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画师:画师的诅咒精选章节

小说:致命画师:画师的诅咒 作者:华笙 更新时间:2025-10-09

股说不清的味道——巷口修车铺的机油味、隔壁包子铺的蒸笼水汽、还有我这破画室里,

松节油混着墙皮霉斑的呛人气息。它们像一张黏腻的网,裹着我,甩不掉,也挣不脱。

我的画室在一栋快拆迁的民房三楼,外墙爬满枯萎的爬山虎,窗户玻璃裂着蛛网似的纹,

风一吹就“哐当”响。屋里没正经家具,画架是捡来的旧木头钉的,画布堆在墙角,

颜料管挤得瘪瘪的,扔在缺了角的塑料盆里。唯一值钱的,是我妈走之前留的那支狼毫笔,

我用红布包着,藏在画框后面。今天又被画廊拒了。

早上我抱着那幅《城中村的黄昏》去“星尘画廊”,老板扫了两眼就摆手:“林凡,

不是我说你,你这画太‘重’了——灰扑扑的天,歪歪扭扭的楼,看着就堵得慌。

现在客户喜欢什么?明亮的、温暖的、能挂在客厅装门面的。你这玩意儿,缺乏商业价值。

”“商业价值”——这四个字像根针,扎得我眼疼。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无非是我没画那些镶金边的牡丹、笑盈盈的仕女,没跪着舔那些暴发户的审美。

我攥着画框的手泛白,想反驳,却看见玻璃门后,

几个穿西装的人正对着一幅镶着镀金画框的“富贵牡丹图”点头,那画的颜色艳得刺眼,

像把调色盘直接扣在了画布上。走出画廊时,天阴了,风裹着沙尘往我眼里钻。路过街角,

听见有人笑。抬头一看,是王怀安——那个在艺术圈里靠着嘴皮子混饭吃的评论家,

正领着几个穿潮牌的年轻人站在画廊门口,手里夹着烟,唾沫星子横飞。“就刚才那林凡,

”他指了指我离开的方向,声音故意提得很高,“画的那叫什么?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连基本的色彩和谐都不懂,还敢往画廊送?我看他这辈子也就配在城中村画个招牌,

混口饭吃。”他身后的年轻人跟着哄笑,那笑声像小石子,砸在我心上。我停下脚步,

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王怀安瞥见我,不仅没收敛,反而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

眼神里的轻蔑像刀子:“怎么?还不服气?年轻人,搞艺术得有自知之明,

不是谁都能吃这碗饭的。”我没说话,转身就走。风刮得更紧了,把他的笑声送过来,

缠在我耳边,甩都甩不掉。回到画室时,天已经黑了。我把那幅《城中村的黄昏》扔在地上,

踢翻了颜料盆,管装颜料滚了一地,蓝色、红色、黑色,像一滩滩凝固的血。我坐在地上,

盯着墙,心里的火气烧得慌——恨王怀安的刻薄,恨画廊老板的势利,更恨自己没本事,

连一幅画都卖不出去。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摸出兜里最后五块钱,想去买个馒头,

却又停住了。转身走到画架前,扯过一张新画布,

挤上黑色、深紫、还有那管快用完的钴蓝——那是我上个月省吃俭用买的进口颜料,

本来想画星空的。我握着画笔,手在抖。

脑子里全是王怀安那张嘴脸——眯着眼笑的样子,撇着嘴嘲讽的样子,

还有他身后那些人附和的嘴脸。恨意像潮水,涌上来,淹没了我。我蘸着黑色颜料,

一笔笔勾勒他的轮廓,故意把他的脸画得扭曲,颧骨高耸,下巴尖得像锥子。

眼睛我涂了深红色,像充了血,死死盯着前方;嘴巴张得很大,里面涂满黑色,像个无底洞,

要把所有的光都吸进去。画到一半,我的手越来越抖,颜料滴在画布上,晕开黑色的痕。

我索性扔下画笔,抓起调色刀,往画布上划——划他的脸,划他的衣服,

钴蓝色的颜料从衣领袖口渗出来,像血。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粗重,带着喘,

像头被逼到墙角的野兽。不知画了多久,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我放下调色刀,后退一步,

看着那幅画。画布上的王怀安狰狞、丑陋,透着一股让人发毛的戾气。我心里一阵发虚,

好像那不是画,是真的王怀安,正从画布上盯着我。可紧接着,

又有一股病态的痛快涌上来——他不是觉得我画得烂吗?我就画他最丑的样子,

把他的刻薄和轻蔑,全画在这画布上。我不敢再看,找了块破布,把画裹起来,

扔在墙角的杂物堆里。然后瘫坐在地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直到太阳升起来,照进窗户,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碰画笔。每天早上起来,

去给巷口的网吧老板画招牌——他要画个“激战”的游戏角色,肌肉发达,

眼神凶狠。我拿着马克笔,一笔笔涂,心里却空落落的。网吧老板每天给我三十块钱,

够我买馒头和矿泉水。第四天中午,我坐在画室里啃冷馒头,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推送了条本地新闻。标题很刺眼:“著名艺术评论家王怀安家中突发心梗去世,死因成谜”。

我的手顿住了,馒头掉在地上。我赶紧点开新闻,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新闻里说,

王怀安昨天晚上在家中去世,发现时已经没有呼吸,表情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初步判断是心梗,但具体死因还在调查。新闻下面配了张现场图,

打了马赛克,只能看到模糊的客厅场景。我盯着图,眼睛都不敢眨。突然,

我看到马赛克边缘,有一小片蓝色——不是普通的蓝,是那种很深、很特别的钴蓝,

和我那天画王怀安衣服用的颜料,一模一样。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起身冲到厕所,

趴在马桶上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冷汗顺着脊椎骨往下滑,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通红,嘴唇干裂。

不是巧合。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喊。那幅画,我那天泼出去的恨意,它成真了。

恐惧像只冰冷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我的心脏,捏得我喘不上气。我想起那天画完画后的虚慌,

想起画布上王怀安狰狞的脸,想起新闻里说他“表情惊恐”。难道是我的画杀了他?

这怎么可能?画怎么会杀人?可那片钴蓝色的碎片,像个证据,钉在我脑子里。我冲到墙角,

扯开破布,看着那幅画。画布上的王怀安,好像比几天前更狰狞了,红色的眼睛里,

似乎真的透着血光。我不敢再看,抓起画,手忙脚乱地撕。画布很韧,我撕得手指生疼,

碎片掉了一地。我把碎片捡起来,塞进塑料袋里,然后抓着袋子,疯了似的冲下楼。

巷子里没人,我跑到街角的垃圾桶,把碎片扔进去,又用棍子捅了捅,埋在最底下的垃圾里。

然后**在墙上,大口喘气,看着来往的行人,怕有人看见我刚才的样子。回到画室,

我把地上的颜料管、画笔全收起来,塞进柜子里,锁上。然后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盯着那把锁。心里又怕又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那股恨意,

真的变成了“力量”。这种感觉,陌生,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我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直到天黑。窗外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摸出手机,想再看一眼那条新闻,却又赶紧关掉——我怕再看到那片钴蓝色,

怕再想起王怀安的脸。那天晚上,我没睡着。闭上眼睛,就是画布上的王怀安,

还有新闻里他惊恐的表情。我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还是觉得冷,

好像那股从画里渗出来的戾气,正缠在我身上。(二)消停了没两天,门被敲响了。

不是房东那种“咚咚咚”的砸门声,是“叩、叩、叩”,不紧不慢,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像敲在我心上。我当时正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那支狼毫笔,

想画点什么,却怎么也落不了笔。听见敲门声,我的手猛地一顿,笔掉在画布上,

留下一个墨点。谁会来找我?我在这城中村没朋友,画廊的人不会来,

网吧老板也只会在要招牌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难道是…警察?我的心脏沉了下去,

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口,没开门,问:“谁啊?”“市刑警队,夏楠。

”门外的声音很平静,是个女人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干练,“有点情况想找你了解下。

”刑警队。这三个字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深吸一口气,手在门把手上顿了几秒,

才慢慢拧开。门外站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短发,利落,穿着黑色的夹克,牛仔裤,

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她的眼睛很亮,像刀子,扫过我的脸,带着审视,能刮掉人一层皮。

她亮出证件,上面有她的照片和警徽:“林凡?我是夏楠。”我点点头,让她进来。

她走进屋,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一圈——看了看堆在墙角的画布,看了看地上的颜料渍,

看了看我画架上那幅没画完的画,目光在上面多停了两秒。“地方挺小。”她开口,

声音还是那么平稳,没半点波动,“平时就你一个人住?”“嗯。”我喉咙发干,

找了个凳子给她,“坐。”她没坐,走到画架前,

盯着那幅半成品——我本来想画朵向日葵,却只画了个花盘,颜色涂得乱七八糟。

“这画,没画完?”她问。“嗯,没灵感。”我撒谎。不是没灵感,

是不敢画——我怕再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夏楠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探究:“认识王怀安吗?”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底。我攥紧了衣角,

指甲嵌进掌心,努力让声音别发颤:“算…算认识。他是搞艺术评论的。”“他死了。

你知道吧?”她问,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看…看新闻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挺意外的。”“意外?”夏楠重复了一句,

往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是医院的味道,

也是警察身上常有的味道。“他死得很奇怪。”她盯着我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能直接钻进我脑子里,“现场找到点有意思的东西,一点画作的碎片。我们查了,

颜料成分挺特殊,是德国产的‘卢卡斯’钴蓝,

还有意大利的‘美利’黑色颜料——跟你常用的几个牌子,吻合度很高。

”我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怎么忘了,那天用的颜料是进口的,

很少有人用。我抬起头,看着夏楠,努力挤出一个笑:“画家用差不多的颜料…不奇怪吧?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我跟他不对付,你知道的,他看不上我的画,

上次在画廊门口还嘲讽我。我是烦他,但他死了…我真的挺意外。”“不对付?

”夏楠轻轻重复了一句,没追问,转而走到墙角,

拿起一幅我之前画的风景画——画的是城中村的巷口,灰扑扑的天,歪歪扭扭的楼。

她看了一会儿,说:“林凡,你画的东西,情绪都很浓啊。”她顿了顿,看着我,

“看着让人心里挺…不平静的。”“艺术表达而已。”**巴巴地说,

心里却慌得厉害——她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她是不是觉得我和王怀安的死有关?

夏楠没再多说,又问了几个问题——问我那天王怀安去世的时候在干什么,

问我最近有没有见过他,问我有没有跟他结过仇。我都一一回答,尽量说得自然,

却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在发抖。她问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电话。

如果想起什么,或者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给我。”我接过名片,指尖碰到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我点点头:“好。”夏楠又扫了一眼屋子,然后转身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像被抽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我知道,她没信我的话。她那种人,

只信证据和逻辑,而我这儿,偏偏出了她逻辑解释不了的事。她盯上我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出门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手机响的时候,

总觉得是夏楠打来的;甚至听到敲门声,都会吓得一哆嗦。我不敢再碰颜料,

把所有的画具都锁进柜子里,连那支狼毫笔都藏得更深了。可警察的麻烦还没甩掉,

更大的麻烦就找上门了。那天晚上,大概十一点,我已经睡了,突然听见敲门声。

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却比夏楠那次更沉,带着压迫感。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

问:“谁啊?”门外没人说话,还是“叩、叩、叩”地敲。我心里发慌,不敢开门。

可敲门声没停,一直敲,像是要把门板敲破。我没办法,只好拧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个子很高,身材壮实,脸上带着客气的笑,眼神却很冷。

左边的那个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林凡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聊聊。

”“你们老板是谁?我不认识。”我想关门,却被右边的男人伸手挡住了。他的力气很大,

我根本推不动。“林凡先生,别让我们为难。”左边的男人笑容不变,语气却硬得硌人,

“我们老板只是想跟您谈谈,没别的意思。您要是不去,我们也不好交差。”我看着他们,

知道自己没得选。他们一看就是混黑道的,我要是不跟他们走,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们走。”他们带我下楼,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见里面。左边的男人打开后座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坐进去,两个男人也跟着坐进来,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车里很暗,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茄味。司机发动车子,驶离了城中村。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心里越来越慌——他们要带我去哪儿?他们的老板是谁?找**什么?

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了郊区。路边没有路灯,只有零星的几栋别墅,安静得吓人。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口,门口有两个保安,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拿着对讲机。

一个男人带我下车,走进别墅。别墅里很亮,装修得很豪华,地板是大理石的,

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客厅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水晶吊灯。我跟着他走到书房门口,

他敲了敲门:“唐先生,人带来了。”“让他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斯文,

却透着一股威严。我推开门,走进书房。书房很大,书架上摆满了书,还有一些古董摆件。

书桌后面坐着个男人,五十岁左右,穿着灰色的羊毛衫,戴着金丝眼镜,

手里玩着两个文玩核桃,咯啦咯啦响。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林凡?坐。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心里很紧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林先生的作品,我看过。

”他开口,不像夸赞,倒像在评估一件货品,“很有力量。”他顿了顿,

手里的核桃转得更快了,“一种…直击灵魂的力量。”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

他知道我的画能杀人?我装傻:“唐先生,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我就是个普通的画家,

画的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他笑了笑,没接话,反而按了下桌上的遥控器。

墙上的屏幕亮了,画面里是一个女孩,正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学校门,手里抱着几本书。

那是…我妹妹,林晓!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猛地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坐下,林先生。”唐先生的语气没变,眼神却冷了下去,

“别激动。我只是想跟你合作。”他指了指屏幕里的林晓,“多好的年纪啊,二十岁,

在读大学,前途光明。可惜,人生意外太多了,走路摔一跤,都可能出大事,对吧?

”他的话像把刀,扎在我心上。我知道他在威胁我——如果我不跟他合作,

我妹妹就会有危险。我看着屏幕里妹妹的笑脸,心里又疼又恨,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回椅子上。“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声音沙哑地问。唐先生笑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帮我‘处理’几个小麻烦。”他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沓照片,还有一些资料,“这些人,有点碍眼。你的能力,浪费在城中村画招牌,

太可惜了。”我看着那些照片——有个穿西装的男人,

看起来像个商人;还有个戴眼镜的,像是个老师。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平静的笑容,

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麻烦”。“报酬,会让你满意的。

”唐先生把信封推到我面前,“每次‘处理’完一个,我会给你一笔钱,

足够你和**妹过好日子。当然,如果你不合作…”他瞥了一眼屏幕,没再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我看着那个信封,又看了看屏幕里的妹妹,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

一边是妹妹的安全,一边是良心的谴责——我要是答应了,

就成了杀人凶手;可我要是不答应,妹妹就会有危险。“我…我需要时间想想。”我说。

唐先生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核桃,又开始咯啦咯啦地转:“林先生,你没有时间。

”他看了看表,“明天早上,我要听到你的答复。如果你不联系我,

那么…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站起身,示意我可以走了。两个男人走进来,

带我出了别墅,送我回了城中村。回到画室,我坐在地上,看着那个信封,一夜没睡。

天亮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唐先生的电话。“我答应你。”我说。

电话那头传来唐先生的笑声:“明智的选择,林先生。期待我们的合作。”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的太阳升起来,心里一片冰冷。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掉进了深渊。

(三)我的日子变成了一场噩梦般的走钢丝。一边是夏楠时不时的“拜访”,

话里话外敲打试探,像只耐心的猫守着老鼠洞;另一边是唐先生的“任务”,

一张接一张的照片,一个接一个要“处理”的人。唐先生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是个叫张磊的男人,四十多岁,是个**的负责人。资料里说,张磊不肯跟唐先生合作,

还抢了唐先生的几个客户。“处理”他,要让他“消失”得自然。我拿着张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