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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郁风呼吸微沉,他不喜欢我叫他少主。
偏偏今天,我叫了三次。
池郁风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没了平时的冷硬,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恳求,
“栖雨,别闹脾气,好好准备和泰森的比赛,不能输。”
我没应声,转身回了房间。
头痛越来越烈,一个小时内又吞了三颗止痛药,才勉强压下去。
李医生说过,我的脑瘤是这些年打比赛,大脑反复受重击所致。
不过这条命都是池郁风给的,就算现在还给他,也没什么可惜。
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闻到熟悉的药膏味,冰冰凉凉的贴在太阳穴上,缓解了不少疼痛。
醒来时,身上还留着药膏的余温,我仿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刚开门,就听见楼下的吵闹声。
走到悬廊边,看见时薇指挥着工人搬行李。
她看见我,立刻提着裙摆跑上楼,脸上满是炫耀,
“栖雨姐,郁风让我搬进来住,他说这里安全,房间随我选。”
她朝我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眼睛亮了,“这个房间阳光好,我就要这个了。”
“这是桑**住了十年的房间!”小管家绵绵气不过,上前一步挡在门口。
“啪”的一声,时薇甩了绵绵一巴掌,语气轻蔑,
“一个下人也敢多嘴?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扔去后山喂狼!”
保镖刚要动,我一个眼神让他们停住。
在时薇诧异又气急的目光里,我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动我的人,双倍还回去。”我声音没起伏,眼里的冷意能冻死人。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池郁风的声音传来,他刚从外面回来,外套上还沾着雨。
看见我脸色苍白,眉尖立刻皱了起来。
没等我开口,时薇扑过去,哭得天昏地暗,
“郁风,我就是打了个下人,栖雨就打我!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下人吗?”
池郁风低头看见时薇肿起来的脸,又看向我攥得发白的指尖,喉结滚了滚:“道歉。”
我抬眼盯了他两秒,指尖缓缓松开,声音冷得像冰,“抱歉,时**。”
他看见我眼底的冷意,心里一阵烦闷,却只能拥着时薇离开。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用口型无声说“等我”
时薇回头,用口型说“你输了”。
我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