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哑三年:我从柴房爬起,掀翻侯府谋复国》精选章节

小说:装哑三年:我从柴房爬起,掀翻侯府谋复国 作者:悠哉又栽 更新时间:2025-10-11

第一章哑奴遭陷侯府宴客厅里,红烛高烧映得金丝幔帐鎏光四溢,丝竹声里,

宾客们的笑谈像浸了蜜的刀,裹着刺往人耳朵里钻。姜阮垂首捧着漆金木托盘,

青瓷茶盏沿儿被她捏得泛白——这已经是今晚第三轮添茶,世子萧明的席位前,

杯盏却始终满着。“啪!”突然,一枚羊脂玉佩砸在她脚边,滚出半道弧形。不等她抬头,

世子的长随已扑过来,指着她鼻尖骂:“好个**胚子!竟把世子玉佩藏在房里,

当侯府是你勾栏院?”宴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响。姜阮睫毛颤了颤,

余光瞥见萧明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摩挲着玉扳指,

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玉佩分明是今早她打扫回廊时,

被风吹落的海棠枝扫进砖缝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祖母,孙儿原是念她伺候勤勉,

才赏了玉佩……”萧明慢悠悠起身,袍角扫过案几,溅得茶盏叮当响,“可如今传得难听,

倒像是孙儿纵着下人狐媚惑主了。”老夫人斜倚在紫檀雕龙榻上,

鎏金护甲叩了叩案几:“贱奴聒噪,拖去柴房,赐哑药。”她眼尾扫过姜阮,

浑浊瞳仁里寒意毕露——侯府容不得半点腌臜事,更容不得有人坏了世子的清誉。

姜阮被拖出宴厅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穿过抄手游廊,

她瞥见角门处丫鬟小翠抱着漆盒匆匆往柴房方向走,

盒盖上浮着缕若有似无的苦艾香——那是侯府用来罚犯人的哑药,药性烈,

灌下去三日便成哑巴。“慢着。”她突然开口,声音又轻又颤,像被踩碎的柳絮,

“奴婢……想求口水漱口。”小翠本就因她获罪晦气,闻言翻了个白眼,

却碍着规矩递来盏凉茶。姜阮接碗的瞬间,猛地踉跄,凉茶泼在小翠鞋上,

盒盖也“当啷”翻倒。趁着小翠跳脚叫骂,她指尖飞快抹过盒沿,

将藏在指甲缝里的青黛粉(实则是前日在厨房偷的甘草粉,混着薄荷揉成的解药)扫进药碗,

粉末遇液即溶,转眼没了痕迹。“贱骨头!”小翠狠狠掐她下巴,捏着鼻子灌药。

姜阮呛得泪花直涌,却死死攥着衣角——喉间灼烧感刚起,便被甘草的清甜压下,她知道,

这副“哑疾”能帮她在侯府活过今晚。柴房的霉味像张黏腻的网,姜阮蜷缩在草席上,

听着更夫打梆子的声音由远及近。月光从破窗缝漏进来,

照在她藏在袖中的半块玉佩上——那分明是云澜国贵族才有的双鹤纹,

可侯府怎么会有云澜物件?今日萧明构陷的手段太急,

倒像是怕她查出什么……“咳……”她压着嗓子轻咳,

确认声音已如蚊呐般断续——很好,连咳嗽都能装得像真哑了。侯府水深,

唯有把自己缩成最不起眼的蝼蚁,才能顺着这枚玉佩,挖出藏在侯府地底的秘密。窗外,

更鼓声钝重,姜阮闭上眼,脑海里却盘旋着方才宴厅的细节:萧明看她时,

眼底闪过的那抹惊惶,老夫人护甲叩案的节奏,还有小翠抱着药盒经过时,

腰间晃动的同纹玉佩穗子……这盘棋,才刚刚开局。

第二章公子“折辱”柴房的腐味在夜里愈发呛人,姜阮攥着草席角假寐,

耳尖却竖得老高——三更梆子响过,院角传来靴底碾过碎石的脆响,极轻,

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吱呀”,木门被踹开的瞬间,她蜷得更紧,像只受惊的鹌鹑。

暗夜里,玄色衣袂扫过草席,萧烬的靴尖碾上她手边的粗陶碗,

馊饭混着污水泼溅在青砖上:“听说哑奴耐饿?倒省了侯府米粮。”姜阮垂着眼,

睫毛抖得厉害,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这人白日里还在宴厅帮她解围,夜里却来折辱,

侯府的人果真没一个简单。“抬抬手。”萧烬突然出声,语气里带着玩世不恭的懒倦。

姜阮犹豫一瞬,缓缓抬起前臂,便觉掌心落了团温热——是半块霉得发绿的饼,

饼心竟嵌着颗蜜枣,甜香混着霉味,怪异又刺眼。等萧烬的脚步声消失在柴房外,

姜阮才敢咬开饼皮。蜜枣的甜在舌尖化开时,她忽然想起白日里,萧烬看她被拖走时,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的动作——那玉佩,和她藏的云澜双鹤纹竟有七分相似。

第二日卯时,姜阮被小厮拖去后园。萧明新纳的妾室摔了胭脂缸,

满院狼藉里浮着胭脂水、碎瓷片,还有股子说不出的腥臊味。“二公子说,哑奴皮实,

最适合收拾腌臜物。”小厮啐了口,把木瓢扔在她脚边。姜阮跪在污水里,

指尖触到片碎瓷,棱边竟刻着极小的云澜文字。她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依旧木然,

将碎瓷片藏进袖口——这是今日第二个云澜物件,侯府的水,比她想的还要深。未时,

又被押去书房。萧烬斜倚在酸枝木椅上,指节敲了敲案头的账册:“听说哑奴字写得齐整?

把这三个月的采买账誊一遍。”日光透过雕花窗,照在账册泛黄的纸页上,

姜阮誊到第三页时,瞳孔骤缩——一笔“云澜绸缎十匹,换赤金百两”的账目旁,

画着与她玉佩同款的双鹤暗纹。誊完最后一笔,她垂眸盯着砚台里的墨影,

突然开口:“二公子……”话到舌尖又咽回去,

喉间刻意压出喑哑的气音——既然要装哑,便装得彻底些。可萧烬却像没听见,

指尖漫不经心拨弄着账册边缘,眼神却飘向窗外的梧桐树,那里藏着他安排的暗哨,

正监视着世子院的动静。酉时,姜阮抱着誊好的账册回柴房,路过月洞门时,

撞见萧烬和长随低语。“查清楚了?那批绸缎确实走的暗仓。”萧烬的声音压得极低,

却精准落进她耳里,“盯着哑奴,别让她死得太轻易。”长随领命而去,萧烬转身时,

恰好与姜阮的视线撞个正着。四目相对的刹那,姜阮猛地垂首,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原来他早知道自己没哑?可为何还要救她、用她?

账册里的云澜暗记,萧烬的双鹤玉佩,还有萧明的构陷……这侯府,

分明是架绞着云澜旧怨的磨盘,而她这枚“哑棋”,不知会被碾成粉,还是能挣出条生路。

柴房的破窗又漏进月光,姜阮摸着袖口的碎瓷与账册暗纹,突然笑了——既然都是棋子,

不如做枚咬人的棋。她蜷回草席,把碎瓷片藏进枕下,听着更漏声数着侯府的夜,

盘算着明日去藏书阁的法子。第三章暗查身世卯时的露水还凝在檐角螭吻上,

姜阮捧着铜盆进了西跨院。藏书阁的朱漆门半掩着,老管事正佝偻着背给门槛刷桐油,

暗红木料的腥气混着晨露的清寒,扑面而来。她垂眸将铜盆搁在廊下,

指尖悄悄勾住裙裾暗袋——里头藏着昨晚誊账时,从萧烬案头顺走的铜钥匙,

齿纹间还沾着墨香,像道未干的谜面。“哑奴愣着作甚?”老管事突然呵骂,

油渍溅在灰布短褂前襟,“把阁前落叶扫干净,莫教灰尘污了古籍。”姜阮忙不迭点头,

竹扫帚划过青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目光却黏在老管事腰间的钥匙串上——七枚钥匙错杂,唯有最末那枚铜纹,

与她暗袋里的一模一样。日头升到檐角螭吻眉心时,老管事果然捶着腰进了耳房打盹。

姜阮擦了擦额角薄汗,摸到暗袋里的钥匙,指节因紧张泛白。她贴着东墙根挪到门侧,

影子被日光拉得老长,像只欲飞却折翼的纸鸢。铜锁“咔嗒”轻响的瞬间,

浑身的血都涌到头顶,推开门的力道太急,惊起满阁灰尘,在光柱里跳着无序的舞,

恍若无数个被碾碎的旧梦。藏书阁内泛着陈年墨香,檀木书架按天干地支码得整齐,

《大楚舆图》《商户杂记》的书脊泛着乌光。姜阮屏住呼吸,指尖划过冰凉的书脊,

直到触到架底那本蒙尘的《异域图志》。书页翻开的刹那,她险些叫出声——泛黄绢帛上,

绣着云澜国的双鹤图腾,旁边朱砂小楷刺得人眼疼:“云澜嫡公主姜阮,年方及笄,

聘大楚……”画像里的少女眉眼与她重合,颈间挂着的玉佩,正是她藏在枕下的那枚!

“原来我真是云澜公主……”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

指尖抚过画像上的泪痕——这页分明被人撕过又粘好,边缘还留着焦黑的火痕,

像道未愈合的伤口。正想抽出身侧的《云澜旧档》,忽觉颈后一凉,

利刃破风的锐响擦着耳际掠过,“钉”在身后的书架上!姜阮猛地转身,

撞上萧烬泛着冷意的眼。他身着鸦青箭袖,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

双鹤纹在日光里刺得人眼疼。“贱奴敢闯藏书阁?”薄唇扯出讥讽的笑,

剑鞘却不着痕迹地往旁挪了寸——若方才那剑真要伤人,她此刻已血溅当场。姜阮扑通跪下,

指尖哆哆嗦嗦指向《异域图志》,眼里蓄着惊惶的泪。萧烬顺着她的手看去,瞳孔骤缩,

指尖抚过书页上的焦痕,呼吸猛地一滞——这火痕,

和他幼时在祖祠看到的焚烧痕迹如出一辙!“谁让你来的?”他俯身捏住她下巴,

力道重得像是要捏碎骨头,却在触及她颈间旧伤时,动作陡然一僵。姜阮疼得冷汗直冒,

却死死盯着他腰间玉佩,喉间挤出含混的呜咽——原来萧烬也有云澜玉佩,他到底是谁?

变故陡生,耳房传来老管事的咳嗽声。萧烬猛地松手,将姜阮拽进暗格,

书架自动归位的瞬间,他的气息擦着她耳后掠过:“敢出声,就把你扔给世子喂狗。

”暗格里狭窄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姜阮攥着裙角,闻着他身上的松烟墨味,

突然想起昨夜那半块霉饼里的蜜枣——这人,比侯府的水还要深不可测。

老管事的脚步声在阁前转了三圈,木屐叩地的声响像敲在她心尖。“哪个天杀的闯了阁!

”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后,萧烬推开暗格时,姜阮腿已麻得打颤,

却见他弯腰抄起《异域图志》和《云澜旧档》,塞进她怀里:“拿着,就说本公子赏你誊抄。

”话音未落,藏书阁外传来老夫人的传唤:“查!谁在动阁里的东西?

”姜阮被推搡着出了藏书阁,刚拐过月洞门,便撞见老夫人的鎏金步辇。朱红幔帐掀开半角,

老夫人的脸在阴影里像尊玉佛:“好个贱奴!”鎏金护甲扣在她肩头,疼得五脏六腑都在颤,

“敢染指藏书阁,谁给你的胆子?”她怀里的书册硌得肋骨生疼,正想咬舌装晕,

却听萧烬懒洋洋的声音从旁传来:“祖母息怒,孙儿瞧这哑奴字写得有趣,

赏她誊抄闲书解闷儿呢。”步辇里的视线如刀刮过,姜阮垂首盯着青砖上的苔痕,

听着萧烬又补了句:“到底是侯府养的人,比外头的幕僚还机灵些。”老夫人冷哼一声,

步辇缓缓离去,金铃轻响里,后背的冷汗早浸透了中衣。回到柴房时,萧烬已候在门口。

他踢开地上的碎砖,掏出半块蜜枣糕扔过来:“今晚戌时,去我书房誊完那两本书。

”说罢不等她反应,便拂袖而去。姜阮捏着蜜枣糕,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夹道深处,

突然发现糕子里嵌着张纸条——墨色未干的字迹写着:“云澜旧档缺页,

在西跨院井台第三块砖下。”暮色漫过柴房的破窗,姜阮咬开蜜枣糕,甜香在舌尖化开时,

喉间却泛着苦。她终于明白:萧烬和她一样,都在啃食侯府这棵毒树的苦果,

而藏在暗格里的对峙、递来的蜜枣糕、带着墨香的纸条,是两人在深渊里,

不约而同伸出的、满是倒刺的手——既想抓取真相,又怕被对方刺伤。柴房的霉味里,

她摩挲着《异域图志》的书脊,突然笑了。这夜,注定又是个无眠夜。

第四章凶案疑云天还没亮透,

侯府西角门的铜铃就炸响了三道——那是只有死人时才会敲的“丧铃”,

脆响裹着晨雾滚过青砖,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乱飞。姜阮刚把柴房的破窗糊好,

就听见杂役们的惊呼声顺着风钻进来:“小管事……小管事死在库房后头的夹道里了!

”她捏着浆糊的手猛地一顿,指尖的面粉簌簌落在草席上。昨夜戌时去萧烬书房誊书时,

还在回廊撞见小管事抱着个黑漆木盒,盒角露出半片云澜国特有的织金锦——那料子,

和账册里“换赤金百两”的绸缎是同一款。“哑奴还愣着?”小厮踹开柴房门,

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老夫人说了,所有下人都去前院候着,谁也不准靠近夹道!

”姜阮忙不迭点头,跟着人群往前行时,眼角余光瞥见萧明的长随鬼鬼祟祟往库房方向挪,

腰间挂着的铜钥匙,和小管事平日用的库房钥匙一模一样。前院的青石板上,

老夫人的鎏金步辇已停在银杏树下,朱红幔帐垂得严严实实,只漏出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

正把玩着串佛珠。“谁先发现的尸体?”她的声音像浸了冰,冻得满院下人都跪伏在地,

“敢瞒半句,就扔去乱葬岗喂狗。”杂役头头抖得像筛糠:“是……是小的今早去倒泔水,

见夹道里躺着个人,走近才看清是小管事……他手里还攥着块碎布,

上面有、有云澜的花纹……”“放肆!”步辇里突然传出器物摔碎的脆响,

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不过是个奴才的死,哪来的云澜花纹?再胡言,割了你的舌头!

”杂役头头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连连磕头说胡话。姜阮伏在人群最后,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夫人这是在封口,小管事的死,定和云澜旧物脱不了干系。

辰时过半,下人们才被准许散去。姜阮借着去厨房领馊饭的由头,绕去库房夹道。

地面已被洒了草木灰,却掩不住砖缝里渗出的暗红血迹,角落里还留着半块被踩烂的织金锦,

金线在日光下闪着冷光,和她藏在枕下的碎瓷片纹路如出一辙。“看什么呢?”突然,

一只手拍在她肩头。姜阮吓得浑身一僵,回头见是萧烬的长随,正抱着摞账簿,

眼神却往夹道深处瞟,“二公子让你去书房一趟,说有账册要誊。

”她跟着长随穿过抄手游廊,路过月洞门时,听见萧烬和心腹低语:“查清楚了?

小管事死前,去过后院暗仓,还见了萧明的人。”萧烬的书房里,

松烟墨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他斜倚在酸枝木椅上,

指节敲着案头的黑漆木盒——正是昨夜小管事抱的那只,盒盖敞着,里面空空如也,

只留着道浅浅的云澜双鹤纹压痕。“知道这盒子装的是什么吗?”他突然开口,

目光像钩子勾住姜阮的脸。姜阮垂眸摇头,指尖却悄悄摸向袖中的碎瓷片——她猜,

里面装的定是能牵出侯府通敌云澜的证据。萧烬突然笑了,从盒底摸出块玉佩残片,

递到她面前:“认得这个?”残片上刻着半只鹤,边缘还留着新鲜的断裂痕迹,

和她藏的玉佩纹路完全吻合。“昨晚小管事就是拿着这个,想找老夫人告密。

”萧烬的声音压得极低,墨色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可惜,他没来得及说,

就被人杀了。”姜阮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他是在试探她?

还是真的想借她查**相?正思忖间,书房门突然被踹开。萧明带着五六个家丁冲进来,

指着姜阮的鼻子骂:“好个杀奴!竟敢私藏凶案证物,还想偷侯府的宝贝!

”家丁们立刻扑上来,扯着姜阮的胳膊就要搜身。她死死攥着袖中的碎瓷片和玉佩残片,

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若是被搜出来,定是死路一条。“住手。”萧烬突然起身,

挡在姜阮身前,袍角扫过案头的墨砚,浓墨泼在青砖上,像道凝固的血痕,

“兄长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个哑奴,犯得着动这么大的阵仗?”萧明冷笑,

指着姜阮的袖管:“这贱奴方才在夹道鬼鬼祟祟,定是藏了证物!今日不搜,

难不成等她把罪证藏起来?”两人对峙间,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吵什么?

侯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步辇缓缓推进书房,老夫人掀开幔帐,目光在姜阮身上转了圈,

又落在萧烬手里的玉佩残片上,瞳孔骤缩,却很快恢复平静:“不过是块破玉,

有什么好争的?既是二公子房里的玩物,赏给哑奴也无妨。”萧明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老夫人会护着姜阮。萧烬却顺势把玉佩残片塞进姜阮手里,

笑着说:“还是祖母明事理。这哑奴笨是笨了点,倒还安分,不像有些人,

整天就知道捕风捉影。”老夫人没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姜阮一眼,

便命人抬着步辇离去。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萧烬突然抓住姜阮的手腕,

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查不该查的事。

”他的指尖触到她袖中的碎瓷片,却没再追问,只是松开手,转身望向窗外,“今晚戌时,

还来誊书。”姜阮走出书房时,正午的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摊开手心,

玉佩残片和碎瓷片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萧烬的维护、老夫人的反常、萧明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