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宫女又娇又软,帝王心尖宠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宫女又娇又软,帝王心尖宠 作者:荷包蛋爱写故事 更新时间:2025-10-09

1冷月铁钩恨冷院的月光总是带着铁锈味。我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琵琶骨被粗铁钩穿透,

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血肉里搅动。唐贵妃——不,

现在该称她为皇贵妃了——正端坐于暖阁内,鎏金熏炉里燃着我亲手调配的凝神香,

袅袅烟气中,她的笑容温柔得像淬了毒的蜜糖。“梨儿,你说你陪了我多少年?

”她纤指拨弄着新制的东珠耳坠,那珍珠的圆润光泽,像极了我弟弟被砍下的头颅。

“回主子,十三年。”血腥味糊住了我的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从冷宫罪妇到如今的皇贵妃,我为她挡过毒酒,熬过酷刑,甚至亲手勒死过对她不敬的嫔妃。

我以为十三年的情分,足够换我家人平安,换我一个体面的出宫名额。“十三年啊,

”她轻叹一声,玉镯在腕间划出清脆的声响,“可你太知道我的事了。

你那在户部当差的父亲,又偏偏查到了不该查的账。”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伴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启禀娘娘,姜家满门已处理干净,首级都挂在城门上了。

”眼前瞬间炸开一片血红。我疯了一样想扑过去撕碎她伪善的面孔,铁钩却深深嵌入骨骼,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两个粗壮的太监架起我,强行撬开我的嘴,

一碗散发着异香的汤药灌了进来。“这‘锁春香’是用三十种奇花炼制的,

”唐贵妃走到我面前,用绣帕擦去我嘴角的药渍,声音轻得像耳语,

“一会儿送你去李公公那里,他最懂疼人。记住,要好好‘伺候’,别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李公公是宫里出了名的变态太监,专好折磨宫女取乐。媚药在体内灼烧,

骨骼的剧痛与下腹的燥热交织成地狱图景。我看着唐贵妃离去的背影,

看着她鬓边那支我熬夜绣制的凤钗,无边的恨意像毒藤般缠上心脏。

2重生复仇路若有来生,我姜梨儿定要你血债血偿!剧烈的颠簸让我猛然睁眼。雕花木床,

青纱帐幔,熟悉的宫女服饰……这不是冷院,是我二十岁时住的偏殿耳房!

窗外传来报时太监的唱喏:“寅时三刻——”我颤抖着摸向自己的琵琶骨,肌肤光滑完好。

铜镜里映出一张尚带稚气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已盛满了地狱归来的寒冰。

桌上的日历赫然写着:天启三年,三月初六。这一天,正是唐答应刚从冷宫被放出,

重新获得侍寝机会的日子。上一世,我就是在这一天,为她策划了那场“偶遇”,

让她得以重新攀附圣心。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送药的小太监。我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

与记忆中灌我的“锁春香”颜色一模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这一次,

情节该换个写法了。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液滑过喉咙,熟悉的燥热迅速蔓延四肢百骸。

我解开发带,任由青丝披散肩头,撕开领口露出锁骨,

拿起桌上那支本该送给唐答应的白玉簪插在发间。御书房的方向灯火通明。根据前世记忆,

此刻皇帝正在那里批阅奏折。按照宫规,未经通传擅闯御书房者,杖毙。

但比起冷院的酷刑和家人惨死的结局,这点风险算得了什么?媚药让脚步有些虚浮,

却让我的眼神更加清明。穿过回廊时,巡逻的侍卫被我刻意展露的春光惊得面红耳赤,

竟忘了阻拦。我一步步走向那座象征天下最高权力的宫殿,每一步都踏在过往的血泪之上。

“砰——”我用尽全力撞开御书房的大门。明黄的身影端坐于龙案后,

玄色朝服上绣着的金龙在烛火下栩栩如生。皇帝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惊愕,

随即化为冰封般的冷冽。“大胆宫女,竟敢擅闯御书房!”侍立一旁的总管太监厉声呵斥,

就要命人拿下我。我无视周围的杀气,径直走到龙案前,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下,

青丝垂落遮住半张脸,声音带着媚药催化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奴婢榕宁,愿伺候陛下。

”3媚药闯御书既然注定要成为男人的玩物,那我就要选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唐婉柔,

你等着,这一世,我要把你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龙涎香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与我体内灼烧的媚药形成诡异的对峙。皇帝并未立刻发怒,

他放下朱笔,指尖轻叩着案上的奏折,目光像鹰隼般审视着我。“榕宁?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听不出喜怒,“朕记得,这是唐答应宫里的宫女。

”心脏骤然缩紧。我没想到他竟知道我的名字,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点明我的来历。

上一世,我在他面前伺候过无数次,他从未正眼看过我这个“唐贵妃身边的人”。

“回陛下,奴婢原是唐答应宫中伺候的,”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

“但奴婢……不愿再回去了。”“哦?”皇帝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一丝玩味,

“唐答应待你不好?”“不,主子待奴婢很好。”我故意露出矛盾的神情,

眼角余光瞥见他握着朱笔的手指微微一顿,“只是奴婢……仰慕陛下久矣。

听闻陛下今夜在此批阅奏折,斗胆前来,愿为陛下分忧。”这话半真半假。恨是真的,

想攀附权力是真的,唯有“仰慕”二字,沾满了血与泪的嘲讽。

总管太监李德全显然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宫女,气得脸色发青:“放肆!

区区一个低阶宫女也敢痴心妄想,拖下去杖——”“慢着。”皇帝抬手制止了他,

“你叫姜梨儿,对吧?去年冬日,唐答应在雪地跪罚,是你脱了棉袄给她披上,

还替她挡了朕的斥责。”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件事我几乎忘了,

当时唐婉柔刚从冷宫出来,因小事触怒龙颜,被罚在雪地里跪着。是我把棉袄给她,

自己冻得晕厥过去,醒来时只收到她一句淡淡的“知道了”。原来他都看见了。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一震,前世的认知似乎出现了一道裂痕。“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我依言抬头,刻意让发丝滑落,露出被媚药染上绯色的脸颊和微微敞开的领口。

这是我唯一的筹码,是我从地狱爬回来的武器。皇帝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掠过我发间的白玉簪,最终落在我泛红的眼角。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极淡,

却让满室的杀气瞬间消散:“李德全,送这位……榕宁姑娘去偏殿候着。

”李德全惊愕地张大嘴巴:“陛下,这不合规矩啊!她只是个——”“规矩是人定的。

”皇帝重新拿起朱笔,不再看我,“朕今晚歇在偏殿。”被宫女引着走向偏殿时,

我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第一步成功了,但这只是开始。我能感觉到周围无数道目光刺在背上,

有好奇,有鄙夷,更有隐藏在暗处的杀机。偏殿陈设简单却精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宫女为我奉上清茶,眼神里带着探究。

我捧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复仇的棋局,

终于落下第一子。不知过了多久,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脸上堆着标准的笑容:“榕宁姑娘,陛下请您过去。”御书房的灯火依旧明亮,

只是气氛似乎柔和了许多。皇帝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看到我进来,

他合上书:“过来。”我走到他面前,按照宫规想要跪下,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的手指微凉,

触碰到我滚烫的肌肤时,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媚药?”他挑眉,语气带着了然。

我心脏骤停,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被他按住肩膀。他的目光扫过我的发簪、衣襟,

最后停在我的眼睛上:“是唐答应让你这么做的?”这是个陷阱。承认,

就是把唐婉柔推出去,却也暴露了我借刀杀人的心思;否认,则显得我不知廉耻。

我垂下眼睑,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陛下明鉴,此事与主子无关。

是奴婢……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哦?”他指尖摩挲着我的耳垂,带来一阵战栗,

“为什么?”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奴婢听说,

宫女到二十五岁便可出宫。可奴婢家有年迈父母,弟弟年幼,实在等不起五年。

奴婢知道这样做唐突了陛下,但……这是奴婢唯一的出路。”这段话半真半假,

既有宫女制度的实情,又掺杂着我的真实处境,最容易让人信服。果然,

皇帝的眼神柔和了些许:“你倒坦诚。”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让我为他研磨。

墨条在砚台上缓缓转动,留下浓郁的墨香。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

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夜深时,他终于批阅完奏折。李德全早已在外间备好洗漱用品。

皇帝看着我:“今夜你就留下伺候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结果,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

我却感到一阵反胃。前世被灌媚药送给太监的恐惧如影随形,让我浑身僵硬。“怎么了?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奴婢……奴婢第一次伺候陛下,

有些紧张。”他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别怕。在朕这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撞进我冰封的心脏。我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发现,

这位传说中冷酷多疑的帝王,眼底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这温柔转瞬即逝。

当他拥我入怀时,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情爱,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我需要一个攀附的阶梯。夜色深沉,御书房的烛火渐渐熄灭。

我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却毫无睡意。

指尖悄悄握住藏在枕下的金簪——这是我为自己留的后路,也是对他的防备。

4棋局初落子窗外,月光依旧冰冷。我知道,从今夜起,我姜梨儿的人生,将彻底改写。

而唐婉柔,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偏殿时,我已经穿戴整齐。

李德全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宫装:“榕宁姑娘,陛下吩咐给您的。

”湖水绿的杭绸宫装,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领口和袖口滚着银边,

这是贵人级别才能穿的服饰。我接过衣服的手微微颤抖,这不仅仅是一套衣服,

更是我踏入权力中心的通行证。“李公公,这不合规矩吧?”我故作惶恐地说道。

李德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姑娘是陛下亲自恩宠的人,

自然不同。以后啊,姑娘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奴。”“公公说笑了,奴婢不敢忘。

”我适时地塞给他一个早就备好的银锭。这是上一世跟着唐婉柔学的规矩,在宫里行走,

没有银子开路寸步难行。李德全掂了掂银锭,笑容更加殷勤:“姑娘聪慧。

陛下已经上朝去了,吩咐说姑娘可以暂住这偏殿,还赏了两个小太监伺候。”送走李德全,

我抚摸着光滑的绸缎,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恩宠来得越快,就越容易失去。

唐婉柔很快就会知道我侍寝的消息,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不到中午,

就有小太监来报,说唐答应派人来请我回去。我冷笑一声,看来她已经得到消息了。

“回禀那位姐姐,就说我身子不适,蒙陛下恩准在此休养,暂时回不去。

”我对来传话的小太监说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太监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回话,愣了一下才匆匆离去。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我名义上是在偏殿休养,实则在暗中观察宫中局势。

通过新派来的两个小太监,我了解到不少信息:唐婉柔果然气得摔了东西,

却不敢明着来找我麻烦;皇后与贵妃之间明争暗斗,势同水火;几位高位嫔妃各有势力,

互相牵制。而皇帝,似乎真的对我产生了兴趣。他几乎每晚都会来偏殿,

有时是批阅奏折到深夜,让我在一旁研墨伺候;有时则会与我闲聊几句,问些宫外的趣事。

他从未问起我的过去,也从未承诺过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享受着我的陪伴和顺从,我则利用他的恩宠积蓄力量。这天傍晚,皇帝正在偏殿看奏折,

李德全匆匆进来禀报:“陛下,唐答应在殿外跪着,说要给榕宁姑娘赔罪。

”我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来了。唐婉柔这招以退为进用得真妙,明着是赔罪,

实则是想在皇帝面前卖惨,提醒他我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宫女。皇帝放下奏折,

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看?”“陛下做主就好。”我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冷光。

“让她进来吧。”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唐婉柔穿着一身素色宫装,头发简单挽起,

脸上带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她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着皇帝磕了个头:“臣妾参见陛下。臣妾教女无方,让榕宁姑娘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好一个“教女无方”,好一个“不知廉耻”!

几句话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还暗示我是受了她的指使。我正要辩解,

皇帝却先开口了:“唐答应起来吧。榕宁是自愿留在朕身边的,与你无关。

”唐婉柔显然没料到皇帝会这么说,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适时地开口,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主子,奴婢从未想过背叛您。

只是……只是奴婢实在等不起五年出宫的日子。还请主子恕罪。

”我特意强调“五年出宫”,既是在提醒皇帝我的初衷,

也是在暗示唐婉柔一直知道我的处境却从未帮过我。皇帝果然皱了皱眉,

看向唐婉柔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不悦:“唐答应,宫女的苦楚你也是知道的,以后好好当差,

别再胡思乱想了。”“是,臣妾遵旨。”唐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却不得不恭敬地应下。皇帝挥了挥手让她退下,然后看向我:“你倒是会说话。

”“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我低下头,心脏却在狂跳。刚才的交锋看似平静,

实则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皇帝忽然叹了口气:“在这宫里,

太老实了活不长久,太聪明了又容易招祸。你自己把握好分寸。”这句话像是警告,

又像是提醒。我心中一动,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鄙夷,没有嘲讽,

只有一种了然的复杂。“谢陛下提醒,奴婢谨记在心。”那天晚上,皇帝没有留在偏殿,

而是回了养心殿。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发生的事,

也需要重新评估我这个“变数”。夜深人静时,我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唐婉柔如何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如何用甜言蜜语骗取我的忠诚,

如何在最后时刻露出狰狞的面目……我轻轻抚摸着发间的白玉簪,

这是唐婉柔当年送给我的“信物”,如今却成了我提醒自己仇恨的警钟。“唐婉柔,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对着明月轻声说道,“这一世,我不仅要活下去,

还要活得比谁都好。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化为泡影,

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5暗流涌动时窗外的风带着凉意,吹动了窗帘。我知道,

未来的路会更加艰难,更加凶险。但我不会害怕,因为我已经从地狱爬了回来,

没什么能再让我退缩。皇帝的恩宠如同双刃剑,既带来了荣耀和便利,

也引来了无数的明枪暗箭。我被封为“榕常在”的消息传开后,偏殿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有来巴结讨好的,有来试探虚实的,更多的则是来看笑话的。按照后宫等级,

常在位于贵人之下、答应之上,虽仍属低阶嫔妃,却已是“主位”之外的最高等级。

这个位分不高不低,既让我脱离了宫女的身份,又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显然是皇帝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各方势力,一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帝赏的两个小太监,小禄子机灵,小安子老实,我将他们分置左右,各司其职。同时,

我也没忘了那些曾经对我伸出援手的底层宫女太监,时不时地接济他们,

渐渐在宫中建立起自己的信息网。唐婉柔消停了一阵子,据说闭门思过,每日抄写经书。

但我知道,这只是她的伪装。上一世的经验告诉我,她越是安静,就越是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果然,没过多久,宫中就开始流传闲话,说我忘恩负义,靠媚药爬上龙床,还连累旧主。

这些闲话看似无伤大雅,却像软刀子一样杀人,慢慢地败坏我的名声。“姑娘,

这肯定是唐答应那边传出来的!”小禄子气鼓鼓地说道,“要不要奴才去查清楚,

给他们点教训?”我摇了摇头:“不必。现在还不是时候。”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

我故意表现得忧心忡忡,日渐憔悴,甚至在给皇帝请安时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茶盏。

“怎么了?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皇帝放下奏折,关切地问道。我眼圈一红,

扑通一声跪下:“奴婢无能,让陛下烦心了。”“起来说话。”他扶起我,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朕给你做主。”我犹豫了片刻,

才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宫里……宫里有些闲话,

说奴婢……说奴婢是靠不正当手段才得到陛下恩宠的。还说奴婢……对不起唐主子。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带上了哽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委屈和无助。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是谁在嚼舌根?”“奴婢不知道,也不敢问。”我低下头,

“只是……只是听到这些话,心里实在难受。奴婢不怕别人说我,

就怕陛下误会……”“朕没有误会你。”皇帝打断我的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有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看来是朕最近太纵容有些人了。

李德全!”李德全立刻从外面走进来:“奴才在。”“传朕旨意,唐答应言行失当,

罚俸三月,禁足宫中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外出。”皇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奴才遵旨!”李德全不敢怠慢,立刻躬身退下。我心中一阵快意,

面上却装作惊讶和不忍:“陛下,这样会不会太严厉了?毕竟……”“在这宫里,

管好自己的嘴是最重要的规矩。”皇帝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你也一样,记住了吗?

”“是,奴婢谨记陛下教诲。”我恭敬地低下头,掩去眸中的得意。这一局,我又赢了。

唐婉柔被禁足后,宫里确实安静了许多。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皇后和贵妃都已经注意到我这个“新宠”,她们的目光如同实质,时时刻刻都在审视着我。

这天,我按照宫规去给皇后请安。坤宁宫内庄严肃穆,皇后端坐在凤座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心里却提高了警惕。“榕常在最近很得圣宠啊。

”皇后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语气平淡,“听说连唐答应都被你比下去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垂下眼睑,“陛下只是怜惜奴婢孤苦,偶尔垂怜罢了。

奴婢不敢与唐主子相比。”“哦?是吗?”皇后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哀家听说,你以前是唐答应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回娘娘,

奴婢确实伺候过唐主子一段时间。”“那你应该很清楚宫里的规矩。

”皇后的语气陡然转冷,“得宠不是坏事,但恃宠而骄就是你的不对了。哀家劝你一句,

安分守己,别想着那些不该想的,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我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敲山震虎。皇后是在警告我,不要站队,更不要妄想攀得太高。

“奴婢明白,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我恭敬地磕了个头,“奴婢一定安分守己,

绝不敢恃宠而骄。”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明白就好。起来吧,赐座。

”从坤宁宫出来,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与皇后的交锋虽然短暂,

却比与唐婉柔的争斗更加凶险。这位中宫娘娘看似端庄贤淑,实则手段深沉,

绝不是好惹的角色。“姑娘,皇后这是在敲打咱们啊。”小禄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看来,咱们以后的日子要更加小心了。”回到偏殿,

我立刻让人备了一份厚礼送到皇后宫中,又让人给各宫嫔妃送去一些小礼物,不多不少,

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心意。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低调和示弱是最好的生存之道。夜深人静时,

我独自坐在灯下,翻看着手下收集到的各种信息。皇后与贵妃的争斗日益激烈,

几位皇子也开始暗中积蓄力量,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也渐渐影响到了后宫。我知道,

这是一个危险的漩涡,但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想要彻底扳倒唐婉柔,保护我的家人,

我就必须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站稳脚跟。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轻轻抚摸着微凉的窗沿,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不管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会走下去。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6赏花宴风波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初夏时节,宫中举行赏花宴,

按例所有嫔妃都要参加。这是我被封为常在后第一次参加大型宫宴,

也是与各方势力正式交锋的开始。宴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亭内亭外摆满了各色鲜花,

香气袭人。皇后端坐主位,贵妃陪坐一旁,其余嫔妃按位分高低依次落座。我被安排在末席,

位置不起眼,却能将全场动静尽收眼底。唐婉柔也来了,禁足已经解除,

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低声与身边的嫔妃说着什么,引得那人频频看向我,眼神中带着鄙夷。我假装没有看见,

自顾自地品着茶。经历了上次的教训,唐婉柔应该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针对我,

但暗地里的小动作肯定少不了。果然,宴席刚开始不久,就出了状况。

一个小太监端着点心经过我身边时,“不小心”脚下一滑,

整盘热气腾腾的糕点都朝我泼了过来。周围的嫔妃发出一阵惊呼,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慌,顺势向后倒去,堪堪避开了泼来的糕点。“哎呀!

你这奴才怎么做事的!”小禄子反应极快,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推开小太监,

“要是烫到了我家主子,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那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求常在饶命!”“不是故意的?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目光冷冷地看向他,“走路不长眼睛,

难道手脚也不听使唤了吗?”就在这时,唐婉柔身边的一位嫔妃开口了:“榕常在,

不过是个小意外,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一个小太监而已,教训一下也就是了。

”我看向说话的人,是李常在,平日里与唐婉柔走得较近。我微微一笑:“李姐姐说的是。

只是妹妹胆小,差点被烫到,一时有些失态罢了。”我话锋一转,

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你端这盘糕点过来的?

又是谁让你‘不小心’滑倒的?”小太监浑身一颤,眼神慌乱地看向唐婉柔的方向。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

“奴才……奴才是自己不小心……”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躲闪。“是吗?

”我步步紧逼,“可我怎么听说,你是唐答应宫里的人?”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唐婉柔和那个小太监身上。唐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急忙辩解:“榕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指使的?”“妹妹不敢。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唐姐姐何必这么紧张?

”“我……我没有紧张!”唐婉柔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就在这时,

皇后开口了:“好了,不过是个小意外,就不要在宴会上争执了。李德全,

把这个不懂事的奴才拖下去杖二十,以后仔细点!”“是,奴才遵旨。

”李德全立刻让人把小太监拖了下去。皇后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在维护唐婉柔。

我心中了然,却也不打算就此罢手。我盈盈一拜:“皇后娘娘圣明。

只是妹妹心中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娘娘。”“哦?什么事?”皇后有些意外地看向我。

“回娘娘,”我目光扫过全场,朗声说道,“宫中规矩,

各宫太监宫女不得随意在其他宫苑走动,更不得插手其他宫苑的事务。

这个小太监是唐答应宫里的人,却跑到这里来‘不小心’冲撞了臣妾。不知这是否合乎规矩?

”我特意加重了“合乎规矩”四个字,目光直逼唐婉柔。这不仅是在质问她,

也是在提醒皇后,她的偏袒已经不合规矩。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咄咄逼人。她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榕常在说的是。唐答应,

是你管束下人不严,罚俸一月,禁足半月,好好反省反省!”“是,臣妾遵旨。

”唐婉柔咬着牙,不甘地应道,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怨毒。我心中一阵快意,

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恭敬地行礼:“谢皇后娘娘公正裁决。”这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

但我的名字却在无形中被更多人记住。她们看向我的目光中,少了鄙夷,多了忌惮。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已经在后宫这个棋盘上,落下了属于自己的一颗棋子。宴席继续进行,

歌舞升平,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皇帝来得较晚,他落座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