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小姐......”
眼前阵阵发黑,训练有素的身体,几乎下意识地想还击。
但陆烬瞬间想起,这人是顾寒烟,他的主人。
尤其是顾寒烟身上还有伤。
所以,陆烬放任了她的所有动作。
这么多年,顾寒烟很了解他的身体。
陆烬醒来时,房间已空无一人。
他匆匆赶回顾家。
刚一进门,就被人按住,压到了刑堂。
行刑人拿着鞭子,说,“你护主不力,让大小姐受伤,现在罚你九十九鞭,以示惩戒。”
陆烬是顾家从小培养的死士。
在给顾寒烟做贴身保镖的这十年,身上为她留下无数伤疤,更是数次命悬一线。
可哪怕是自己遍体鳞伤,他也从未让顾寒烟伤到一分一毫。
这次是顾寒烟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受伤。
但并非因为他护主不力,而是因为季舒白,顾寒烟的青梅竹马。
当时,陆烬已经护着顾寒烟安全撤离,可她身边的季舒白忽然说掉了袖扣,非要折返回去,导致顾寒烟一行人被围攻。
陆烬拼了命去突围,顾寒烟手臂上还是中了一枪。
陆烬刚从刑堂被丢出来,两个佣人从他身边走过,窃窃私语道:“听说陆烬的弟弟要被送给京市那个出了名的女变态?死在她手上的男孩,少说得有二三十个吧?”
“是啊,季伶不玩死绝不放人的,谁让她是季舒白的亲妹妹呢?季舒白又是大小姐捧在心尖上的人......”
“这是故意惩罚陆烬,没保护好大小姐。”
这消息如同一声惊雷,炸得陆烬头皮发麻。
顾寒烟受伤,本就是因为季舒白任性。
他身为顾寒烟的贴身保镖,没有资格辩解,被罚九十九鞭,他认了。
但连累到他弟弟,尤其是让他弟弟去季伶那个变态身边,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陆烬顾不上浑身的鞭伤,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心急如焚地赶到顾氏大楼。
急急的敲门声,暴露了陆烬的慌张。
“进来。”顾寒烟清冷的声音传来。
陆烬推门进去,动作却一僵。
他没想到,季舒白也在。
两人聊得正开心,被人打扰,顾寒烟不满地眯起双眼,看向门口。
在看到是陆烬的时候,顾寒烟阴沉的眸光略有收敛,问,“受了伤不好好休养,跑出来做什么?”
“我......”陆烬迟疑地看了季舒白一眼,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顾寒烟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敲打了一下,接着身体舒缓地向后靠在沙发上。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舒白不是外人。”
陆烬知道,顾寒烟向来说一不二。
昨晚的旖旎,仿佛从来不存在过。
他更不敢像昨晚一样叫她的名字,他近乎哀求地说,“大小姐,这次都是我的错,与我弟弟无关,怎么罚我都行,不要让我弟弟去给季伶做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