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王爷,您的白月光坟头草三尺了精选章节

小说:替嫁王妃:王爷,您的白月光坟头草三尺了 作者:绯红耀月 更新时间:2025-10-11

“王爷,王妃又用您的令牌调了死士。”“随她。”“这次是去抄她母家。

”他曾说她卑贱如草,大婚夜赐她鸩酒:“替嫁的货色,只配喂狗。”后来她掀翻朝堂,

烧了喜堂,笑吟吟踩碎他帝王梦:“殿下,狗都不喝的酒,还您。”1头很痛。

身体像被车轮碾过,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苏婉睁开眼,视线模糊。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红,

龙凤烛台上的火光跳跃,将影子投在墙上,张牙舞爪。她身上穿着繁复的嫁衣,红得像血。

这里是哪?记忆的最后,是母亲冰冷的脸和一碗被强行灌下的汤药。药很苦,

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烛火晃动。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带着一身寒气。他很高,喜袍穿在身上,却不见半点喜气,

反而像地府来的修罗。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草味。苏婉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脸很俊美,却白得没有血色。一双眼睛是纯粹的黑,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和厌恶。

这就是三皇子,萧烬。大周的战神,也是一个身中奇毒,即将死去的疯子。是她的……夫君。

苏婉的心沉下去。原来,苏家把她从乡下接回来,就是为了这个。用她这个“克亲”的嫡女,

替那个被精心教养的庶妹苏灵儿,来冲喜,或者说,送死。萧烬走到她面前,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脸上停留。仿佛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物件。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酒色清澈,在琉璃杯中泛着冷光。他端起一杯,

捏住苏婉的下颌。力气很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苏婉被迫仰起头,

对上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苏家是没人了?”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石在摩擦。

“送你这等乡下货色来搪塞本王?”另一只手里的酒杯,被粗暴地凑到她唇边。“既来了,

就尝尝本王特备的‘喜酒’。”冰冷的液体混着浓烈的酒气灌进喉咙,辛辣,刺痛。

苏婉剧烈地挣扎,呛咳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染湿了前襟。他像是没看见,

硬生生将一整杯酒全部灌了进去。然后,他松开手。苏婉跌坐在地上,喉咙里火烧一样疼。

“替嫁的贱婢,只配喂狗。”萧烬冷冷地说完,将手中的空杯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琉璃碎裂。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把门锁了。”他对外面的侍卫下令,

“不准任何人进来。”沉重的木门被关上,接着是落锁的声音。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龙凤烛在燃烧,发出细微的哔剥声。苏婉趴在地上,

喉咙里的灼痛感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腹部绞痛,眼前发黑。这是毒。那杯合卺酒,是鸩毒。

他甚至不屑于让她活着度过新婚之夜。意识开始模糊,身体越来越冷。她要死了吗?

像一只无人问津的野狗,死在这个华丽却冰冷的牢笼里。不。她不能死。

求生的本能在一瞬间爆发。苏婉用尽全身力气,手指抠进喉咙深处。剧烈的呕吐感涌上来。

她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呕吐,吐出来的除了酒液,还有黑紫色的血块。毒酒吐出了一部分,

但毒性依然在体内肆虐。她像一条离水的鱼,浑身抽搐,冷汗湿透了嫁衣。高烧随之而来。

她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噩梦。梦里是乡下那座破旧的老宅,冬日里四面漏风。

是族人厌弃的眼神和“克星”的叫骂。是父亲接到她时,那句毫无感情的“跟我走吧”。

是母亲冷漠地看着她被灌下**。最后,画面定格在萧烬那双漆黑的眼中。那里面没有恨,

甚至没有轻蔑,只有一片虚无的冷漠。仿佛碾死一只蚂蚁,都不会让他的情绪起任何波澜。

家人视她如草芥,夫君视她如蝼蚁。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被如此对待?极致的绝望里,

生出了极致的恨。那恨意像一簇火苗,在高烧和剧毒的侵蚀下,不仅没有熄灭,

反而越烧越旺。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要让苏家,让萧烬,让所有践踏过她的人,

都付出代价。门外,风声呼啸。一名侍卫巡逻经过,

仿佛听到紧闭的门内传来一声微弱的梦呓。那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在念一个名字,

又像一句诗。他侧耳听了听,风声更大了,什么也听不见。侍卫以为是错觉,摇了摇头,

继续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苏婉猛地睁开了眼睛。高烧退去了一些,身体依然虚弱,

但那双眼,却亮得惊人。里面的迷茫和恐惧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

一片燃烧的、清醒的恨意。2苏婉活了下来。没有人料到她能活下来。

那杯鸩酒足以毒死一头牛,她却撑过来了。她被扔进王府最西边一个破败的院子,听雪院。

名字好听,地方却像冷宫,下人们都说晦气。除了每天一个送馊饭的婆子,再无人踏足。

苏婉不在意。她把院子里的杂草分门别类。哪些能吃,哪些能入药,哪些有毒,

她心里一清二楚。这些都是在乡下那十年学会的。为了活下去,她什么都学。

身体一天天好转,她开始留意院子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早上有十六个侍卫换防,步伐沉稳。

中午有三十个仆妇经过,脚步细碎。晚上巡逻队有八人,绕着王府走三圈。她像一株植物,

安静地扎根,默默吸收着所有信息。萧烬再次见到她,是一个月后。他处理完公务,

路过听雪院,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院门没关。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

正蹲在地上捣草药。她很专注,侧脸瘦削,下颌线却透着一股硬气。察觉到门口的阴影,

她抬起头。看到是他,她立刻低下头,起身,恭敬地跪下。“王爷。”声音很平,

听不出情绪。萧烬看着她。这个女人和新婚夜那个在地上抽搐、眼里是火的女人,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像一口枯井,看不见底。他没说话,转身走了。心腹墨痕跟在身后,

低声问:“王爷,要处理掉吗?”萧烬脚步未停。“留着。”他想看看,

这只看似温顺的野猫,到底藏着什么爪子。很快,他就见识到了。几个幕僚在书房外间议事,

讨论如何应对二皇子在漕运上的小动作。苏婉奉命来打扫,安静地擦着角落的花架。

一个幕僚提议:“可派人伪装成水匪,烧了他们的船。”另一个附和:“此计甚好,

一了百了。”苏婉擦拭的手顿了一下。她低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自语。“船一烧,

漕运断,沿岸数十万百姓生计何在?民怨沸腾,矛头只会指向王府。”声音很小,

却像针一样扎进萧烬的耳朵。他当时正在内间看文书。幕僚们还在高谈阔论,

萧烬已经没了兴致。他挥手让他们退下。他走到外间,苏婉已经垂手站在一旁,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萧烬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这个乡下来的女人,不仅识字,

懂药理,竟然还懂政事。苏家送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麻烦很快找上门。王府的李侧妃,

是二皇子放在萧烬身边的一枚棋子。她见萧烬对苏婉这个“冲喜的废物”似乎多了几分关注,

便坐不住了。这天,李侧妃命人给听雪院送来一碗燕窝。

送饭的婆子眼神闪烁:“侧妃娘娘赏的,王妃趁热喝吧。”苏婉接过,闻了闻。

燕窝里加了“牵机引”。一种慢性毒药,不会立刻致命,但会让人四肢僵硬,最后蜷缩而死,

状如牵机。手段阴毒。苏婉笑了。她当着婆子的面,将燕窝喝下一半。“替我多谢侧妃娘娘。

”婆子走后,苏婉立刻催吐,又服下自己配的解毒草药。做完这一切,她躺回床上,

静静等待。半个时辰后,李侧妃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姐姐这是怎么了?

”李侧妃故作惊讶地看着“面色发青,浑身抽搐”的苏婉。苏婉指着剩下的半碗燕窝,

虚弱地说:“有……有毒……”李侧妃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对下人说:“胡说!

这可是我亲自炖给姐姐补身子的,怎么会有毒!”她端起燕窝,为了证明清白,一饮而尽。

“你们看,这哪里有毒!”苏婉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一刻钟后。李侧妃开始腹痛,

很快,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她惊恐地指着苏婉:“是你!你搞的鬼!

”苏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事情闹到了萧烬面前。查验结果,燕窝没毒,

有毒的是盛燕窝的碗,外壁涂了毒。苏婉喝的时候嘴唇碰到了碗边,中了毒。

李侧妃为了自证,直接把碗里的燕窝倒进嘴里,一点没碰碗边,自然无事。

可她偏偏之前在自己房间,手指不小心沾到了自己准备的毒粉。刚才情绪激动,用手抹了嘴。

人证物证俱在。李侧妃百口莫辩,被萧烬下令禁足。萧烬站在苏婉的院子里。

“你倒是好手段。”他声音很冷。苏婉跪在地上,垂着头:“妾身只是想活命。

”“在本王的府里,就要安分。”萧烬丢下这句话,走了。但他走之前,

对墨痕说:“听雪院,以后添两个伶俐的丫鬟,再把采买的权力给她。”这是默许。

默许了她拥有保护自己的小小权力。几天后,萧烬的旧疾发作了。

书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和男人痛苦的嘶吼。近侍们全被打了出来,个个带伤,

没人敢再靠近。“滚!都给本王滚!”苏婉正好被派来送药。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知道,这是个机会。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萧烬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他体内的毒,

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发作,痛入骨髓,神志不清。看到她进来,

他嘶吼着抓起一个砚台就砸了过来。苏婉侧身躲过。她没有退缩,反而一步步向他走近。

“王爷,我能帮您。”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这是幼时遇到的一个游医教她的。当时她大病一场,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死了,

是那个游医用这套针法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萧烬已经没什么理智,看她靠近,

只想撕碎她。他扑了过来。苏婉不躲不闪,在他近身的瞬间,手腕翻转,

银针精准地刺入他颈后的大穴。萧烬的身体猛地一僵。苏婉没有停,

手指飞快地在他背后的几个穴位落下。每一针都又快又准。萧烬眼里的红光慢慢褪去,

粗重的喘息也渐渐平复。最后,他力竭地倒下,苏婉险些被他压倒。她扶着他,

让他靠在椅子上。离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也能看到他额头上密布的冷汗,和他此刻脆弱的、不再暴戾的脸。他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嗅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香,很干净,很好闻。像记忆深处某种模糊的味道。

“你……”他想说什么,喉咙却沙哑得发不出声音。苏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眼神沉稳得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女子。良久,萧烬闭上眼。“出去。”从那天起,

萧烬允许苏婉进入书房的外围。打扫,送药,研墨。他知道她在偷看,偷记。他不动声色,

甚至故意将一些关于苏家和二皇子党羽的文书放在显眼处。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苏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将所有有用的信息都刻在脑子里,然后在深夜无人时,

用炭笔记在墙角的砖缝里。这晚,萧烬处理公务到深夜。苏婉按例送上一盏参茶。

她看见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着眉心。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有些落寞。

苏婉的脚步顿了顿。她走过去,将参茶轻轻放下,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

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萧烬睁开眼,看着那杯尚有余温的茶,抬眼望向她离开的方向,

目光深沉。又过了几日。苏婉在院子里整理草药时,突然一阵头晕。

是新婚夜那晚的鸩酒留下的后遗症。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一个陌生的医师正在为她诊脉。小丫鬟在旁边说:“王妃,您醒了。是王爷路过,

让张医师过来给您看看的。”苏婉心里没什么波澜。她知道,这不是关心。她现在还有用,

所以萧烬不想让她死。仅此而已。苏婉开始利用这份“用处”。她借着采买药材的名义,

用萧烬的令牌,联系上了一个因被苏家打压而罢官的御史。她将一份整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