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美女辅导员的地下室里逃了出来。那三年,我换了城市,改了姓名,
甚至找了个女友准备结婚。婚礼当天,我的“新娘”在亲吻我时,轻声说了一句。“林亦,
这次的惩罚,你想要断手,还是断脚?”我如坠冰窟,眼前这张脸分明是我的女友,
声音却是那个女人的!“你以为整容了我就认不出你?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游戏结束了,亲爱的。欢迎回家。”“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父母,朋友,公司老板,
都是我的人。”我看着满堂宾客的诡异笑容,彻底陷入绝望。1五年前,我叫林亦。
艺术系毕业,在一家吵闹的酒吧端盘子,前途和酒杯里的泡沫一样,虚无缥缈。那天晚上,
一个油腻的客人抓住我的手腕,酒气熏天。“陪我喝一杯,这钱就是你的。
”他把一沓钞票拍在我托盘上。我甩开他的手。“先生,我只负责工作。”“装什么清高!
”他恼羞成怒,一拳挥了过来。我闭上眼,准备硬抗。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
两个黑衣保镖不知从哪冒出来,像拎小鸡一样架住了那个醉汉。“把他丢出去。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
皮肤很白,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可她的气场,
却让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醉汉被拖走,她滑动轮椅来到我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林亦。”“我叫苏晴。”她指了指自己的腿,自嘲地笑了一下。“旧伤,行动不便。
”她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欣赏。“刚才为什么不躲?”“躲不过。”我实话实说。
“你很特别。”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我需要一个24小时的贴身看护,
薪水你随便填。”我愣住了。旁边的酒保捅了捅我,压低声音说:“这可是苏家大**,
咱们这片儿谁敢惹。”我看着那张黑卡,又看看她清纯柔弱的脸。我太需要钱了,
需要逃离这种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好。”我答应了。第二天,我辞了职,
搬进了她的豪华别墅。我的工作确实很简单,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推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她对我极好,会亲自下厨为我做饭,虽然味道一般。她会给我买最新款的衣服和手机,
说我的品味需要提升。我一度以为自己交了好运。直到那天晚上,我洗完澡,
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她就坐在我的床边。“苏**,你怎么进来了?
”我慌忙想找件衣服穿上。“林亦,你的身材真好。”她没有半分回避,目光像带着钩子,
在我身上来回逡巡。“我,我换下衣服。”“就在这里换。”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感到一种被冒犯的羞耻。“苏/**,请你出去。”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在命令我?
”“不是,只是……”“只是什么?嫌弃我这个残废?”她突然激动起来,
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我让你换!”我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只能在她灼热的注视下,屈辱地换上睡衣。她这才满意地笑了,滑动轮椅离开,留给我一句。
“晚安,我的林亦。”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不安,这栋华丽的别墅像一个牢笼。
2那次之后,苏晴的试探变得更加明目张胆。她会“不小心”在我弯腰捡东西时,
让轮椅滑过去,脸颊贴上我的后背。她会“无意间”在我给她递水时,手指划过我的手心。
每一次,她都装作无辜,红着脸道歉,眼神却充满得逞的快意。我开始感到窒息,
但高薪和安逸的生活又麻痹着我。我告诉自己,再忍忍,等攒够了钱就离开。终于,
她提出了最过分的要求。“林亦,浴室地滑,我害怕,你帮我洗澡吧。
”她的语气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的理智彻底断线。“苏**!请你自重!
我是你的看护,不是你的……”我话说不下去。“不是我的什么?”她追问着,
脸上带着天真的残忍。“我做不到。”我严词拒绝,转身就走。那天,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没有出来吃饭。我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也许她生气了,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辞职。到了晚上,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我敲了敲门。“苏-**,
你没事吧?”里面死一般寂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顾不上那么多,撞开了房门。
苏晴倒在地上,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旁边是破碎的镜片。血流出来,
染红了她的白色裙摆。“你是不是嫌弃我……”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我脑子一片空白,愧疚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冲过去,
用毛巾按住她的伤口,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重复着道歉。她靠在我怀里,身体冰冷。“林亦,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天晚上,我妥协了。我隔着磨砂的浴帘,帮她冲洗身体。
水声哗哗作响,我的心跳得比水声还响。突然,浴帘被一把拉开。苏晴**地站在我面前,
身上没有一丝瑕疵,那双腿笔直修长,根本不像有旧伤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震惊,
她就抱住了我。“林亦,我喜欢你。”从那天起,一切都失控了。她以“做噩梦”为由,
要求我睡在她的房间。我坚持睡在沙发上,可每天半夜醒来,都会发现她躺在我身边,
八爪鱼一样抱着我。她开始干涉我的社交。我手机里所有女性的联系方式,
都被她偷偷删掉了。我和大学同学约好聚餐,刚出门口,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亦,
我从轮椅上摔下来了,脚好痛,你快回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能掉头往回跑。
可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回别墅,却看到她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你不是摔倒了吗?
”“哦,刚刚自己爬起来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依赖,是控制。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必须逃,立刻,马上。我偷偷办了一张新手机卡,
用仅剩的积蓄,在网上订了一张去往最南方城市的车票。我把行李藏在杂物间,
规划好了逃跑路线。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给她冲了杯牛奶,
里面放了她平时吃的助眠药。看着她“睡着”,我拎起行李箱,冲出了别墅。
我感觉自己像挣脱牢笼的鸟,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3我一路狂奔,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不敢打车,我跑了足足五公里,才上了一辆去往长途汽车站的公交车。车上,**着窗户,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再见了,苏晴。再见了,
那个金色的牢笼。到了车站,我取了票,距离发车还有十分钟。我混在拥挤的人潮里,
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苏晴派来的眼线。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直到检票口开始检票。
我第一个冲了过去,把票递给检票员。登上大巴车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哭出来。自由了。
我真的自由了。就在我的脚即将踏上车厢台阶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像是铁钳。我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我僵硬地回过头。苏晴就坐在轮椅上,
停在车门边。几个黑衣保镖分列她身后,隔开周围的人群。她还是那身白色连衣裙,
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温柔的微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声音在发抖。她没有回答,
只是歪着头看我,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游戏好玩吗,林亦?”她的声音不再柔弱,
而是冰冷又充满戏谑。我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跑。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转身就往反方向跑。还没跑出两步,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回来。
一个黑衣保镖轻易地反剪我的双手,将我死死按住。我挣扎着,却无济于事。苏晴滑动轮椅,
缓缓来到我面前。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跑啊,怎么不跑了?”然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做了个让我终身难忘的动作。她缓缓地,优雅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那双我以为有旧伤的腿,稳稳地站在地上。我瞳孔地震,彻底懵了。“忘了告诉你。
”她走到我面前,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我汗毛倒竖。“我拿过全国散打冠军。
”我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粉碎。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她的保镖毫不留情地拖着走。
路人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这是干什么?抓人吗?”“看那男的,
估计是欠了钱吧。”“那女的好有气场啊,站起来了?”我被塞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
“砰”的一声,后备箱盖合上。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恐惧。我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
闻着汽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身体因为害怕而不住地颤抖。我终于明白,
从我答应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什么残疾少女,什么温柔依赖。
全都是假的。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我,是主动走进她陷阱的猎物。4不知过了多久,
车停了。后备箱被打开,刺眼的光让我睁不开眼。我被两个保镖架出来,
拖进那栋我无比熟悉的别墅。但这次,他们没有带我去二楼的卧室。
而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的暗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被粗暴地推进去,
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灯亮了。
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装修极其豪华的地下室。这里有柔软的地毯,舒适的沙发,
甚至还有一个吧台。但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全都是巨大的镜子,
将我的狼狈身影映照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那背后是她的眼睛。苏晴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紧身的黑色长裙,化着精致的浓妆,气场全开,像一个暗夜女王。她走到我面前,
蹲下身,用冰冷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你看,这样多好。”“你的世界里,从今以后,
只有我。”我狠狠地拍开她的手。“你这个疯子!”她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是啊,
爱本就是疯狂的。”“我从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林亦。你身上的那种破碎感,
让我着迷。”“我以为你生活在泥潭里,需要我来拯救。可我调查了你之后才发现,
你的生活不是破碎,是无趣。”“无趣到,让我觉得,只有我才能赋予你存在的意义。
”她站起身,走到一面镜子前。“你看看你,艺术系的高材生,却在酒吧里端盘子,
被一个油腻的男人羞辱。”“你的朋友,只会拉着你喝酒抱怨。你的家人,除了跟你要钱,
从不关心你过得好不好。”“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看着她,
只觉得毛骨悚然。“你调查我?”“当然。”她打了个响指。墙上的镜子突然变成了显示屏,
开始播放我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我童年时在公园里哭鼻子的照片。
我高中时在画室里打瞌睡的视频。我大学时和前女友分手的争吵录音。甚至包括昨晚,
我偷偷订车票的手机屏幕录像。她像一个无所不知的上帝,洞悉我的一切。
“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都只能属于我。
”她走到吧台,为我倒了一杯红酒。“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新世界。
”“我为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画具,还有全世界的艺术史书籍。”“我要把你,
培养成我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把酒杯递到我唇边。我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她也不恼,
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酒灌了进去。辛辣的液体呛得我剧烈咳嗽。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满意地笑了。“乖,慢慢习惯。”“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我看着那些冰冷的镜子,
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5我开始了被囚禁的生活。这个地下室,成了我的牢笼。
我尝试过反抗。第一天,我绝食。到了晚上,苏晴亲自带着医生下来,两个保镖按住我,
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的手臂,营养液一滴滴地输进我的身体。她坐在旁边,
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不吃饭怎么行呢,身体会坏掉的。乖,我喂你。”第二天,
我尝试用头撞墙,想用自残逼她放了我。结果,我被绑在了一张床上。
那是一种特制的束缚衣,让我的四肢动弹不得。苏晴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我喝粥。
“林亦,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她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说出的话却让我不寒而栗。我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她摆布。我放弃了激烈的反抗,
因为那毫无用处,只会招来更严密的控制。我开始沉默,不和她说话,不看她一眼。
她似乎也不在意。每天,她都会下来陪我一段时间。她会给我读诗,和我讨论艺术,
给我看她公司最新的项目。仿佛我们不是绑架者和被绑架者,而是一对正在冷战的情侣。
她每天给我喝的牛奶,味道有些奇怪。喝完之后,我总是会变得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我知道,她在里面加了东西。在一次意识模糊中,我感觉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是苏晴。
她解开了我的衣服,冰冷的唇印在我的胸口。“林亦,你好香……”我拼命挣扎,
但药物让我浑身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承受着她的亲吻和占有,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醒来后,身上的痕迹和苏晴躺在我身边满足的睡颜,
让我感到无尽的恶心。我想杀了她,或者杀了自己。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
我的精神濒临崩溃。我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镜子里有无数个苏晴在看着我,嘲笑我的无能。
我明白,硬碰硬是不行的。我必须活下去。活下去,然后逃走。从那天起,我改变了策略。
我开始假装顺从。她喂我吃饭,我不再反抗,会顺从地张开嘴。她和我说话,
我会低声回应一两句。她拥抱我,我不再僵硬地推开,而是任由她抱着。有一次,
她亲吻我的时候,我甚至笨拙地回应了她。苏晴对此很满意。她以为我已经接受了命运,
被她驯服了。她放松了些许警惕,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衣。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看我的眼神也愈发痴迷。“我就知道,你也是爱我的,林亦。”我低着头,
掩去眼底深不见底的恨意。爱?我只想着,有一天要亲手撕碎她这张虚伪的面具。
6我获得了有限的“自由”。可以在这个巨大的地下室里自由活动。
我开始假意对绘画重拾兴趣,要求苏晴给我提供更多的画具和颜料。她欣喜若狂,
几乎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我每天都待在画架前,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实际上,
我的全部心神,都用在了观察这个牢笼的每一个细节上。我记录下保镖换班的时间,
虽然他们守在唯一的出口,从不离开。我研究天花板的结构,寻找可能的通风管道。
我敲击每一面墙壁,倾听声音的虚实。终于,我发现了一个破绽。每周五下午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