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站在人才市场，递出第十份简历。对方看了名字，表情微妙。
「武威...段氏集团那个？」
武威收回简历。「下一个。」
这已经是第七家婉拒他的公司。段总的报复开始了。
手机震动。郑律发来消息：「抚养权听证会提前了。明天上午九点。」
武威打车去律师事务所。路上经过小诺的学校。
放学时间。他让司机停车，远远看着。
齐雅的母亲来接小诺。老人牵着蹦蹦跳跳的外孙女，有说有笑。
武威的心揪了一下。小诺看起来很开心。
他下车跟了一段。小诺突然回头，看见了他。
小女孩的笑容消失了。她拽着姥姥快步走开。
武威站在原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跟踪儿童是违法的。」穿制服的人亮出证件，「社区民警。」
武威出示身份证。「那是我女儿。」
民警核实后警告他。「前妻举报你骚扰。保持距离。」
武威点头。他打给郑律说了这事。
「正好！」郑律声音提高，「她主动制造冲突，对我们有利。」
晚上武威整理证据到凌晨。段锦发来新消息。
「酒店提供了完整监控。已发你邮箱。」
视频里，齐雅和段总在前台调情。小诺坐在旁边沙发上，低头玩iPad。
时间显示18:23。服务员送来儿童餐。
齐雅接过餐盘放在小诺面前，然后和段总进了电梯。
小诺一个人在大堂吃饭。期间抬头四处张望，表情不安。
武威截图保存。他注意到小诺看了七次电梯方向。
听证会现场挤满了人。齐雅带了五个亲戚助阵。
小诺穿着校服，被安排在旁听席。她盯着武威，眼神充满敌意。
法官是个中年女性。她看完新证据，眉头紧锁。
「母亲多次带儿童出入不正当场所。」法官说，「暂时监护权归父亲。」
齐雅尖叫起来。「不行！小诺离不开我！」
法官敲槌。「安静！儿童保护是第一原则。」
齐雅突然冲向武威。「你不得好死！」法警拦住了她。
小诺在旁听席大哭。「我要妈妈！爸爸是坏人！」
法官宣布休庭。武威看到段总在最后一排阴沉着脸。
走出法庭，媒体围了上来。不知谁走漏了消息。
「武先生，您妻子出轨有证据吗？」「请问段氏集团是否施压您的工作？」
武威低头快步离开。小诺被齐雅家人抱着，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我恨你！」她的声音刺穿嘈杂，「你拆散了我的家！」
武威胸口发闷。他转身走向女儿。
「小诺。」他蹲下，「爸爸爱你。永远记住这点。」
小诺狠狠踢了他一脚。「骗子！妈妈说你要抢走我！」
齐雅母亲赶紧把孩子抱走。武威的裤腿上有个小脚印。
郑律拉他离开。「别在媒体前失态。我们赢了第一步。」
武威回头看。小诺还在哭，但眼睛一直看着他。
当晚武威住在郑律安排的公寓。法院临时把小诺监护权判给他，但允许过渡期。
他买了小诺喜欢的草莓蛋糕和玩具，布置好儿童房。
凌晨两点，门铃响了。监控显示是齐雅。
武威没开门。齐雅开始砸门。
「把女儿还我！」她歇斯底里，「不然我烧了这房子！」
武威报警。警察来时齐雅已经跑了。
早上七点，武威去接小诺。齐雅家门口守着两个壮汉。
「法院执行令。」武威出示文件。
壮汉不让开。「孩子不想见你。」
武威打给执行法官。半小时后法警来了。
小诺被抱出来，又踢又咬。「我不要跟他走！他是坏人！」
法警无奈地看着武威。「要不改天？」
武威摇头。他伸出手。「小诺，爸爸带你吃冰淇淋。」
小诺突然安静了。她盯着武威。「真的？」
「真的。」武威轻声说，「你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小诺犹豫了一下，自己走过来。「就这一次。」
武威带她去了麦当劳。小诺吃着冰淇淋，眼睛红红的。
「妈妈哭了一晚上。」她突然说。
武威没接话。小诺继续吃，然后问：
「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武威放下咖啡。「爸爸没有拆散。妈妈做了错事。」
「什么错事？」
「她...」武威斟酌用词，「她带你去不该去的地方。」
小诺皱眉。「酒店？妈妈说那是加班。」
武威心跳加速。「你记得酒店？」
「嗯。」小诺舔着冰淇淋，「我在大堂写作业。妈妈好久才下来。」
武威握紧拳头。「经常这样吗？」
小诺数着手指。「上周三，上周六，还有...」
她突然停下。「妈妈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武威录音笔开着。「为什么恨爸爸？」
小诺低头。「妈妈说你不要我们了。说你外面有女人。」
武威胸口发疼。「爸爸永远爱你。永远不会不要你。」
小诺不信。「那为什么这么久不接我放学？」
武威这才明白齐雅如何离间他们。「爸爸工作忙。但以后每天接你。」
小诺将信将疑。吃完冰淇淋，她没那么抗拒了。
武威带她回公寓。小诺看到儿童房，眼睛一亮。
「给我的？」
「当然。」武威打开衣柜，「还有新衣服。」
小诺摸着粉色床单。「妈妈说我只能跟她睡。」
「你现在长大了。」武威拿出新书包，「可以自己睡了。」
小诺突然哭了。「我想妈妈...」
武威抱住她。「妈妈明天可以来看你。但晚上住这里。」
小诺哭得更凶。「妈妈说你要绑架我...」
武威给齐雅打电话。「女儿想见你。」
齐雅半小时就到了。她抱着小诺不撒手。
「他打你了吗？饿着你了吗？」齐雅检查女儿全身。
小诺摇头。「爸爸给我买冰淇淋了。」
齐雅脸色变了。「别吃他的东西！有毒怎么办？」
武威冷笑。「当着孩子面说这种话？」
齐雅把女儿拉到角落。「他跟你说什么了？」
小诺复述了对话。齐雅突然尖叫。
「你录音！」她扑向武威的公文包。
武威早有防备。录音笔在口袋里。
齐雅翻不到，开始砸东西。小诺吓哭了。
武威抱起女儿进卧室。「不怕，爸爸在。」
他锁上门，打电话给郑律。「齐雅在我这发疯。」
郑律说马上到。武威透过门缝看。
齐雅在翻他的文件柜。拿出一个U盘塞进自己包里。
武威记下U盘编号。那是空的诱饵。
郑律带着警察来了。齐雅立刻变脸。
「我来看看女儿。」她梨花带雨，「他非法拘禁...」
警察看武威的监护权文件，警告齐雅别闹事。
齐雅走前对小诺说：「记住妈妈的话。他是坏人。」
小诺缩在武威怀里不说话。
那晚小诺做噩梦。武威守了一夜。
早上他送小诺上学。校门口，齐雅等在那里。
「妈妈！」小诺挣脱武威跑过去。
齐雅得意地看武威。「放学妈妈接你。」
小诺回头看武威。「爸爸...还来接我吗？」
武威点头。「一定。」
齐雅脸色变了。她拽走女儿，低声说着什么。
武威去面试。又一家公司婉拒了他。
HR委婉表示：「段氏打过招呼...抱歉。」
武威不意外。他打给段锦。
「我需要段氏集团的把柄。」
段锦沉默了一会。「他偷税。我有证据。」
他们约在医院见面。段锦眼下淤青更重了。
「他打的？」武威问。
段锦摇头。「自己摔的。」她递过文件，「足够他坐牢。」
武威翻看。「为什么帮我？」
「他该付出代价。」段锦声音冰冷，「包括你妻子。」
武威收好文件。「抚养权听证后公布。」
段锦突然问：「你女儿还好吗？」
武威叹气。「被她妈洗脑了。恨我。」
「慢慢来。」段锦写下个号码，「儿童心理医生。」
放学时间，武威远远看着校门。齐雅果然来接。
小诺出来时四处张望。看到武威，她愣了一下。
齐雅顺着女儿目光看到武威，立刻拽着小诺离开。
小诺不断回头看。武威站在原地不动。
第二天武威又去。这次站得更远。
小诺还是发现了他。这次她没告诉齐雅。
第三天，小诺走出校门时直接看向武威的方向。
武威举起冰淇淋。小诺笑了，然后赶紧低头。
齐雅察觉异常。「看什么呢？」
小诺摇头。「同学掉了铅笔。」
第四天，武威带了两份冰淇淋。一份给小诺，一份给齐雅。
齐雅当场把冰淇淋扔进垃圾桶。「有毒！」
小诺看着地上的冰淇淋，眼圈红了。
「妈妈...」她小声说，「那是爸爸买的...」
齐雅扇了女儿一耳光。「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