳愣住了。“你？”“对，我。”我点点头，“你快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我转身就往外走。我走到王太太面前，深吸一口气。“阿姨，
您别砸了，有什么话好好说。”王太太一把推开我。“你谁啊？滚开！
让王建国和那个小**出来！”“阿姨，您这样闹，对您也没好处啊，这是医院，
影响多不好。”我一边拦着她，一边大声说。“您看，大家都看着呢，您是体面人，何必呢？
”我的声音，成功吸引了王太太的注意力。她停下砸门的动作，上下打量我。
“你是这个科室的？”“是，我是新来的医生。”“那你说，那个狐狸精是谁！
”我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眼神慌乱地朝另一个方向瞥了一眼。那个方向，
是一个跟赵雅琳年纪相仿，今天正好穿了件红色裙子的女医生。王太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立刻锁定了“目标”。“好啊！就是她！”她怒吼一声，像头发怒的母狮，
朝那个无辜的女医生冲了过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我趁着混乱，悄悄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