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粉碎渣男凤凰梦!第2章

小说:重回八零:粉碎渣男凤凰梦! 作者:糖炒虞美人 更新时间:2025-10-14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是什么表情,猛地一甩门帘,大步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屋子。

清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眶里涌起的酸涩和剧烈心跳。

闹完了,狠话放完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

但我知道,我不怕了。

因为我知道未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周建军、王秀英,你们欠我的,这辈子,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那些未来会发财的路子,那些会暴涨的股票,那些会富起来的地方…甚至不久后就会到来的第一个风口——收购山货!

我心里门儿清。

等着吧。

好戏,才刚刚开场。

屋外清冷的空气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却让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心脏还在咚咚狂跳,手腕因为刚才那巴掌和推搡隐隐作痛,但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却在四肢百骸流窜。

我听见屋里王秀英杀猪般的嚎哭和周建军气急败坏的低吼,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刺耳声响。他们在发泄,却不敢立刻冲出来找我算账。

呵,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狠话放出去了,威风也耍了,但接下来呢?撕了准考证只是拦住了他高考的路,但这远远不够。周建军心比天高,绝不会甘心困死在这里,一定会想别的办法回城。王秀英更不会善罢甘休,撕了她儿子的前程比割她的肉还疼,接下来的报复只会更疯狂。

我得活下去,而且要比他们活得都好!我得有钱,有离开的底气!

钱…80年代…1985…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上辈子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因为死得憋屈,死后我的魂魄似乎飘荡了很久,看到了很多后来发生的事情。

对了!山货!就是这几年!

改革开放的风刚吹进我们这穷山沟,城里人开始讲究吃个稀罕,野生蘑菇、木耳、山核桃、蕨菜……这些漫山遍野没人要的东西,以后能卖上天价!第一个吃螃蟹的村东头老光棍刘老四,就是靠这个,两年不到就成了万元户,盖起了红砖大瓦房!

而最开始,他就是在县城电影院门口摆地摊开始的!

思路瞬间清晰!

我摸了摸衣服口袋,空空如也。周家防我跟防贼一样,钱从来都是王秀英死死攥着。我快步走到鸡窝旁,摸索了半天,才从角落脏兮兮的砖头底下,摸出我偷偷藏的两块三毛钱。这是我平时偷偷攒了鸡蛋换的,原本想着给他买点好的补身体……

恶心!现在想想都恶心!

紧紧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这是我全部的本钱。

不再犹豫,我转身就进了院子角落的仓房,找出两个破旧的麻袋,一把豁了口的镰刀。又去厨房,把早上剩下的一个糙面饼子揣进怀里。

“你个杀千刀的!败家精!你还有脸拿东西!放下!那都是我老周家的!”王秀英扒着门框尖叫,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却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地骂。周建军脸色阴沉地站在她身后,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但他一个文弱书生,刚才挨了我一巴掌,此刻也不敢轻易动手。

我理都没理他们,扛起麻袋和镰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周家院子。

“反了!反了!建军!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泼妇!你就让她这么走了?!我的准考证啊!你的前程啊!哎呦喂我不活了啊——”王秀英捶胸顿足的哭嚎声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清晨的山路带着露水,有些滑。我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后头的黑瞎子岭走。那地方林子深,路难走,但好东西多,平时村里人很少去。

一路上,遇到几个早起下地的村里人,都用一种怪异又带着点看热闹的眼神瞅我。

“建军媳妇,这一大早的,干啥去啊?”快嘴的李婶子扛着锄头,故意大声问。估计我家那点动静,早就传开了。

我没停脚,只硬邦邦回了句:“进山看看。”

“哎呦,这时候进山?听说岭上有野猪呐…”另一个婆娘搭腔,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周建军是知青,长得俊,有文化,当初嫁给他不知多少村里姑娘眼红,现在看我倒霉,不知道多少人背后偷着乐。

我当没听见,闷头往前走。心里憋着一股劲,非得活出个人样来给他们看看!

钻进黑瞎子岭,我一刻不敢停,按照模糊的记忆寻找。蘑菇、一窝窝的木耳、刚长好的蕨菜……见啥好就采啥。手指被划破了,汗水糊住了眼睛,腰酸得直不起来,我都咬牙忍着。

上辈子吃的苦,比这多多了!至少现在,我是为自己干活!

快到晌午,两个麻袋都装得满满当当。我啃了那个冷硬的糙饼子,歇了口气,咬牙扛起沉甸甸的麻袋,一步步往山下挪。

肩膀被勒得生疼,但我心里却越来越亮堂。

好不容易扛到县城,已经下午了。我没急着去电影院门口,先找了个僻静地方,把山货整理了一下,挑出品相最好的放在最上面,又去公厕舀水把手和脸洗干净,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摆摊也得有个样子。

走到电影院门口,果然已经有些人在那溜达等着开场了。大多是年轻人,穿着“的确良”衬衫,说说笑笑。

我找了个空位,把麻袋铺开,山货一一摆好,心却跳得厉害。第一次干这个,脸上臊得慌,但想到周建军母子那嘴脸,我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新鲜的蘑菇蕨菜嘞!刚从黑瞎子岭采的!水灵着呢!”我学着记忆里小贩的样子,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

喊出来了,反而没那么怕了。

很快,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被吸引过来,蹲下身翻看了一下:“哟,这木耳不错,黑厚实。怎么卖?”

我心跳如鼓,脑子里飞快盘算,小心翼翼报了个价:“木耳一毛五一斤,蘑菇一毛,蕨菜八分。”这价比供销社的稍便宜点,但品相好。

男人点点头:“行,给我来两斤木耳,一斤蘑菇。”

开张了!

我激动得手都有些抖,赶紧用早就准备好的旧报纸给他包好。第一笔收入,三毛五分钱!攥着那几张温热的毛票,我差点没哭出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来看电影的小年轻,舍得给对象买点零嘴尝尝鲜;下班路过的职工,顺手带点新鲜菜回家……

不到天黑,两**袋山货竟然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品相不好的底子。

我数了数手里的钱,整整两块六毛五分!加上我的本钱,我现在有四块九毛五了!

巨款!这简直是巨款!

强忍着激动,我去供销社忍痛花一毛钱买了两个最便宜的白面馒头,又用八分钱买了张邮票和信纸。剩下的钱紧紧揣在内兜里,贴着肉,感觉心口都是滚烫的。

我没回周家那个狼窝,而是拐去了乡邮电所。借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我趴在冰冷的木头柜台上,开始写信。

收信人地址,我写得格外认真——南方那个后来因为个体户经济而飞速发展起来的小城镇。

收信人姓名:刘姨。

这是我上辈子飘荡时偶然知道的一个人,她后来成了南方最大的服装批发商之一。但此时,她应该刚因为丈夫家暴而离了婚,带着孩子,生活困顿,却在尝试着从一些小作坊收点便宜的纽扣、针头线脑之类的小商品,摆地摊糊口。

我在信里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也是日子艰难的女人,听说南方小商品多,便宜,想问问她能不能帮我寄一些过来,比如彩色橡皮筋、漂亮的发卡、玻璃**什么的,我在这边试着卖卖看,可以先把钱汇过去。

我把卖山货得来的大部分钱——三块钱,仔细地夹在信纸里。这是一场堵伯。赌一个陌生女人的良心,赌我模糊记忆的准确性。

但我知道,守着这山沟,卖山货只能挣点辛苦钱,要想真正翻身,必须抓住更大的机会。服装、小商品,这才是未来几年能让人暴富的风口!

我把信投进邮筒的那一刻,手都在抖。

回到周家院子时,天已经黑透了。

刚推开那扇破木门,一个黑影就裹挟着风声朝我扑来!

“你个**!还敢回来!我打死你!”

王秀英挥舞着笤帚疙瘩,劈头盖脸地朝我打来,表情狰狞得像恶鬼。

我早有防备,猛地往旁边一闪。

王秀英扑了个空,趔趄了一下,更加暴怒:“你躲?!你毁了建军的前程!跑出去一天野到现在!说!是不是去找野男人了!你这个破鞋!我们老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周建军站在屋里灯下,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桌上放着冷了的红薯粥和咸菜疙瘩,显然没人给我留饭。

“我的前程,用不着你操心。”我冷冷地看着王秀英,“至于野男人?你儿子当初不就是靠着这张脸,才把我这‘野女人’骗到手的吗?”

“你!”周建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

我不理他,径直走向厨房,从锅里舀了勺凉水喝。一天没怎么吃喝,又累又饿。

“吃吃吃!就知道吃!猪都比你强!猪还能卖钱!”王秀英追到厨房门口骂,“钱呢!你今天死出去一天,挣的钱呢!交出来!”

她果然惦记着这个。

我放下水勺,转过身,看着她,忽然笑了:“钱?有啊。”

王秀英眼睛一亮,立刻伸出手:“拿来!赶紧拿来!贴补家用!”

“我挣的钱,凭什么给你?”我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那个白面馒头,故意当着她的面,狠狠咬了一口。

白面的香味在简陋的厨房里弥漫开来。

王秀英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馒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周建军的视线也扫了过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细粮,在这个家里,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

“你…你哪来的钱买白面馒头?!”王秀英的声音尖厉起来,带着浓浓的怀疑和嫉妒,“你是不是偷家里的钱了?!好啊!你个家贼!”

“偷?”我嚼着香甜的馒头,心里痛快极了,“这是我今天进山采山货,在县城卖的钱买的。怎么?我自己的劳动成果,吃不得?”

“卖山货?”王秀英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那山是公家的!山货也是集体的!你私自去采去卖?你这是投机倒把!是犯法的!钱必须交出来充公!不然我去公社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