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除了刘大志夫妻和在床上打滚痛哭,说着糊话的儿子,还有一个老大爷,也就是前台负责登记的老头。
“出什么事了?”萧南生一边问一边往屋里走。
不料一个胖阿姨拉住了他,“好像这家孩子是撞了邪吧,又哭又闹的,你一个小孩子进去凑什么热闹,小心招上不干净的东西。”
屋里的刘大志拉着前台老头的袖子焦急地说,“大爷,孩子这是撞了邪了,您好心给找个会看这事的人吧,您看孩子就这么哭闹也不是办法啊!”
“不是我不帮忙,我们这镇上也没有啊,有个村里到是有一个人会看这事,但老远了,而且现在这大半夜的......”前台老头一脸为难。
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扯着嗓子说:“远点怎么了,在你旅馆出的事,总不能看着不管吧,你说在哪,我拉你去。”
萧南生挣脱胖阿姨的手,来到房里:“说到看事驱邪,我倒是有一些经验,或许可以让我瞧瞧。”
“你一个年轻人会驱什么邪?人家都急成这样了,你添什么乱?”有人不满地嘟囔。
“是啊,长得挺俊朗的,怎么是个小神棍呢?”
“别听他的,肯定是坑蒙拐骗的。”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给萧南生下了定论。
然而,萧南生并不生气。他从小就跟随师傅走南闯北,给人驱邪、看风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再难听的话也听过,再多鄙夷的眼神也见过。今天这种小场面,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刘管家听不下去了,他怎么能容忍别人这样诋毁他家少爷。
他拨开众人,站在萧南生身后,指着他们说:“你们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家少爷师从玄德大师,从小就给人算卦看相,能力出众。你们看都不看就说我们是骗子?”。
众人被刘管家的气势吓到,顿时都不敢吱声了。
这也难怪他们,一般像这种会看事的,都是老姑娘婆子,再不济也是中年人,你一个少年人跟人说会驱邪,确实很难有说服力,这也是萧南生独自去给人看风水驱邪时总是遭到白眼的原因。
这就好比你去看中医,左边坐着一位青年医生,右边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中医,你会挂谁的号?答案显而易见。
刘大志,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昏暗的屋子里,双手如同寒风中的树叶般不停地揉搓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信任,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萧南生。
“你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萧南生轻声说道,“即使去隔壁村请人,也需要时间。不如让我试一试,如果看不好,你们再另寻高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刘大志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刘小兵,又看了看焦急的妻子李秀之,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那就麻烦小师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期待。
萧南生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道黄色的符纸。
符纸在他指尖轻轻自燃,化作一道金色的火焰。他轻轻一挥手,符纸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刘小兵。刘小兵的身体顿时一阵抽搐,随后便躺在床上不动了。
李秀之焦急地摇晃着儿子:“小兵,小兵,你怎么了?”
刘小兵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到妈妈后泪水夺眶而出:“妈妈,我难受……”
李秀之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她求救似地看向萧南生。
萧南生淡淡地笑了笑:“他没事了,给他喝点热水。被鬼附身之后,身体会虚弱几天,甚至可能会大病一场。这是正常现象,等体内的阴气散了就好了。”
李秀之连忙点头,慌张地去给儿子倒水。
此时,之前拉着萧南生的胖阿姨也走了进来:“哟,没想到你这小伙子还真有本事呢。”
萧南生的目光转向胖阿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屋里还有鬼。”他淡淡地说道。
胖阿姨顿时脸色一变,她紧紧抓住萧南生的衣服:“哪……哪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恐惧。
萧南生看着被胖阿姨抓出褶皱的衣服,皱了皱眉:“在你五步远的地方。”他平静地说道。
胖阿姨顿时如同石化般僵硬在原地,她抓着萧南生衣服的手也在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