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她撕了救赎剧本精选章节

小说:假千金她撕了救赎剧本 作者:修洞府的河蟹 更新时间:2025-12-17

第一章:离场宴会的灯光晃得人眼睛发涩。我站在二楼回廊的阴影里,

看着楼下大厅中央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孩——苏玥,陆家刚找回来的真千金。

她正被我的养父母,不,现在应该说是陆先生和陆夫人,亲昵地挽着手臂,介绍给满堂宾客。

“感谢各位今天莅临,为我们的小玥接风。”陆母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哽咽,“过去二十年,

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宾客们适时地报以掌声和安慰。我垂眸,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晶杯中漾开细碎的波纹,像我此刻平静无波的心。前世,也是在这个宴会上,

我歇斯底里地质问、哭泣、哀求,像个跳梁小丑,最终被保安“请”出了陆家大门。那之后,

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嘉宁**,先生请您下去。”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恭敬中透着疏离。陆嘉宁。这个名字我用了二十年,今天该还回去了。我转身,

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抚平了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黑色丝绒长裙是我特意选的,

庄重,也像一场默哀——为我那借来的二十年富贵人生送行。楼梯旋转而下,

脚步声淹没在乐队的演奏里。直到我走到宴会厅中央,聚光灯才后知后觉地跟了过来。

满场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好奇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嘉宁,

”陆父清了清嗓子,语气是公式化的温和,“今天大家都在,我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苏玥,

我们的亲生女儿。以后你们就是姐妹,要互相照应。”苏玥怯生生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我微微颔首,

从手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递给了陆父。“这是什么?”他皱眉。

“股权**协议。”我的声音平稳清晰,足够让前排的宾客听清,

“我名下持有的陆氏集团2%股份,已经签字**给苏玥**。此外,

这张卡里是我这些年所有的零花钱和理财收益,密码是陆家的门牌号。

”陆母愣住了:“嘉宁,你这是做什么?”“物归原主。”我顿了顿,迎上他们错愕的目光,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所以不会带走陆家的任何一样东西。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陆嘉宁。”“我叫宁晚。”晚来的晚,迟到的晚,

也是晚安的晚——与过往道一声晚安。大厅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声。

我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上的表情:那位总说我“飞上枝头”的表姨,

张大了嘴;那几个曾经巴结我的“闺蜜”,眼神闪烁;还有……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

陆琛站在那里。我的大哥,陆氏集团实际的掌权人。他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

靠在大理石柱旁,手里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从宴会开始,他就一言不发,

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但此刻,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很深,深得像冬夜的寒潭,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不是惊讶,不是愤怒,而是某种近乎痛楚的凝重。奇怪。

前世这时候,他应该连正眼都懒得给我一个。“胡闹!”陆父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去,

“嘉宁,我们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陆家养了你二十年,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正因为我被陆家养了二十年,”我平静地打断他,“才更清楚自己的位置。

鸠占鹊巢的故事该结束了,陆先生。”说完,我转身,朝大门走去。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没有人拦我,

或许是被我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或许是觉得我迟早会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回来哀求。

走出陆家庄园的那一刻,深秋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枯叶和泥土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

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早就预订好的网约车界面。车牌号尾数314,

正在两公里外朝我驶来。不是离开,是启程。第二章:新生我租的房子在老城区,

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单位楼,六十平米,月租两千八。房东阿姨姓赵,是个退休教师,

看房那天上下打量我:“小姑娘,你这样子……不像住这种地方的人啊。

”我当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扎成马尾,素面朝天。“刚毕业,找工作呢。

”我笑着说。这倒也不算谎话。前世我离开陆家后浑浑噩噩了半年,才开始想办法谋生。

而这一世,从确定自己重生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房子里家具齐全,

虽然老旧,但干净。

我放下唯一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基础款的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日用品。

陆家那些名牌衣物、珠宝首饰,我一件没带。洗了个热水澡出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陆氏集团就真假千金事件发表声明:陆嘉宁**主动归还股份,

将以养女身份继续往来。”我嗤笑一声,划掉了推送。养女身份?

不过是陆家为了面子的说辞罢了。前世他们发的是另一份声明,

直指我“因个人原因自愿离开”,彻底划清界限。不过无所谓了。打开电脑,

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里面躺着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

和几个标注着“近期可操作”的投资项目列表。

这些信息来自我前世的记忆——虽然前世我活得狼狈,但毕竟在陆家耳濡目染了二十年,

加上后来在底层摸爬滚打时听到的各种商界传闻,哪些股票会暴涨,哪个行业风口将至,

哪些小公司会在几年后一飞冲天……我记得一清二楚。启动资金五十万,

是我用过去一年时间,以“宁晚”这个新身份,

在几个短期理财和数字货币上小试牛刀赚来的。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少,

在真正的资本游戏里只是毛毛雨。但足够了。我的目标不是成为下一个陆氏,

而是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足以让我安身立命的事业版图。第一件事,注册公司。

“宁远咨询”,主营业务是市场分析和商业策划。这行门槛相对低,启动快,更重要的是,

能让我名正言顺地接触各行各业的信息流,为我后续的投资铺路。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三天后,当我在工商局拿到营业执照时,窗口的工作人员笑着恭喜:“宁**运气真好,

最近审批流程特别快。”我道了谢,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太顺利了。

顺利得就像……有人在背后替我扫清了所有障碍。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按了下去。

不可能。陆家巴不得我消失,谁会帮我?然而接下来的一周,这种“巧合”接二连三。

我看中了大学城附近一个临街的小店面,想租下来做工作室兼咖啡角。

房东是个难缠的中年男人,开口就要一年起租、押三付一,价格也高出市场价两成。

我正犹豫要不要咬牙拿下,第二天对方却主动打来电话,

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宁**啊,我想了想,年轻人创业不容易,就按你说的月付吧,

押一付一就行!”我挂掉电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直到那个下午,我接到了第一个真正的麻烦。第三章:暗涌来人是我的生母,王秀英。

她找到我的工作室时,我正在调试新买的咖啡机。门被推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先飘了进来。

“哟,这就是我闺女开的店?”王秀英穿着一件艳红色的呢子外套,头发烫成夸张的小卷,

一进门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四处扫视,“看着不怎么样嘛,陆家就给你这点东西?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平静地看着她:“有事吗?”前世,

王秀英是在我离开陆家大半年后才找上门的。那时我已经穷困潦倒,她没捞到好处,

骂骂咧咧地走了。这一世,她出现得早了太多。“怎么,当妈的来看看女儿不行?

”她一**坐在我刚擦干净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听说你跟陆家闹翻了?傻不傻啊!

养了你二十年,说走就走?好歹要笔钱啊!”“我和陆家已经两清了。”我转身继续擦柜台,

“如果你是来要钱的,没有。”“清什么清!”王秀英的音调陡然拔高,

“他们把我女儿抱错,耽误了你二十年!不该赔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律师了,要告他们!

”我擦桌子的手顿了顿。不对。前世王秀英是个典型的市井妇人,撒泼打滚在行,

但“找律师告陆家”这种操作,以她的见识和胆量,根本想都不敢想。是谁在背后撺掇她?

“谁给你出的主意?”我转过身,直视她。王秀英眼神闪烁了一下:“要你管!

反正你不争气,我自己去争!陆家那么有钱,

指缝里漏点就够我们娘俩过一辈子了……”“我们?”我笑了,“你指的是你,

你现在的丈夫,还有你那两个儿子?王女士,从我三个月大被抱错开始,你就没找过我。

现在我成年了,你倒是想起有个女儿了?”“你——”王秀英被戳中痛处,猛地站起来,

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白眼狼!跟了有钱人家就忘了亲娘是吧?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去找记者,让全城都知道陆家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门外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前世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被媒体围堵,被网友人肉,

“假千金贪图富贵不认亲娘”的标题挂满社交平台,

那是我人生坠入深渊的开始……“随便你。”再睁开眼时,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但我也提醒你,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陆家的律师团,你惹不起。”“你吓唬我?!

”“是不是吓唬,你试试就知道。”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律师。

以后有任何事,跟他谈。”名片上印着的,是本市一家以处理名誉权纠纷闻名的律师事务所。

这是我重生后做的另一手准备——用前世积攒的人脉记忆,提前联系了几个关键人物。

王秀英瞪着眼睛,一把抓过名片,揉成团摔在地上:“好!你等着!”她摔门而去。

我弯腰捡起那个纸团,慢慢展开,抚平。手有些抖。不是怕,是愤怒。那种无论怎么努力,

都逃不开被吸血、被利用的命运的愤怒。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周氏律所已受理王秀英的委托,

但半小时前已单方面解除合同。放心。”我盯着那行字,后背倏地升起一股凉意。不是陆家。

陆家如果要处理,会用更直接的方式让王秀英闭嘴,而不是这样……暗中保护我。是谁?

我走到窗边,看向街对面。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那里,已经停了很久。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看不清里面的人。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社交媒体推送——我曾经那些“闺蜜”之一的李薇,

刚发布了一条朋友圈动态。照片是在一家高档餐厅,她举着红酒**,配文:“有些人啊,

山鸡装久了凤凰,真以为自己能上天呢~现在被打回原形,连顿饭都请不起了吧?

@宁晚”下面已经有了十几条共同好友的评论,全是附和和嘲笑。我面无表情地截图,保存。

正要退出,屏幕顶端突然弹出一条本地新闻快讯:“突发!李氏建材被曝财务造假,

税务部门已介入调查!”李氏建材,李薇家的公司。这么巧?我猛地抬头,

再次看向街对面那辆宾利。它发动了,缓缓驶离,汇入车流。就在它离开的瞬间,

后车窗降下了一小半。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我看清了。那是陆琛的侧脸。冷漠,凌厉,

视线似乎朝我的方向偏了一下。然后车窗升起,车子彻底消失在转角。我僵在原地,

握着手机的手心渗出冷汗。为什么?前世对我漠不关心,甚至在我最落魄时冷眼旁观的大哥,

这一世为什么会做这些?一个荒谬的念头,像藤蔓一样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滋生出来,

缠绕住我的心脏。难道……他也重生了?第四章:裂痕接下来的半个月,

陆琛的影子无处不在。我看中的几个初创项目,

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到最优的投资条款;我去谈合作的客户,

会莫名其妙地提起“陆总好像很看好这个方向”;就连我常去的那家书店,

老板都在闲聊时说:“宁**,上次有位陆先生来,把你推荐的书都买了一套呢。

”但我没再见过他。直到那个雨夜。我的工作室接到了一个项目,

为一家新锐的科技公司做市场推广方案。客户要求高,时间紧,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终于在截止日前完成了方案。去提交的路上,暴雨如注。我打着伞,护着怀里的文件袋,

在街边拦车。一辆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停住。不是出租车,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后车窗降下,露出陆琛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车。”他说。雨太大,打湿了我的裤脚。

我犹豫了两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是他惯用的香水味。密闭的空间让气氛显得格外逼仄。“谢谢。”我生硬地道谢,

把文件袋放在膝盖上,转头看向窗外。“王秀英不会再找你麻烦。

”陆琛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李家的事,是个警告。

”我猛地转头看他:“果然是你。”他没否认,

目光落在我的文件袋上:“宁远咨询……名字不错。”“陆总对我这种小生意也有兴趣?

”我忍不住讽刺道。陆琛沉默了半晌。车在红灯前停下,雨水冲刷着车窗,

外面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片光晕。“你离开那天,”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

“穿的黑裙子,很好看。”我愣住了。这不是陆琛会说的话。至少,

不是前世的陆琛会说的话。“为什么?”我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为什么帮我?

陆总,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兄妹情分需要延续吧?”陆琛转头看我。车内的光线昏暗,

但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像燃烧的炭火,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和……悔恨?

“我做错了一些事。”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需要弥补。”“比如?”“比如,

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站在你这边。”绿灯亮了,车子重新启动。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忽然觉得很疲惫。“陆琛,”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如果你是因为愧疚,大可不必。离开陆家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尤其是你的。”“不是怜悯。”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又强行压下去,

“是……”他停顿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如果我说,我见过你死后的样子,

你信吗?”我的呼吸一滞。车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雨刷器规律的刮擦声。“你躺在太平间,

那么瘦,那么冷。”陆琛的声音抖得厉害,他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发白,

“是我害的。如果我早点看清,如果我……”他闭上眼,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