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太子与暴君白月光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太子与暴君白月光 作者:清都的香久山日冥 更新时间:2025-12-16

我是暴君的白月光,重活一世,我选择躺平。上辈子我劝他仁政爱民,

最后却被他和他的新宠赐死。这一世他问我为何变了。我恭敬地跪地:“陛下想如何,

便如何。”他却突然红了眼,颤抖着扶我:“你不爱我了?”我低头轻笑:“陛下,

重来一次,您还想听那些虚伪的情话吗?”他僵在原地:“你…你也回来了?”“不。

”我望向他身后万千兵马。“只是您身后将军们的刀,比您的真心更冷。”---琉璃盏中,

葡萄美酒漾着暗红的光,映出殿顶繁复的雕花,也映出舞姬飞旋的裙袂。丝竹管弦之音靡靡,

缠绕着金殿玉柱,熏香暖风裹挟着酒气与欢语,将这座宫阙衬得如同极乐之海。

谢明韵坐于御座之侧,本该是最熟悉的位置,此刻却像隔着水幕看一场无声的皮影戏。

她指尖划过微凉的玉杯壁,目光落在御座那个男人身上——李恒,大周的帝王,

她曾倾尽所有去爱、去劝谏、最终却换来一杯鸩酒的男人。

他正侧耳听着下首一位老臣的奉承,唇角噙着一丝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深邃的眼底却寻不见半分暖色,只有一片沉冷的黑。谢明韵记得,上一世此时,

她必会轻扯他的袖袍,低声劝他少饮些酒,莫要冷落了那些真正直言进谏的臣子。而他,

或是不耐地挥开,或是敷衍地应一声,眼底的冰层却愈厚。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殿中乐声稍歇,一名武将趁着酒意起身,声音洪亮:“陛下,北境狄戎近来又不甚安分,

屡次犯边,劫掠我朝子民!依臣之见,当发重兵,犁庭扫穴,以彰我大周天威!”话音落下,

殿内静了一瞬。不少文臣蹙起眉头,似要出言反驳。若是从前,谢明韵的心早已提起,

她会斟酌语句,既全了帝王颜面,又陈说兵凶战危、民生多艰之理,盼他能怀柔天下。

可这一次,她只是微微垂眸,将自己更深地陷进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里,

仿佛周遭一切争论都与她无关。她甚至抬手,用银签轻轻叉起一块剥好的水晶果肉,

送入唇间。甜腻的汁液在口中化开,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御座上的李恒却没有立刻回应那武将,他的视线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谢明韵身上。

他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模样,看着她甚至懒得往这边投来一瞥,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爱妃,”他的声音在稍显寂静的大殿里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依你之见,北境之事,当如何处置?”来了。

谢明韵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他果然还是问了。是习惯了她曾经的“逆耳忠言”,

还是想看看她这一世究竟能“变”到什么地步?她缓缓放下银签,姿态优雅地站起身,

行至御座阶前,依照宫规,一丝不苟地跪下,额头轻触冰凉的金砖。“陛下圣心独断,

自有裁决。”她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如同在背诵一段与己无关的经文,

“陛下想如何,便如何。臣妾,谨遵圣意。”整个大殿彻底安静下来。丝竹停了,交谈歇了,

连侍立宫人的呼吸都放轻了。谁不知道贵妃谢明韵素来以柔婉劝谏著称,

每每在陛下欲行雷霆手段时软语转圜?今日这般……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李恒盯着她伏地的、显得异常单薄又异常倔强的背影,胸口莫名一堵。

他放下一直摩挲着的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沉了下去:“谢明韵,抬起头来。

”她依言抬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没有担忧,没有劝诫,

没有过往那般看他时总会萦绕的、让他心烦又隐秘依赖的柔情,只有一潭死水,或者说,

一片虚无。李恒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甚至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嘲弄。

这眼神像一根冰刺,猝不及防扎进他心口最不设防的角落。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大得带翻了身后的龙椅,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满殿之人噤若寒蝉,

纷纷跪伏在地。他却浑然不觉,几步跨下台阶,来到谢明韵面前,竟屈尊降贵地伸出手,

想要扶起她。他的手指在即将触碰到她手臂时,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你……”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那双惯常冷酷的眼里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惊涛,

甚至有一丝仓惶,“你为何……为何不爱我了?”这句话问得突兀又失态,

全然不符他帝王的身份。可他却像是无法控制,紧紧盯着她的唇,

仿佛在等待一个能将他凌迟或拯救的判决。谢明韵没有借他的力,自己缓缓站起身,

拂了拂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低头,唇边勾起一抹极浅、极冷的弧度,

如同月下寒潭泛起的涟漪。“陛下,”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也传入周遭几个胆大仍竖着耳朵的宫人耳中,“重来一次,您还想听那些虚伪的情话吗?

”李恒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在瞬间褪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她,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人。巨大的恐慌和某种打败认知的猜测攫住了他,

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你……”他喉结剧烈滚动,每一个字都吐得艰难无比,

“你……你也回来了?”问出这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终于明白,

为何自半月前她病愈后,就彻底变了个人。不是赌气,不是欲擒故纵,

而是……她也拥有了那不堪回首、鲜血淋漓的记忆。谢明韵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他剧烈震颤的瞳孔,越过他紧绷的肩膀,望向了殿门之外。那里,

宫灯的光芒照不透浓重的夜色,却隐约映出了执戟卫士肃立的身影,

甲胄的寒光与兵刃的冷芒在夜色中一闪而逝。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空灵,

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的决绝。“不。”“只是臣妾忽然觉得,陛下身后将军们手中的刀,

比您的‘真心’,要冷得多。”话音落下的瞬间,李恒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仿佛被那无形无质、却冰冷彻骨的寒意狠狠击中。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侧脸,

看着她望向殿外那一片森然兵甲时眼中深藏的讥诮,一股灭顶的绝望终于将他彻底吞没。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那杯鸩酒,那句“赐死”,

那段他亲手斩断的、被她珍视却被他弃如敝履的情意……原来,重来一次,钝刀子割肉,

才是真正的惩罚。殿内死寂,唯有更漏滴答,一声声,敲在人心上,冷得刺骨。

---那声“不”字,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却早已暗流汹涌的湖面,激起的不是水花,

而是死寂。殿内落针可闻,连熏香烟雾的飘散都仿佛凝滞。李恒踉跄退后的那半步,

不仅拉开了他与谢明韵身体的距离,

更像是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无法逾越的天堑。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那双曾睥睨天下、执掌生死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被看穿一切、连最后遮羞布都被扯下的惊骇与狼狈。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

知道那杯酒,知道那道命令,知道他那份在权衡利弊下显得如此廉价和可笑的“真心”!

谢明韵不再看他。她甚至懒得去欣赏他此刻的失态,那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痛痒。

她微微侧身,对着御座方向,依旧是那副挑不出错处的恭顺姿态,敛衽一礼:“陛下若无事,

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今日天气尚可”,没有怨恨,

没有控诉,只有彻底的疏离和漠然。李恒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抓住她,想质问,想解释,

想挽回……可所有翻腾的情绪在她那片冰冷的虚无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能说什么?

说那杯鸩酒非他所愿?说那是权宜之计?在她已然洞悉一切的目光下,

这些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裙裾曳地,划过光洁的金砖,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步步,坚定地、毫不留恋地走向殿外。那背影挺直,单薄,

却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城墙,将他彻底隔绝在外。殿门外的侍卫见她出来,

依旧恭敬地低头行礼,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目光是否有了细微的变化?谢明韵目不斜视,

径直走入廊下渐深的夜色中。初夏的夜风带着微暖的花香,吹在她脸上,

却让她觉得比腊月的寒风更冷。她知道,从今晚起,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帝王宠爱、汲汲营营于劝谏固宠的贵妃谢明韵了。她是重生者,

是一个握着未来剧本、冷眼旁观的看客,也是一个……随时可以抽身而去的复仇者?不,

复仇尚且需要投入情绪,而她,连恨都觉得是浪费。寿昌宫内,灯火通明。谢明韵卸去钗环,

任由宫女用温热的帕子为她净面。铜镜里映出的容颜,依旧年轻姣好,只是那双眼睛,

再也映不出曾经的星光与暖意。大宫女流萤是她从家中带进来的,最是心腹,

此刻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娘娘,今日殿上……陛下他……”“流萤,

”谢明韵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以后外面的事,除非涉及宫规本分,

否则不必报与我知。”流萤一怔,看着镜中主子平静无波的脸,心下骇然。

娘娘这是……真的要彻底放手了?连陛下的态度都不在乎了?“是。”她低声应下,

不敢再多言。谢明韵闭上眼。李恒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他自负、多疑,

又对她有种扭曲的占有欲。上一世,她死后,他或许有过片刻的悔意,但更多的,

恐怕是觉得失去了一个合心意的、能彰显他并非完全暴戾的“装饰”。

如今这个“装饰”不仅有了自己的意志,还看穿了他所有的虚伪与薄情,

他的震惊、恐慌乃至那一丝可笑的“被背叛”感,都是必然。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再配合他的演出,不再为他背负“贤妃”的虚名,

不再做他权衡利弊时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她只需冷眼旁观,看着他在这条孤家寡人的路上,

能走到何种地步。而另一边,紫宸殿内,却是一片狼藉。李恒挥退了所有内侍宫人,

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龙案上的奏折被扫落在地,精美的瓷器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布满了血丝,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谢明韵最后那句话。

“陛下身后将军们手中的刀,比您的‘真心’,要冷得多。”她知道!

她连他倚重武将、以兵权震慑朝堂和内宫的心思都一清二楚!她是在告诉他,

她不再相信他那套帝王的“情意”,她衡量轻重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更实际、更冰冷的力量。

“你也回来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你回来了……所以,你是来向朕索命的吗?

”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不,不像。她没有恨意,只有漠然。那种漠然,

比最刻骨的仇恨更让他恐惧。仇恨至少意味着还在乎,而漠然,

意味着她已将他彻底从她的世界中抹去。他猛地想起上一世,她饮下鸩酒前,

看他的最后一眼。不是怨恨,而是……一种了然的悲悯和彻底的失望。当时他只觉心烦意乱,

匆匆移开视线。如今想来,那眼神,与今日殿上如出一辙!“啊——!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蟠龙金柱上,手背瞬间红肿破皮,渗出血丝,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重活一世,带着对未来的先知和弥补的隐秘心思,

本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可以将她牢牢禁锢在身边,可以既享受她的温柔劝解,

又行自己铁血之事。却没想到,她也回来了,并且以一种他完全无法预料、无法掌控的姿态,

将他所有的计划和自信击得粉碎。她现在不在乎他了。不在乎他的宠爱,不在乎他的江山,

甚至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他要这重来的一次,还有什么意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空虚,

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可能……永远地失去她了。

不是在生命的尽头,而是在这重生的开端。殿外,守夜的内侍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动静,

吓得大气不敢出,心中惶惑不已:陛下这是怎么了?自从半月前贵妃娘娘病了一场之后,

这宫里的天,就好像要变了。夜色更深,宫墙巍峨,将所有的暗流与挣扎都封锁其中。

一场由双重生拉开序幕的、无声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手握利刃的,

似乎换成了那个曾经最柔弱的她。寿昌宫的宫门,在谢明韵身后缓缓合拢,

将紫宸殿那令人窒息的压抑与帝王失控的余响彻底隔绝。殿内灯火通明,熏香袅袅,

是精心营造的温暖安宁,却暖不进谢明韵的眼底。

流萤指挥着宫人悄无声息地备好热水、香膏,动作比往日更加轻缓,生怕惊扰了主子。

她偷眼觑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谢明韵,只见她凝视着铜镜,目光却仿佛穿透了镜面,

落在了某个遥远而冰冷的地方。“娘娘,”流萤终是忍不住,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