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丈夫顾言成亲手把我推进精神病院大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的白月光林薇薇,
正躲在他身后,冲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几个小时前,
我还满心欢喜地在家里准备着烛光晚餐,而顾言成却带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壮汉闯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伪造的、写着我名字的“重度精神分裂症”诊断书。“阿晴,你病了,
乖乖去治病。”他温柔地对我说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那双曾无数次拥抱我的手臂,
此刻却像铁钳一样,牢牢地禁锢着我,将我推向了这扇地狱之门。“我没病!顾言成,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声嘶力竭地尖叫,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血痕。他吃痛地皱眉,
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苏晴,别闹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和疯子有什么区别?”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我的心脏。
我看见林薇薇从他身后走出来,娇弱地挽住他的胳膊,用一种悲悯又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柔声说:“言成,别怪姐姐,她也是太爱你了,才会胡思乱想……医生说,她需要静养。
”“姐姐?”我气得浑身发抖,“林薇薇,你这个小偷!你偷走了我的丈夫,
现在还要偷走我的人生!”“你看,她又开始说胡话了。”林薇薇害怕地缩进顾言成怀里。
顾言成心疼地搂住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把她带进去,用最猛的剂量,
让她好好‘冷静’一下。”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冰冷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
我被两个护工粗暴地拖进长长的、弥漫着消毒水和腐朽气息的走廊。两边病房里,
传来各种或哭或笑、或嘶吼或呢喃的怪声,像一首来自地狱的交响曲。他们扒光我的衣服,
给我换上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像对待一头待宰的牲畜。我拼命挣扎,
换来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给我老实点!到了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一个满脸横肉的护士长,用粗大的针管抽满黄色的药液,狞笑着向我走来。
“不……我没病……我不要打针……”我恐惧地向后缩。“每个进来的都说自己没病。
”她不耐烦地挥手,两个壮汉立刻将我死死按在床上,“顾先生可是特意交代了,
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放心,这一针下去,保证你睡得比谁都香。
”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皮肤,黏稠的药液被强行推入我的血管。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四肢百骸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脑海里闪过的,
是顾言成那张冷酷的脸,和林薇薇那个胜利的微笑。原来,三年的婚姻,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只是那只被玩腻后,可以随意丢弃的,碍事的兔子。
2在这座白色的囚笼里,时间失去了意义。每天,我都在昏沉与短暂的清醒之间反复横跳。
那种黄色的药液,像一条毒蛇,啃噬着我的神经,让我的思维变得迟缓,记忆变得模糊。
我常常会盯着天花板上的一个污点,一看就是一整天。护士长是这里的女王,
她享受着折磨我们的乐趣。她会故意把饭菜倒在地上,
正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来殴打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她还会把我们带到一间满是镜子的房间,
逼我们看着自己眼神空洞、面容憔בור、形如槁木的模样,然后放声大笑。“看看,苏晴,
你现在多美啊。顾先生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更爱你的。”她会捏着我的下巴,
逼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恶毒地说道。我试过反抗。有一次,我趁她不注意,打翻了药盘。
结果,我被绑在床上,套上了束缚衣,整整三天三夜。那种全身动弹不得,
连翻身都做不到的滋味,比死还难受。我也试过向来查房的医生求救。我抓着他的白大褂,
逻辑清晰地告诉他,我是被陷害的,我是顾言成的妻子,我没有病。
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李医生,只是悲悯地看着我,
然后在本子上一边记录一边说:“病人被害妄想症状加重,有明显的攻击性倾向,
建议加大药物剂量。”我终于明白,这里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只要顾言成不想让我出去,
我就永远只能是一个“疯子”。我的清醒,是他们眼中最严重的“病情”。我的挣扎,
是他们口中最有力的“证据”。渐渐地,我放弃了挣扎。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顺从。
我像其他病人一样,每天目光呆滞地坐在角落里,任由他们摆布。只有在深夜,
当药效稍微退去,所有人都沉睡时,我才会睁着眼睛,一遍遍地回想我和顾言成的过去。
从大学时的甜蜜爱恋,到毕业后的裸婚,再到他创业成功,我们一起走过了七年。
我以为我们是坚不可摧的灵魂伴侣,我甚至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我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曾对我说“阿晴,
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狠心。直到那天,护士长心情好,
打开了公共休息室里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一则本市的财经新闻,而新闻的主角,
正是顾言成。他意气风发地站在发布会上,宣布顾氏集团与林氏集团达成战略合作。
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笑靥如花的林薇薇。记者问:“顾总,听闻您与林**即将订婚,
请问婚期定在什么时候?”顾言成深情地看了一眼林薇薇,对着镜头,
温柔地笑道:“等处理完一些家事,我会给薇薇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她是我等了十年的人,
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等了十年的人……原来,林薇薇才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心口的朱砂痣。而我,苏晴,不过是他为了事业、为了利用我父亲的人脉,
而选择的一个跳板。如今他功成名就,白月光也已归国,我这个碍眼的妻子,
自然就该被清理掉。清理得干干净净。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33我的世界,
坍塌成了一片废墟。顾言成的那句“等了十年的人”,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
日夜不停地切割着我的心脏。原来我七年的青春,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
都只是“一些家事”。一个可以被轻易“处理”掉的麻烦。巨大的悲痛和屈辱,
彻底摧毁了我伪装的平静。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拒绝吃药,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用头撞击着冰冷的墙壁,似乎只有肉体的疼痛,才能稍稍缓解心口的窒息。
护士长和医生们见状,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把我当成了病情恶化的典型病例,
给我上了更重的束缚,注射了双倍的剂量。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常常会产生幻觉,看到死去的母亲在向我招手。我知道,我离死亡不远了。也好。
死在这里,至少比作为一个疯子,看着那对狗男女幸福地生活要好。我开始彻底地绝食。
就在我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这座死气沉沉的医院,突然起了一丝波澜。
我听到护士们在交班时,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议论。“听说了吗?我们医院要换新院长了!
”“真的假的?刘院长不是干得好好的吗?”“谁知道呢!据说新来的那位,背景通天,
是董事会那边直接空降下来的。非常年轻,而且……帅得不像话!”“最重要的是,
听说手段极其狠辣,是个不好惹的疯批角色。一来就要进行大改革,我们这些人的好日子,
怕是到头了。”这些议论,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死水般的心湖。但我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换谁来做院长,又与我何干?不过是从一个地狱,换到另一个地狱罢了。我的结局,
早已注定。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被绑在床上,了无生趣地望着天花板。病房的门,
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我以为又是护士来给我灌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一阵沉稳的、不属于这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床边。一道高大的身影,
挡住了窗外投射进来的、唯一的一点光。我所在的角落,瞬间被阴影笼罩。我能感觉到,
有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正落在我身上,像手术刀一样,将我从头到脚,一寸寸地剖析。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想看看是哪个不识趣的,敢来打扰我等死。然后,我的呼吸,在下一秒,
彻底停滞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挺拔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那双桃花眼,深邃、冰冷,又带着一丝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疯狂。
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是他。那个五年前,
被家族以“疯病”为由赶出家门,传闻早已葬身于一场意外大火中的男人。我的前男友。
沈夜。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五年前那场烧毁了半个山头的别墅大火,新闻上说,
无人生还。而现在,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穿着考究,气质凛冽,
成了这家精神病院的新院长。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钟,那眼神,陌生、冷漠,
像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物件。然后,他转过头,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
问跟在他身后的李医生:“她就是12号床的苏晴?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李医生点头哈腰地回答:“是的,沈院长。病人入院三个月,
被害妄想和暴力倾向都非常严重,我们一直在用进口药控制。”“进口药?”沈夜的嘴角,
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的弧度。“我看看。”他从李医生手里接过我的病历本,
随意地翻了几页。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那一行行将我定义为“疯子”的文字。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会认出我吗?他会相信我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沈……沈夜……”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他的名字。声音沙哑,
细若蚊吟。沈夜翻动病历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他没有看我。他只是合上病历,
递还给李医生,语气依旧平淡:“药量加倍。另外,把她换到三楼的V01号病房,
单独隔离。我不希望在巡视的时候,听到任何不该有的噪音。”药量加倍?单独隔离?
我的血液,在瞬间凉透了。他不仅没有认出我,还要对我施以更残酷的对待。“不……沈夜,
你看看我!我是苏晴啊!”我激动地挣扎起来,束缚带勒得我手腕生疼,“我没疯!
是顾言成陷害我的!你救救我!”沈夜终于再次将目光投向我,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只有冰冷的、看戏般的漠然。“李医生,”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看来,
她的病情,比病历上写的还要严重。不仅有被害妄想,还出现了臆想症,
开始把陌生人幻想成自己的故人。”他顿了顿,镜片后的双眼,
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对于这种病人,常规的药物治疗,恐怕已经不够了。或许,
可以试试电击疗法。”电击疗法!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是这家医院里,最恐怖的惩罚。
我曾亲眼见过一个病人,在接受过电击之后,变成了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彻头彻尾的**。
不,他不是不认识我。他是故意的。他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五年前,
在他最落魄、最需要我的时候,选择听从家里的安排,与他分手,
转而和家世显赫的顾言成订婚。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以为我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却没想到,那是催命的毒药。我从一个地狱,
掉进了另一个更深、更黑暗的地狱。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沈夜的嘴角,
终于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残忍的笑意。他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在我耳边,如魔鬼般低语:“苏晴,好久不见。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得让我兴奋。
”5我被换到了三楼的V01号病房。这里是整座医院最顶层、最偏僻的角落,
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一间豪华的囚笼。房间很大,有独立的卫浴和柔软的大床,
窗户却被焊上了粗大的铁条,门是需要三重密码才能打开的精钢门。我被彻底地隔离了。
沈夜说到做到,每天都有护士准时送来双倍剂量的药。但我发现,这些药,
和以前的不一样了。那种黄色的、让人昏沉的药液,被换成了无色无味的液体。喝下去之后,
我的思维,不但没有变得迟缓,反而……越来越清醒。
清醒地感受着这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恐惧。沈夜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他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笼罩着我。我知道,他在通过某个角落的监控,
冷冷地观察着我,欣赏着我的绝望和痛苦,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他的名字,
成了全院的禁忌。我从偶尔来打扫的护工口中,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了他这五年的经历。原来,
那场大火并没有烧死他,他只是被严重烧伤,毁了半张脸。后来,
他被一个神秘的海外财团带走,接受了最顶尖的治疗和整容,然后,便彻底销声匿迹。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再次出现时,
已经成了那个神秘财团的掌权人,并且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
收购了这家隶属于他家族产业的精神病院。他回来,是为了复仇。
向所有曾经背叛他、抛弃他的人复仇。而我,苏晴,显然是他复仇名单上,最重要的一环。
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呼救。我知道,那只会让他更兴奋。我每天只是安静地坐在窗边,
看着那片被铁条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任由时间流逝。我在等,等他失去耐心,
等他亲自来给我最后的审判。终于,在一个暴雨交加的夜晚,我的囚笼之门,被打开了。
沈夜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他脱下被雨水打湿的风衣,
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不闹了?”他开口,
声音比窗外的雨还要冷,“我还以为,你会把这里拆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有些不悦。他皱了皱眉,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手指冰冷,力道却很大,捏得我生疼。“苏-晴。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我的名字,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有恨,有怨,
还有一丝……被他刻意压抑的痛苦。“你这张脸,倒是和五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只是这眼神,变得无趣了。”“沈夜,”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杀了我?还是把我折磨成一个真正的疯子?给我个痛快吧。”“痛快?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通过他的手臂,
传到我的下颌。“太便宜你了。我花了五年时间,从地狱里爬回来,
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轻易解脱的。”他的脸,缓缓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
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我要你,清醒地,活着。我要你,
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把你珍视的一切,一点点地,全部碾碎。就像……当年你对我做的那样。
”他的眼神,像一把淬了火的刀,凌迟着我的灵魂。6深夜的院长办公室,奢华而压抑。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而室内,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将沈夜的身影,
拉得很长很长,像一尊来自地狱的雕塑。我就坐他对面的沙发上,
身上披着他那件还带着寒气的风衣。“想报仇吗?”沈夜坐在办公桌后,十指交叉,
镜片后的双眼,像鹰一样锐利地盯着我。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很好。
”他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我可以帮你。帮你走出这个地方,
帮你把顾言成和林薇薇踩在脚下,让他们尝一尝你受过的所有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他们。
”他的话,充满了诱惑力,像魔鬼的低语。我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条件呢?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沈夜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站起身,
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地向我走来。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沙发扶手上,
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一股强大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我的条件很简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从今天起,你,苏晴,
从身体到灵魂,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你将是我的金丝雀,
是我豢养的宠物。”他伸出一根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爱恨情仇,都将由我来支配。我要你笑,你就不能哭。我要你恨,
你就不能爱。”他顿了顿,指尖停在我的唇上,暧昧地摩挲着。“当然,也包括……取悦我。
”这番露骨的、充满羞辱性的话,让我浑身冰冷。他要的不是合作者,
而是一个可以被他随意摆布的、没有尊严的玩偶。“如果我不同意呢?”我的声音,
有些颤抖。“不同意?”沈夜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残忍。
“那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待在那间囚笼里。我会停掉你的‘特效药’,换回原来的那种。
我会让你,在无尽的昏沉和折磨中,慢慢地,烂掉,疯掉。我会让顾言成,
每个月都收到你大小便失禁、满地打滚的视频。直到有一天,
你真的变成了一个只会傻笑的疯子。”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将我的尊严,一片片地割下。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过,也曾狠狠伤害过的男人。五年不见,
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从地狱归来的魔鬼。我还有得选吗?一边,
是永无天日的疯人院,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意识的沉沦。另一边,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尊严,
换取一个复仇的机会。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良久,我抬起头,
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既然人间早已是地狱,
那与魔鬼共舞,又有何妨?沈夜笑了。那笑容,灿烂、邪肆,却不达眼底。他满意地俯下身,
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冰冷的、如同契约般的吻。“乖女孩。”他说,“那么,
我们的游戏,现在正式开始。”7游戏的第一步,是从肃清内部开始的。第二天,
沈夜就以“整顿医院风气”为名,召开了全院职工大会。而第一个被他点名开刀的,
就是那个对我百般折磨的护士长。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视频里,
护士长正狞笑着,将我的头按进冰冷的水桶里,只因为我吃饭时,不小心掉了一粒米。
视频很清晰,将她的残忍和我的狼狈,记录得一清二楚。全场哗然。护士长吓得面如土色,
当场就跪了下来,语无伦次地求饶:“沈院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是顾先生!
是顾先生给了我钱,让我好好‘关照’苏晴的!不关我的事啊!”她竟然,
当众把顾言成给供了出来。沈夜坐在主席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哦?顾先生?”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丝绒布擦拭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医院,是谁给钱多,谁就能在这里为所欲为的地方?
”“不……不是的……我……”护士长还想狡辩。“报警。”沈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以故意伤害罪和非法收受贿赂罪,把她交给警方处理。”护士长的下场,可想而知。但这,
还远远不够。沈夜要的,从来不是法律的审判。他要的,是更残忍的、以眼还眼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