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苍择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死了。他点点头，后退一步，语气平静得令人恐惧：“好，很好。白晚，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他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白晚想追上来，但被周屿拉住了。
走出酒店，阳光刺眼。苍择坐进车里，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他深吸几口气，突然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
愤怒、痛苦、背叛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但很快，这些情绪开始冷却，凝结成一种更加可怕的东西——冰冷的、绝对的复仇决心。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对，尽快。”
挂掉电话，苍择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眼神已经变得陌生而骇人。他轻轻说道：“游戏开始了。你们每个人，都要付出代价。”
苍择没有回家。他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彻夜未眠，脑子里全是复仇的计划。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表面上平静如水，甚至比平时更加温和有礼。
员工们显然听说了什么，看他的眼神带着同情和好奇，但没人敢问。只有助理小张小心翼翼地说：“苍总，您还好吗？白总今天请假了...”
“我知道。”苍择微笑了一下，出人意料地平静，“我们有些私人问题需要处理。通知一下，十点召开部门会议，我有重要安排。”
会议室内，苍择宣布公司将进行业务调整，暂停所有与柳沁有关联的合作项目——柳沁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之前依靠苍择和白晚的关系拿到了几个大单。
“可是苍总，这些项目利润很高，突然中止可能会赔违约金...”项目部经理犹豫道。
“照做就是。”苍择的语气不容置疑，“另外，从今天起，所有财务决策必须经过我单独审批，白总的签字不再有效。”
众人面面相觑，明白夫妻之间出了大问题，但没人敢多问。
散会后，苍择回到办公室，发现白晚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她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一夜。
“苍择，我们能谈谈吗？”她的声音沙哑。
“在谈之前，先签了这个。”苍择从公文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李律师下午会来处理后续事宜。”
白晚难以置信地看着协议：“你要离婚？就因为...就因为一次错误？”
“一次错误？”苍择冷笑一声，“你们在一起一个月了，白晚。一个月的地下情，无数个谎言，这叫一次错误？”
“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气气你...”白晚哭道，“柳沁说这样能让你更在乎我...”
“到现在你还相信柳沁？”苍择猛地站起来，音量提高，“她就是在设计你！那个周屿是她的老相识，专门勾引有钱女人！你被设计了，白晚！”
白晚愣住了：“什么？不...不可能...”
“我调查过了。”苍择把一叠资料扔在桌上，“周屿，32岁，无固定职业，有两起婚外情诉讼记录。柳沁和他毕业于同一所艺术学院，社交媒体互动频繁。还需要更多证据吗？”
白晚翻看着资料，脸色越来越苍白：“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嫉妒，纯粹的嫉妒。”苍择冷冷地说，“我们越幸福，她越痛苦。现在她成功了，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白晚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签了协议，白晚。”苍择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冰冷，“财产分割我已经尽量公平，公司股份我会按市价收购你的部分。好聚好散吧。”
白晚颤抖着手拿起笔，犹豫了很久，最终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收拾你的东西吧，我会让助理帮你。”苍择收起协议，转身看向窗外，不再看她。
白晚离开后，苍择坐在办公室里，感到一阵短暂的虚空，但很快被复仇的快意填满。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几天，苍择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第一步是彻底切断柳沁的经济来源。他不仅终止了所有与柳沁公司的合作，还以“职业道德问题”为由向行业协会投诉，附上了柳沁利用私人关系获取业务的证据。
不到一周，柳沁就被公司停职调查。她疯狂地给苍择打电话发信息，但他全部拉黑了。
一天晚上，苍择正在整理文件，保安通知说柳沁在楼下大吵大闹要求见他。苍择微微一笑：“让她上来。”
柳冲进办公室，头发凌乱，完全没了往日的精致：“苍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些投诉都是诬陷！”
“诬陷？”苍择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你利用和白晚的友谊为公司谋利不是事实？你介绍周屿给白晚不是事实？”
柳沁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苍择站起来，慢慢走近她，“我知道你嫉妒白晚，从大学时就嫉妒。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她配不上这么好的生活。我知道你故意设计这一切，就为了看我们破裂。”
柳沁后退一步，声音颤抖：“不是...不是那样的...”
“哦？”苍择挑眉，“那是怎样的？你出于好心，介绍一个职业小白脸给我妻子？教她用出轨来试探我的爱？”
柳沁哑口无言，最终崩溃地蹲在地上哭泣：“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真的后悔了...求求你撤回投诉，我会失去工作的...”
苍择俯视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后悔？太迟了。这才只是开始，柳沁。你毁了我的婚姻，我会毁掉你的一切。”
他按下内线电话：“保安，请柳**离开。以后不准她再进入大楼。”
柳沁被带走后，苍择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意。但他知道，这还不够。周屿还没付出代价，白晚...他还没想好怎么对待白晚。
正当他沉思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苍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关于你妻子和周屿的事，我有一些你可能感兴趣的信息。——林默”
苍择皱了皱眉。林默？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突然想起来，是周屿的前女友之一，曾经公开指控过周屿骗财骗色。
复仇的路上，似乎有了意外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