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我娘用我的救命钱给堂姐置办嫁妆精选章节

小说:抄家前,我娘用我的救命钱给堂姐置办嫁妆 作者:玲珑砚磨尽春风 更新时间:2025-10-13

我病得快要死了,咳出的血染红了半边枕巾。我娘却当着所有人的面,

逼我拿出外祖留给我唯一的救命钱,去给即将嫁入王府的堂姐柳如烟置办嫁妆。

她理直气壮地说:“月儿,你懂事些。你姐姐好了,咱们全家才能好。

”我死死攥着装钱的匣子,那是给我买续命药材的最后希望。可她掰开我的手,拿走了匣子,

也拿走了我的命。我咳着血,眼睁睁看着她和堂姐、大伯母喜笑颜开地离去,最终含恨而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算计我嫁妆的前一刻。她虚伪的笑脸就在眼前,

重复着那句让我坠入地狱的话。这一次,我笑了。好,太好了。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1.“月儿,你别这么不懂事,你姐姐嫁的是王府,是咱们柳家天大的荣光。你那点体己,

拿出来给你姐姐添妆,将来她还能忘了你的好?”我娘王氏苦口婆心地劝着,

手却已经伸向了我枕边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大伯母,也就是柳如烟的亲娘,在一旁帮腔,

语气里满是虚伪的疼爱:“是啊月儿,你身子不好,也用不上这些金银首饰。

你姐姐就不一样了,她要在王府立足,处处都要打点,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柳如烟站在她们身后,垂着眼,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嘴角却藏着一丝得意的笑。

和我记忆里上一世的场景,一模一样。那时候的我,久病缠身,性格懦弱,

被母亲一句“为了家族”洗了脑。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就能换来家人的垂怜和温暖。

我以为我把外祖留下的家底都给了堂姐,她嫁入王府后,真的会看在这份“情”上,

求来名医贵药救我的命。可我等来的,只有他们拿着我的钱财去大肆挥霍的消息,

和我这间破败院子里日渐冰冷的药汤。直到死,我才明白,在他们眼里,我这个病秧子,

根本就不配活着。我的存在,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我那“天之骄女”堂姐的垫脚石。这一世,

我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恨意,和对他们所有人最恶毒的诅咒,回来了。“娘。

”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因为久病而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王氏以为我松口了,

脸上立刻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哎,好孩子,娘就知道你最孝顺……”“啪!”一声脆响,

震惊了屋里所有的人。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紫檀木匣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匣子应声而裂,里面所谓的“金银首饰”散落一地。那几根成色可笑的银簪子,

一对浑浊的玉耳环,还有几块碎银子,加起来怕是连二十两都不到。

“这就是你们处心积虑想要的‘体己’?”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如刀,

一一扫过他们错愕的脸,“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要逼死你们的亲女儿,亲侄女?

”2.大伯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敢当众让她这么难堪。“柳扶月!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她尖叫起来,“我们好心好意地劝你,你竟敢……竟敢如此不识抬举!

”我娘王氏也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反了你了!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若是从前,我只会闭着眼默默承受。可现在,我不会了。

就在她的巴掌快要落下的瞬间,我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从床上栽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她脚边。“咳咳……咳咳咳……”我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我的贴身丫鬟青儿惊叫着扑过来,一把抱住我,

哭着对我娘喊,“夫人!**身子本就弱,经不起您这么动怒啊!”王氏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和咳出的血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我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要是因为她一巴掌就这么没了,传出去她的名声也就毁了。柳如烟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我娘,

柔声劝道:“二婶,您消消气,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病糊涂了。咱们别跟她计较。

”她说着,又转向我,挤出两滴眼泪:“妹妹,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我也是没办法,

王府的聘礼虽然丰厚,但娘家给的嫁妆才是一个女人的底气。我若是在王府站不稳,

以后又怎么帮衬家里,怎么帮你寻医问药呢?”瞧瞧,多会说话。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得团团转。我伏在青儿怀里,

虚弱地喘息着,冷眼看着她表演。“姐姐说得是。”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声音微弱却清晰,

“姐姐的婚事,是全家的头等大事,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帮忙。”一听这话,

大伯母和柳如烟的眼睛顿时亮了。我娘也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语气也软了:“月儿,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只是,”我打断她的话,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们,

“那匣子里的东西,不过是我平日里戴着玩的,根本上不得台面。外祖父真正留给我的嫁妆,

可不是这些。”3.此话一出,满室寂静。大伯母的呼吸都急促了些,

紧紧盯着我:“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外祖父还给你留了别的东西?

”我外祖家曾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只可惜人丁单薄,到我娘这一代,只她一个女儿。

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去世后,偌大的家产自然就成了我娘的嫁妆,也成了柳家的囊中之物。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外祖父深知我爹柳承安是个什么货色,更不放心我娘这个恋爱脑,

所以在临终前,偷偷给我留了一份谁也不知道的私产。那是一份地契和几个旺铺的房契,

还有一张存着万两白银的银票。外祖父说,这是给我保命的。若柳家待我好,便罢了。

若他们苛待我,这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上一世,我到死都没舍得动用这份私产,

总想着留给我娘,让她在柳家能多几分底气。我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自然是真的。

”我慢悠悠地开口,享受着他们脸上贪婪又急切的神情,“只是,那些东西都收在母亲那里。

毕竟我年纪小,又体弱多病,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要母亲代为保管。”我把球,

稳稳地踢回给了我娘王氏。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王氏愣住了,

她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我……我不知道啊。”她茫然地摇头,“月儿,你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记错?”我一脸笃定,甚至带着几分天真的委屈,“外祖父临终前,

亲手将一个上了锁的楠木盒子交到我手上,说是给我的嫁妆。后来您说我年幼,怕我弄丢了,

便从我这里拿走了。您忘了吗?”我当然是在撒谎。那个盒子,

被我藏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但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在我娘这里。因为我知道,

大伯母和柳如烟的贪婪,会像两条疯狗一样,死死咬住我娘不放。我要让他们,狗咬狗。

“弟妹!”大伯母果然上当了,她一把抓住王氏的手,眼神灼热,“这么大的事,

你怎么能忘了呢?快,快把盒子拿出来,也好让如烟风风光光地出嫁啊!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王氏百口莫辩,急得快要哭出来。“二婶,您再好好想想。

”柳如烟也柔柔地开了口,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催促,“是不是您把东西收得太久,

自己都忘了放在哪儿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幸福的大事,您可千万不能马虎啊。

”母女俩一唱一和,将王氏逼到了墙角。王氏看着她们咄咄逼人的嘴脸,

又看看我这个“煽风点火”的女儿,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毕竟,柳如烟嫁入王府,

是我爹,柳家二房的当家人柳承安反复强调的“头等大事”。若是耽误了,

我爹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好!好!你们都逼我!”王氏气急败坏地甩开大伯母的手,

“我去找!我这就去找!找到了,都给柳如烟,行了吧!”说罢,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转身气冲冲地走了。大伯母和柳如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得意,也跟着追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青儿扶着我,担忧地问:“**,您为什么要那么说?

万一……万一夫人找不到,岂不是要更生气?”**在床头,

轻轻抚摸着腕上一只毫不起眼的银镯子。镯子内侧有一个微小的卡扣,里面,

就藏着开启那个楠木盒子所在密室的钥匙。我看着窗外,冷冷地笑了。“生气?

这才哪到哪儿。”“我要的,是她的绝望。”4.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柳府二房都因为那个“莫须有”的楠木盒子,闹得鸡飞狗跳。

我娘王氏把她院子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快翻过来了,却连盒子的影子都没找到。

大伯母和柳如烟一天三趟地往我们院里跑,明着是探望我,实则是催逼我娘。

从一开始的假意温存,到后来的冷嘲热讽,再到最后的直接争吵,她们彻底撕破了脸皮。

“王秀禾!你到底把东**哪儿了?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大房好,故意藏起来不给!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没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月儿亲口说的,

东西就在你那!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女儿能嫁入王府,你女儿却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这些恶毒的咒骂,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插在我娘心上。她为了这个家,为了讨好我爹,

一直对大房忍气吞声,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她终于崩溃了。

这天夜里,她冲进我的房间,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疯的母兽。“柳扶月!你给我说实话!

那个盒子到底在哪儿!”我正坐在灯下看书,闻言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娘,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在您那儿。”“你还撒谎!”她一把挥掉我手里的书,

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找遍了,根本没有!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你看着我们一家人为了你一句谎话闹得天翻地覆,你是不是很得意?”我看着她疯狂的模样,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我得意什么?”我轻声反问,

“得意你为了堂姐的嫁妆,不顾我的死活?还是得意你为了讨好大房,

连亲生女儿的清白都想拿去换?”“你胡说什么!”王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尖叫起来。“我胡说?”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针,“前几日,

大伯母是不是跟你说,等如烟姐姐嫁入王府,成了侧妃,不如让我去做个陪嫁的滕妾?

这样既能照顾姐姐,也能在王府里有个依靠?”王氏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就问你,

你是不是心动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病秧子,能给王爷做妾,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上一世,她们就是这么合计的。柳如烟嫁过去后,没多久就失了宠。为了巩固地位,

她们便想把我送进王府。因为我长得比柳如烟美。她们想用我的美貌去固宠,等我生下子嗣,

再抱到柳如烟名下。而我,一个没有家世背景、体弱多病的滕妾,最好的结局,

就是在生下孩子后“病逝”。何其歹毒!王氏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娘,

你真是我的好娘啊。”我一字一顿地说,“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

”我转身从床下的暗格里,捧出了那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楠木盒子。“东西,在这里。

”5.王氏看到盒子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她呼吸急促,三步作两步冲过来,伸手就要抢。

我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月儿,你……”“别急啊,娘。”我打开盒子,

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一张京郊百亩良田的地契。

三间位于京城最繁华地段旺铺的房契。还有一张,整整一万两的银票。

王氏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她死死盯着那些代表着巨额财富的纸张,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这些……这些都是你的?

”“是外祖父留给我保命的。”我将最重要的那张银票拿在手里,轻轻晃了晃,“娘,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拿着这些东西,去给你的好侄女柳如烟做嫁妆。

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王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因为没钱买药,病死在这张床上。

”“第二,”我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变得冰冷而诡异,“你现在就去告诉大伯母和柳如烟,

说你根本没找到什么盒子,之前都是我骗她们的。从此以后,断了她们的念想,

也断了你对大房的帮衬。”我把选择权,再一次交到了她手上。我要亲眼看看,在她心里,

究竟是我的命重要,还是她那可悲的、想要融入柳家的执念重要。王氏死死地盯着我,

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震惊,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挣扎。良久,

她沙哑地开口:“我……我不能让你死。”我心中冷笑。别急,好戏还在后头。“但是,

”她话锋一转,眼神里重新燃起了那种熟悉的、为了“家族大义”而牺牲一切的狂热,

“我也不能眼看着如烟被王府看轻,不能让柳家丢了脸面!月儿,你听娘说,这银票,

你留着买药,足够了。但这地契和房契,先给你姐姐……”“住口!”我厉声打断她,

胸中的恨意如火山般喷发。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着两全其美!还想着牺牲我,

去成全她那可笑的家族荣光!“王秀禾!”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凭什么用我的东西,去给你侄女铺路?

凭什么用我外祖父留给我保命的钱,去填柳家那个无底洞?凭什么要我用我的命,

去换你所谓的脸面?!”“就凭我是你娘!”王氏被我吼得恼羞成怒,

也彻底撕下了慈母的面具,“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东西,就都是我的!我说给谁,就给谁!

”她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夺我手中的房契和地契。我早有防备,迅速将东西收回怀里,

同时厉声对门外喊道:“青儿!去叫人!就说夫人要抢我保命的钱,逼死亲生女儿了!

”“你敢!”王氏脸色大变。家丑不可外扬,她比谁都看重名声。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就是要闹大,闹得人尽皆知!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柳家二房的夫人,

是如何为了一个侄女,苛待自己亲生女儿的!青儿听到我的喊声,立刻推门进来,

看到屋里剑拔弩张的情形,吓了一跳。“**!”“去啊!”我用尽全力冲她喊道,

“去前院!去叫祖母!叫父亲!叫大伯父!把所有人都叫来!”6.青儿虽然害怕,

但对我忠心耿耿,一咬牙,转身就往外跑。王氏想拦,却被我死死拖住。她气急败坏,

口不择言地骂道:“柳扶月你这个疯子!你要毁了柳家吗!”“毁了柳家?”我冷笑,

“是你们,先要毁了我!”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柳家的大家长,我的祖母,

带着我爹柳承安,大伯父柳承宗,还有闻讯赶来的柳如烟等人,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屋里的一片狼藉,以及我和我娘对峙的场景时,全都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祖母沉着脸,威严地问道。我爹柳承安皱着眉,

不悦地看着我:“扶月,你又在闹什么?你娘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听听,多可笑。

所有人都只看到我娘的“委屈”,却没人问一句,我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究竟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才会豁出性命去反抗。没等我开口,王氏就恶人先告状,

哭着扑到祖母脚下:“娘!您要为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地照顾月儿,

她……她却为了点身外之物,要死要活地跟我闹,还要败坏我的名声啊!

”大伯母也立刻上前,添油加醋:“是啊祖母,月儿这孩子,真是被我们惯坏了。

如烟马上就要大婚,二弟妹想着让她拿出点嫁妆给姐姐添光彩,也是为了咱们整个柳家好。

她倒好,不光不肯,还把二弟妹气成这样。”一时间,千夫所指。

我成了那个不懂事、不孝顺、自私自利的恶人。祖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看向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失望和厌恶。她向来重男轻女,更看重家族利益。

在我这个病弱的孙女和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的孙女之间,她会选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柳扶月,”她冷冷地开口,语气不容置喙,“把你外祖父留下的东西,交出来。

一半给你姐姐做嫁妆,另一半,府里先替你收着,等你病好了再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替我收着?不过是想全部侵吞罢了。“如果我不交呢?”我抬起头,迎上她严厉的目光,

毫不畏惧。“放肆!”我爹柳承安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还有没有家族?为了你一个人,要让全家都跟着你丢脸吗?”“脸面?家族?”我笑出了声,

笑声凄厉而悲凉,“父亲,在你眼里,女儿的命,是不是还不如柳家的脸面重要?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可我请问,自我生病以来,你们谁真正关心过我的死活?

你们请来的大夫,开的都是最廉价的药方!我每天喝的参汤,里面的参须淡得快要没有味道!

就连我这院子里的炭火,冬天都舍不得多给一盆!

”“你们就是想让我慢慢地、悄无声息地死掉!这样,我名下的东西,

就都顺理成章地成了你们的!”我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恨,一口气全都吼了出来。

整个屋子的人,都被我的话镇住了。我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我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

“一派胡言!我们何曾亏待过你!”“没有亏待?”我从怀里拿出那张一万两的银票,

在众人面前展开,“那就请父亲告诉我,有了这张银票,我是否能请到京城最好的大夫?

是否能用上百年老山参续命?是否能让我的院子,变得温暖如春?”那张巨额银票,

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柳家所有人的脸上。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病秧子,

可以随意拿捏。却没想到,我手里竟然握着如此惊人的财富。一万两白银!

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富足地生活好几辈子了!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贪婪,嫉妒,震惊,

不甘……7.“这……这银票……”祖母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她死死盯着那张纸,

仿佛要把它看穿。柳承安的眼中也迸发出炙热的光芒。他是个官员,俸禄有限,

平日里花销又大,早就对二房的家底不满了。如今看到这一万两,

心里的贪念如同野草般疯长。“孽障!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一直瞒着家里!

”他厉声呵斥,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快拿过来!由我替你保管!”他说着,

就大步朝我走来,伸手要抢。“谁敢动!”我厉喝一声,将银票猛地抽回,

同时从袖中滑出一支尖锐的银簪,死死抵住我自己的喉咙。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你们谁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我决绝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是同归于尽的疯狂,

“我死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外祖父留下的东西,有特殊的印记,除了我,

谁也动用不了!到时候,你们就是守着一座金山,也只能干看着!”这话半真半假。

东西确实有印记,但并非不能动用,只是手续会麻烦很多。但我就是要吓住他们。果然,

柳承安的脚步停住了。所有人都被我这不要命的架势惊呆了。他们没想到,

一向温顺怯懦的我,竟然会刚烈至此。柳如烟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上前一步,柔声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快把簪子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抢你的东西呢?”“一家人?

”我看着她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把我当垫脚石,吸我的血,喝我的肉,也配叫一家人?

”“柳如烟,你别再装了。你想要我的嫁妆,无非是想在靖王赵彦面前更有底气。

可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胡说!”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她最大的心病。靖王赵彦,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之一,也是她的未婚夫。这门亲事,

是柳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来的。柳如烟一直为此沾沾自喜,引以为傲。“我胡说?

”我继续往下说,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她的心窝上,“靖王殿下喜欢的,

是知书达理、才情出众的女子。比如,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林婉儿。上个月的赏花宴,

靖王还亲手为她折了一支白梅,夸她‘人淡如菊,气质出尘’。”这些,

都是我上一世听到的闲言碎语。当时只觉得是靖王风流,如今想来,

却成了我攻击柳如烟最锋利的武器。“你……你……”柳如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气得浑身发抖。“你空有美貌,却腹中空空,写的诗狗屁不通。靖王肯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