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五岁的儿子送进了寄宿武校。还开了直播，让他对着镜头表演挨打。
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喊妈妈救我。他一遍遍地磕头，求我带他离开这里。
我却只是对着屏幕里的礼物，笑得一脸贪婪。全网都在人肉我，骂我是不配为人的畜生。
甚至有人找到了学校，想把孩子解救出去。我把一张绝症诊断书塞到他手里：「对不起，
妈妈没时间了，我们的仇家太多了。」「只有变得比所有人都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直播间的弹幕疯了一样滚动。【这女人疯了吧？亲儿子啊！】【虎毒不食子，
她连畜生都不如！】【辰辰好可怜，快跑啊宝贝，别要这个妈了！】【已报警，已举报，
平台在干什么？还不封号！】屏幕里，五岁的儿子林辰被一个高大的教练摔在垫子上。
他哇地一声哭出来，小脸皱成一团。「妈妈……呜呜……妈妈……」他朝我的方向伸出手，
眼里全是哀求。我面无表情地调整了一下镜头角度，确保他狼狈的样子被拍得一清二楚。
「辰辰，站起来。」「站起来继续。」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林辰哭得更厉害了，
瘦小的身体缩在垫子上一动不动。教练走了过来，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男子汉，
不许哭！」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林辰**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指印。他被打懵了，
哭声都停了。直播间瞬间爆炸。礼物特效几乎遮蔽了整个屏幕。跑车，火箭，嘉年华。
我看着不断上涨的打赏金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谢谢哥哥们的礼物。」
「想看更**的吗？」我对着镜头，笑得妩媚又恶毒。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再联系的号码。沈聿。我的前男友，也是林辰的亲生父亲。
当年我被家族逼迫，不得不离开他。我告诉他，我打掉了孩子，跟了更有钱的男人。
他大概恨死我了。我挂断了电话。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锲而不舍。我嫌烦，直接关了机。
看向屏幕，林辰已经被教练逼到了角落。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瑟瑟发抖。
「求求你……别打我了……」「我找妈妈……妈妈……」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遍遍喊着我。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可我脸上，
依旧是那副贪婪又冷漠的表情。这是我为他选的路。一条活下去的路。我身后的顾家，
是吃人的沼泽。他们视林辰为血脉的污点，眼中钉，肉中刺。我斗不过他们，我快死了。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为他铸造一身铠甲。让他从一个矜贵的少爷，变成一头凶狠的狼。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我死后，独自面对那些豺狼虎豹。直播结束后，我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是个面相凶悍的中年男人，手臂上纹着龙。他把一沓厚厚的现金推到我面前。「林女士，
这是今天的份额。」「你儿子很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没看那钱，
只是淡淡地说：「刘校长，我希望你们加大训练强度。」「怎么狠怎么来，不用顾忌。」
刘校长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林女士，我们这是正规武校，不是黑社会。」
「孩子还小，逼得太紧，会出事的。」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五十万。」「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万。」
刘校长的眼睛亮了。他搓了搓手，收起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林女士爽快。」「您放心，
保证把您儿子练成一条龙。」我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走出办公室，
我看到林辰正被一个助教领着回宿舍。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像看到了救星。「妈妈！」
他挣脱助教的手，朝我跑过来。小小的身体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的腿。「妈妈，
我们回家好不好？」「辰辰不想待在这里，他们都打我，好疼……」他仰着小脸，
脸上的指印还没消，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我心如刀割。我多想抱住他，告诉他妈妈爱你。
可我不能。我用力推开他。林辰没站稳，一**摔在地上。他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妈妈……？」「别叫我妈妈。」我冷冷地开口，「我不是你妈妈。」
「从我把你送到这里那天起，你就没有妈妈了。」「你只有你自己。」
林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为什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辰辰了？」
「是不是辰辰不乖？」「辰辰以后会听话的，求你不要丢下我……」他爬过来，
想再次抱住我的腿。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因为你太弱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字字诛心。「你这么弱，只会给我丢人。」「我讨厌弱者。」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身后，是林辰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眼泪，在转身的瞬间，汹涌而出。
对不起，辰辰。妈妈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你。回到我租住的廉价公寓，刚打开门，
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把我推了进去。门被重重关上。我被抵在门板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沈聿。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林薇！」沈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怒火。他掐着我的脖子，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个孩子……直播里的那个孩子，
是不是我们的儿子？」我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我看着他。五年不见，
他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英挺。只是那双曾经温柔看我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说话！」他怒吼道。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沈总日理万机，还有空关心我的私事？」「你的儿子？」
我笑出声，「沈总怕是忘了，我当年就已经打掉他了。」「现在这个，
是我跟别的男人生的小杂种。」「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辣的疼。
沈聿的眼睛红得吓人。「你再说一遍？」「我再说一遍，」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
「他不是你儿子。」「我林薇，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爱着你的女孩了。」
「我现在只爱钱。」「谁给的钱多，我就跟谁。」沈聿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显然被我气得不轻。他松开我，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了两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在我脸上。「五百万。」「离开他，把他的抚养权给我。」
「你不配当一个母亲。」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
满意地笑了。「沈总真是大方。」「不过，五百万就想买我儿子，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我伸出一根手指。「一个亿。」「给我一个亿，我把他卖给你。」沈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林薇，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没空跟你在这里耗。」「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律师，
我们法庭上见。」他摔门而去。我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脸颊疼，脖子疼，心更疼。
沈聿，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还要来扰乱我的计划？我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薇姐，好久不见。听说你回来了，
还带了个孩子？】【我是顾晚，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顾晚。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名义上的表妹，顾家现在的掌权人。那个外表温婉善良，内心却比蛇蝎还要歹毒的女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她还是找来了。这么快。第二天的直播，我照常开启。
林辰的状态比昨天更差了。他脸上添了新伤，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教练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被打倒，就爬起来。再被打倒，再爬起来。不哭，也不闹。
弹幕的风向开始变了。【这孩子被打傻了吧？眼神好吓人。】【心疼死了，这妈是魔鬼吗？
】【有没有人去救救他啊！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听说孩子他爸已经找上门了，
是个超级富豪，希望能把孩子带走。】我看着那些弹幕，心里冷笑。沈聿动作倒是快。不过，
他以为法律能制裁我？太天真了。只要我一口咬定林辰不是他的儿子，他根本没有立场。
直播到一半，武校的门突然被一群人撞开。为首的，正是沈聿。
他身后跟着几个穿西装的保镖，还有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林薇！你这个疯子！」
沈聿冲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直播中断了。他冲到训练场中央，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浑身是伤的林辰。「辰辰，别怕，爸爸来了。」他的声音，
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林辰呆呆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沈聿心疼地摸着他脸上的伤，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林薇，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他才五岁！
你怎么下得去手！」记者扛着摄像机，对着我一顿猛拍。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脸上没有丝毫慌乱。「沈总，你这是做什么？」「私闯民宅，还打断我的直播，
毁坏我的手机。」「我可以告你。」「告我？」沈聿气笑了，「我还要告你虐待儿童！」
「警察马上就到！」我笑了。「警察来了正好。」「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带走我的儿子？」
「就凭我是他爸！」「哦？」我挑了挑眉，「你有什么证据吗？」
「亲子鉴定我们早就做过了！」一个律师模样的人站出来，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接过来，
看都没看，就撕了个粉碎。纸屑纷飞。「伪造一份亲子鉴定，对沈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走到林辰面前，蹲下身。沈聿立刻警惕地将孩子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我没理他，
只是看着林辰。「辰辰，告诉他，他是谁？」林辰看着我，眼里满是恐惧和陌生。
他怯生生地开口：「我……我叫林辰。」「你爸爸是谁？」我继续问。林辰低下头，
小声说：「我没有爸爸。」我满意地笑了，站起身，看向脸色铁青的沈聿。「听到了吗？
沈总。」「我儿子说，他没有爸爸。」「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们训练。」
沈聿气得浑身发抖。「林薇，你非要这样是吗？」「好，很好。」他抱起林辰，转身就走。
「我们走着瞧。」他的保镖拦住了上前的刘校长和教练。我没有阻止。我知道，
他带不走林辰。因为，顾晚来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武校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下来。她长发及腰，面容清丽，气质温婉。正是顾晚。
她看到沈聿怀里的林辰，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阿聿？这是怎么了？」
「辰辰怎么伤成这样？」她快步走过来，想要触摸林辰的脸。沈聿侧身躲过。「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很冷淡。顾晚的眼圈红了。「我……我看到新闻，我很担心。」
「林薇姐她……她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她说着，看向我，眼里满是痛心和不解。「林薇姐，
我知道你恨顾家，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不要折磨孩子。」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我才是那个恶毒的罪人。
记者立刻将镜头对准了她。【豪门秘辛？虐童背后另有隐情？】我看着她演戏，只觉得恶心。
沈聿显然也有些不耐烦。「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他抱着林辰，想从另一边离开。
顾晚却拦住了他。「阿聿，你不能就这么带走辰辰。」「林薇姐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你这样会**到她。」「而且，辰辰是顾家的孩子，理应由我们顾家来照顾。」
她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顾家的孩子？」沈聿皱起了眉，显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顾晚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件事……说来话长。」「林薇姐当年离开你，
不是因为不爱你。」「是因为她……她是我大伯唯一的女儿，是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辰辰，就是顾家下一代的继承人。」沈聿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顾晚。看她如何颠倒黑白。「当年家族不同意她和你在一起，
她被逼无奈才离开。」「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
「可能……可能是因为这样，她的精神才出了些问题。」顾晚的眼泪掉了下来，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