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太子不行,我信了精选章节

小说:丫鬟说太子不行,我信了 作者:用户24831453 更新时间:2025-10-10

我是府里最受宠的**,出嫁前夜,母亲派来试房丫鬟。

丫鬟回来后颤声禀报:“太子…他身体有隐疾,不能人道。”我当场撕毁婚书,

毅然出家为尼。三年后,太子登基为帝,国泰民安。他亲自来尼姑庵找我,

身旁跟着个酷似我的小男孩。小男孩探头笑道:“娘亲,父皇说您不要我们了?

”大婚的前一夜,府里红绸还未撤尽,空气中却已浸透了山雨欲来的压抑。

我那间堆满了锦绣嫁妆的闺房,烛火跳得厉害,将母亲凝重异常的面容映在墙上,忽明忽暗。

她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说出的话更是让我浑身一颤:“娇娇,太子尊贵,

日后三宫六院亦是常事。只是…有些事,母亲不得不为你打算。”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像怕惊动了什么,“让春迟去吧,替你…试上一试。”春迟是我的贴身丫鬟,自小一同长大,

名字还是我起的。她此刻就跪在下方,身子单薄得仿佛要被地上冰冷的月光融化。

我猛地抽回手,脸颊滚烫:“母亲!这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绝不会传出去!

”母亲打断我,眼神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为了你的终身,这点险,必须冒。”于是,

一切不由分说。春迟被两个沉默的婆子带了下去,沐浴、更衣,像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

被送入夜色深处。我坐在窗前,听着更漏一滴一滴,如同敲在心尖上。那晚的风很大,

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像谁的哭声。后半夜,她回来了。是被太子的内侍几乎是丢回院里的。

衣衫倒还齐整,发丝却散乱了,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脸上血色尽褪,

嘴唇被咬得发白。母亲立刻屏退左右,紧紧抓住她的肩:“如何?

”春迟“扑通”一声瘫跪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碎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带着剧烈的战栗:“太太…**…太子…太子他…”她似恐惧到极致,

猛地吸了一口气,才迸出那句足以劈碎我整个人生的话:“…身有隐疾,不能…不能人道!

”殿内死寂了一瞬。随即,“哗啦”一声脆响——是我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汝窑茶盏,

碎瓷四溅,温热的茶水泼湿了裙裾,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烫意,

只有一股冰寒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冻僵了血液,冻住了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春迟那句带着哭腔的判决,反复回荡,震耳欲聋。

不能人道…太子…我未来的夫君…眼前闪过那张曾在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脸,清俊,矜贵,

眉眼间带着皇室独有的疏离与威仪。怎么会…怎么可能?

巨大的羞辱、恐惧、绝望瞬间将我吞没。原来那些世家贵女私下艳羡的目光,

那些命妇们讨好的笑脸,全都是假的!她们是不是早就在背后嘲笑我,

嘲笑我将守一辈子活寡,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娇娇!”母亲扑过来想抱我,

声音带着哭音。我猛地推开她,踉跄着扑到梳妆台前,疯狂地翻找。

首饰珠玉哗啦啦散落一地,我终于找到了那卷明黄色的绸缎婚书。冰冷的绸缎,

却像烙铁一样烫疼了我的手。“假的…都是假的!”我嘶声喊着,眼泪汹涌而出,

视线一片模糊。我抓住婚书的两端,

用尽全身的力气——“撕拉——”锦帛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刺破深夜的死寂,

也仿佛撕开了我和那个尊贵男人之间最后一丝关联。破碎的绸缎飘落在地,像褪色的皇权,

更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我不嫁!”我转过身,

看着惊呆的母亲和地上抖得更厉害的春迟,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毁灭后的死寂,

“我宁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绝不跳这个火坑。”母亲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地闭上眼,

泪流满面。次日,迎亲的鸾驾吹吹打打到了府门前,得到的是一府的死寂,

和**昨夜已然剪断青丝、决意出家的消息。举城哗然。我谁也没见,

包括哭晕过去的母亲和一夜白头的父亲。我只带走了几件素衣,和一颗彻底枯死的心。

清寂庵的山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尘世所有的喧嚣与繁华,

也隔绝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庵里的日子,是褪了色的。青灰色的晨霭,古旧的蒲团,

单调的经文的,粗粝的斋饭,还有指尖摩挲过无数遍、冰冷光滑的佛珠。

春迟的消息是在我出家半年后传来的,母亲托人递进庵里一张字条,只说春迟急病去了,

府里赏了她家里一大笔银钱,厚葬了。我看着那纸条,在佛前**了一日一夜。

庵里的主持师太有时会看着我无声叹息,她或许不懂我为何如此决绝,却也从不过问。

香客们偶尔的窃窃私语会飘进耳中,说太子如何雷霆震怒,又如何最终沉寂,

再不曾提及婚事;说圣上病重,太子监国,手段竟出乎意料地雷厉风行…那些声音很远,

像另一个世界的事。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足够让一颗激烈的心慢慢死寂,蒙上厚厚的尘。

直到那一天。山寺宁静被突兀的马蹄声和脚步声踏碎,

甲胄碰撞的金属冷响惊起了林间的飞鸟。庵门被恭敬而有力地叩响。我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小尼姑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师姐,外头…外头来了好多官兵!说、说是皇帝陛下来了!

”皇帝?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散落一地。我被人引着,浑浑噩噩地走向前院。

三年了,我从未想过再见任何人,尤其是…他。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

看见那棵古老的菩提树下,立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身姿挺拔,带着久居上位的凛然气势,

容颜比三年前更显棱角分明,深邃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复杂得让我瞬间窒息。

他果然…来了。是来问罪的吗?因为我当年的羞辱?我下意识地想要低头,想要躲开那目光,

却猛地定格在他身侧——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小男孩,正拽着他龙袍的衣角,

好奇地探出圆圆的小脑袋看我。那眉眼,那鼻唇…竟像是我在镜中看了十多年的自己,

缩小了,稚嫩了,活生生地站在那里!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意。

我看见那至高无上的男人微微弯下腰,对那小男孩极轻地说了句什么。小男孩点点头,

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后松开手,朝我迈了两步小短腿,歪着头,

用这世间最稚嫩、最无邪的嗓音,甜甜地开口:“娘亲——”两个字,如同惊雷劈落。

他咧开嘴,露出几颗小米牙,笑得像个小菩萨,却吐出最残忍的诘问:“父皇说,

您不要我们了?”那声“娘亲”像一枚最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刺入我早已枯寂的心口,

细微却尖锐的疼过后,是更深、更空茫的麻木。我怔怔看着那张与我酷似的小脸,

看他天真无邪的笑容,看他拽着明黄龙袍的小手……视野开始摇晃,

青灰色的庵堂地面仿佛涌起了波涛。佛珠散落一地的脆响似乎还在耳边,

而我已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得见那孩子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最甜蜜又最残忍的字句。

“……父皇说,您不要我们了?”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留下彻骨的寒。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猛地撞上冰冷的廊柱,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双腿。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我恍惚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他不是…不能人道吗?

那这孩子……我的目光猛地抬起,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

三年时光将他打磨得更加峻肃,帝王的威仪沉甸甸地压在他周身,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三年前或许曾有过的少年意气,只剩下深潭般的沉寂,

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沉痛的审视。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我,

仿佛要将我这身灰扑扑的尼姑袍看穿,

看到三年前那个撕碎婚书、决绝疯狂的世家**的魂魄。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从**涩的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否认孩子的话,我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小男孩见我后退,

脸上甜甜的笑容僵住了,黑亮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受了天大委屈般,小嘴一瘪,

扭头就扑向那明黄的身影,抱住他的腿,把小脸埋了进去,

带着哭腔嗡嗡道:“父皇…娘亲真的不要澈儿……”这一声“澈儿”,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他终于动了。宽大的手掌轻轻落在孩子柔软的发顶,揉了揉,

动作是出乎意料的温柔。然后,他抬起眼,目光再次锁住我。“她不是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