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池沫是沈延洲最宠爱的一只金丝雀。
她美丽、乖顺、听话又懂事。
只要给钱,就能忍受沈延洲所有的任性要求。
哪怕沈延洲为了他的白月光一次次将她弃若敝履、任人嘲笑。
所有人都以为,池沫会一辈子攀附在沈延洲身上,哪怕沈延洲结婚也赶都赶不走。
池沫却嫁人了。
嫁给了一个普通男人。
……
这个月30万包养费到账时,池沫正在整理回国所需的资料。
朋友林夏迟疑地开口:“你确定毕业后要回国结婚?沈延洲知道后不会杀回国吗?”
池沫手一顿,语气却很平静:“他不会的。”
沈延洲对所有提出分手的情人都格外大方,从来不屑于吃回头草。
等她回国后,他恐怕也会迅速将她遗忘,重新找个情人。
一只和她一样听话的,金丝雀。
“好吧。”
林夏叹息一声:“你什么时候离开?”
池沫扯了扯唇角:“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她和沈延洲今年的合约到期,以后也不会再续了。
之后,她会开始自己的全新人生,换个名字,换个城市,忘了沈延洲。
忘记英国所有的一切,只做她自己。
伦敦的天气总是阴沉,池沫从威尔金斯大楼出来时,天空又飘起了细密的雨。
她打着伞回到现住的公寓,就见门口多了一把伞,脚步不由一顿。
他来了。
这一瞬间,心像是被细密的大雨融化。
池沫捏紧手里的资料,缓缓推开门。
橙黄色的灯光倾泻出来。
沈延洲的背影隐在厨房里,微弱的灯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站在门口,隐约能看清他脸部冷峻的轮廓。
池沫看了几秒,才走进门。
她扬起灿烂笑容,从身后搂住沈延洲劲瘦的腰:“你已经19天没有回来了,以前都是15天回来的。”
金丝雀偶尔的抱怨,能向金主提供被需要的情绪价值。
以往沈延洲都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她是不是又缺钱了?
这次,沈延洲却是直接把锅里的牛排装盘,声音冷淡:“吃完饭,去洗澡。”
池沫一愣,余光看见沈延洲微微挽起的袖口处,手腕上有一个清晰的咬痕,伤口甚至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一看就知道被咬得很重。
池沫没再说话,她松开沈延洲,吃了牛排后乖乖去洗澡。
花洒下,洗发水清新的木调香味萦绕鼻尖。
和第一次遇见沈延洲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窗外大雨“哒哒”打着窗户玻璃。
池沫的思绪也随着雨声回到了见到沈延洲的第一眼。
她最落魄时候的第一眼。
那是四年前,她参加高考。
从小没关心她成绩一次的池母,在她文具里塞了纸条,导致她被当成作弊,所有成绩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