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崩而死,重生后全家火葬场精选章节

小说:血崩而死,重生后全家火葬场 作者:夏日微澜 更新时间:2025-10-09

我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耳边是喧天的锣鼓和满院的贺喜声。我的夫君,永安侯萧珩,

此刻正守在他心爱的柳姨娘床前,庆祝她一胎生下八个孩子,为侯府开枝散叶,

立下泼天大功。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却因为一场“意外”血崩,

即将成为他们辉煌故事里,一个被遗忘的、苍白的注脚。贴身丫鬟春儿的哭声渐渐远了,

意识模糊间,我看到我那位向来温柔善良的表妹沈月,

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淬了毒的笑容。若有来生,我沈朝朝,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1浓重的血腥味还萦绕在鼻尖,我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拔步床上。雕花窗外,

阳光正好,洒在院中的芭蕉叶上,绿得晃眼。我不是死了吗?死在永安侯府最热闹的那一天。

我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心口狂跳。这是我的闺房,我出嫁前住的院子。手腕上,

母亲留给我的那只血玉镯子,温润贴肤。这镯子,在我血崩那天,

被柳如烟“不小心”打碎了。我颤抖着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疼!这不是梦!我回来了!

我回到了三年前,我刚与永安侯萧珩定下婚约,尚未出嫁的时候。“**,您醒了?

”贴身丫鬟春儿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见我醒着,脸上露出喜色,“您都睡了一上午了,

快起来梳洗一下,月**都等您好一会儿了。”沈月?听到这个名字,

我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压抑不住。上一世,就是她,我的好表妹,在我面前装得人畜无害,

背地里却早已和柳如烟、萧珩勾结在一起,一步步将我推入深渊。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沙哑地问:“她来做什么?”春儿愣了一下,

**今天的语气怎么这么冷?但她还是恭敬地回答:“月**说,

她为您求来了一尊送子观音,是特地去城外灵安寺开过光的,想亲自给您送来。”送子观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是这尊观音!上一世,沈月也是这个时候将它送来。

她说这观音灵验,让我日日焚香供奉,必能早日为侯府诞下嫡子。我信了她的话,

将观音像带进了侯府,日夜供奉。可整整三年,我的肚子没有半点动静,身体却越来越差。

而柳如烟,那个从青楼里被萧珩带回来的女人,进门不过一年,就怀上了身孕,

还是一胎八宝!直到我死前,才从两个婆子的闲聊中得知,那尊观音像的底座里,

被塞满了磨成粉末的麝香!日日焚香,热气蒸腾,

那麝香的药性便会丝丝缕缕地渗入我的身体,断了我的子嗣,毁了我的根本!

好一招釜底抽薪!“让她进来。”我冷冷地开口,眼底一片冰寒。春儿虽然疑惑,

但还是应声退下。很快,穿着一身藕粉色罗裙的沈月,亲手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她面带娇柔的微笑,声音甜得发腻:“姐姐,你醒啦?快看,

这是我特地为你求来的送子观音,你马上就要嫁入侯府了,我祝姐姐早日为侯爷开枝散叶,

坐稳主母之位。”她一边说,一边打开锦盒,一尊白玉观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

观音面容慈悲,雕工精细,看上去确实是个宝物。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虚伪的面孔骗了,

对她感激涕零。可现在,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表妹有心了。”我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那尊观音像。沈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将观音像拿到手中,故作喜爱地摩挲着,然后,

在沈月和春儿错愕的目光中,我高高举起手,狠狠地将它砸在了地上!“啪!”一声脆响,

白玉观音碎成几块,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从裂开的底座里滚了出来。2空气瞬间凝固。

春儿吓得脸色发白,捂住了嘴。沈月的笑容僵在脸上,

血色一点点从她那张娇美的面容上褪去,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不可置信。

“姐姐……你……你这是做什么?”她声音发颤,几乎站立不稳。我没有理她,只是弯下腰,

捡起那个油纸包,慢条斯理地打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是麝香!上一世,

我就是被这味道,毁了一辈子。我捏着那包粉末,缓缓站起身,走到沈月面前,

将它递到她鼻子底下。“表妹,你闻闻,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剖开了她伪善的面具。沈月吓得连连后退,一**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

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这怎么会……”“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你亲自去灵安寺求来的送子观音,

里面藏着这种毁人身体的秽物,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沈月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姐姐,定是有人要害你,

故意将这东**进去,想嫁祸给我!姐姐,你要相信我啊!”她这副模样,

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上一世的我,就是被她这精湛的演技骗得团团转。可现在的我,

心硬如铁。“春儿,”我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冷声吩咐道,“去叫府里的王管家来,

就说表**身体不适,在我的院子里晕倒了。另外,把这些碎片和这包‘香料’都收好,

别让人碰了。”春儿虽然还处在震惊中,但对我向来是言听计从,立刻应声:“是,**!

”沈月一听我要叫人,顿时慌了神。这东西要是被我父亲,当朝的丞相知道了,

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她挣扎着爬过来,想抱住我的腿,哭喊道:“姐姐,不要!求求你,

不要叫人!家丑不可外扬啊!这件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我的名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比起我的名声,我更关心我的命。表妹,

你说是吗?”她在我冰冷的注视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我蹲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急,这只是个开始。你和柳如烟,

还有萧珩……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的声音很柔,

却让沈月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血色尽失。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顺愚蠢的沈朝朝,

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她当然不明白。因为此刻的沈朝朝,心里装的不是对未来夫君的憧憬,

而是来自上一世的,滔天血海的恨意。3王管家很快就带着两个婆子来了。

看到屋内的狼藉和瘫软在地的沈月,他经验老到地没有多问一句,只是躬身听我吩咐。

“表**魔怔了,砸了我的东西,还说胡话。”我面无表情地指着地上的沈月,

“把她送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她院里的下人,

也都给我看紧了。”“是,大**。”王管家一挥手,两个婆子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起已经吓傻了的沈月。沈月还想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姐姐”、“冤枉”。

我冷眼看着她被拖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关起来,只是第一步。我暂时还不能动她,

因为她背后,牵着柳如烟,更牵着我的好未婚夫,萧珩。我要放长线,钓大鱼。“春儿,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用锦盒装好。”我指着地上的碎玉和麝香粉末。“**,这不祥之物,

还是扔了吧?”春儿心有余悸地问。“不,”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是证据,

是宝贝,以后有大用处。”春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干净。

屋子里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尚且年轻、还带着一丝天真的脸。这张脸,

还没有经历过三年的磋磨,没有被病痛折磨得蜡黄憔悴,真好。我拿起眉笔,细细地描着眉。

上一世,萧珩最喜欢我画远山眉,他说,看着温婉贤淑,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了讨他欢心,

我画了整整三年。可他转身,却对柳如烟说,她那飞扬的剑眉,才最是英气,最得他心。

真是可笑。我重重地放下眉笔,在镜中对自己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这一世,我谁也不为,

只为自己活。果然,还没到傍晚,永安侯府的人就来了。来的不是萧珩,而是他的贴身小厮,

长风。长风带来了一堆名贵的补品,说是侯爷听闻我身子不适,特地送来给我补身体的。

我看着那些人参、燕窝,只觉得讽刺。上一世,他们也是用这些东西,一点点掏空我的嫁妆,

去填柳如烟那个无底洞。“大**,侯爷说,他近日公务繁忙,待过两日,

一定亲自登门探望。”长风恭敬地说道。“公务繁忙?”我轻笑一声,“我怎么听说,

他昨日得了匹西域宝马,今日正带着柳姑娘在城外马场上逍遥快活呢?”这话一出,

长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远在丞相府的我,竟然对侯爷的行踪了如指掌。

4长风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说笑了,

侯爷……侯爷确实得了宝马,但也是想驯服之后,送给大**做生辰礼物的。至于柳姑娘,

只是恰巧在马场遇见罢了。”这谎话,真是张口就来。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地被他们蒙骗,相信萧珩心里是有我的,

相信柳如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物。我真是蠢得可怜。“是吗?”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神淡漠,“那就要劳烦你回去告诉侯爷一声,他的心意我领了。

但这礼物,还是留给他自己用吧。毕竟,驯服烈马,可比驯服一个女人要难多了,

得花些功夫。”我的话里带着刺,长风听得心惊肉跳。他完全摸不准,

一向对侯爷温顺体贴的沈大**,今天怎么句句话都夹枪带棒。

“大**……”他还想解释什么。我却直接打断了他:“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告诉萧珩,

若他真有心,就该知道,现在最该做的,不是送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而是管好他府里的人,

别让她们的手,伸得太长。”说完,我便不再看他,自顾自地品着茶。长风碰了一鼻子灰,

不敢再多言,行了个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他走后,春儿担忧地走上前来:“**,

您这么跟侯爷的人说话,万一侯爷生气了……”“生气?”我放下茶杯,冷笑,

“他最好生气。他若是不气,我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上一世,我就是太在乎他的情绪,

活得卑微又窝囊。这一世,我要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坐立难安,什么叫寝食不宁。

我看着桌上那堆补品,拿起柳如烟托人送来的那盒“安神香”,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除了安神香料,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极淡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味道。是软筋草。长期闻着,

会让人四肢乏力,精神萎靡。好啊,真好。一个送麝香,一个送软筋草,她们姐妹情深,

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死啊。我将那盒安神香,连同装着碎玉和麝香的锦盒,

一并锁进了我的妆匣最底层。然后,我提笔,写了一封信。“春儿,把这封信,

送到城西的济世堂,亲手交给那里的许大夫。”许大夫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大夫,医术高明,

为人忠厚。母亲去世后,他便自己开了家医馆。他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做完这一切,

我才觉得心里的那股恶气,稍稍顺畅了一些。萧珩,柳如烟,沈月……别着急,我们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我等着你萧珩亲自上门,看你如何面对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我期待着,

看到你脸上精彩的表情。5萧珩是在第二天午后才来的。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

金冠束发,面如冠玉,依旧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若不是我心头刻着血海深仇,

恐怕又要被他这副温柔的皮囊所迷惑。他一进门,便满脸关切地握住我的手,

眉宇间尽是担忧:“朝朝,我听长风说你身子不适,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的手温暖干燥,可我只觉得像被一条毒蛇缠上,恶心得想吐。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垂下眼睑,声音虚弱:“侯爷来了。没什么,只是……只是被吓着了。”“被吓着了?

”萧珩顺势在我床边坐下,语气愈发温柔,“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我听说,

你把月儿给关起来了?她素来与你亲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果然是为沈月来的。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他:“侯爷,你信我,

还是信她?”我这个问题,让他愣住了。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

会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他顿了顿,立刻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朝朝,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不信你信谁?”“好。”我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

转身从妆匣里捧出那个装着碎玉和麝香的锦盒。我将锦盒打开,推到他面前。“侯爷请看。

这就是表妹昨日送我的‘送子观音’,她说,是在灵安寺特地为我开过光的。

”萧珩的目光落在那些碎片和那包黄色的粉末上,瞳孔不易察觉地缩了一下。

他当然认得这是什么。上一世,他就是用这个,亲手断送了我做母亲的资格。

“这是……”他故作不解地皱起眉。“这是麝香。”我替他说了出来,声音都在发抖,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恨意,“大夫说,女子若是长期闻着此物,

便会……便会再也无法有孕。”我说完,便用帕子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萧珩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想到,我竟然直接找了大夫,

还将证据摆在了他面前。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心虚,

还有一丝被我戳破了阴谋的恼怒。“岂有此理!”他猛地一拍桌子,

脸上演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沈月她……她怎敢如此恶毒!朝朝,你放心,

此事我定会为你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演得真好。我心里冷笑,

却在他伸出手想安慰我时,身子一软,顺势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他怀里。

“侯爷……”我气若游丝,抓着他的衣袖,“我好怕……我好怕……”鼻尖,

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异香。是柳如烟最喜欢用的那种熏香。我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我从他怀里挣扎着坐直,指着桌上另一只精美的香盒,有气无力地说:“对了,侯爷,

这是柳姑娘前几日托人送来的安神香,说是能助我安眠。

可我如今……实在是不敢再用任何香料了。

不知侯爷可否……可否帮我拿去让信得过的大夫瞧瞧?

我怕……我怕又是我多心了……”6我的话,像一把软刀子,精准地戳在了萧珩的死穴上。

他看着那盒柳如烟送来的安神香,脸上的肌肉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沈月的事,

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她善妒恶毒。可柳如烟不一样。全京城谁不知道,

柳如烟是他永安侯府的人,是他萧珩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他若是不管,

便坐实了他纵容爱妾谋害未婚妻的罪名。他若是管了,

万一真查出什么……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就是要他两难。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

心中升起一股报复的**。“侯爷?”我怯生生地叫他,“是不是……是不是我太麻烦了?

柳姑娘温婉善良,定不会害我的,都怪我自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反而让他没了退路。他若拒绝,

就显得他心虚,更显得他不关心我这个未婚妻的死活。“怎么会麻烦。

”萧珩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拿起那盒安神香,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温和的笑容,

“朝朝你思虑周全是对的。此事关乎你的身体,再小心也不为过。这香,我拿回去,

定会找京中最好的大夫验看,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他将香盒收入袖中,

动作快得像是在处理什么烫手山芋。我垂下眼,遮住眼底的讥讽。拿回去?

只怕是拿回去销毁证据吧。不过没关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成功地在他和柳如烟之间,

埋下了一根刺。一个男人,尤其是像萧珩这样自负多疑的男人,一旦起了疑心,

就不会轻易消散。他会开始怀疑,柳如烟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单纯无害。他会开始猜忌,

她送我这盒香,是不是背着他动了什么手脚。这就够了。我要的,

就是他们内部的猜忌和分裂。送走了萧珩,春儿立刻端来一碗安神的汤药。“**,

您快喝了吧,看您今天费了多少心神。”我接过药碗,却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

“春儿,这药渣倒掉之前,留下一份,送到许大夫那里去。”春儿一愣:“**,

这药有什么问题吗?”“有没有问题,让许大夫说了算。”我淡淡地说道。我父亲虽是丞相,

但常年忙于朝政,母亲去世后,这偌大的相府后院,便由继母掌管。上一世,

我总觉得继母对我还算不错,可我那每况愈下的身体,真的只是因为麝香吗?

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果然,傍晚时分,许大夫的药童悄悄送来了回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让我浑身冰凉。那安神香里,确实掺了软筋草。而我日常喝的汤药里,

被人加了一味名叫“红缠”的慢性毒药。此药无色无味,短期服用并无大碍,

可一旦与麝香或软筋草之类的药物相遇,便会加倍损伤女子根本,令其气血两亏,缠绵病榻,

最终油尽灯枯。好一个“红缠”!继母,我的好继母,你竟也盼着我早死!我捏着信纸的手,

指节泛白,恨意滔天。原来,不止是萧珩他们,我身边竟也埋着一条毒蛇!7我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我便起身,亲自去了父亲的书房。上一世,我总觉得后宅之事不该去烦扰父亲,

凡事自己忍着,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往肚里咽,最终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这一世,

我不会再那么傻。父亲沈相正准备上朝,看到我这么早过来,还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

脸色苍白,不由得皱起了眉。“朝朝,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跪了下来,将那个装着碎玉和麝香的锦盒,以及许大夫写的那封信,

高高举过头顶。“请父亲为女儿做主!”我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绝的悲怆。

父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让身边的长随接过东西,自己先是看了那包麝香,

随即又展开了信纸。书房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父亲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当他看到“红缠”二字时,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上好的端砚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放肆!

”一声怒喝,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我父亲在朝堂上浸淫多年,

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他快步走过来,

亲自将我扶起,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后怕。“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是为父的疏忽,竟让你在自己家里,遭了这等奸人的毒手!”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眼圈一红,泪水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这一次的哭,不是演戏,

而是真的委屈和后怕。我将沈月送观音像,以及我日常的汤药,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父亲。

但我隐去了萧珩和柳如烟,只将矛头对准了沈月和府里的继母。我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

仇要一个一个报。现在还不是动萧珩的时候,他毕竟是皇上亲封的侯爵,没有确凿的证据,

即便是我父亲也动不了他。但继母和沈月,不过是后宅妇人,捏死她们,易如反掌。

父亲听完我的哭诉,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

声音却冷得像冰。“我知道了。朝朝,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

为父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从今天起,你的饮食起居,全部由我院里的张妈妈负责,

任何人不得插手。”我点了点头,知道父亲这是要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了。一场雷霆风暴,

即将在丞相府的后院里,猛烈刮起。8父亲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狠。

他甚至没有去上朝,直接请了病假,留在府中彻查此事。首先遭殃的,

便是我院子里那个负责煎药的婆子。父亲的人直接将她拿下,带到柴房里用刑。

那婆子本就是继母安**来的心腹,没撑过几下,便将所有事情都招了。是继母王氏,

命她每日在我的汤药里,投放“红缠”。而王氏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的亲生女儿,

我的庶妹沈晚晚,也对永安侯萧珩情有独钟。她们母女俩,做着一箭双雕的美梦。

只要我死了,沈晚晚便可以作为嫡姐的替身,顺理成章地嫁入侯府。

而我那笔丰厚得惊人的嫁妆,自然也成了她的囊中之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父亲听完供词,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去了继母的院子。我没有跟过去,

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饶声,隔着半个院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最终,父亲念在夫妻一场,

没有将继母直接处死,而是给了她一封休书,将她和庶妹沈晚晚,连同她们院里所有下人,

一并打包,连夜送回了王家的祖籍,勒令她们永世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至于沈月,

父亲更是没有手软。他直接派人去了沈月的院子,搜出了她与柳如烟来往的书信。信中,

她们详细谋划了如何用麝香来毁我身体,好让柳如烟能早日“母凭子贵”,

坐上侯府主母之位。人证物证俱全!父亲当即修书一封,

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沈月远在江南的老家,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我的叔父。

以叔父那刚正不阿的性子,沈月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即便能留下一条命,

也必定会被家族除名,下场凄惨。短短一天之内,我身边最大的两个威胁,

便被父亲用雷霆手段,干净利落地拔除了。我站在窗前,看着院中下人来来往往,

将继母院里的东西一件件搬走,心中一片平静。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大鱼,

还在侯府里,等着我。就在这时,春儿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永安侯府又来人了。”“萧珩?”我挑了挑眉。

“不……不是侯爷。”春儿摇了摇头,递给我一张帖子,低声道,“是柳姑娘,她亲自登门,

说……说是要给您赔罪。”9柳如烟来了。她没有坐轿,而是步行从侧门而入,

身上只穿了一件半旧的素色衣裙,头上连根金簪也无,脸上未施粉黛,

眼下带着一圈淡淡的青黑,显得憔悴又可怜。好一副忍辱负重、前来请罪的白莲花模样。

我正在暖阁里修剪一盆君子兰,见她进来,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她倒也沉得住气,

走到我面前三步远处,便盈盈跪倒在地,未语泪先流。“奴家柳如烟,见过沈大**。

”她的声音柔弱得像一缕青烟,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

“奴家……奴家是特地来向大**赔罪的。”“赔罪?”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金剪刀,

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何罪之有?”“都是奴家的错!

”柳如烟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泣不成声,

“沈月妹妹她……她心术不正,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是受了奴家的蛊惑。

奴家出身低微,见识短浅,只想着……只想着若大**身子不好,

侯爷便能多分些心思给奴家……奴家一时鬼迷心窍,

才……才……”她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却又句句都在暗示,

她只是个争风吃醋、没什么脑子的小女人,罪不至死。而真正的凶手,是沈月。这番说辞,

滴水不漏,又能博取同情。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让萧珩免了她好几次责罚。我轻笑一声,

端起手边的茶盏,吹了吹热气。“这么说,那观音像里的麝香,是你让沈月放进去的?

”柳如烟身子一僵,显然没想到我问得如此直接。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眼中满是惊慌,

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奴家只是……只是与她抱怨过几句,谁知她竟如此胆大包天!

奴家对天发誓,绝无半点要伤害大**子嗣之心啊!”看,她又把自己摘干净了。我点点头,

像是信了她的话:“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倒也是个无辜之人。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奴家不敢说无辜,但求大**明察!”“好啊。

”我将茶盏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既然你说你绝无害我之心,那前几日,

你托人送我的那盒安神香,又作何解释呢?”10“安神香”三个字一出口,

柳如烟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以为,我只发现了麝香一事。她以为,

只要把沈月推出来顶罪,她就能安然无恙。她万万没有想到,我连安神香的底细,

也一清二楚!“怎么,柳姑娘不记得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欣赏着她脸上那副惊恐的表情,心中畅快无比,“那香盒,

可是你亲手挑选的上好沉香木所制,上面还雕着你最喜欢的缠枝莲花。侯爷昨日来时,

我还特地拿给他看了。”我故意提起萧珩,就是要给她施加最大的压力。“侯……侯爷?

”柳如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侯爷他……他怎么说?”“侯爷自然是龙颜大怒。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他说,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还我一个公道。那盒香,他已经拿走了,说是要请太医院的院判亲自验看。想必,

这会儿结果也该出来了吧。”我当然是在诈她。以萧珩的性子,他只会将证据销毁,

绝不可能拿去给太医看。但柳如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盒香里,确实被她加了料。

一旦被查出来,她便是铁板钉钉的谋害未来侯府主母,十条命都不够她死的!

恐惧像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罩住。她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身子软倒在地,

眼神涣散,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的……我做的很小心……不可能被发现……”“哦?

这么说,你承认了?”我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她浑身一激灵,猛然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拼命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大**饶命!大**饶命啊!

奴家……奴家也是被逼的!是沈月,是她教我的!她说软筋草的药性温和,

只会让大**精神不济,绝不会伤及性命!奴家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

”又把沈月推了出来。真是可悲,沈月那个蠢货,到死都不知道,

自己不过是柳如烟手里的一把刀。用完了,随时可以丢掉。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额头,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被逼的?”我冷笑一声,“柳姑娘,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还是你觉得,死无对证,你就可以胡说八道了?”11我的话,让柳如烟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我。“大**……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是在想,

一个能从扬州瘦马里脱颖而出,被萧珩带回京城,还能在短短一年内,

将侯府后院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会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蠢货吗?”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柳如烟的心里。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精彩纷呈。

她藏得最深的底细,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揭开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失声惊呼,看向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恐惧。

她怕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这种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能力。“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我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比如,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孤女,你的父母尚在,还有一个整**赌的哥哥,

每个月都要从你这里拿走大笔的银子去填窟窿。萧珩给你的那些赏赐,

怕是早就被你换成银票,送回老家了吧?”柳如烟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件秘密,

是她最大的把柄,连萧珩都不知道!“我还知道,”我继续用那温柔的语调,

说着最残忍的话,“你手腕上有一道旧伤,是你十三岁那年,为了不被卖入最低等的窑子,

自己用碎瓷片划的。你很怕疼,但更怕穷,怕回到过去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

所以你拼了命地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别说了……别说了!”柳如烟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