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摆烂后,我成了京城最大债主第2章

小说:冷宫摆烂后,我成了京城最大债主 作者:孤山剑墓的夏云兰 更新时间:2025-12-15

季昌拿走银票的第三天,御史台就炸了锅。

一本厚厚的账本被呈到了皇帝案头,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吏部和户部几位大员的受贿明细。

人证物证俱全。

而那个送钱的冤大头,正是承恩公府的三老爷,季昌。

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

季昌和他那个草包儿子季然,直接被下了大狱。

承恩公府被抄了家。

我爹,承恩公季宏,被气得当场中风,瘫在床上了。

消息传到冷宫的时候,我正在给“战斗鸡二号”喂食。

福安说得口沫横飞,手舞足蹈,比他自己升官了还高兴。

“娘娘,您真是神了!那季昌就是个蠢货,拿着您的钱去行贿,被人抓了个正着!活该!”

我撒完最后一把米,拍了拍手。

“知道了。”

我的反应太平淡,福安有点不习惯。

“娘娘,您不高兴吗?这可是大快人心啊!”

我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可高兴的?为这种人生气,浪费。鸡喂饱了,该去收拾菜地了。”

打发走福安,春禾给我端来一碗绿豆汤。

“**,您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高明。”

春禾是我的陪嫁丫鬟,也是我“闻风阁”在宫里的联络人,知道我的一些底细。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

“不算高明,是他自己太蠢,也太贪。”

我早就想收拾季家这群蛀虫了。

他们就像附在我身上的蚂蟥,不把他们一次性清理干净,就会没完没了地来吸我的血。

这次,季昌自己撞了上来,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他以为他拿的是救命钱,其实是催命符。

这件事在宫里也引起了不小的动乱。

人人都说,我这个废后,真是个扫把星。

谁沾上谁倒霉。

一时间,冷宫门口比以前更冷清了。

这正合我意。

可偏偏有人不信邪。

这天下午,我正在午睡,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一个尖着嗓子的太监在院子外头喊:

“贵妃娘娘驾到——”

我皱了皱眉。

张贵妃,张涟漪。

当今圣上最得宠的妃子,也是当初把我从后位上挤下去的主要推手。

兵部尚书张鹤的嫡女,向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她来我这破地方干什么?

显摆吗?

我慢悠悠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春禾已经一脸戒备地站在门口。

“**,来者不善。”

“我知道。”

我走到院子里。

张涟漪已经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走了进来,那排场,比皇帝出巡还大。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宫装,头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花。

看见我,她用手帕掩着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哎哟,季姐姐,你这院子,可真有‘味道’。”

她身边的太监,是她的心腹,叫王喜。

王喜立刻尖着嗓子附和:“可不是嘛,娘娘,这又是鸡又是菜的,哪像娘娘住的地方,倒像个农家院子。”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捂着嘴偷笑。

我没理他们,只是淡淡地看着张涟漪。

“张贵妃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连“妹妹”都懒得叫。

张涟漪似乎很满意我的“冷淡”,这在她看来,就是嫉妒和不甘。

她笑得花枝乱颤。

“姐姐说的哪里话。本宫听说承恩公府出了事,怕姐姐在这里伤心,特地来看看你。”

她顿了顿,抬高了下巴。

“顺便,也给姐姐送点东西来。”

她一挥手,王喜就捧着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放着一些残羹冷炙。

有啃了一半的鸡腿,吃剩的鱼骨头,还有一碗已经馊了的米饭。

王喜把托盘举到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废后娘娘,这是贵妃娘娘特地从自己的午膳里省下来赏您的。您瞧瞧,这可是御膳房做的,您啊,怕是好久没吃过了吧?快谢恩吧!”

院子里一片寂静。

春禾和福安的脸都气白了。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

这是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张涟漪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等着我发怒,或者跪地求饶。

她喜欢看人失态的样子,尤其是我的。

我看着那盘馊饭。

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拈起那个啃了一半的鸡腿。

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然后,我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对王喜说:

“这鸡,火候过了。肉质太柴。”

我又指了指那条鱼。

“这条鲈鱼,不新鲜。应该是昨天剩下的。”

最后,我看向那碗馊饭。

“这米,是陈米吧?还敢给贵妃娘娘吃,御膳房的人,胆子不小。”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整个院子的人都傻了。

王喜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张涟漪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大概是想看一场撕心裂肺的哭闹大戏,结果我却开始一本正经地点评起菜色来。

我把鸡腿扔回盘子里,用餐巾擦了擦手。

“张贵妃,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些东西,还是拿回去喂狗吧。”

我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对了,有件事,可能要提醒一下贵妃娘娘。”

“什么事?”她下意识地问。

“令尊,兵部尚书张大人,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胸闷气短,夜里盗汗?”

张涟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怎么知道?

张鹤的脉案,昨天晚上就摆在了我的书桌上。

给他看病的太医,欠了我三万两银子。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张鹤得的不是病。

是中毒。

一种慢性毒药,就下在他每天必喝的补汤里。

而下毒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最宠爱的小妾。

那个小妾,是吏部尚书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我当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她。

我只是慢悠悠地说:

“我以前在宫里,看过几本医书,略懂一些。看贵妃娘娘的面相,印堂发黑,怕是家中要有祸事。还是早做准备吧。”

我说完,打了个哈欠。

“我乏了,要歇着了。春禾,送客。”

张涟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本来是来耀武扬威的,结果被我几句话说得心神不宁。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想看出什么破绽。

但我一脸坦然。

她最后拂袖而去,连句场面话都忘了说。

那盘馊饭,自然也被带走了。

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福安才敢出声。

“娘娘,您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走到我的躺椅边,重新躺下。

“真的假的,过两天不就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继续我的午睡。

张涟漪,你不是喜欢看戏吗?

别急。

你家的戏,比我这冷宫的戏,可要精彩多了。

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