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头七刚过,继母就穿着半透的真丝睡裙,在清晨摸进了我的被窝。
她呵气如兰,说以后只剩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我却在她身上,闻到了我爸车祸现场同样的车载香水味。
直到我破解亡父遗物里的绝命录音……
“啧。”林天宇划拉一下屏幕,关了这个页面。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揉揉眼睛,昨晚熬夜看项目计划,睡得太死。
阳光有点刺眼,从窗帘缝里钻进来。
“天宇?醒了没?该起了!”
门外传来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试探。
是苏曼卿。
林天宇皱了皱眉,没吭声。他翻了个身,面朝房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吱呀——
门,居然被轻轻推开了。
林天宇心里咯噔一下。他睡觉习惯锁门的。昨晚太累,忘了?
他没动,眯着眼看。
一个人影逆着光走进来。步子很轻,踩在地毯上,没声音。
那身影慢慢靠近他的床。
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味先飘了过来。不是香水,像是某种沐浴露或者身体乳的味道,甜甜的,又有点奶香。
“天宇?醒醒啦。”
声音更近了。就在他床头。
林天宇下意识地,把眼睛睁大了些。
嚯!
这一眼看过去,他脑子里“嗡”一声,睡意当场就炸没了!
苏曼卿正弯着腰,低头看着他。
她身上就穿了件香槟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那两根细带子,感觉稍微一动弹就能断掉。
V领开得那叫一个低,她这一弯腰,里面风光若隐若现,白得晃眼。那沟壑……深得能闷死人。
林天宇的呼吸一下就重了。喉咙发干。
他赶紧把视线往上挪,对上她的脸。
苏曼卿长得是真没得挑。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又白又嫩。眼睛大,睫毛长,看人的时候水汪汪的,带着点刚睡醒的蒙眬,又好像天生就含着情。嘴唇饱满,涂了点亮晶晶的唇膏,像刚摘的樱桃。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是他的后妈!
是他爹林国栋死了刚半年,就娶进门的、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新老婆!
“苏……苏姨?”林天宇的声音有点哑,像砂纸磨过。他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自己可能不太雅观的反应。“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本来想质问“怎么不敲门”,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问题太蠢。她人都进来了。
苏曼卿好像这才意识到什么,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稍微直起身子。但那个俯视的角度,依旧能让林天宇把她睡裙领口里的风景看得一清二楚。
她抬手,看似不经意地把一缕头发撩到耳后,手腕子又白又细。
“我敲门了呀,你没应。我以为你睡过头了。”她声音还是那么柔,带着点无辜,“今天不是你进公司实习第三天吗?很重要,不能迟到的。给你熬了小米粥,养胃。”
林天宇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他注意到,她睡裙的下摆短得可怜。她站着的时候还没什么,刚才那一弯腰,裙摆往上蹭了不少,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白花花一片。
更要命的是,那真丝布料薄得很,贴着身体曲线,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轮廓——好像是黑色的,带蕾丝边。
林天宇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得跟打鼓一样。他赶紧把视线挪开,盯着床头柜上的闹钟。
“才七点半。我记得公司九点打卡。”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早点起,准备充分嘛。而且路上会堵车。”苏曼卿说着,非但没走,反而往前又凑了半步,伸手似乎想替他理一下被子。
她的手保养得极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林天宇几乎是触电般往后一缩,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自己来!”
他的反应有点过激。
苏曼卿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东西——不是尴尬,也不是委屈,更像是一种……被打断计划的不悦和审视。
但这表情消失得极快,快得让林天宇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下一秒,她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无害的样子,甚至还带着点受伤的神情,慢慢收回手。
“天宇……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怪我……嫁给了你爸爸?”
林天宇心里冷笑。怪?何止是怪。
他爹林国栋,白手起家的企业家,精明了一辈子,五十多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个苏曼卿迷得晕头转向,认识不到三个月就硬要把人娶进门,为此差点跟他这个亲儿子闹翻。
结果呢?
新婚还不到半个月,他爹就出车祸死了。
死得透透的。
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雨天路滑,车速过快,失控撞上了护栏。
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林天宇不信。
他爹开车几十年,最是谨慎小心,尤其下雨天,从来都是慢悠悠的。怎么会突然就“车速过快”?
而且,他爹死的第二天,公司的元老、财务总监老周,就在家里突发心梗,没了。
这巧合,也太他妈巧了吧?
林国栋一死,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不就是这个看似柔弱无依、毫无背景的苏曼卿吗?!遗嘱写得明明白白,林国栋名下的大部分现金、房产,还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归她!
林天宇这个亲儿子,只拿到了另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一些不动产。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在一些小股东和投资机构手里。
现在,林氏集团内部乱成一锅粥。几个老股东蠢蠢欲动,想趁机夺权。林天宇本来在国外读研,被紧急叫回来,硬着头皮进了公司,从副总助理做起,美其名曰“熟悉业务”。
而这位年轻的继母,手握重股,却天天待在家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他嘘寒问暖,甚至……像刚才那样,几乎算得上是骚扰了。
她能安什么好心?
林天宇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公司局势复杂,他需要先站稳脚跟。
“没有。”林天宇垂下眼皮,掩去眼中的情绪,声音放缓了些,“爸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只是……苏姨,我大了,您以后进我房间,还是敲敲门比较好。刚才……不太合适。”
他这话说得还算客气,但意思很明确。
苏曼卿抬起头,眼睛里的水光更盛了,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天宇,我是把你当亲儿子看的……我……我只是想照顾好你和小薇。国栋走了,我就只剩下你们了……”她说着,声音微微发颤,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天宇心里一阵恶心。亲儿子?有对着“亲儿子”穿成这样往被窝里钻的吗?
但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谢谢苏姨。我这就起。”
苏曼卿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破绽。但林天宇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看她。
几秒后,苏曼卿终于妥协似的点点头,语气依旧柔软:“那好,你快点儿。粥要凉了。”
她转身,扭着腰肢往外走。真丝睡裙贴在她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臀形。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那双长腿时隐时现。
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下,回过头。
“对了天宇,”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关切,“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林天宇的心猛地一缩。
特别的声音?
他昨晚临睡前,好像确实听到楼下客厅有点细微的动静,像是……抽屉被轻轻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当时他太困,以为是保姆张妈或者妹妹林薇在找东西,没在意。
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林天宇摇头,目光紧盯着她,“睡得很死。怎么了?”
苏曼卿嫣然一笑,那个笑容极其妩媚,却又让人看不透。
“没什么,随便问问。可能是小薇昨晚起来偷吃冰淇淋了吧。快起来吧。”
说完,她带上门,走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天宇却彻底没了睡意。他猛地坐起身,靠在床头。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某处不争气的反应,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妈的!
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她刚才那一出,是单纯的勾引,还是想试探什么?
她问昨晚的声音,是无心之语,还是故意提醒?或者……是警告?
父亲的车祸,财务总监老周的死,公司动荡的局势,还有这个行为诡异、目的不明的后妈……
林天宇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自己周围慢慢收紧。
他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刚才的小说界面。那狗血的书名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
他冷笑一声,锁屏,把手机扔到一边。
现实,可比小说**多了,也危险多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窗帘。
阳光猛烈地涌进来,刺得他眼睛发疼。
楼下花园里,苏曼卿正端着一小盆水,在浇她那些名贵的兰花。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阳光下看起来纯洁又美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谁能把她和刚才那个几乎赤身裸体闯入继子卧室的女人联系起来?
林天宇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曼卿。
不管我爸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家,还有我爸的公司,谁也别想动!
他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冲了一把脸。
冰凉的水**着皮肤,让他瞬间清醒。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还带着水珠、略显苍白的脸。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