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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带我去了我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他说这是独属于我们的甜蜜回忆。】
【阿宴说,他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他会用一辈子来报答我。】
【温念啊温念,就算你是司太太又如何?阿宴的人和心都在我这,你输得一败涂地!】
【识相的话就趁早离开阿宴,否则我会毁掉让你珍重的一切!】
温念始终都没有回复,因为林若兰说得很对,她输了。
只不过她不是输给林若兰,而是输给曾经那个满眼都是司宴的自己。
妈妈说得对,女人,不应该太相信男人。
幸福,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
为了转移注意力,温念将别墅里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整理了出来,丢到院子里用火烧掉。
包括这些年司宴送给她的礼物,以及她为孩子准备的东西。
火焰如狂暴的野兽,在夜色中无声地咆哮,吞噬了他们的过去。
浓烟滚滚中,司宴回来了。
他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东西,皱眉问她在烧什么。
温念头也不抬地说:“垃圾。”
司宴目光中满是疑惑:“为什么不直接丢掉?”
温念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只有烧掉,才能让它们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司宴听得云里雾里,正要追问,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医院里的风言风语好不容易压下去,若兰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等小语出来,你务必告诉她不要再乱来,否则就不是关三天那么简单了。”
温念嘲弄地笑了,什么都没说。
见状,司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小语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她好不容易才考上理想的大学,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而不是......”
“你说的对。”温念讥笑道:“等她出来,我会将你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她。”
司宴愣了下,语气不悦道:“你还在吃若兰的醋?我不是说过么,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误会的那样,我只是......”
温念再次打断他:“我懂,你只是想报恩。”
她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起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他紧紧扣住。
“念念。”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是她久违的柔情,他语气急切地说:“我知道你还在为孩子的事情伤心难过,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答应你,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请大师为他超度。”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极光吗?我让助理订了下个月飞冰岛的票,到时候我们好好散散心。”
温念冷冷地注视着他,嗤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不相信,他特地跑回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果然,男人眸光微闪,脸上划过被戳穿后的尴尬,下一句便是:“若兰最近在评优秀医生的职称,可是手术的事让她备受争议,我定了锦旗,如果你能亲自送过去的话,那些对她不利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
温念失笑,“司宴,你不觉得你太羞辱人了吗?”
让她去给害死孩子的杀人凶手送锦旗,亏他想得出来!
司宴脸色微变,“只是辛苦你跑一趟而已,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
温念语气嘲弄:“是不是我不去,你就不会放温语出来?”
“当然不是。”司宴低头看了眼腕表,“我刚才已经给警局打过电话了,还派了助理去接她,估计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正是助理打来的。
“司总不好了,温语**出事了!”
“我现在和司机送她去医院,您和太太尽快过来吧!”
司宴和温念赶到医院时,手术还没结束。
助理身上的西装沾满了鲜血,可想而知温语流了多少血。
温念情绪失控,将他抵在墙上,“好好的,我妹妹怎么会出事?!”
助理告诉她,他去看守所时,温语已经离开了。
他刚准备打给司宴复命,就听到附近的巷子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呼救声。
“我觉得声音很像温语**,于是赶紧就过去了,然后就......就发现温语**被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压在身下!”
助理的话刚说完,温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的意思是,小语被人欺负了?”
“......是”,助理支支吾吾地回答:“那几个乞丐见到我,丢下温语**就跑,我这才发现,她衣不蔽体、浑身都是血!”
温念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