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七个月，我扶着孕肚，陪着同样大肚子的弟媳做产检。
当医生说出“超雄综合征”五个字时，弟媳当场崩溃。可我那偏心到骨子里的婆婆，
却转身死死抓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她说：“林悦，小雅肚子里的孩子，
以后就是你的了。你肚子里的那个，生下来给你弟弟！”我如坠冰窟，
原来我和弟媳同时怀孕，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为我精心设计的骗局。1“医生，
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叫超雄……综合征？”弟媳王雅的脸色惨白如纸，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扶着她，也能感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
却带着一丝同情：“染色体检查报告显示，胎儿的性染色体是XYY型，
比正常男性多了一条Y染色体。这种孩子出生后，通常身材高大，但智力发育可能迟缓，
并且有学习障碍、情绪控制差、攻击性强等一系列问题。我建议你们……慎重考虑。
”“慎重考虑”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砸碎了王雅最后的希望。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我老公周明和他弟弟周浩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现场一片混乱。而我的婆婆，
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她的沉默让我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医生办公室的门关上，
将哭喊和安慰隔绝在内，婆婆才终于有了动作。她没有去看她那崩溃的小儿媳，
反而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林悦。”她的声音沙哑，眼睛里燃烧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火焰，混杂着贪婪和决绝。“妈，
您先别急，小雅她……”“你别管她！”她粗暴地打断我，“我问你，你肚子里的这个，
检查出来一切都好吧？”我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医生说很健康。
”听到这话，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狂喜。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那正好。小雅肚子里的那个，
生下来你养。你肚子里的这个健康孙子，生下来就记在周浩名下，给我们老周家传宗接代！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妈……您在说什么胡话？
”婆婆见我不信，抓着我的力道更重了，她压低声音，
语气却像淬了毒的钢针：“我没说胡话！周浩不能没有后！王雅不争气，怀了个有病的，
但你肚子里的不是好好的吗？你生下来，就当是替她生的！那个有毛病的孩子，你抱回去，
反正你和周明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再养个有缺陷的儿子，也算儿女双全！”荒谬！
何等的荒谬！她竟然想用我健康的孩子，去换一个有基因缺陷的孩子！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因为愤怒，浑身都在发抖：“你疯了！这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给周浩？
”婆婆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得像刀子：“就凭你嫁进了我们周家！林悦，
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气得眼前发黑，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我看向走廊尽头，我的丈夫周明，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弟弟和弟媳，对我们这边的争执，
仿佛毫无察觉。不，他一定察觉了。他只是在装聋作哑。2回到家，
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王雅被周浩扶回房间，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她压抑的哭声。
婆婆坐在沙发正中央，脸色铁青，像一尊随时会爆发的火山。而我的丈夫周明，
则低着头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面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小悦，
妈也是一时心急，你别跟她置气。”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周明，
你告诉我，妈在医院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听见了？”他端着水杯的手一僵，热水洒出来几滴。
“我……”他支支吾吾，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听见了。小悦，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
可……可你看周浩和小雅多可怜啊，我们是大哥大嫂，总得帮帮他们吧？”“帮？怎么帮？
把我的孩子送给他们，然后我去养一个有病的孩子，这就是你说的帮？
”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胸口剧烈起伏。“你小点声！”婆婆猛地一拍茶几，
上面的杯子跳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响，“嚷嚷什么？怕邻居听不见吗？家丑不可外扬！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悦，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
咱们周家，不能有带病根的后代，更不能断了香火。周浩和小雅结婚三年才怀上，
现在出了这种事，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完了。你作为大嫂，于情于理都该拉他们一把。
”“我肚子里也是你的亲孙子！”我哭喊道。“亲孙子才更要为家族着想！
”婆婆的声音比我更尖锐，“周明已经有个女儿了，不在乎这一个儿子。可周浩不一样！
他必须有个健康的儿子撑门面！否则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刻薄的老女人，
又看了看旁边只会说“小悦你冷静点”的丈夫。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孩子，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谁需要，就给谁。谁的“面子”更重要，就归谁。
我心如死灰，扶着肚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如果你们逼我，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谁也别想得到。”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保护我孩子的方法。“你敢！
”婆婆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周明也急了，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小悦，你别冲动！七个月了，
打掉对你身体伤害多大啊！”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身体的伤害，
比得上心里的伤害吗？周明，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要么，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们好好过。
要么，我们就离婚，孩子我自己养，跟你们周家再无瓜葛！”我以为，
我的决绝能让他们有所忌惮。可没想到，婆婆听完我的话，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冷笑。“离婚？林悦，你想得美。
”她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当初你们买这套婚房，首付五十万，是我出的吧？借条上，
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你和周明两个人的名字。你要是离婚，这五十万，连本带利，
你现在就给我还回来！”3那张泛黄的借条，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盯着上面我和周明共同签下的名字，浑身发冷。是的，我们婚房的首付，
是婆婆“借”给我们的。当初我还觉得婆婆通情达理，没有直接赠与，是怕周明婚后懈怠。
现在我才明白，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套。一个能随时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套。我家里条件普通，
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五十多万来。婆婆看着我惨白的脸，
得意地哼了一声：“怎么，没话说了？林悦，我劝你识时务一点。乖乖把孩子生下来，
换给周浩。那个有病的孩子，我们家也会出钱养，不会让你吃亏。你要是听话，
以后你就是周家的大功臣，我保证周明一辈子对你好。你要是敢耍花样……”她顿了顿，
眼神阴鸷地扫过我的肚子。“……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那一刻，我通体冰寒。
威胁，**裸的威胁。周明在一旁拉着我的衣角，低声下气地劝：“小悦，妈就是这个脾气，
你别跟她犟。钱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一把推开他，
眼泪终于决堤，“周明，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是他们要抢走我们的孩子！
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吗？”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头：“我……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妈，是我弟……”我彻底绝望了。
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那天晚上，我被他们锁在了房间里，美其名曰“冷静一下”。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脑子里乱糟糟的，
全是婆婆那张狰狞的脸和丈夫懦弱的表情。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自救，为了我，
也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和王雅几乎是同时备孕，又同时怀孕的。当初我还觉得是缘分，现在想来，处处透着诡异。
婆婆对我们俩的“备孕”尤其上心，每天都亲手熬制所谓的“助孕汤”，
亲眼看着我们喝下去才罢休。她说那是她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求来的偏方，对身体好。
当时我不疑有他，现在想来，问题会不会就出在那碗汤上？可现在再去追究汤里有什么，
已经没有意义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们这个荒唐计划的根源。
婆婆为什么宁愿要一个“假孙子”，也非要周浩有后？仅仅是为了面子？我不信。
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秘密。一个能让他们全家都如此疯狂的秘密。第二天一早，
我假装妥协了。我对婆婆说我需要时间考虑，但前提是不能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婆婆见我态度软化，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痛快地答应了。我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他们都出门上班，偷偷溜进了婆婆的房间。我不敢翻得太明显，
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床头柜、衣柜的角落里寻找。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在她床垫下的一个信封里，发现了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化验单。我以为会是王雅的，
可当我展开那张纸，看清上面的名字时，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那不是王雅的，
也不是我的。那上面写着的名字，是周浩。而诊断结果那一栏，
赫然印着三个刺眼的字——无精症。4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
手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切都说得通了。周浩有无精症，他根本就不能生育。
所以王雅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这个发现让我震惊，但紧随而来的，
是更深的恐惧。如果孩子不是周浩的，那会是谁的？他们全家都知道这件事吗？
这场所谓的“同时怀孕”，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需要一个孩子，
一个能名正言顺地记在周浩名下，为他们周家“传宗接代”的孩子。王雅，
是他们的第一个计划。或许他们找了什么人，让王雅怀了孕。可人算不如天算，
王雅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于是，我，这个怀着健康宝宝的大嫂，
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的“备用计划”。我的孩子，成了他们眼中最完美的替代品。
我捏紧了化验单，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愤怒、恶心、恐惧……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
几乎要将我吞噬。这个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我将化验单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需要冷静，我不能打草惊蛇。现在我手里握着他们最大的秘密，这就是我的筹码。
但仅仅是这个筹码，还不足以让我带着孩子全身而退。婆婆可以用五十万的借条威胁我，
就能用其他更卑劣的手段。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武器，一个能让他们彻底闭嘴，
再也不敢纠缠我的武器。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王雅那紧闭的房门上。周浩不能生育，
那王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直觉告诉我，答案，
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肮脏和不堪。傍晚，周明回来了。他看到我平静地坐在客厅里，
似乎松了一口气。“小悦，你想通了？”他试探着问。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你……你这么看着**什么？”我缓缓地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将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举到他眼前。“周明，你弟弟，是不是有无精症？
”当周明看清手机屏幕上那张化验单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眼中的震惊和慌乱，已经给了我答案。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也参与了这场骗局。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我收起手机，看着他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一字一句，
清晰地问道：“告诉我，我亲爱的好丈夫。”“既然周浩生不了，那王雅肚子里的孩子，
到底是谁的种？”5周明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他嘴唇哆嗦着，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瞟，像一只被堵在死角的耗子。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冷笑，
将手机屏幕又往他面前推近了一寸，化验单上“周浩”两个字和“无精症”的诊断结果，
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瞳孔里，“还要我念给你听吗？周浩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王雅却怀孕七个月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
砸得他节节败退。他终于崩溃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小悦，你别问了，
求求你别问了！这件事……这件事你不知道对你更好！”“晚了。”我用力甩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今天你要么说实话，要么我们就去民政局。你选。
”他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他双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发出了困兽般的呜咽。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和绝望。“是……是爸。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爸？我们的公公？那个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不苟言笑的老男人？荒唐！恶心！**！