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醒啦？”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努力睁开眼。
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我的小师妹，苏月儿，正趴在床边，笑盈盈地看着我。
她是宗门里最天真可爱的女孩子，所有人都很喜欢她。可现在，这间屋子被布置成了婚房，
而我身上穿着大红的喜袍。“师兄，你为什么要跟圣女走那么近？”她一边问，
一边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喉结。“我很不喜欢呢。”“不过没关系。”她俯下身，
在我耳边用甜蜜到发腻的声音说。“我已经把她做成了人偶，让她永远陪着我们。”“以后，
师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开不开心？”1噩梦的冰冷瞬间被现实的惊悚取代。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浑身冷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昨夜的酒意还未散尽。
这不是我的房间。陌生的陈设华丽无比，空气里混杂着浓郁的酒气和一种清冷的莲香。
我低头，整个人都僵住了。我身上空无一物。被子下，我的手臂正压着一片温润滑腻的肌肤。
我机械地、一点点地转过头。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映入眼帘，正是我噩梦的另一个主角。
宗门圣女，萧清衍。她就躺在我身边，平日里圣洁出尘的法衣被揉得不成样子，
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雪白的锁骨上，几点刺目的红痕让我呼吸一滞。“醒了？
”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完全没了平日高高在上的清冷。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昨夜宗门庆功宴的片段疯狂涌入。我为守护她，斩杀了来犯的魔尊。
宴会上，她端着酒杯，第一次主动走到我面前。“林渊，这一杯，敬你。”那酒，
似乎格外烈。后面的事情，我断片了。“圣女……我……我们……”我舌头打结，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心脏被巨大的恐慌和亵渎神祇的罪恶感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她拉起被子裹紧自己，背对着我，肩膀细微地耸动起来，像是在哭。“你昨晚……很粗暴。
”这六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我脑中炸响。我完了。我挣扎着想要下床跪地请罪，
手腕却被她一把抓住。她的力气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决绝。她转回头，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冰霜与破碎感。“林渊，从今天起，你必须对我负责。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寸步不离地……伺候我。”2我试图解释。或者说，
我试图请罪，哪怕是以死谢罪。但她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要让全宗门的人都知道，
你这个首席护卫，对我做了什么吗？”我瞬间哑火。圣女的清誉，比我这条命，
比整个宗门的脸面都重要。我不能辩解。我只能认下这滔天大罪。我低着头，双拳紧握，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属下……遵命。”她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我昨夜被你折腾得元气大伤，现在浑身无力，起不了床。”她慵懒地靠在床头，
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去，给我取餐来，喂我。”我脑子嗡嗡作响。喂她？
让我去喂那个高高在上，连多看我一眼都像是恩赐的圣女吃饭？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但我没有选择。我走出她华丽的寝宫，外面守着她两名贴身侍女。
她们看见我从圣女的房间里出来，衣衫不整，脸色都变了。我没理会她们的目光，
径直去了膳堂。在所有弟子惊诧、探究、鄙夷的目光中，我端着食盒，回到了圣女宫。
我将清粥小菜摆在桌上。她却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太素了，
我想吃上次庆功宴的蜜汁龙麟肉。”那是宗门顶级灵材，非宗主和长老不能轻易动用。
我咬着牙，一言不发地转身，顶着巨大的压力，再次前往御膳房。
当我满头大汗地将那盘散发着异香的龙麟肉端回来时，她正懒洋洋地斜倚着，姿态撩人。
她张开樱唇，吐出一个字。“喂。”我的手指都在发抖。我用玉筷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肉，
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她的睫毛很长，
皮肤在晨光下白得像透明的玉。她却不张嘴，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就那么看着我手足无措的窘迫模样。“烫。”她轻声命令。
我感觉自己的尊严正在被她一点点碾碎、踩在脚下。我屈辱地低下头，将肉凑到自己嘴边，
轻轻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拂过肉块，也拂过我的心尖，带起一阵奇异的颤栗。
她终于满意地张开嘴，将肉吃了进去。她吃得很慢，很优雅。
还不时“不小心”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过我递过去的筷子尖。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
从我指尖窜到心底。她抬眼瞟我，眼神里全是挑衅。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烧。
这真的是惩罚吗？3夜晚降临。我按照她的要求，睡在她寝宫外的软榻上。说是守护，
其实和坐牢没什么区别。我刚躺下没多久，内室就传来了她的声音。“林渊，进来。
”我心头一跳，只能起身走了进去。昏暗的烛光下，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丝质的单薄寝衣，
正趴在床上。“我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你昨晚用的力气太大了。”“过来，给我按按。
”我僵在原地。“圣女，这……不合规矩。”她发出一声冷笑，声音里满是嘲讽。“规矩？
”“林渊，你和我谈规矩？”我无话可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规矩可言了。我只能走过去，
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放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隔着一层滑腻的丝绸，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度。一股清幽的莲香钻入鼻腔，
让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没吃饭吗？用力点。”她发出不满的哼声。我咬了咬牙，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她却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一丝痛苦又夹杂着一丝奇异魅惑的嘤咛。
“嗯……”那声音让我手一抖，差点没把她掀下床。
“就是这里……好酸……”“往下一点……对，再往下……”她的话语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暧昧的引导。我的手掌顺着她优美的背脊曲线缓缓向下。每一次移动，
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比跟魔尊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累。在按到她腿部时，我无意中碰触到了她的小腿肌肉。
我愣了一下。那肌肉线条流畅而紧绷，充满了力量感，脉搏沉稳而强健。
这……完全不像一个“元气大伤”之人该有的状态。一丝疑云，像一粒种子，
在我心中悄然种下。她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吗？还是说，这一切，
都只是她为了折磨我而设下的局？我的动作停顿了。她似乎察觉到了。“怎么停了？
”“是不是也想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她的话，像一根针，刺进了我的心里。
4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她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我的法子。“我昨晚做了噩梦，
梦见你不要我了。”她坐在床上，眼圈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害怕，
你必须在我身边守着我。”我沉默片刻，指了指床边的软榻。“属下就在这里，
圣女有任何吩咐，我第一时间就能听到。”她却直接摇头否决。“不行，太远了。
”她掀开身边的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床位。“你，必须睡在这里。”我震惊地看着她，
怀疑自己听错了。“圣女，这万万不可！”她却一脸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
“你弄出来的麻烦，就得负责到底。”“还是说，你现在就想反悔，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她又拿这个来威胁我。我闭上眼，感觉一阵无力。最终，
我还是妥协了。我解下腰间的佩剑，横放在床铺中间。“这是楚河汉界。”我冷冷地说。
“谁也不许越过。”她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转身躺下了。我合衣躺在床的外侧，
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寝宫里很安静，我能清晰地听到她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这让我更加确定，她是在装睡。深夜。就在我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一个翻身。
柔软的身体瞬间贴了上来，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别走……”她在我耳边梦呓般地呢喃，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了，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缩进我怀里。
“好冷……林渊，我好冷……”她的脸颊贴在我的胸口，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在扫动我的皮肤。那柄被我当做最后防线的剑，
不知何时已经被挤到了一边，失去了它全部的作用。
多年的暗恋、此刻的屈辱、身心的煎熬和无法抗拒的亲密……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
我的理智正在疯狂崩塌。我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说冷，
可她的身体却温暖得像个小火炉。她的心跳也很快，砰砰砰的，
根本不是一个熟睡之人该有的频率。这个女人，果然一直在骗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5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处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之中。白天是屈辱的伺候，晚上是暧昧的同眠。
我对她的怀疑越来越深，但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直到柳师妹的出现。那天下午，
我正在院中练剑，试图用高强度的训练来平复烦躁的心绪。柳师妹红着脸跑了过来，
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丹药瓶。“林师兄。”她声音细细的，带着少女的羞涩。
“这是我亲手炼制的凝神丹，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希望能帮到你。
”柳师妹是新晋弟子里天赋最好的，也是宗门里公认的美人胚子，性格天真烂漫，
很受大家喜爱。她一直很仰慕我。我本想拒绝，但看到她那双充满真诚和担忧的眼睛，
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多谢柳师妹。”我只能收下。就在我接过丹药瓶的那一刻，
寝宫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萧清衍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身白衣，面无表情。但她的眼神，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我手里的丹药瓶。柳师妹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恭敬地行礼。“拜见圣女。”萧清衍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的目光死死地锁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林渊，我的茶凉了。”她的声音平淡无波，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我正要转身进去为她换茶。她却又开口了，这一次，
是对着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柳师妹说的。“我的护卫，身体如何，就不劳外人费心了。
”话音刚落，她转身进屋。手肘在转身的瞬间，“不小心”撞翻了门边小几上的茶具。
“哐当！”一套名贵的青瓷茶具，碎了一地。柳师妹吓得脸色煞白，仓皇地逃走了。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又想起她刚才转身时那瞬间失控的眼神。那里面，分明写着两个字。
嫉妒。我好像，抓住她伪装下的狐狸尾巴了。6我收拾好地上的碎片，
端着新沏的茶走进内室。她正坐在窗边，背对着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