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姐？你还在听吗？”
苏念念的抽泣将我从回忆里拉出：“真的对不起嘛，我就是开玩笑……”
顾延川的声音也插了进来：“林瑾，别磨蹭！”
我没有回答他们任何一个人。
只是默默地一下又一下按动着截屏键。
将那条视频，我的评论，以及底下开始增多的各种猜测全部清晰地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世界骤然安静。
……
我刚刚截完图，手机屏幕上的那个视频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系统提示：“该视频已被作者删除。”
很快，我就在她的主页看到了最新动态。没有视频，只有一段文字：
“对不起大家，因为我的一个无心之举，引发了这么大的误会和风波，给一些人带来了困扰。真的很抱歉。视频已经删除，请大家不要再讨论和猜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底下评论区更是清一色的【念念好善良！】【抱抱念念，不怪你！】【某些人满意了吧？逼得念念删视频道歉！】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来，心脏跳得有些快，头也开始隐隐发晕。
我放下手机，想走去厨房倒杯水，刚站起身，眼前却猛地一黑，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我意识到是我的低血糖又发作了。
我赶紧扶住旁边的沙发靠背，摸索着想坐下，却感觉浑身发软，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我看不清来电显示，胡乱地摸到手机，凭着感觉按动接听，却虚弱得一时说不出话。
“喂？林瑾？你说话！”
电话那头是顾延川的声音，语气极其不耐烦：“你看到没有？念念已经把视频删了，现在你满意了吧，我告诉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电话这边是我无法控制的的喘息声，还有因为我手抖磕碰手机的轻微闷响。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顾延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林瑾？你干什么呢？装神弄鬼的？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喉咙发紧，只能发出极低的气音：“我……难受……”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