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楼下传来萧母的惊呼:“栩谦,你和阿辞闹什么了?她怎么跪在雨里求你下去见她?”
萧栩谦脸色一变,忙匆匆下楼。
却见梁语辞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裙跪在大雨里,雨水砸在她清丽的脸上,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见他来了,她几乎瞬间扯开了衣领,讨好冲他笑:“栩谦,我用50度的热水洗了10遍澡,你看看我,是不是不脏了?”
“我们不离婚好吗?”
她身上的原本的暧昧红痕全部被暴力擦得破皮,甚至还留着血。
只一眼,萧栩谦就止不住心疼,但他死死掐着自己的腿,用最好的演技说:“我觉得脏,你继续跪着吧,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随即他就转身进了屋。
绷着的身体,进屋后依旧没敢放松,萧母抱着毯子走近,满脸忧心问:“栩谦啊,你和阿辞真要离婚吗?”
“那孩子打小就喜欢你,在你面前慌都不敢撒,出轨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栩谦苦笑,他倒也希望出轨是误会,也希望系统说的都是假话。
可看到母亲被蜜蜂蜇了还没消肿的脸,他没办法自欺欺人。
他自己可以不要命,但又怎么能连累从小养大他的爸爸妈妈?
梁语辞,他要不起了。
指甲死命扣进手心,萧栩谦才维持住满脸的冷漠:“妈,你不用劝了,一次不忠就次次不忠。”
“我已经决定和梁语辞离婚,一个月后就出国定居,从此再也不会回来和她见面。”
怕萧母看出不对,萧栩谦说完就匆匆上楼,关上了卧室门。
他颤抖地拿出手机,缓了好久,才勉强跟律师表述清楚离婚协议书的诉求。
刚挂断电话,就听萧母慌张敲门:“栩谦!阿辞晕倒了!”
嗡的一瞬,萧栩谦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等他缓过神来,都已经陪着梁语辞到了医院。
病床上,梁语辞双目紧闭,高烧烧得失去意识,可她口中却还呢喃着他的名字,手更是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握住,闷闷地疼痛感传来。
萧栩谦却没有挣扎,就任由她这么握着,陪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梁语辞一睁开眼就坐了起来,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床边的萧栩谦的身上。
“栩谦,你还在生气吗?”
她委屈的开口,声音带着试探。
“昨晚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可你还记得我们十八岁那年的约定吗,无论以后谁犯了错,都不会冷战,给对方一次改过的机会。”
萧栩谦当然记得,这话还是他亲口说的。
梁语辞见他沉默,因为发烧发红的眼睛更红了,语调也更加小心翼翼:“栩谦?我们不离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眼里的渴求再一次将他刺痛,萧栩谦别开眼,只挤出一句:“好好休息吧,别再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