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老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圈子里有名的贤内助。
我为拥有这样的她而感到自豪。可这一切的平静,
都在我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时,被彻底击碎。“亲爱的,
这次的‘货’什么时候到?买家催得紧。”“别急,等我老公出差,我亲自去‘取’。
”我看着聊天记录里那些我看不懂的黑话和巨大的转账金额,手脚冰凉。
01书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盯着电脑屏幕,那几行字像烧红的烙铁,
在我脑子里烫下无法磨灭的印记。“亲爱的。”“货。”“买家。”“我老公出差。
”每一个字都化作尖锐的碎片,扎进我的神经末梢。我,陈默,
就是那个即将出差的“老公”。我强迫自己移动鼠标,指尖却不听使唤,微微颤抖着。
点开转账记录,一串串天文数字砸得我头晕眼花。三十万。五十万。甚至还有一笔一百万的。
收款方,是同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引以为傲的三年婚姻,我坚信不疑的爱情,在这一瞬间,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笑话。我迅速关掉电脑,动作快得几乎要掀翻桌上的水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回流,留下遍体生寒的冰冷。我跌坐在椅子上,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是不是搞错了?或许是她的账号被盗了,现在网络诈骗那么多。
又或者,这只是朋友间的恶作剧?一个无聊透顶的游戏?我拼命地为她寻找借口,
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那些真实的转账记录,就像刽子手手里的屠刀,
精准地斩断了我所有的幻想。三年来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眼前飞速闪过。
她清晨为我准备早餐时温柔的侧脸。我加班深夜回家时,她永远留着一盏温暖的灯。
朋友聚会,她总是得体地站在我身边,应对自如,为我挣足了面子。
所有人都羡慕我娶到了周雅,这个无可挑剔的完美妻子。我也曾以为,
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看来,我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她回来了。我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过度紧绷而有些僵硬。
“老公,我回来啦。”周雅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带着甜软的笑意。她提着菜走进来,
看到我站在书房门口,脸上露出小小的惊喜。“今天怎么这么早?”她走过来,
自然地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她身上熟悉的馨香钻入我的鼻腔,
那是我最迷恋的味道。可今天,这味道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抱着,
手臂僵硬得无法抬起。“怎么了?工作很累吗?”她关切地仰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看着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每一个细节都熟悉得刻骨铭心。可现在,这张脸的背后,
却藏着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灵魂。我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海啸,翻江倒海,
可我嘴上却只能挤出一个字。“嗯。”晚饭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我食不知味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周雅为我夹了一块排骨。“尝尝,
今天特地为你做的糖醋排骨,你最爱吃的。”她笑着说。我咀嚼着那块肉,
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却只让我觉得苦涩。我终于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小雅,
最近……公司或者朋友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周雅眨了眨眼,
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特别的事?”她歪着头,一脸天真地想了想,“没有呀。
”然后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哦,也有一件!最大的事,就是给你准备生日惊喜呀。
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说了就不是惊喜了。”她的笑容完美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破绽。
可就是这种完美,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恐惧。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那晚,我失眠了。我背对着她,假装早已熟睡,
呼吸放得平缓而绵长。身边的她似乎也辗转了很久,才终于有了动静。我感到床垫轻轻一陷,
她下床了。我立刻睁开眼睛,黑暗中,我的双眼亮得吓人。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我看到她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我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阳台的门开着一条缝。她站在阳台上,没有开灯。晚风吹起她的长发,
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可那份单薄里,却透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警惕。
她不再是我那个温柔爱笑的妻子。她像一个潜伏在黑夜里的哨兵,浑身都充满了戒备。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无底的深渊。02第二天清晨,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一夜未眠,
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我的头脑却异常清醒。原定的出差计划,
此刻成了我戳破她谎言的最好工具。周雅还在熟睡,侧脸恬静美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看着她,内心五味杂陈。吃早饭的时候,我装作接了一个电话,然后面带遗憾地告诉她。
“小雅,刚才公司来电话,项目上出了点问题,我下午的出差取消了。”说完,
我的视线像两枚钉子,死死锁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微表情。
她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愕。那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的、纯粹的愕然,快到几乎无法捕捉。
但她很快就用灿烂的笑容掩饰了过去。“真的吗?太好了!我还正舍不得你走呢。
”她开心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异样。“这样你就可以多陪陪我了。”我点点头,
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缓缓下沉。她果然在说谎。“那我先去公司处理一下后续。
”我对她说,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好,路上小心。”她像往常一样,在门口送我,
给了我一个告别的吻。她的嘴唇柔软依旧,我的心却坚硬如铁。我没有去公司。
我把车开到离家不远的一个街角咖啡馆,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
视线牢牢锁定着小区唯一的出口。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对我进行凌迟。
我脑中反复回放着那段聊天记录,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我的公开处刑。下午两点。
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是周雅。她换下了一身居家服,
穿上了一套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化了淡妆。她步履匆匆,脸上没有了在家的那种柔和,
取而代含的是一种冷静和果决。她站在路边,很快打到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立刻发动汽车,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我的手心全是汗,方向盘被我握得死紧。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亲眼看到真相。
出租车七拐八拐,最后驶向了一个我从未听她提起过的老旧城区。这里的建筑破败不堪,
墙皮剥落,街道狭窄。与我们那个精致舒适的家,仿佛是两个世界。
出租车在一个锈迹斑斑的巨大仓库门口停下。周雅付了钱,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仓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敢跟得太近,
只能把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像一个卑劣的偷窥者,监视着自己的妻子。
仓库门口一片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声音。我的焦虑在封闭的车厢内发酵,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是半小时,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仓库的卷帘门终于再次被拉开。周雅走了出来。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
那是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身材精壮,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黑色手提箱,他把箱子递给了周雅。周雅接过箱子,
手臂明显向下沉了一下,看得出那箱子分量不轻。他们简单交谈了几句,隔得太远,
我听不清内容,但能看到他们俩的表情都异常严肃。我的手指在颤抖,
但我还是强迫自己举起手机,将焦距拉到最大,悄悄拍下了那个男人的脸。随后,
周雅提着箱子,再次打车离开。我立刻跟上。然而,这一次,出租车的方向却不是回家。
它在高架桥上绕了几圈,最后驶入了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地方——本市最昂贵的高档小区之一,
“星河湾”。我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进入了地下车库。我没有门禁卡,只能把车停在外面,
焦急地等待。又过了许久,周雅才空着手,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她神色轻松了许多,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再次打车,这一次,是回家。我坐在车里,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那个仓库是什么地方?
箱子里是什么?那个男人是谁?星河湾的房子又是谁的?一个个问题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晚上,我回到家。周雅已经做好了饭菜,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笑着迎接我。“老公,你回来啦。”我没有回应她。我换了鞋,走到客厅,
将手机重重地拍在茶几上。屏幕亮着,上面是我下午拍的照片。照片里,
周雅和那个陌生的精壮男人站在一起,背景是那个破败的仓库。“周雅,”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下午,去哪里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03周雅的目光触及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变得惨白一片。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
“你……你去闺蜜家逛街了?”我替她回答,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嘲讽。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死寂的客厅里。短暂的慌乱之后,她竟然奇迹般地镇定了下来。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正锐利地看着我,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审视和……失望。“陈默,你跟踪我?”她的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质问的意味,仿佛做错事的人是我。我被她这种倒打一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胸口一股压抑了整整两天的怒火,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不跟踪你,
怎么会知道我的好妻子,我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老婆,
白天跟陌生男人在废弃仓库里接头,晚上又跑到高档小区送东西?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些‘货’又是什么东西?星河湾的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冲她咆哮着,将心中所有的疑问和愤怒都倾泻而出。
周雅被我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她的眼圈迅速红了。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滚落,
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流着泪,用一种受伤的、控诉的眼神看着我。“陈默,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竟然不信任我?”“信任?”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你浑身上下都是谎言!你嘴里还有一句真话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她忽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而绝望。“为了这个家?”我冷笑一声,
“为了这个家就要去跟来路不明的男人做交易?为了这个家就要用那些我听都听不懂的黑话?
周雅,你当我是傻子吗?”争吵进入了白热化。我们把最伤人的话都丢向了对方,
那些话语像刀子一样,将我们之间曾经的美好割得支离破碎。我逼问她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她却死死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她只是反复地哭着,说我伤害了她,
说我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她的泪水像滚烫的开水,浇在我的心上,
让我既愤怒又感到一阵阵的灼痛。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那张曾让我百看不厌的脸,
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疲惫。我心力交瘁。这场争吵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将我们推得更远。我不想再看她,也不想再听她说话。我转身走进次卧,
“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在冰冷的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客厅里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那哭声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我的心脏。我为什么会心痛?为她?
还是为我这段可笑的婚姻?我不知道。那一晚,我们分房睡了。结婚三年来,这是第一次。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她流泪的脸,
和她那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愤怒、背叛感、痛苦,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软,在我心里反复拉扯。我们的婚姻,
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我痛苦地闭上眼,
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04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出次卧。客厅里空无一人,
周雅的房门紧闭着。餐桌上没有热气腾腾的早餐,只有一片冰冷的狼藉,
还残留着昨晚争吵后的死寂。我像个游魂一样在房子里晃了一圈,最后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一夜无眠,我没有想清楚任何事情,反而感觉脑子更乱了。愤怒和理智在我脑中交战,
让我头痛欲裂。周雅的态度太过强硬,她的眼泪又太过真实。我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谜团里,
找不到出口。我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找个人倾诉。翻遍了通讯录,最后,
手指停在了“李浩”这个名字上。李浩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电话接通,李浩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大清早的,想你兄弟了?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瞬间垮了下来。
“李浩……”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脆弱。李浩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声音跟被人煮了似的。出什么事了?”“我们……见一面吧。”我说。
半小时后,我在我们常去的那家茶馆见到了李浩。他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这是去挖煤了还是被人抢了?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将昨天发生的一切,连同那段聊天记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李浩脸上的嬉笑神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震惊。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才猛地一拍大腿。“嫂子?不可能吧!她看起来那么温柔贤惠的一个人!
”“我一开始也不信。”我苦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冰凉,像我此刻的心情。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李浩皱着眉头,手指在桌上不停地敲击着。他比我理性得多,
脑子也转得快。“陈默,你先冷静点,这事不能硬来。”他严肃地看着我,
“你昨天跟她正面硬刚,除了把关系搞僵,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打草惊蛇了。
”我颓然地点点头,他说的是事实。“她现在肯定对你有了防备。
如果事情真的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牵扯到什么危险的交易,你这样贸然冲上去,
很可能会有危险。”李浩的话让我心里一惊。“那……我该怎么办?”我感到一阵无助,
像个迷路的孩子。“你把你拍到的那个男人的照片,
还有你记下的那个高档小区的名字发给我。”李浩说,“我托人帮你查查这个男人的底细,
还有那个房子的业主信息。”“记住,这几天先别再**她了。稳住她,让她放松警惕,
我们暗中调查。”李浩的分析像一剂镇定剂,让我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我把照片和信息都发给了他,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底。等待消息的时间是无比煎熬的。回到家,
我发现周雅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做了一桌子我最爱吃的菜。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米白色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眼眶却还是红肿的。“老公,你回来了。”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
“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的祈求。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你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她仰着头看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憔的样子让人心碎。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个坚硬的外壳,
在她的温柔攻势下,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缝。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
愤怒、怀疑、心疼、不舍……无数种情绪在我心中翻滚,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动摇了。
我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她还是我那个完美的妻子。我多想再抱抱她,
告诉她我信她。可理智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在我的神经上。不,我不能再被她迷惑了。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没有看她。
“吃饭吧。”我用冷漠,筑起了我最后的防线。05李浩的消息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心烦意乱,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陈默,有线索了。
”李浩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股不寻常的严肃。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查到了什么?
”“你发给我的那个男人,我找道上的朋友打听了一下,那家伙叫阿勇,
以前因为伤人进去过,出来后就跟着一些老板当保镖,是个职业打手。
”职业打手……这四个字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周雅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搅在一起?“还有那个房子,”李浩继续说,
“星河湾B栋1701室,我托房管局的朋友查了业主登记信息。”他顿了一下,
似乎在组织语言。“你猜,业主是谁?”我的呼吸都停滞了。“是谁?”“是周雅。
是你老婆的名字。”轰!我的大脑里仿佛有炸弹被引爆,一片空白。我握着手机,
呆立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却什么都看不见。是周雅的名字。她竟然背着我,
在外面买了一套价值千万的房子!难怪她对那里的路那么熟悉!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陈默?陈默?你还在听吗?
”李浩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我在。”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吓人。
“这事儿有点大了。”李浩的声音也透着凝重,“她哪来这么多钱买房?而且还是背着你。
结合那个叫阿勇的打手,还有你们的聊天记录……这事情不简单。
”“她口口声声说为了这个家,这就是她说的为了这个家?”我忍不住低吼起来,
胸口的愤怒和背叛感几乎要炸开。“你先别激动。”李浩安抚我,“你现在冲回去质问她,
她肯定又有别的说辞。我们现在缺的是关键证据。”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陈默,
你有没有想过,查一下嫂子的家庭背景?”我愣住了。“家庭背景?”“对。你想想,
结婚三年,她带你回过家吗?见过她家里人吗?”李浩的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是啊。结婚三年了,我从未见过周雅的任何家人。我向她求婚时,
她告诉我,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她是被一个远房舅舅带大的,
但关系很疏远,后来也早就断了联系。当时我沉浸在对她的爱意和怜惜中,
从未怀疑过她的话。我以为她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我发誓要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
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现在想来,这会不会也是一个谎言?
一个巨大的、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谎言?“她跟我说,她父母很早就意外去世了。
”我喃喃地说。“意外?”李浩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什么样的意外?你有追问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