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第十年,我踹掉软饭男恶婆婆带娃开豪车精选章节

小说:出租屋第十年,我踹掉软饭男恶婆婆带娃开豪车 作者:康福幸运蝶 更新时间:2025-12-17

我是苏念,在出租屋的第十年,我决定离婚了。墙皮又在掉渣了。

细细碎碎的白灰落在我刚给女儿朵朵扎好的羊角辫上,像撒了把没揉开的面粉,一吹就飘。

我伸手轻轻拍掉,指尖触到墙壁上凹凸不平的印记。那是朵朵三岁时用蜡笔画的太阳,

红橙相间的色块早就被常年的油烟熏得发暗,边缘洇出一圈灰黄,像枚褪了色的旧勋章。

死死钉在这三十平米出租屋的墙上,见证我熬完的第十年。屋子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

却压不住墙角霉味和顾浩身上那股廉价烟草混啤酒的颓气。那味道像块洗不净的油布,

沾在沙发套上,沾在窗帘上,连朵朵新买的粉色公主裙都没能幸免。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我条件反射地把刚叠好的顾浩的外套往衣柜深处塞。不是怕他骂,

是嫌那股味道沾到朵朵的裙子上,晚上她睡觉都会皱着小眉头说“妈妈,臭”。“饭呢?

”顾浩把磨得包角发白的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拉链没拉严,

露出里面的充电宝和半袋没吃完的辣条。那是他失业三个月来唯一的随身物品,所谓的工作,

就是窝在出租屋打游戏代练,赚点够买烟和游戏皮肤的零钱。他翘着二郎腿瘫进沙发里,

啤酒肚顶得T恤往上缩,露出肚脐周围松垮的肥肉,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糖醋排骨,

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怎么又做这个?不知道我最近上火?

”朵朵举着啃得只剩骨头的排骨,油乎乎的小手抓着我的衣角,怯生生地抬头:“爸爸,

妈妈今天卖了好多奶粉,说你最近没好好吃饭,特意给你买的排骨。”“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顾浩不耐烦地挥挥手,溅起的汤汁正好落在朵朵的公主裙裙摆上,晕开一小片黄渍。

“一个丫头片子,穿那么干净干什么?浪费洗衣液。”我握着锅铲的手猛地收紧,

铁柄上的防滑纹路硌得掌心发疼,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十年前他不是这样的。

那时我们刚毕业,挤在比这更小的八平米隔间里,冬天没有暖气,

他把我的脚揣进他怀里焐着,自己冻得腿发麻也不吭声。发了第一笔工资,

他没给自己买觊觎已久的球鞋,攥着钱拉我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把鸡腿全夹给我,

说“我媳妇画图费脑子,得补营养”。我痛经蜷在床上冷汗直流时,

他揣着二十块钱跑三条街去买红糖姜茶,回来时耳朵冻得通红,鼻尖挂着冰碴,

却笑着把还冒热气的杯子塞进我手里:“还是热的,快喝。”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大概是我怀着朵朵五个月,他跟风创业搞所谓的互联网项目,

把我们攒的十万块积蓄全投进去,最后被人骗得血本无归开始。那天他蹲在出租屋楼下抽烟,

从天黑抽到天亮,回来后没说一句对不起,

反而盯着我日渐隆起的肚子说:“早知道就先不生孩子了,拖累我创业。”从那以后,

他再也没碰过家务,再也没说过一句温软话。

“女人就该在家带娃”“我要是有钱了肯定对你和孩子好”“等我找到好项目,

咱们就买房”这些空头支票,他开了整整五年。朵朵出生那天,我疼了十几个小时,

他在产房外打游戏,护士喊家属签字时,他还抱怨“怎么这么慢,耽误我团战”。

孩子满月后,奶粉钱、尿不湿钱全靠我以前攒的积蓄,他不仅一分不出,

还嫌我买的进口奶粉太贵,说“国产的照样养人,你就是败家”。

我抱着刚满月的朵朵跑市场调研,在母婴店门口蹲了三天,

跟老板软磨硬泡才争取到**导购的工作,他却在家打游戏骂队友,饿了就点外卖,

吃完的盒子堆在桌上发臭,招来了苍蝇。“顾浩,”我把炒好的青菜放在桌上,

盘子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层冰,“我们离婚吧。

”顾浩手机里的游戏音效戛然而止。他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啤酒肚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你说什么?苏念疯了?离婚?朵朵怎么办?

别人怎么看我们?”“朵朵跟我。”我拿出湿巾,仔细擦干净朵朵嘴角的油渍,

指腹蹭过她软乎乎的脸颊,动作轻柔。“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不想再跟你在这破出租屋里耗着了。”我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拍在顾浩面前的茶几上,卡片边缘被我攥得有些发热,那是我无数个熬夜谈单攒下的底气。

“我要买房,带朵朵住敞亮的房子,不用再闻着霉味睡觉,不用再担心下雨时屋顶漏水,

把她的画挂在有阳光的墙上。”“买房?”顾浩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弯腰捡起银行卡,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扔回桌上,“你那点破钱够干什么的?导购一个月能挣多少?

别是被人骗了吧。”“我不是导购了。”我抱起朵朵,让她坐在我腿上,

她小小的胳膊立刻环住我的脖子,像只受惊的小猫。“我跟朋友合伙开了家母婴店,

上个月签了个大订单,奖金够付首付,剩下的贷款我自己能还,不用你掏一分。

”顾浩的脸色瞬间变了,从震惊到恼怒,最后扯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伸手想碰我的胳膊,

被我侧身躲开。他指尖的烟味飘过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朵朵的鼻子。“念念,

我知道我最近没赚到钱,你心里有气。”他搓着手,语气放软,试图用过去的温情绑架我,

“但我们十年的感情啊,怎么能说分就分?朵朵不能没有爸爸,我不能没有你啊。

”“她有爸爸,但不该是个只会吸女人血的软饭男。”我抱着朵朵站起来,转身走向卧室,

“明天我让律师联系你,你最好提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苏念!

”顾浩在我身后吼起来,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你别太过分!这个家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当初要不是我支持你出去工作,你早就跟社会脱节了!”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突然笑了,

笑声里全是冰冷的嘲讽。支持我?我刚提出要开母婴店时,

他把我写了三个通宵的创业计划书撕得粉碎,纸屑扔了我一脸,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肯定赔得底朝天”。我凑启动资金时,他偷偷把我妈给我的陪嫁金镯子卖了,

换了最新款的游戏主机,还说“镯子以后再给你买,游戏账号可等不起”。

我守着刚开业的小店,每天忙到凌晨才回家,他不仅不帮忙,还嫌我回家晚吵到他睡觉,

把我的枕头扔到客厅,让我“滚去沙发睡”。这些,他都忘了。我没再跟他争辩,

抱着朵朵进了卧室,反锁了门。朵朵趴在我怀里,小手摸着我的脸,

指腹擦过我眼角的湿痕:“妈妈,你是不是哭了?”“没有,妈妈是沙子迷了眼。

”我给她讲故事,讲小公主靠自己打败恶龙的故事,直到她呼吸均匀地睡去。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拿出手机给律师打了电话,夜风从出租屋破旧的窗户吹进来,

带着楼下小吃摊的油烟味,我看着远处高楼的灯火,觉得,离开顾浩,我的日子会亮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刚把朵朵送到幼儿园,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我刚接起来,

就听见电话那头哭哭啼啼的声音:“念念啊,你怎么能跟顾浩提离婚呢?

他昨天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嫌他穷,要抛弃他和孩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妈,

你听我说,不是他说的那样。”我站在幼儿园门口的香樟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我手上,却暖不透心底的凉。“这十年顾浩是什么样的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赚过一分钱,还花我的钱打游戏,骂朵朵是丫头片子,

我实在熬不下去了。”“男人哪有不犯错的?”我爸突然抢过电话,声音拔高,

震得我耳朵疼,背景里还有我妈小声的啜泣。“顾浩以前对你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